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指落花 第23章　

这是他们之间常有的事情。子苏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新芽也变成了绿叶。按理说，子苏和姐妹俩的感情也该是越来越好的，结果却不尽人意。子苏和韩晓琳关系的确是越来越好，但是和诺诺，却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不咸不淡。不是子苏不努力，而是诺诺根本不待见他，觉得他神神叨叨怪人一个，现在特别后悔当时看妹妹难做，一时心软让他住了进来，没成想，住进来一个大麻烦，想让他另寻他处，但是知道妹妹难做，也就算了。 这几天诺诺的心情，也稍稍变好了一些些，毕竟事情已经过了半年有余了。她知道，只要她不去想，一切都会好的。那么那些人呢？诺诺觉得无所谓，自己也只是供人消遣的娱乐罢了，虽然他们嘴上说的难听，但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也就随他们去了。 诺诺小时候，她的爸爸告诉她：“小诺诺的性格和爸爸很像，所以小诺诺要记得，长大以后千万不可以碰感情啊。”小诺诺也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来，爸妈离婚了，爸爸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还是记得不要碰感情。从此以后小诺诺再也没有见过爸爸，因为没多久以后，就传来噩耗。诺诺的爸爸自杀了，但是诺诺还小，她不懂，她只记得爸爸那天含着泪对她说的那句别碰感情。过了七八年，诺诺到了豆蔻年华，记忆中爸爸的模样也模糊了，只记得爸爸那双含泪的眼，和那句别碰感情。直到现在，诺诺才完全懂得爸爸的那句别碰感情。虽然诺诺的爸爸没有留下什么，但是留下了一句对诺诺来说最重要的——别碰感情。 很不幸，人总是要吃些亏，才知道有些话的正确性。她碰了，结果就是遍体鳞伤的回来了。她也明白了，李家的人伤不得。但是她很庆幸一件事，幸好她的妹妹像妈妈，坚毅不拔。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爸妈才互相吸引吧。但为什么还是要离婚呢？不过，这和她无关，她不会深究。她只要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就好。 事情真的结束了么？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诺诺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卧室的落地窗和露天阳台，她今天一时兴起，买了一件竹制的摇椅。晚上的月光洒在诺诺的身上，摇椅轻轻摇晃，衬得这杨柔和极了。可惜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这宁静的画面，弄得诺诺一阵不悦，起身去接了电话。 “喂，哪位？”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局促。 “说名字。”诺诺显得很不耐烦，谁让这不知是谁的人打扰了她。 “明远。”是他？！诺诺抓着电话的手颤抖着，显然是惊呆了。六个多月前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记忆就像漩涡，将诺诺卷了进去。“喂喂？诺诺？你还在么？” 诺诺定了定神，告诉自己没什么。“在，有事？” “我…我有事，我想和你聊聊。” “我们两个有什么好聊的？” “我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可以么？” “你可以找别人。” “不，我只想和你聊。如果你来，老地方等你。” “再说吧。”不容明远再说什么，诺诺就挂了电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板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是说已经没有关系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你明明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诺诺慢慢的蜷缩成一团，无力的躺在地上，冰凉的触感侵袭着诺诺的皮肤，一直寒到心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地板上，热泪温暖了冰凉的地板，却无法销蚀诺诺的寒冷… “晓琳，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姐，很晚了，你要去哪里？” “没事，不用管我，很快的。” “这么晚了不安全，让子苏陪你去吧。”婉柔指了指子苏。 “不需要。”说完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敢陪我去你就完了。但是子苏好像没看到一样：“好啊，女孩子家的，一个人晚上出门不安全。”诺诺一看，也懒得理他，径直穿了鞋出门了。“怎么走了？你等等我啊。” “别追了，让她一个人去吧。”晓琳泄了气的坐在沙发上。子苏满脸疑问的看着他。“在学校你也有耳闻我姐姐的事吧？”子苏点点头。“是那个男人，只要碰到关于他的事，姐姐就会这样，由着她吧。唉…只希望这次不要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那样？” “别问那么多了。” “可是学校的人都说成那样了，你姐姐就不解释一下？” “她…她说如果说了的话，那个男的名声就坏了，这样不好。” “她这个时候还想着他？她是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就算姐姐不为了那个男的着想，有那些所谓的‘证据’，我姐姐能解释得清么？” “不行！我要跟着她。” “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追不上了。”子苏也不管，飞快的跑出去追诺诺了。韩晓琳无奈的看着门口，她看得出来子苏喜欢姐姐。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不愿意看看自己的身旁，总要去抓那些过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希望她让子苏搬进来这件事没有做错，现在看起来，至今为止她都是对的。 