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的青春 第47章　　欲望

“恩！完了！”王媛也同样好奇着看着蒋晓磊道。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要什么三金，彩礼什么的，主要看成分了。” 哦，蒋晓磊点了一下头，显得有些失望。 母亲王媛依然回忆的说：“那时候的日子过的虽然穷，但是非常的有奔头，不像现在虽然生活好了，但是总是感觉活着没意思，一天天的就这么周而复始来来往往，家里外面的忙碌，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前些年回了一次东北，那时候你还在念初中呢，那时候感觉东北变换的也很大，但是有不少的乡村还是很落后，不过也可以从那里找回些我年轻时候的记忆。 现在的东北结婚就是金钱了，结婚必须得有房子，一个房子大概二十几万了，一般都是要楼房，女方家要的，还要装修，东北的楼房就算便宜吧也要二三千一平的，装修也要两三万，还有要彩礼的，一般都是十万，二十万的，反正结婚也要三四十万的，有的人家没有那么多钱，老人愁的跟什么似的，都六七十岁了还出去打工赚钱，给孙子或者儿子找媳妇，真是很不容易了。看到他们我就会想将来我的女儿嫁人只要人家对我的女儿好就行，至于家境咱家不缺那个，你父亲却认为一直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才可以。 蒋晓磊反驳道：“父亲不是那样的，父亲在乎的是爱情，父亲说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地位身份，什么都不分的，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了，只要两个人心里都想着对方，都有对方就可以了，那就是真正的爱情，以后两个人也会真正的幸福的。 王媛笑笑道：“你可别听你爸爸的，如果我当初的成分不是中农，而是地主，你爸爸才不会要我呢，而且你爸爸要是地主，我也不会选择你爸爸，即使你爸爸当时小伙再让我心动，我也不会选择你爸爸，因为是那个时代，如果我选择了，我就死定了。或则说我们以后是不会有幸福的。 蒋晓磊却不相信，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什么会不幸福，为什么这些简单的爱情会和政治也扯上关系。 母亲笑道：“其实爱情也是有私心的，或则说爱情也是要吃饭的，不吃不喝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幸福的爱情是建立在平稳的物质基础上的，不然爱就会在心里长久，而不是实际长久。或者说精神的爱情是暂时的，就是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是那样的，因为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而不是缺点，比如一个男的看上了一个女的，那么这个女的给这个男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惊艳！比如这个女的容貌多漂亮，身材多好，多性感，呵呵。别笑话妈妈啊，妈妈就是和你简单的说说，男人看上女人的第一个感觉，或者说第一个想法就是漂亮和不漂亮之分，然后再开始喜欢，喜爱，最后到了结婚的殿堂，当然这个阶段是一个非常坎坷的阶段，是一个复杂的阶段，这个阶段会出现许多的情况，当然，如果两人经历了这些，那么就会好的，经过的苦难的人才是最知道珍惜的。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第一面很重要，一个女的看一个男人也是一样的，看这个男人相貌怎么样？然后是工作，家庭背景，人是否孝顺等等。然后两个人经历了长期的磨合，最后终于走到了一起，然后有了孩子等等。蒋晓磊看着母亲一脸的惊讶，感觉自己的理想的爱情和母亲说的根本就不沾边，或者说自己的和父亲说的很像了。父亲所说的爱情和自己的很像，那种不拘一格，不分家庭背景，不怕所有的压力才是自己最想要的爱情，而目前母亲说的爱情却是那么的现实了，她心里有些复杂，父亲告诉她的爱情观有些动摇了。 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就是希望父亲的爱情是正确的，如果那样自己就会收获一个完美的爱情了，那么自己将没有悔恨了。 父亲说找一个爱自己的要比找一个自己爱的好，是么？难道真的是这样么？如果找一个自己不爱而爱自己的，那么爱还有什么意思呢，难道就不能找一个互相喜欢，喜爱的么。 也许父亲说的有道理，自己和卢一峰难道不是这样么，自己每天都在想着他，而他似乎在总是躲避着自己，也许自己在他的心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吧。但是姐姐真的爱卢一峰么？自己不知道，高羽暗恋了自己三年，那是真正的爱自己的人，但是自己却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也许这是爱自己的人，但是自己跟他没有丝毫的感觉，有的只是感动而已，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么，难道就不能互相喜欢，那样共同的过一辈子就不好么？ 夜晚，似乎有泪流过。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深秋了，雨水多了一丝冷意，虽然在新城，这个南方的都市里，这个时候的气候还是侵入了人的皮肤，一阵冰凉。 这个夜晚蒋晓磊没有安心入睡，母亲王媛也是有些失眠，丈夫好久没有和自己亲近了，她总感觉有些异样，有的时候这么想的时候埋怨自己老不正经，但是日子久了还是寂寞的。 丈夫不在的日子，她总希望看见丈夫归来，而丈夫回来了又是非常短暂的停留，这让她心里越来越孤独。 他忽然想起同事说的外遇和车震等等不堪入目的话。 她的同事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每天都在津津乐道，虽然她心里很不耻那种行为，不过整天看见人家红光满面的样子，而自己容颜慢慢消退，自己唉声叹气的独守空房，还是很不舒服。 