绿水湖畔的人们 第47章　　程明皓街头卖瓜方晓怒剪霸王餐

教室里的风波早已过去，那首叫名叫《瞬间》的歌词虽然赢得了陆老师的好评，同时也得到学校其他老师的赞赏，但是对于方晓来说，他不知道唐雨生与娟子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心里仍然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暑期来临时，方晓感到心中有些失落，甚至有点惶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这个漫长的暑假。回家去？这无须自己选择，家里的父母也正等着自己回去种地。但此时程明皓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计划，他约方晓一同到城里去合伙做生意。方晓有些心动，但没有这方面经验有些胆怯。 随着气温升高，程明皓和周小蕙爱情的关系也在不断升温，一有空闲两人就毫不犹豫地粘在一起。学校里有一个小花园，那便他们经常约会的场所。方晓对合伙做生意的事感到没有把握，晚自学下课，他就去找程明皓商量这事。走近小花园，他看见树下有许多男女学生偎依在一起，程明皓和周小蕙也在其中，就故意干咳了一声，目的是提醒注意免得面时尴尬。听到了干咳的声音，树下偎依在一起的男女同学赶紧修正了自己的身体，两人悄悄拉开一点距离。 程明皓抬头看见是方晓，以为他是在搞鬼，因为以前有老师路过小花园时，同学生也会发出这样的警告，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方晓对此却并不在意，他继续走到程明皓的身旁。 “怎么样，现在两人又在亲热？”方晓开着玩笑说。 但此时周小蕙却不卖账，她说：“亲热又怎啦？现在你去向老师报告好啦！” 方晓说：“你别把我想成这么坏，我也不会是这种人。” “就是，他也不是这种人。”程明皓怕事情搞僵，用手抚住周小蕙的肩膀解围说。周小蕙趁势偎依在程明皓胸前。 方晓说：“这事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现在可要收着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不好收拾。” 程明皓笑一笑说：“不会的，这事我们会有分寸。” 这时周小蕙却害羞得低下了头。 “不出事就好，不过还是劝你们要小心点。”方晓说。 程明皓说：“我们会知道的。”又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事现在怎么样了？” 周小蕙抬头说：“什么事？” 程明皓说：“做生意的事。” 周小蕙说：“做生意咋不告诉我，你们把我当外人？” 程明皓说：“没有，你看我们这不是刚开始商量吗？” 周小蕙说：“打算做什么生意？” 程明皓说：“我打算卖西瓜。” 周小蕙说：“卖西瓜多辛苦。” 方晓说：“苦一点倒无所谓，就是怕赔钱。” 程明皓说：“赔钱倒是不会，只是嫌多嫌少的问题。” 方晓说：“你就这么肯定？” 程明皓说：“这是当然，这生意我以前做过。” 方晓说：“你什么时候做过？怎没听你说过？” 程明皓说：“去年做过，不过那只是小买卖。我每天早晨到批发市场去买百十斤西瓜，然后骑着三轮车到大街小巷去叫卖，这样一天也能挣一百多块钱。不过这次我打算规模做大点，农村里的西瓜便宜，我们直接到农村去收购，这样可以多赚一些。” 方晓说：“可是我们没有本钱。” 程明皓说：“这好办，我已跟我父亲说过了，他支持我。” 方晓说：“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西瓜卖不完烂掉怎办，岂不是要赔了。” 程明皓说：“做生意哪能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做生意总要担点风险。