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战争 第11章　　我的亲人（3）

在80年代初我们的父母的婚姻是相对勇敢，那时外祖父母是死活不同意这婚事，但是他们敢于冲破阻力，在那个时期能自由恋爱的婚姻是屈指可数的。用现在的一个潮流词来说，也是“裸婚”，只是“裸”的不一样，那时不要说房子，就是一辆自行车也没有，彩礼就那么点钱，外祖父势利眼还嫌少。那时这是我很值得骄傲的事，因为父母可以和受传统观念毒害的父母斗争，那时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作主的婚姻多。听奶奶说我是难产出生，我的妈妈是慈母，也是过着苦难的一生，生下我姐妹3个，她为了我们付出她一生和她所有的青春年华，自己没吃好，用好，对我们的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帮我们支撑起半边天。可我们个个“不孝女”，为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不知道让哭了多少，有苦难言。如果没有支持也就没有今天的我，妈妈常说我是为了梦想活着的人。这本书是为了我伟大妈妈的大爱、志同道合的同事的支持和鼓励。 更为了自己的专长和给自己的青春岁月经历而写，想把我的青春留下，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和成长的经历让我有些话，有些事连最好的朋友也难以启齿，时间长了就什么都不想说了，但我想改变，改变我的婚姻、我的命运。在家乡人的眼中我生下来有缺陷，我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只要有人给我宽裕的生活，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我可以没思想没事业，就这样过一生，什么婚姻是要互补的。这些不公平的思想强加给我，我是个有思想有主见、有梦想的女人，我虽传统，但也不可能屈服于这样的生活。 这苦我有口难言我要渲泄，排解自己情绪，文字表达是我最好的倾诉方式。很多事说不出来也无法言语，也只能用笔写出我的心声和我对生活的理解。这个专长还得感谢我的那些语文老师，培养了我这样的爱好，那课前3分钟、每周3篇日记上交。是学校和那些书籍给了我以后的人生铺了一条丰富多彩的精神世界，让我去领略人生的各种百态，让我有信仰，让我有自己的理解方式，教会我怎么面对生活、做事、做人，从小我就在书的海洋中成长，小学看《梅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抗战小英雄》，初中开始看遍了中外名著、各种类型的读物，也让我的世界一天天也过得很充实，让我知道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9岁那年，一场无情的意外夺走了我爷爷的大叔叔的生命，那一次的家庭变故，让我体会到生死离别的痛苦，从此我也害怕诀别的那幕，更怕那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亲人从此阴阳相隔的情景，每当看到那些披麻戴孝的人我心就纠结，那种情心情我无法言语。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乡下都是种2季稻谷，那时禾苗已经长得的点高了，为了提高产量爷爷和大叔去施肥和除田里稗草，去匀田。他们早上出门还阴天，到了下午狂风暴雨，爷爷是性子急嫌不住的人，拿着脸盆就急忙回家，大叔性子比较慢就去邻居家避雨，爷爷半路被风刮断的电线挡了去路了。那时的电杆都上用木头作支架，时间长了，木头也经不起地下水浸泡的作用，有时刮风下雨，电线也会脱落。那天就不巧让爷爷遇到，可能防预意识差，还是真是没有多想，伸手捡起电线，高压电最少1500千伏以上，这个他不可能不知道。