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灾 第17章　　纪悟明案的转机

耿直说：“请问，你们的化妆品听说都是家庭作坊的，在生产原料和生产成品的质量有没有保障呀？” 秦村长说：“这个，你们可以放心，虽然说是家庭作坊式的生产方式，但是，我老婆是严格的教过他们，能生产的家庭才让他们生产的。生产原料是我老婆领给他们的，生产成品也是由我老婆仔细检查过后，通过了才收的。我老婆这个人家务事一点也不会做，但做这些事是非常认真严格的。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耿直问：“我们能去生产的地方看一看吗？我们还想去看看秦村长太太那里，可以吗？” 秦村长没有等纪悟明回答就高兴的答应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你们跟我来吧。” 一行人出门后，遇到一个五岁多的小姑娘，秦村长问她：“小梅，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小梅姑娘说：“我妈妈要烧菜了，她让我出来打酱油，她现在还在做擦脸的东西，没空来。” 秦村长说：“哦，是不早了。小梅，你去吧，我就带人去看看你妈看看吧。” 一行人走到一个小院里，院门是开着的，秦村长对着里面叫了一声：“小梅妈在家里吧？我带了几个客人来看看你工作呢。” 里面有人答说：“是村长吧？进来吧，家里乱，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了。”说着出来了一位三十不到的少妇，她扎着围裙，伸手用袖子抹着汗迎了出来。 “我们来看看你们的家庭作坊，听说你们做化妆品后，整个村都富裕了起来，我们来看看，学习学习。”耿直说。 这位少妇往里面让着大家说：“进来吧，进来吧。其实，我们做的这些，村长家里人已经说了，是粗加工，然后还要送到专门的生产厂家去深加工，你们来看吧。”说着把大家引到里面，在院子里，放了许多植物。 少妇指着这些植物说：“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种的芦荟，村长家里人说，这东西对人身体很好，做化妆护肤品也很好。我现在就是把它们洗干净，擦干水，然后装袋，上交。我和几个家都种芦荟，其他人又种别的。” 他们看了，都夸少妇勤劳，又转到秦村长家，要去看看这位不凡的女子。村长家里人正忙着卖小杂货店里的东西，村长带着大家进屋说：“现在也到了吃饭时间了，大家先吃点便饭，吃完了再慢慢看，好吗？” 耿直和蓝月、季薇薇三人相视了一下，对纪悟明说：“好，那我们就先谢谢了。” 吃饭时，秦村长的妻子还没有来，耿直就问：“怎么不请秦村长的家里人一起来吃呀？” 秦村长说：“中午，来买东西的人多，她要忙一会儿，不用管她，我们先吃。” 秦村长的爸妈从厨房里抬出一碗碗菜，有一碗酸腌菜炒肉片，一碗山药煮白菜，一碗西红柿炒鸡蛋。菜式虽然少，但份量足，都是大碗装的。 秦村长说：“我们这地方平时吃饭都不会做得太多，只有来客人或者过节才会做得多些。今天你们来得太仓促，家里也没有准备什么菜，晚上，我妈会杀只鸡给大家吃，好吗？” 耿直忙说：“谢谢村长了，我们来了解一下，还要赶着回去的。” 秦村长有点失望的说：“哦，可惜了。来个客人，鸡都没有杀一只，我们也太对不起你们了。” 正吃着饭，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向大家点头笑了一下就抬起一只盛好饭的碗，往嘴里先扒了一大口饭，才去夹菜吃。 秦村长等她吃了几口后说：“兰心，这是悟明带来的几个朋友，想了解一下我们的化妆品。” 这个叫兰心的女人又抬头看了一眼大家后，说：“化妆品肯定是不能在村里生产的，没有这个条件。我们是把能做的事，都自己做，比如种植原材料呀，包装盒的生产呀。象包装盒这种东西，我们自己买了一个二手的大型彩色打印机，自己打印，然后让村民们折。化妆品的原料，我们请的还是丽影的厂家加工，条件是，我必须每年提供他们一个化妆品配方。除了加工以外，其他的事都由我们自己去做。象化妆品的瓶子，商标名称，甚至是专利产品的申请，都由纪悟明去跑。吃过饭后，我带你们去看看。不过，你们能看到的也只是一个仓库而已。” 耿直问：“那么这些产品有没有经过质量监督局的检测呢？” 兰心看了耿直一眼，说：“申请专利是要拿着质量监督局的检测报告去才能申请到的。” 耿直的脸红了一红，没再说话。 吃过饭后，耿直几个人去看了兰心的产品放置处。有点象仓储式超市的货架，都是放在这里的。 耿直问：“东西放在这里之后又怎么办呢？” 纪悟明说：“东西运到这里后，我再把它们拉到我的仓库里。我有专门的业务员负责跑各大美容化妆品专柜，他们会把销售情况报上来，仓库那边会根据销售报表配发货物和决定下一批化妆品的生产产量。” 