要不就这样吧，我投资你出力，你打工我付你工钱，这样你就不必承担风险了。” 方晓说：“你的意思是你当老板我打工？这样我也太没面子了。” 程明皓说：“哪现在你说怎么办？” 方晓面子上放不下，就说：“还是合伙吧。”又问：“需要准备多少钱？” 程明皓说：“大约六七千元左右，不过少点也行。” 方晓说：“好吧，资金上我再想想办法。” 周小蕙见他们商量好了计划，就说：“那我也跟你们去。” 程明皓说：“你去做什么？又不是去逛街，白天西瓜卖不完，晚上我们就要睡在街上，你去了睡在哪儿？” 周小蕙说：“我可心住旅馆啊。” 程明皓说：“你住旅馆，钱从哪儿来？” 周小蕙说：“我自己负责还不行？又不用你掏钱。” 程明皓说：“自己掏钱也不行。” 周小蕙说：“我偏要去！” 方晓帮着解围说：“我们要做的是一宗大买卖，几千斤的西瓜多一个帮手也不错。” 周小蕙连忙说：“就是，说不定到时候我卖的瓜比你卖的还要多呢。” 程明皓说：“好吧，就依了你。” 熄灯的时间已过，有值日的老师打着手电朝这边走来，三人赶紧停止说话，悄悄溜回自己宿舍。但周小蕙却在自己的宿舍门边被查夜的女教师逮住了。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女教师问。 周小蕙捂着自己的肚子说：“我肚子疼上了厕所。” “女同学就是事情多，快去睡觉！”女教师说。 周小蕙赶紧溜进宿舍，心里在偷偷地乐，心想这女教师也是一头笨猪，我只略施小计就把她骗得晕了。 此后几天，他们三人一有空闲就聚在一起，不停地讨论着他们的发财梦想。 资金的事情方晓后来还是出了问题，因为父亲不愿拿辛苦种地的钱给儿子打水漂，方晓好说歹说才从家里拿到五百元。周小蕙也没筹到多少钱，多亏程明皓父亲帮忙，但这时的资金已经有了缩水，三人总共才筹到五千元。但是程明皓对此已经感到十分满意，他说第一次做生意能筹到这些钱已经很不错。于是不等学校放假，他就市场去了解情况。 学校放假三人都没有回家，他们雇了一辆农用汽车直接奔农村的瓜田。这时三人坐在车上别提有多兴奋，因为能够独立做事，自己就是一位商人。两旁的绿树一眨眼就甩到了身后，附近的田野和村庄也渐渐地离自己远去，他们高兴得唱起了歌。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开车的司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但他却在心里嘲笑这些年轻人的幼稚，别高兴太早，赚钱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汽车在公路上奔跑，田野里都是金黄的稻谷，山岗上都是成熟的大豆，方晓心里想，这里哪来的西瓜？ “师傅没错吧？”方晓说。 “没错。”司机握着方向盘说。 “那怎么看不到西瓜？” “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转过一道山弯，汽车来到一座小村庄停下。有农民走上前来问道：“这车是来干什么的？” “收购西瓜，你们这儿有吗？”程明皓从驾驶室里走下来说。 有妇女听了笑笑说：“收购西瓜，就凭你们这三个人？” “你们不相信？这也太小看人了。” 有几位姑娘说：“你们不会是买回去自己吃吧。” 方晓下了汽车说：“不是，你们看，我们的汽车都开来了，家里有的话你们就挑来卖。” 大家这才相信，纷纷回家去找自己的男人去地里摘瓜。不久便有人挑着西瓜向他们走来，三人开始过秤付钱。这时方晓突然又想起一件十分担心的事情来，悄悄对程明皓和周小蕙说：“卖西瓜我们都是外行，如果他们现在拿没有成熟的瓜来蒙我们怎办？”程明皓听了说：“对呀，这事我们事先怎么没有想到呢？”收购工作就暂时停了下来。 等着卖瓜的农民看见停止过秤，就说：“怎么，收了这么一点你们现在就不要啦？” 方晓说：“我们要倒是还想要，但我们都是念书的学生，在这方面现在没有经验，就怕你们暗算我们，赔了钱没法向父母亲交代。” 