就这样夺去了他的生命那年才56岁，身体强壮的他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和主事的人，他就这样丢下我们，也许他也没有想过走得那么匆忙。过了不久雨小了，叔叔也赶回家。那条路是一边中水田，另外一边是条小溪，供我们洗衣服也是我们夏天最喜欢的地方。爷爷就倒在那水田里，叔叔以为爷爷醉酒了去拉爷爷，结果也没有了生命。那时我们分家另起灶炉，另立门户，把家里那祖房子拆了新建的就是我的家。那时当我们听到这噩耗时，我们匆匆忙忙往奶奶赶，当我们赶到时那时家里聚集了很多人，那时有情景是爷爷的干儿子也是大妹的干爹正在给大叔作人工呼吸，希望能挽回他年轻的生命。那时爷爷是没救了，他的母指都让高压电给电到裂开了。可最后也没有挽回我大叔年轻的生命，那年他才21岁，正是花样的年华。还好那小叔聪明点，知道拿老虎钳去剪断电线不然又失去一条生命。那年也刚好妈妈刚去深圳，只能发电报让她回来。发完丧，妈妈又回到深圳奔波了。一下子失去了2个最亲和最爱的人，奶奶受不了刺激，精神上颇受了打击，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痛失儿子的苦楚。我奶奶也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经常心有苦她不会和娘家诉苦的。所有的苦自己背，那时我们还小，姑姑出嫁也忙，爸爸和叔叔也不懂怎么照顾人。 我的爸爸和叔叔也不是很不争气的，有个争气的就这样离开。大叔是我奶奶最爱的儿子，我也挺喜欢他的，毛笔字又写得好、脾气也好、又会吹箫、人也长得不错，又多才多艺，从小大叔就是我的偶像。家里是种油茶的，每年9月收获了就要摘回来，晒好后有些壳没全脱落，就要人工把他挑出来，我们这些小孩子还有就是雨天干不了农活我们就做这事，大叔就会讲故事给我们听。那时他经常讲的是一只狼骗小孩最后让吃掉的故事、小红帽还有十兄弟的故事，有时也会讲绕口令，其实这个叔叔真的很可惜，才活了21年就这样没了。 大姨婆嫁到江西，儿女都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儿女孝顺，姨公又体贴入微；小姨婆也嫁得不错，不是在医院就是在海关，个个都是国家栋梁之材，虽然几年前姨公也因为生病离开了，但是她家优越，不用为儿女操心。大舅公也有个表伯和婶娘那么懂事。下面还有两个表弟孝顺着。就我奶奶辛苦，爸爸和叔叔都不懂事，很多事考虑不周，还要帮我们撑起这个家。有个孝顺的姑姑出嫁了也的自己的家事。就像刘孜唱到的《十三不亲》：“姑娘亲不一定亲，命中注定是别家的人，长大以后嫁出去，我的哥们呀，一年能回几次娘家门。” 我的外祖父母离我们家只有10多分钟的路程，他们上街也要从我们门前过。都说亲戚近好，在我看来我的这些至亲确远远比不过乡邻。可我们也没有让他们减轻过任何负担，那时我们要的不是你给我们多少零花钱，也不是要你多少赞美的话语。也许一个小小的事在他们眼里是微不足道的，也许在我们心中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足够温暖我们，可是他们从来没有。给我们最多的从小到大就是冷嘲热讽，拐弯抹角的指责我们，让我们难过，让我们越来越疏远他们，越来越怕。致使他们活在世上，但我在心中是死了，我心里没有他们的任何的回忆。曾经我说过：“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算不让法庭审判也要遭受道德的谴责，他们会让世谷鄙视一生。”是他们让我心里便有了恨，咬牙切齿的恨在我心中生根，我不想让妈妈难过，只要远离家乡漂泊在他乡。我不是有意回避问题，只是我知道妈妈和我一样深爱他的父母。我知道这个是不良的想法，我只有远离他们不让这恨在我心中成魔。眼不见，心不烦。我也不想让这个伴随我以后的婚姻。 还好我从小担心自己会精神分裂，一直研究心理学，这样我可以控制这个恨，不会影响到我对他人、他事的判断。我还是有个健康的心态。其实他们在我眼中就是那么卑微，也不配我去恨。 每当下雨天，别人的父母都会送雨伞给自己的子女，而我们只有通过邻居捎给我们。他们给我的表弟妹们送从来没有给我们捎带过一次。