也许自己的同事是对的，有的时候她甚至很羡慕自己的那个同事，人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可是自己呢？自己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再过几年也许更是没人看她了，自己现在工作还可以，虽然不漂亮了，但是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让她还是有些追求的人，当然这里面有同行的老师，也有自己的领导，甚至还有几个不是很成熟的自己的学生，弄的自己很是哭笑不得。但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越来越冷淡，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自己不在年轻了，自己已经很老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大姑娘了。 有的时候王媛也怀疑是不是丈夫背着自己在外面有问题，但是她曾经跟踪了几次蒋启山，什么也没有发现，丈夫还是努力的工作，认真的维系着自己的这个家，丝毫没有出轨的行为，而且蒋启山在单位中一直是个好领导好上级，在家里更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到的非常好，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来怀疑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曾去过丈夫的单位，什么也没有发现，单位里的人都在夸自己有一个好丈夫，说自己命好，但是自己心里总是不踏实，不是滋味。 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对自己的诱惑，王媛有的时候很动心，但是她对自己说自己不能那么做，自己不能背叛自己的丈夫，不能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更不能做越轨的不耻的事情，但是现在她摇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切都是好好的，还是按照原来的事情在发展，但是自己却一点点的不受自己的想法支配，她真的怕，真的怕有一次自己做傻事，而毁了这个家。 爱情是什么？是两个人永远的相濡以沫，或者是两个人永远的挂念着对方，在那个贫困的年代，也是一个窝头，一个大萝卜都可以让两人走到一起，但是现在的物欲横流的时候，人们开始了选择了爱情，如果自己能够选择自己的爱情，现在是不会和蒋启山走到一起的，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了。 如果自己的爱不是在蒋启山身上那会是在哪里呢？难道会是那个人么？ 好久了，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一找那个人了呢？自己是否还能找到她了呢？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还会见到他，但是自己心里明白，那也许是自己的爱，自己一直追求着的爱。也许，也许吧。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自己有了之后就不会去珍惜了么？自己失去了之后又更加的后悔不迭。也许在最初的时候就不应该那么轻盈的拿爱来开玩笑，爱情不是大萝卜，但是大萝卜可以换来爱情，难道自己真的爱蒋启山么，难道自己压根就不爱蒋启山么？或者只是出于一种感动，或者是因为寂寞，那么自己的女儿现在到了要选择自己爱情的年龄了，自己该怎么告诉她？告诉她听她的爸爸的爱情不分年龄，地域等等，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对是错，不过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真正的爱情。如果当爱情来临的时候，一切都是渺小的，她甚至一度希望自己能够找回那一份属于自己的真爱，哪怕让她付出所有都可以，也许在她这些年寂寞的梦里常常的那么的想过。 这个夜晚注定要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蒋启山回到单位后，等着那个迷人的倩影在独自工作，他则站在单位的楼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那必须要做出偶尔路过看到凡林的样子，那样自己便会有借口送凡林回家，其实这些天，凡林的房子他早就已经给找好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但是现在他真的等不及了，他要马上实施自己的行动了，哪怕自己的行动失败，哪怕甚至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要去做了。 他现在几乎天天都在想着凡林，这个丫头，他真的想他，做梦，工作，任何时候都在想着她。 看着凡林的工作室熄灯了。 蒋启山心乱如麻，一时间他忽然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想了想自己真是可笑，自己为什么要跑呢？逃跑什么呢？这里可是自己的单位啊，自己在单位说一不二，说用谁就用谁，说开谁就开谁，那么为什么自己现在要逃跑呢？没有道理的事情。 蒋启山这么想的时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咳了咳，朝楼上走去。 本来打好的腹稿蒋启山因为情急差不多都忘了，只是看着那个倩影朝自己走过来，咳了咳道：“小凡同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 凡林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蒋启山会出现在这里，忙笑道：“哦，有些工作没有做好，所以就晚了些。