耿直点点头，提出想回公司了。 大家跟秦村长一家人告别后，由纪悟明送着三人出村送到蓝天律师事务所。 纪悟明说：“我跟秦村长在大学里就相处很好了。他为人上进而朴实，我们大家都喜欢他。他回村后，有一段时间，一直到县里市里为大家去讨按政策应该给大家的扶贫款，但一直没有能够讨到。后来，讨了一笔回来后，他又劝说大家先不要分掉这些扶贫款，用来养鱼，挣到钱来分红，以后大家就有了定期的收入，还有事做了。他想让钱来生钱，哪知道，第一次养鱼，他们没有经验，鱼死了很多。村里许多人都急红了眼，要想来跟秦村长拼命。秦村长跑来找我，当时，我也算个富二代吧，只是那时候还没有这个称呼。我经营着我爸交给我的公司，手上是有点钱。他来找我帮忙，我派了几辆车去把他的死鱼拉走，说是我买了，然后当场付了钱给他们。其实，这钱是秦村长以私人名义向我借的。之后，他请来了技术人员再养鱼，鱼是养好了，也卖了一些，如果不欠着我的钱，那么还是算挣了一点了。但是，村里有人去钓鱼，秦村长去管，人家就说钓的是自己的那几条。秦村长气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心里面也不舒服了，也去钓鱼，结果，一个池塘围满了人。鱼很快就被钓光了。没钓到鱼的人还缠着秦村长要钱，逼得他又来找我借钱。我跟他说，不要再管了。他不肯。他爸爸原来就是村长，如果他不管，又得他来当村长。一村人在当时都没有个文化人，要管理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耿直说：“后来就做了化妆品了？” 纪悟明说：“不。是做了豆腐。这生意是我帮他找到的。我们城里也不是没有做豆腐的作坊，而且，豆腐作坊的投资并不是很大，只是做豆腐麻烦累人，利润还不是很大，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做。我看准了这一点，跟秦村长商量了一下，买了一套机器来，做水豆腐、板豆腐、菜豆腐送附近的农贸市场，豆腐皮，豆腐丝这些干货，送得远一些，各大超市也找关系谈了下来。村里真的实实在在的挣到了点钱，而且也不存在谁占谁便宜的事，大家才开始信任秦村长，一起做点实事了。之后，兰心做了化妆品后，又带着大家挣了些钱，现在人心才算是安定下来了。” 耿直说：“嗯，秦村长也不容易呀。” 纪悟明感慨说：“他是太不容易了。你们看到了吧，我们两人是同学呀，但每次见到他，我都觉得他是我叔叔了。太操心，太显老了。我做这些，有一大半也是为了他的。” 耿直说：“那么，我现在想听你说说，客户使用了你们的化妆品后出事了，你是怎么看的呢？” 纪悟明说：“我在申诉书里都有详细的记录，你们可以看看吧。” 耿直说：“你的申诉书，我已经看过了。我现在想听听你说的，好吗？” 纪悟明说：“我们的化妆品目前没有新产品投放市场，这些化妆品都是销售了半年以上的。不管是哪种化妆品，都不可能使用了半年后才出问题的。从这一点上来看，我觉得不可能是我们的化妆品出问题的。我知道你们是家很好的律师楼，一般不会败诉，我也知道你们看了我的案子，可能会拒绝受理。我今天带你们来村里看看，不是说想争取你们的感情分，而是想让你们看看，我们的生产产品的地方其实是在丽影化妆品生产厂家，如果说我们的化妆品有问题，那就应该出在丽影这一边了。你们也许可以再去丽影那里调查了解一下的。” 耿直皱起了眉头说：“嗯，你的建议，我们会酌情处理。谢谢你。那我们先上去了，我会尽快派人去查，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你联系的。再见。” 纪悟明点点头说：“再见。我也该回去陪陪我太太了。” 上楼之后，薇薇问耿直说：“我们要去丽影化妆品厂家调查吗？” 耿直说：“嗯，要去的。不过，我们不用去了，这个取证的事，我会交给他们去办理的。现在，我要回办公室里好好把这个案子的思路重新理一遍。你有空就跟着夏晶晶去学习一下吧。蓝副总有什么还要交代的吗？” 蓝月笑了起来说：“耿叔，你不要笑话我了，我哪敢交代你什么呀。这次跟着你出去一趟，又让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你理完了思路，希望能让我了解一下。我也有些小想法，想等着耿叔你的思路理好后，看一下是否正确。” 耿直说：“好的。今天出去了一趟，我原来的想法有些变化，如果说纪悟明的公司有问题，那应该是在生产方面，而生产的主要环节又是在丽影那里。那么，如果丽影告诉俪影，可能还是要去查丽影那边了。我先派人去丽影那边取证，再说吧。”说完，耿直自己进了办公室，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 蓝月对季薇薇笑笑说：“别放在心上，耿叔他有事要考虑，就这个样子了，不是对你有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