有时没人送，我们等雨小了，我们就淋雨回家，回到家里什么都要自己。特别是到了冬天，那时上学条件恶劣，我们上学都是带上火箱上学，里面装上柴火没有燃尽的那点火苗盖上灰带到学校，可以取暖，有时要是烧的杉树容易黑。要是黑了或者到时候化成灰了，我们就只有挨冻。那时只看到眼前的这些，享受不到应有的母爱温暖，我也怨过妈妈，那时的通信业没有那么发达，我们只能写信联系，我经常会问妈妈：为什么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在家没热饭吃，回家没有火烤，别人的孩子开家长会，要是爸爸有空他会去，有时没空，我们的家长就缺席了，老师经常说谁的家长没来，经常点我们的名。当然我们是有奶奶和叔叔的疼爱，爸爸也是爱我们的，还有我的姑姑，但是这些爱永远替代不了母爱。 我的外祖父也是个固执己见、思想迂腐的，有点势力眼，理性甚至没人性的人。他的长像我有点模糊，在我印像中他个子高稍微的点胖，长脸，平头，脸上让永远笑着对人，但我看来这人狡诈、笑里藏刀，特别喜欢取笑别人。我们小时候也没少受他讥笑、说我们的不是那不是，在他眼中我们的思想就是不幼稚没有内涵的。我的外婆其实我对她没有多少恨意，她只是个只想平平淡淡生活的农村妇女，也没有多少主见，性格内向，看上去柔柔弱弱，经常说的就是我们多可怜，光嘴巴上说想行动还得看外公的脸色，也是一可怜的人，辛苦一生，带大妈妈4兄妹。那时还有个祖奶奶，我们那人都管她“肖婆太”，经常听奶奶说她对我们很好。我的外祖父母和三个舅舅，这一大家子是我最不愿提起的人。 舅舅他们都是喜欢做实事很严肃的人，虽然我不愿意说起他们，在他们身上的品质我还是欣赏。我们村上人很多会赌钱打牌，在他们身上都不会，在我看来这个可以学习，其他的不敢恭维，在他们身上我也学不到我想要的。最先是做家具组合卖，后来富裕起来改行买了锯台开始四处拉锯，因为勤劳致富了，好像房子全建到田心街道上去了。 大的舅舅性格内向、中等身材个子魁梧、方方的脸上就像他做人一样方方正正，直来直去不，就喜欢拐着弯来说你。满脸的挂面胡，中人说话很冲也很理性，脸永远是板的，就像包公的黑脸。还好有个柔顺娴熟的舅妈，做家务劳动是个好手，舅妈有双巧手会做各种点心，菜园子里也全是绿油油的一片。每到有新菜吃了都会让我们带点回家。其实对这大家子要是没有她在我还真想不起他们留下了些什么给我们。 二舅性格外向高高的个子，身材不错，对人对事爱憎分明、一视同仁，说话很有幽默感，让人看上去也很让人有亲近感也愿意和他亲近。我们三个和爸爸都比较爱去他家作客。只要他们叫我们，我们不会推三阻四。二舅妈也是好客爱说话的人、格开朗她和姑姑也是好朋友，对我们也很好，只要她有的东西从不吝啬。他知道爸爸喜欢糯米东西都会叫上爸爸。虽然他们给予我们的都是最平常的，可是却温暖着我们的心。 小舅是个圆脸，也是沉默不语的人，也不爱交际，没有事就在家做做家具。只是个很喜欢钻研的人，在我印象中，那时他还在上高中，理科很好，可是英文老不及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中没上完。小舅妈是个厉害的角色，说话声音大不说，还势利眼，喜欢用有色眼睛看人，还争强好胜。不过他也是个当管家的角色。 但是在这群人中我最想的还是我的大舅妈的二舅的一家人，我记得他们的恩情，也只有他们把我爸爸当一家人。很多事我是真的不想计较，但是他们再错也是我妈妈的父母，给了我妈妈生命。可是我真的无法放下心结去尊重他们，恨就只有这一次是较真了，恨到骨子里了。我永远忘不了他们给我们姐妹带来的伤害，对我爸爸的歧视，各种心情交集，新仇旧恨一起算。也不知道我的残疾和他们逼我妈妈吃打胎药有没有关系。如果不发生后面的事我就也就不会再说起这些事，就永远放到肚子烂掉，放弃一切怨恨和他们融洽相处，孝顺他们。可事情就不往这方便发展，本来父母的婚姻除了这些就还有一些其他因素。我的这些亲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如果说你们空下来是不是回想你们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