也就转眼间，子苏追到了大街上。春天的夜还是清冷的，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但却不见诺诺的身影。想必是坐车走了，子苏有些垂头丧气的想着。突然，他看到有公车驶过：或许她不是打车呢？她走的那么急，兴许身上没带什么钱。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子苏打算赌一把。他跑到公车站，但是那么多车，他该选哪个？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有很多车末班车都已经走了，能选的也就这两三个，可这几率还是太小了。 “啊！对了！哈哈！我可真是聪明！”也不知道子苏开了什么窍，顿时高兴的在大街上欢呼起来，旁人像怪物一样对他纷纷侧目。子苏也不在乎，赶忙拿出手机打通了诺诺的电话。 “喂。诺诺？” “子苏？！你打电话来干嘛？”诺诺心里很奇怪，怎么子苏又知道她的号码了？ “你在哪？” “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不要再打来了！”诺诺态度强硬的挂断了电话。其实子苏只是为了听一下公车里的报站声，看来他运气不错，他听到的那站只有一辆车现在还有车。子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辆车，让司机到那站之后顺着公车的路线一路找下去… 诺诺下车的地方是在海边，这边并没有开发为旅游杨点，所以相比于其他地方，这里总是略显清静，加上现在是初春，来的人更少了。只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居民，来这里遛狗散步。诺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滩上的明远，独自一人在那里灌着啤酒。她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从袋子里拿出了一罐啤酒，也开始喝着。 “来了？” “嗯。”这短短的两句话以后，就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只听着海浪一声一声，有节奏的拍打着沙滩。两人就静静的这样坐着。子苏一来，看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因为这地方临近公路，一眼就可以看见全貌，所以子苏也算幸运。 他看到他们两人坐在一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涌上来。他们之间好似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就可以明白对方。子苏觉得特别奇怪，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些流言到底是什么？这两个人明明拥有这样的默契，怎么会没在一起？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子苏的脑海中，他觉得这件事太复杂了，自己完全不能够理解，带着这样的疑问，子苏迷茫的看着那两人的身影… “诺诺，我想你了。”明远的声音带着苦涩。 “呵呵。你也会想我么？”语气中带着嘲讽。 “我没有骗你。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明远看诺诺无动于衷，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诺诺。一直喃喃的说对不起。 “放开！” “不！诺诺！原谅我吧！求你了！原谅我！”明远紧紧的抱着诺诺。声音因为激动带着颤抖。 “为什么我要原谅你？” “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们——我们的关系是最好的，不是么？那么就算对方做错了什么事，也是可以原谅的啊！” “明远…”诺诺叹了口气。“你做的太过分了。你让我怎么去原谅你。” “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么？呵呵…这种话你也可以说出来？你跟别人说我是第三者，我可以忍，你跟别人说是我勾引你，我也可以忍，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为了提高你自己好男人的形象，说我诺诺因为得不到你，恼羞成怒设计于你，要和你发生关系，结果你柳下惠坐怀不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是不是啊？卓大圣人？” “不！那不是我说的！都是海梅说的！” “但是海梅问你的时候，你承认了。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区别？” “我能怎么办？海梅她逼我的！如果我不说…” “不说倒霉的就是你是么？这出戏就变成了你一脚踏两船，你始乱终弃，选了我这狐狸精，而她海梅一副苦情女的样子，来骗取大家的…呵呵，真是好啊。一石二鸟。”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我，我能怎么说。我也是没办法啊！原谅我好不好？” “明远，你为了你自己，就可以不顾我了么？最让我心寒的是，我们的友情让你这样践踏，这就是我们曾经感情最好的诠释么？” “我不想失去你！” “当你那样的回答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同时，你也该知道你已经永远的失去我了。” “诺诺！”明远说到情急处竟然吻了她！子苏当场愣住了…难道大家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诺诺真的是——第三者？子苏只能看到诺诺他们的动作，却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他会误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明远是和海梅在一起。 “你疯了？！”诺诺也没想到明远竟然会来这么一下。 “我…”明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没想到刚刚自己一时激动，竟然作出这种事情。诺诺的声音变得轻不可闻，好不容易从喉头挤出“滚”这个字眼来。明远也是不知所措，只能起身走掉了。 “我…我走了。诺诺，对不起。”诺诺看着明远走掉的身影，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对不起？你说多少个对不起有什么用？都已经犯错了，你道歉又能挽回什么…挽回什么… 子苏将刚刚的过程，看了个满眼。他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么多的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想上前问个清楚，问问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问问她为什么在这之后还是这样的心甘情愿…也或许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上前问问她怎么样了，然后给她一些或许微不足道的安慰。他看到她的肩头耸动，他知道她哭了，她哭起来很安静，只有那肩头有节奏的一耸一耸，好像随着动作，眼泪也一滴滴的滑落在沙滩上。 这个夜晚，只有一个哭泣的女人，和一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那天以后，日子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就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一切都是梦境。但是有两个人心里却是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情绪。诺诺，从那天以后又开始变得失魂落魄。子苏，从那天开始，总是像个雷达一样，一刻不停的搜寻、追逐着诺诺的身影。 “姐，我们出去玩好不好？”诺诺不是很想去，可是看晓琳一脸的期待，真的不忍心打击她那高涨的情绪。 “嗯，今天怎么这么兴致？你想去哪里？”诺诺宠溺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耶！要不不出去玩了，咱们晚上出去吃饭吧？好不好？我想吃火锅！哈哈！大乱炖！那么多东西一起煮，‘咕咕’的冒着热气，多诱人啊！”晓琳越说越开心，好像这些东西就在眼前一样。 “说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那就吃火锅吧。” “好啊好啊！呃…那叫上子苏吧？”她有点迟疑的问诺诺。 “干嘛叫他？” “你想咱两出去吃了，他晚饭怎么办啊？” “不是还有云姨么？叫她过来做好了。” “哪有你这么折腾云姨的，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好歹人家也是咱雇的。”晓琳忿忿不平的看着姐姐。 “当初雇她的时候，不就说好了么？要她过来时就打电话，平常不需要过来。” “姐~你好无情啊！”说白了，其实是诺诺并不想他去。“人多不是有气氛嘛！和你吃饭你老是不说话，闷死我了。吃火锅就要人多才有意思。你要是不要叫子苏，我把我同学都叫出来一起吃。”晓琳一脸无辜的看着姐姐，明明知道姐姐不喜欢人多，所以就故意以此威胁。诺诺看着她，只能无奈的叹气。 “哈哈！不说我可当你答应了。嘿嘿，等我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有事耽搁了。”子苏气喘吁吁的说着。 “进去吧。”不想管他为什么来晚了，诺诺径直走了进去。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晓琳兴奋的开始点菜。“子苏，你要吃什么？”子苏看着她，笑笑说点你喜欢的就好。他扭过头来直盯着诺诺看，看的诺诺烦了：“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我就是看看，你很喜欢坐窗边么？”诺诺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他。子苏自顾自的说着。“你其实不想出来吧？尤其是还加了我。”诺诺看着子苏，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起伏，只是一直微笑的看着她。诺诺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只能催促他赶紧点菜。 “还真是凶啊，好吧。你要吃什么？” “点什么吃什么。”诺诺不想和他说话，可吃饭的时候，子苏总是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再加上诺诺胃口不好，吃火锅又让她的胃绞疼起来，所以没吃多少。光看韩晓琳和子苏谈笑风生去了，为了不至于太冷场，有时诺诺也配合的笑一笑。可她觉得没意思，所以笑起来和哭似的。 婉柔半路接了个电话，同学约她逛夜市，她答应说吃完就过去。诺诺担心那么晚了不安全，劝婉柔不要去。 “没事的，姐。男的女的都有，男生会送女生回家。放心好拉！一会让子苏送你回去吧，你才真的会是不安全呢！”诺诺一听气结的要死，妹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姓蒋的，还让他们两个一起回去。婉柔一看姐姐拧到一起的柳眉，知道她心里不愿意。悄悄凑到诺诺的耳朵旁说了几句，不知道怎么的，诺诺认命似的点点了头，看的子苏心里一个劲的觉得神奇。出了饭店，晓琳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什么的，打车就跑了。诺诺也不管子苏，扭头就走。 “等等我啊。刚刚晓琳和你说什么啊？答应的还挺干脆。”诺诺压根儿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不是晓琳威胁她说，要是不答应，今晚就不回家了，跑去男生家住，她才不会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起回家。 “不坐车？” “坐什么车，走回去，嫌累你自己去坐。” “那我陪你。” “不用。” “一个人不安全，我怎么能自己先走？” “那你离我远点！” 诺诺闷闷的往前走，子苏跟在后面。诺诺看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显得寂寞极了。她慢慢的走着。