蒋总您怎么还没回家呢？” “呵呵，小凡同志这么专心工作而且还关心我这个领导真是让人感动啊！是这样的，我刚才参加完一个老战友的聚会，所以顺便回单位看看，不想正好碰见了你，实在是巧啊！” “哦，聚会一定很有意思吧！”凡林露出了少女特有的天真好奇的样子。 蒋启山搔搔头呵呵笑道：“呵呵，都是一些半大老头子了，有什么有意思的，聚会本来就是中国人的聚会，大家围到一个餐桌上吃饭就可以了不是么，非要整什么洋式！弄个想电视里外国人舞会那样的，不伦不类的，没什么意思，喝了一肚子甜了吧唧的红酒，还没吃几口菜！真是没意思，还不如去馆子里啜一顿了！” “呵呵呵。凡林听到这里禁不住呵呵的笑起来，看不出来自己的这个领导原来是这么的落伍，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有的城市里的同学就开个生日聚会什么的，里面都是那个样子的，没想到这个大领导居然这么的，这么的封闭自己，实在是很有意思。 凡林笑道：“蒋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您真是。”凡林说着又笑了起来。 蒋启山也笑：“我真是落伍了对不对？！我一猜你就会这么说的。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小凡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肚子也饿得慌，我请你吃饭吧！” 凡林一听顿时止住了笑声：“蒋总不用了，我刚吃晚饭，晚上吃多了不好。” “你吃饭了么？那你告诉我，你吃什么了？！”蒋启山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我。我刚吃了方便面。”凡林说完又后悔了。 果然，蒋启山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道：“你看吧！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不能自己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体，还让我说什么好！科学现实每吃一袋方便面肝脏就得笑话二十多天才能消除方便面的毒素，你这不是在自杀么！告诉你，着绝对不可以，。收拾一下吧，我先请你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蒋总，我。” “别啰嗦了，再啰嗦我真的生气了！” 面对蒋启山的严肃表情，凡林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总之她认为蒋启山这么做事对自己的照顾而没有其他的，就像蒋启山当成破格让自己做他的秘书一职一样，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想帮助自己，自己从山里来，对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蒋启山正好是自己的福星，是自己的贵人，一个小山村走出来的只有高中文凭的女娃才会在大城市得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她曾幻想着在这里拼搏几年，然后攒些积蓄把自己的父母从小山沟接到这里来。她也曾想过要在这里安家立业，从此开始新的生活。她需要安定，她不喜欢激情澎湃的人生，或者说像她这样的只有高中文凭的女孩儿在新城这个现代化的南方都市里一排排的数之不尽，能有今天的工作可以说她首先要感谢的就是蒋启山，蒋启山在她的心里是恩人，如果这个恩人有什么困难，她会义不容辞的去帮助完成，这就是凡林想要做的。 蒋启山能有什么困难呢，家庭幸福，事业如意，他几乎没有什么困难，任何困难都没有。 只是生活中太如意了反而会闹心而已，蒋启山闹心的就是缺少一个情人，一个能和自己共度良宵的情人，蒋启山虽然快五十岁的人了，但是他的心还是向往着年轻，向往着美女，向往着许多领导那样的左拥右抱，以前蒋启山没有想过这些，他一直埋头工作，那时候他的兴趣全在当官身上了，他要努力做到单位的第一把交椅上，事实也正是如此，蒋启山做到了，现在他成了国营企业的老总，每天签字，和客户谈判等等。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看着手下人的笑脸和忙碌，这些年的辛苦并没有付之东流，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每天坐在十八楼的位置上，高高再上，俯瞰着下面的如织忙碌的车流和人流，心里有着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这就是蒋启山现代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就慢慢的感觉到无聊和乏味了，他感觉生命中缺少着激情，那种激情忙碌的日子让他非常的向往，看着身边一个个挺胸翘臀的白领女性，蒋启山越来越有感觉了，。但是他还怕影响不好，毕竟是国营单位，不能由着他胡来。，而且那些女人有的实在碰不得，因为她们靠近自己本来就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的甚至是同僚们给自己设的陷阱，自己可不能轻易的被暗算，掉进去就别想再从新的爬上来，所以他每天看着这些大美女而不敢伸手，更加的焦急，更是遗憾。最后他想到了自己要培养一个，这个人最后落在了手里拿着一份前程无忧报纸的这个高中美女凡林身上。 凡林身穿窈窕，婀娜，更重要的是身上有一种文化的气质，他曾幻想着如果凡林穿上丝袜和黑色超短裙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性感。这种梦在他的脑海里做了无数次，现在他正一点点的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最终实现这个梦想，但是他希望只要做一切就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