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战争 第10章　　我的亲人（2）

我的奶奶出生的年代正是Z国最动荡而且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年代，她的青春时期历经了旧社会的种种苦难，老年时期见证了新Z国的成立和成长历程。他出生在乌石村一个叫南冲的地方，距离我们田心村走路两个小时，骑车半个小时。她在家排行老三，上面一个哥哥、姐姐下面还个妹妹，应该在那时他们家算是书香门第的家庭吧。她是经她的表姐撮合认识了爷爷，那时爷爷是第二婚那年爷爷24岁他18岁，18岁的奶奶花样的年纪带着羞答答的模样坐上了八台大轿随着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我们家。爷爷不是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固执古板又大男人主意还是个孝子。从嫁到我们家也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那是家婆又苛刻故意为难他，有时只能到晚上才能安慰奶奶，生下爸爸四个。 现在我的奶奶已经是暮年残阳的花甲之年，马上逼近到70岁的人了，由于操劳过度加上中年痛失最爱的儿子和丈夫的她，还有要支撑起我们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大小事，长年累月下来也撂下了一身的病痛，也经历风风雨雨饱受苦难。那时小叔叔也没有成熟，家里、家外事情多，人情世故也要操持，就成了当家的女人。奶奶多少也有点要面子也是个好客的女人，很多亲戚不能丢，来了的人不能待慢，人情就这么轮回着还来还去还不清。奶奶也是个健谈和蔼睿智慈祥的受人爱戴的老人，在村上来说多少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家境，家中的不幸变故和父母的婚姻，还有个不爱说话没有成家的叔叔。 在外人眼中奶奶吃苦耐劳，坚强、有文化的知识女性。个子不高，偏瘦小，方脸有点面黄肌瘦，颧骨有点深陷，眼神坚定有神。穿着朴素也比较保守，习惯穿深色的衣服，不爱那样样式花哨的还有几个色彩组合在一起的。终年到头齐耳的短发耳朵上戴着妈妈送的金耳环，以前奶奶也是不带手饰的，耳洞也没打他说妈妈买的一定要带，这是媳妇给的东西。奶奶贤淑大方，也喜欢串门去唠叨唠叨家常，只是她一般一直谨记和遵循着传统思想——家丑不外扬。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说我们和爸爸、叔叔的不是，也不会当面指责我们，喜欢的话在家说的人。平时对我们家教也严格，要是我们做了什么错事只是给我们讲道理，教我们做个有用的人，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们，也很少骂我们；平时没事就喜欢看看电视，但是她是个戏迷。她更酷爱杂技和戏曲——湖南花鼓戏。 花鼓戏是湖南中影响较大的一种。它是由农村的劳动山歌、民间小调和地方花鼓（包括打花鼓、地花鼓—花鼓灯）发展起来的。我们那的老人很多都爱听，男性居多，没事的时候或者下雨天，就很多老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会邀约到今天哪家去看明天又去哪。只要奶奶有空就会跟着去听。我记得《梁山伯和祝英台》、《刘海砍樵》、《韩湘子化斋》、《补锅》这些都是经典，奶奶百看不厌。 我几岁的时候偶尔也会跟上凑热闹，家里人都知道他是戏迷，在那个没有CD机和VCD的时代，爸爸他们看到有经典的那花鼓磁带都会带回家。我初次接触戏曲那是一个秋天，也是个雨天，家里油茶收好了，很多籽没有全部脱落，我们边捡那里说放着《珍珠塔》，有时奶奶也在唱还会给我们讲，不知道是奶奶讲得动听还是我听着入迷，那凄美而浪漫的情怀而让我也进去了那情境。奶奶是个文化人识很多字，也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小时候我们三姐妹和奶奶在在一张床上一个被窝挤很多年，直到这张床再也容不下我们，我这个人随着年龄增长，有些洁癖症慢慢显出来。到了晚上我们睡不着就缠着她，经常让她给我们打谜语给我们猜，有兴趣情况下给我们说老事，讲冷笑话给我们听，就这样我们在他的说笑声中进入梦乡和周公约会去了。要是有空的晚上也会和我们打牌玩，也会也教我们识那些繁体字。我想奶奶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胚子，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相这句话应该是有道理的。她49岁就守寡，也从来没有听到村上那些三姑六婆和亲戚来说和有关奶奶的流言蜚语。