有人听了说：“这倒也是实在话，不过我这一担瓜也是实实在在的，决对没有一只不熟的瓜。” 有人也说：“我这一担瓜也是，不信你们随便挑一只剖开了看。” 大家都有在夸自己的瓜好，这叶只有一位戴草帽的老大爷坐在一旁不说话，在他眼里看来，自己这瓜能卖不能卖似乎并不得要。 方晓走过去看了看他的瓜，又大又光亮，凭直觉知道这是一担好瓜，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说：“大爷，您这瓜没有问题吧？” 老大爷伸手摘下头上的草帽，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们信得过我就买去，信不过我就自己挑回家。” 方晓知道老大爷这是拿自己的人格做担保，就说：“凭您这句话我就信了您。”于是就招呼程明皓和周小蕙过秤。 过了秤，老大爷收了钱，挑着箩筐离去，回头又对大家说：“做人要凭良心，自己也有子女，不能去坑害别人的孩子。” 老大爷一句话让那些夸自己西瓜好的人感到无地自容，他们纷纷把自己箩筐里没有成熟的西瓜挑出来放在地上，程明皓和方晓也一一给大家过了秤。 这一车西瓜一共收购了三千多斤，运到县城时已经是傍晚。程明皓让司机把汽车停在一处靠边的马路上，三人把西瓜卸下来堆放在街旁。刚开始卸时，便有行人前来打听价钱。 卸完西瓜，司机把汽车开走，他们顾不得吃饭就在西瓜旁边支起帐篷。望着这一大堆西瓜，他们知道自己的事业已经迈出了成功的一步，也忘记自己一天的疲劳。 经过了长途颠簸，有的西瓜已经损坏，他们把这些损坏的西瓜集中起来堆在一旁。方晓找来瓜刀，手起刀落将一只西瓜剖成两半，又加了几刀切成小块，拿起其中一块捧着啃，程明皓和周小蕙也不用招呼，就去那刀板上拿西瓜吃。也许此时已经肚子饿了，他们的吃相并不雅观，惹得路旁的行人不停地向他们观看。 夜深了，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方晓让程明皓去帮周小蕙找家旅馆住下，自己钻进帐篷里休息。夏天蚊子多，他帐篷里的躺了一会儿，又从帐篷里走出来坐在西瓜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程明皓从街道远处走来，此时他已经安顿周小蕙住进旅馆，看上去有点疲惫。走到方晓身边，他向方晓要了一支香烟，坐在方晓身旁。此时他们心里都十分明白，自己和对方就像捆在一条绳索的两只蚱蜢，两人必须齐心协力才能把事情做好。 街上凉风习习，两人坐在街旁憧憬明天卖瓜的事。方晓想起卸车时有人来打听过价钱，而后又没了消息，担心这么多的西瓜是否能够卖掉。但程明皓对此却毫不担心，他抬头看看天上，说：“只要不下雨，不用三五天就能把西瓜卖完。” 方晓说：“能这样就好，就怕卖不完。”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到了下半夜，两人才走进帐篷休息。 第二天没天亮，方晓就被街上来往的汽车喇叭声惊醒。他走到帐篷外，看见天上还是黑糊糊的，街上偶尔还有一二辆汽车从自己旁边开过，看看手表，才三点多钟。夏天天亮得早，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不打算再睡，坐在旁边抽烟赞美在亮。 程明皓夜里醒来，一摸自己身边，发现方晓已经不在，就也走出帐篷来。看见方晓坐在旁边抽烟，街上没有其他的人，就从自己的裤裆掏出**在街上乱射，尿液湿湿地流了一地，他感觉非常的爽。他把**塞进裤裆，然后走向方晓。 “天快要亮了。”程明皓走到方晓身边说。 “是的，但愿今天能有个好的开头。”方晓回说。 程明皓说：“你老是担心什么？没事，保管没有问题。” 方晓不说话，两人坐在街上等天亮。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增多，但多是进城卖菜的农民，而后才有晨练的市民。太阳照到屋顶，湿热的暑气也就跟着在空气中弥漫。