昏黄的路灯下，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子飞着。因为走的是小道，没有那么多烦人的汽车声，很安静，诺诺全然忘了他的存在。一路上他们一句话没说，就这样回家了。等诺诺要上楼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诺诺？”他试探的叫了声。“你前段时间去哪里了？”诺诺没开灯，看不见他在黑夜中的表情。 “和你无关。”诺诺觉得，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你老是说的我都没办法接话了。呵呵，你就那么讨厌我么？甚至都不愿意主动和我说话？我还以为我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原来不是啊。以前的你和现在差了很多吧，甚至看不到你笑。” “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诺诺说完这句就上楼去了。 子苏在黑暗中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总是忧郁的让人心疼。她不曾注意到他，可自己的视线，却总是不自觉被她吸引。那么淡然，那么冷漠，好像任何事都不能影响她。从同学的口中才知道，原来的她不是这样，他努力装作八卦者的样子，去探听她的过去。但是他发现，好像每个人知道的也只是一些流言蜚语，并没有人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她把自己保护的很深，他想换做自己来保护她，他不想她独自一人承受。可是努力到现在还是不行，他想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别怕，有我在你身旁。他知道自己很傻，可是他愿意这样默默的去陪着她，就算她不喜欢也好，讨厌也好，他都想一直陪着她。 诺诺回到房里，也不急着开灯。关了房门，在黑暗里站立了良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暗里发出一声叹息… 大学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疯狂放纵，自由玩乐的特殊存在，是当时光流淌，还会记忆犹新的影像，对诺诺来说也的确是特殊存在，只是少了些能让人回忆的东西。 “呀！对不起啊！撞到你了！” “没事。”诺诺笑了笑，转头走掉了。听到那人小声的说了句活该。 诸如此类的“巧合”发生的越来越多。今天某人的颜料，不小心泼到她的身上。明天某人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可是诺诺对此的反应呢？她趁妹妹还没有回家的时候，迅速的换掉衣服，默默洗着沾了颜料的衣服，鞋子也只是尽量擦洗干净。洗不掉就只能扔掉，为了不让妹妹发现，特地跑去隔一条街的地方去扔垃圾。 韩晓琳觉得姐姐最近有点奇怪。以前两人都有课的时候，都是一起走的。但是现在就算有，姐姐也不和她一起了。而且每次她回来的时候，姐姐一定是在家的。 诺诺很怕被妹妹发现她在学校发生的事。因为她担心以妹妹的个性，一定会替她找人家算账。她觉得这样会变的很麻烦，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说。有好几次，妹妹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姐。你最近怎么不和我一起走了？” “我和你下午重叠的课换到别的时间上了，所以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回来了啊。”韩晓琳一听，就知道不对。她今天下课的时候，明明看见了姐姐的同学。虽然心里很生气姐姐骗她，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诺诺就此还以为瞒过去了。 “姐。你最近衣服洗的好勤啊！”韩晓琳不经意的问起来。 “在家没事做啊。大部分的课程都考完结业了，所以就当是打发时间吧。”最近韩晓琳有听闻姐姐的事，虽然大家都有意避开她讨论，但是韩晓琳不是瞎子，她可以看出来和她姐姐有关。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到现在还瞒着她，这让她质问起诺诺来。 “平常你都是把一堆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搅一搅就算是洗完了。可不要告诉我，现在每天洗一两件，也需要用到洗衣机，以前也没见你这样亲力亲为。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诺诺一听，微微一笑“：晓琳，你瞎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是我瞎说？那最近这些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解释过了。” “别说你那些蹩脚的…”韩晓琳突然住了嘴。 子苏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尴尬的站在门口：“我好象回来的不是时候啊…呵呵…” “不，你回来的很是时候。”诺诺笑着回答他。 子苏突然结结巴巴起来：“嗯…我…我今天…” “有事快说！”韩晓琳还在因为刚才的打断生气，所以口气很差。 “我捡了只猫…我今天看见一群小孩子，把它绑到树上，又是踢它，又是给它拔毛，拿火柴烧它的尾巴。你看它尾巴的毛都焦了…我觉得它很可怜，就给带回来了。”说着还摸了摸小猫的头，可是小猫好像很怕，吓得直哆嗦。韩晓琳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回房间去了。 “嗯…我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晓琳今天对我态度好差啊。” “估计是学校里，有人惹到她，结果你就成她的撒气筒了。”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她生起气来，倒是和你很像。呵呵” “走吧！我们带它去打针。” “我们两个一起么？那我们赶紧走吧！”子苏生怕诺诺反悔，急急忙忙的和诺诺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