我们村上有几个特别喜欢对别人的事情说三道四的，像高音喇叭到处说人闲话。也常听她说和爷爷年轻的故事，还有和家族有关的那旧事，让我们了解自己家的事。 母亲和奶奶是我最愿意听话也受影响最深也是我最爱的人，更是最不愿意去伤害和让她们担心的人，她们是真的很爱很爱我，也给了我无私的爱。她们很伟大，她们是不是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也不是政坛所有荣誉和光环集于一身的风云人物。但我身边的这2位女性却是在市井小民中也是在平凡的生活中的发挥着她们的智慧、坚强、勇敢、责任感，更像是挂在浩翰星空上一颗一颗不朽的星星，只是在那动荡和艰苦的时代局限不允许他们能获得良好的教育。要是生在优越的家庭或说是赶上我们这个大好时代也许她们能找到适合她们发展的领域成就她们不平凡的一生。 我的妈妈和奶奶绝对是有思想、有主见、有想法的女人，不管生在什么时代或什么环境也能让她们光芒四射。那么这当然是不可能存在和改变了，只是有时无聊会我在睡不着，在那发呆的时候会想想这不可能发生和更改的事情。就像我，要是生活优越也改变不了我残疾的命运，我这么说不是抱怨他们给不了我物质，只是那样说说，能成为他们的家人我很幸福。谢谢上苍上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虽然他们给不了我们好的家境，至少他们教会我做个正直、上进、勇敢、忠诚的人。 我的大妹妹建春，个头在一米五六左右，身高不算高挑也不是太矮，那粗粗的长发像瀑布般，经常习惯扎着马尾，一张清秀的瓜子脸配上白暂的皮肤，身材偏胖是真的，长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门牙是两颗疱牙，也许是遗传了我妈妈的基因。做事永远风风火火，干劲十足，我的朋友送她一绰号“放箭。”因为她走路总是低着头很少抬头挺胸，走路步子宽又快。他对穿着也不是特别讲究，特别喜欢下摆偏宽的那种娃娃装。长大了工作，他是做财务的，经常还是喜欢穿休闲装，我和妈妈老说她应该着正装，那样给人干练、稳重的感觉，可她不听，还是我行我素。 在工作和生活细节做决策时是个非常沉着冷静的女人，也不会受外界的环境干扰她情绪波动，在应变能力上也有她缜密的逻辑思维。也许真的是高智商的人，薄弱的就是情商。在对待感情上她突显很多不足，她很少也不擅表达个人的情感更不容易外露和让人觉察，也很少顾及他人的感受，更不愿意接受他人的批评和建议，永远按照她的思维行事；不过做事一丝不苟、认真，原则性强，不易妥协，这个我很欣赏他的。脸上很少看到她的笑脸，从来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对朋友比对家人好，和她相处时更多的是干实事，有时都把我当外人了；在辨别是非问题上黑白分明，有时候有点六亲不认，在生活上对自己和别人要求甚高，追求完美；希望把每件事都做得尽善尽美，希望自己或是这个世界都更进步。时时刻刻反省自己是不是犯错，对辈份从不遵守，与传统对女性的要求背道而驰的，只要有人犯错会纠正别人的错，要是你不按要求来他就唠叨没完。喜欢指挥别人，分配任务，个性十分独立从容，分析事情很客观性。我有时和他在一起就水火不容易，吵架是家常便饭。我这个人喜欢给人留点余地和面子，他就从来不想这些，错了就要骂。 她从来不叫我的称谓，从小都是直呼我名字，这个我不在乎，她在我心中是认可我这个姐姐的，有时候和他相处真的好累。我这个人感性，她理性，我们的做法从来都是肥方向出发。记得她进高中的时候，因为读书他要爸爸送他去学校的的事和爸爸有点摩擦，搞了几年不理他，从来不主动找他，爸爸找她就挂他电话。这回事其实也不是爸爸的错，这点也许是妈妈想得不够周全，钱是在外祖父手里，每次去拿都要受气，让我们纠结谁都不想去，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在这件事上我想我的妹妹要和爸爸道歉，不是他的错。爸爸要面子，再窝囊的男人都有自己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在他们眼中爸爸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爸爸曾因为两次让劳教，一次是因为买了那盗窃犯的摩托车，另外一次是替人销赃。在其中只有维维经常代替我们去监狱探视他，因为我们都不在家。有一年冬天，我们都回去了，也去探视了他，看到他时我们只能通过视频来对话，看到他那样我心酸酸的。那时的他穿着囚衣，剃着短短的头发，那时他人到中年还要受这样的苦，本来爸爸就有胃病，那副模样让我觉得我是不孝顺，让爸爸受苦了。在那劳教期间只有叔叔和维维去看过他，给他带点日常用品。我的外祖父和我的那些舅舅去从来不曾，妈妈不去是情可原谅，但是我的外祖父母不去那就是情理不通。还有建这样对爸爸，我真替他叫冤。 