闷热的天气让城市的居民感到可怕，但对卖瓜的小贩们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程明皓和方晓由此也暗自高兴。 周小蕙背着小包从晨光中走来，她一边走一边摸一摸自己的小脸，看来昨晚她也没有怎么睡踏实。 周小蕙给方晓和程明皓带来了早点。三人吃了早点就等着卖瓜，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一位顾客。方晓心里犯了嘀咕，就问程明皓这是怎么回事？程明皓说，这样我也不清楚。 周小蕙说：“是不是我们大家都坐着没有吆喝的缘故？” 程明皓说：“这也许是吧。” 于是周小蕙开始大声吆喝：“西瓜——西瓜呐——西瓜！农家肥种的山地瓜，闻一闻鼻子午，吃一口心里甜。西瓜——西瓜，新鲜的西瓜，皮薄肉多，鲜脆香甜，大家快来卖呐！” 程明皓和方晓听了，也跟着开始吆喝，果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这瓜多少钱一斤？”有人走过来问。 “一块五，现在便宜卖，一块三毛钱。”程明皓说。 有人问：“这瓜好不好的？” 程明皓说：“好的，不好包换。” “那我买一只。” “好的，你自己挑一只。” 客人挑了一只大西瓜，程明皓一过秤，刚好十八斤，二十三块四毛钱。方晓正要收钱，程明皓对方晓说：“这是我们第一位客人，十八斤数字又吉利，优惠，就收他二十块钱。” 付了钱，客人抱起西瓜，程明皓又对他说：“如果不好的话，您就抱回来换，要是感到好吃，您下次又来买。” 客人笑着说：“好的，好的！”抱着西瓜走了。 路边其他人见了也都围了过来，有买的，也有站在旁边看的，周小蕙则帮着客人挑瓜。生意渐渐红火起来，一天下来西瓜就将近卖了一半，三人心里都非常高兴。 第二天他们又如法炮制，生意依然不错。方晓又找来一只纸板箱，把一只西瓜切成四块摆在纸箱上，鲜红的瓜瓤引得路人不断走近前来探问。 有一位老伯走上来看了说：“你们的西瓜这么小，有没有大点儿的？” 方晓听了笑笑说：“大伯，买大的您现在可是来迟了，昨天已经卖光了，不过这么大也不错，不信您尝尝这个。”方晓说着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递到他手上。老伯尝了一口说：“嗯，不错！”方晓赶紧说：“您要是买的话，我们还可以给您优惠。” 老伯尝了方晓的瓜，说不买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说：“好吧，那就给我来一只。” 周小蕙在瓜堆里七挑八拣，才挑到一只较大的瓜递到大伯面前说：“大伯，您看这一只行不行？” 老伯看了看那瓜说：“行，就这个吧。” 方晓过了秤，说：“这是十二斤三两，就算您十二斤，您看怎么样？” “行。”老伯付了钱，拎起西瓜走了。 这时，周小蕙还忘不了补充一句：“大伯走好，好吃又来买啊！” 程明皓在旁边看了笑笑说：“现在你俩都有长进，可以独当一面了。” 周小蕙说：“我们这都是跟你学的。” 方晓听了也笑笑。 到了下午，他们剩下的西瓜已经不多，而且经过七挑八拣，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很好的瓜，光顾他们小摊的客人也就不多。此时他们三人都觉得有点累，就坐在路旁休息，一边商量如何处理这剩下来的西瓜。 这时四位男青年人横穿过街道向他们走来，为首的一位穿着花衬衫，方晓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职高学校的学生。 “这西瓜多少钱一斤？”穿花衬衫的青年问。 “一块三毛钱。”方晓说。 “这烂西瓜还要一块三毛钱？太贵了吧！” “嫌贵你就不买，我又没有强迫你。” 说话间，另外三个人蹲在地上砸碎一只西瓜分着吃，周小蕙见了赶大声叫道：“喂！喂！喂！你们怎么没过秤就吃？” 那人说：“我们先尝一尝。” 