爸爸问我们建怎么没有去，我们只能说没有回来，在那一刻我眼中读懂了他的失望和伤心，其实我曾经也气他的不争气和不想事，才会有这样的下场。我也曾经想过我不要理他不要去看他，可我狠不下心，我再怎么气再怎么不想去，无论他做过任何不光彩、任何不可原谅和宽恕的事，可我身上都流淌着他的血液，也是我的爸爸。父女之间就是那么血脉相连，我们都是一样亲，也是割舍不了我的血缘关系。他曾经也要扬言和我断绝父女关系，我想我才不和你这么来。我生下来就是你女儿，死是你的鬼，你要这样无理取闹我让你一个人闹。 多年之后我想我还好去看了他，不然我会后悔，不知道建设有没有回想过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欠妥，身为人女应该在爸爸需要关爱的时候，给他爱帮他走出这段不堪的日子，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也不需要记恨。她的做法是不是不应该，这不是为人女的所为。 这下可好，和爸爸闹不和之后又和妈妈产生了意见分歧。对妈妈又爱理不理。其实父母离婚我们三个女儿心理都不好过。这些年她和妈妈的关系时好时坏。在他们婚姻失败最痛苦的是我，维护一个完整的家是我从小的愿望，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这首歌是我一直想听又不敢听的歌，那字字句句都震动我的每个神经。因为我也渴望有个远离争吵，一个和谐美满的家，我的人生都是围绕这个家在运转。虽然我没有过多的能力，但我一直在朝这个方向走。在他们离婚后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道，打乱了我的人生。我也怨恨过妈妈的做法，曾经艰险们离婚还在为子女谁跟谁的问题上儿难时，我都想过我跟她。可是后来事情真相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外祖父母加上大舅舅在搞鬼，不然也不会让妈妈下决心离婚。 曾经我以为建会以事业为重，那时她在自费深圳大学的工商管理，可那时QQ刚开始流行，也许是父母的婚姻也让他打击不小，也找不到人来诉苦，他的第一网友成了他的男朋友。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建是不是深思熟虑过。在那段时间我的心也很脆弱，也很需要人安慰，当时有个男人答应给我一个家，同时我也很依赖我一个同事。但那时我拒绝了那个人求婚，当他和我求婚的瞬间我手心冒汗紧张得一口气一直提到胸。但是我想不能因为自己家里出事这样不负责任，只是为了找个寄托就这样草率的给自己一个交代，这样我对不起自己，心灵脆弱是借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要自己内心强大起来。 在我们2个的外表她是那种外刚内柔的人，我是外柔内刚的人。我很多时候我很希望我们可以心平气和把话拿到台面上来说。人家都说父母离婚的孩子特别地，可我们就是仇人样，见面说不到三句话就吵架，她嫌我这做不不好，那做的不够好。全身全没一个地方能入她眼。就是洗个碗筷，我比较粗枝大叶没洗干净也要说个不停，我有时也来火，就这芝麻大的事，你说没少干净，重洗下就好了嘛。东西用了不放回原来的位置也在说，有些没不必要的细节别斤斤计较。 不过她是真的很善良，这么多年来我们吵吵闹闹，我是吵累了，很多事情我也会看远些，随着长大心理成熟起来我也体谅着她。尽量不和她冲突站在她的立场为她想想。我们能共同生活在一起是个缘，我很珍惜我们的姐妹情。因为她也不是有心的，也许她也痛苦着。我不理解不体谅她。 她是不容易，打从懂事起家里家外的事都有她的份，虽然我是长姐，但他却做了长姐的事，负担起照顾我们的责任。一个残疾的姐姐、一个有时容易精神失控的奶奶、一个过于年幼的小妹、还有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很多事都压在她瘦小的身上。从小到了过年妈妈走了，她就接替妈妈的活招待客人；到了菜地的菜等到要收了，也是她忙进忙出；到了十五六岁就当起家来管着我们的生活；我一直都很感激我的2个妹妹，是他们守护着我。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也许是我们思维模式不一样。其实在家姐妹三个在家相处的日子还是挺留恋，我们一起午休、一起逛街、一起看电视、虽然吵吵闹闹，那日子也惬意，有时那2小的合伙对付我一个人。建是强势点，心肠是好的，嘴巴上喜欢挑剔我毛病，她心还是为我着想的。我和她一样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只是我感性点，她理性点，这就是我们的分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