另外两人也跟着说：“对，我们先尝一尝，好吃就买。” 周小蕙说：“尝一尝也不能这样，随便拿来吃。” 花衬衫说：“那你说怎么样？” 周小蕙说：“要吃你们就得买。” 花衬衫说：“好，我们买！”说着他就抱起一只西瓜走到周小蕙身旁，不等周小蕙伸手接他就松了手，西瓜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周小蕙说：“你怎能这样？” 花衬衫说：“你自己不接牢还怪我？好，这一只就算是我的，我再去挑一只来。”如此的动作他又重演了一遍。 这时方晓走上前说：“做人要地道，不能糊弄人。我也是小本经营，这三只西瓜你们应该赔钱。” 花衬衫看了方晓一眼说：“赔钱？没有。” 方晓说：“没有可不行，大丈夫要敢做敢当，这样吧，你把衣服押在这里，你回去拿钱。” “什么？要我把衣服给你们，没门！兄弟们上，把这地上的西瓜全部收拾掉！”另外三人听了一哄而上拿脚地上的西瓜，程明皓和周小蕙见了赶紧上前阻拦，但哪拦得住他们，不一会儿，地上的西瓜便变成了瓜泥。四人正要扬长离去，这时方晓说：“兄弟，就这么走开可不行！” 花衬衫回过头说：“怎么不行？” 方晓说：“你回来，咱还有话要跟你说。” 花衬衫说：“回来就回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方晓跟前。趁其不备，方晓抓起纸板上的瓜刀，跳上去一把花衬衫的衣领，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你再不老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话。” 花衬衫这时吓坏了，他连忙说：“我给！我给！你别乱来！”一手连忙从裤袋里摸出几张钞票丢在地上，一面又招呼同伴也把钱放在地上。他的三名同伴这时也慌了手脚，怯生生地走上前来把自己口袋里的钱丢在地上。街上的路人看见这惊心的一幕，赶紧打110报了警。 程明皓和周小蕙走上来拾起地上的钱，两人数了数，差不多够得上损失西瓜的钱，就走到方晓跟前说：“算了，把他放了。” 方晓收起刀子就势一推，花衬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方晓说。 “是，是，是，我滚。”花衬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钻进周围的人群。 方晓、程明皓、周小蕙三人收拾瓜摊准备离开，这时警车已经赶到。一位警察跳下警车说：“等一等，你们先别走！”其他几位警察也跳下车来。 “怎么啦？我们又没事。”方晓说。 “哼，没事，你把刀子架在别人的脖子上，还说没事？难道把别人的脑袋割下来才算有事？岂有此理！” 方晓说：“我们真的没事。” 另一位警察说：“你们涉嫌持刀抢劫，走吧，跟我们上派出所去。” 程明皓和周小蕙赶紧诉冤说：“没有，我们没有抢劫。” “哼，还说没有，你们拿刀逼人把钱放在地上，这不是抢劫是什么？跟我们走！” 一位警察走上来给方晓上了手铐说：“在光天化日下当街抢劫，情节恶劣影响极坏！跟我们走！”另两位警察也走上前来给程明皓和周小蕙戴上了手铐，三人被押上警车带往派出所。 局里的郑警官在派出所里调查事情，听说抓来了三位学生，走去看看认识其中的方晓，就取笑说：“哟嗬！你怎么进来啦？” 方晓看了看郑警官没吭声。 押送的警察说：“抢劫！” 郑警官说：“抢劫，胆量还真不小哇！” 方晓说：“他们硬要这么说，我有什么办法？” 押送的警察对郑警官说：“这人你认识？” 郑警官说：“嗯，原来我们打过交道。” “这么说来他有前科？” 郑警官说：“这倒不是。” “那现在……” “没事，让他们受一受教育也是好的。”郑警官说着离开，不过离开时他还是丢给了方晓一包香烟。 经过审讯，派出所当天就放了程明皓和周小蕙，而方晓则要在拘留所呆上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