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选择的爱 第五章　酒吧拼酒

去了医院，刘轶刚想抱诗小雨下车，可诗小雨撒气地说：“不用你管，我自己来”，说着就把高跟鞋脱下来扔在了车上，刘轶担心地说：“可你伤到脚了，小雨，不能再走了。”“诗小雨试了试确实挺疼，也不再挣扎了，乖乖的在刘轶的帮扶下一瘸一拐的进医院了，不仅左脚肿了一大块，膝盖上还擦伤了，小雨白透的小腿上落着的伤口深深刺痛了刘轶的心。 医生给了她一些消炎和擦伤的药，要她按时涂。 刘轶又开车把她送回了家，诗小雨坐在沙发上，刘轶给她倒了一杯水，诗小雨端着水说：“刘轶，你先回去吧，和总编说一下情况，告诉她，这个人我一定拿下。”诗小雨眼里闪过坚定，“这种男人，还出国深造，连基本的做人素质都没有！”刘轶越说越生气，解开的衣领露出好看的锁骨，“好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今天的伤不能白受，搞不定他，我怎么立足？”“在我眼里，你已经够优秀了，别这么拼”刘轶轻声安慰着说，“别拍我马屁了，我自己知道，那个，把药费单和杜杨的名片给我，然后你就回去吧”诗小雨催他，“你都听到了？”“当然，我脚伤了，可我脑子还好使！”刘轶拿给她单子和名片，诗小雨顺手塞进了茶几上的包包里，继续说：“赶紧走了，我想睡觉了”刘轶不放心的说：“我走了谁照顾你，你又不能行动”“小弟，别这么落里吧嗦的，我会给我闺蜜打电话的。”诗小雨无奈的说。 刘轶可不高兴了：“谁是小弟，我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起码比那姓杜的强！”“好好好，顶天立地的男人，你可以回去了……”诗小雨感觉和刘轶说话还有点累。 “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走了”刘轶有点担心，诗小雨闭上眼睛，朝刘轶摆了摆手。 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世界终于清静了，可脑子里闪过了刚刚发生一切，诗小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受？生气？尴尬？总之脑子都快要炸了……翻出手机拨通了闺蜜林叶合的号码，“亲爱的，赶紧过来，我难受死了””哦，怎么啦？你在哪？”“家里”说完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林叶合就过来了，林叶合是年轻的大学心理老师，比诗小雨小一岁，齐刘海，很长的头发，是个温柔的女孩，看上去很小，像个大学生一样。 诗小雨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叶合，叶合安慰她：“别太急了，总能搞定的，还不相信你自己？”诗小雨觉得心里憋屈，就说：“陪我去酒吧，叶合”叶合吃惊的说：“有伤怎么能喝酒呢？疯了吧你？”“叶合，去酒吧坐坐不可以么？非得喝酒，你这样的老师，学生都带傻了。”“好好，去坐坐，真说不过你”叶合迁就着她，诗小雨高兴地拎起桌上的包，叶合搀着她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她们到了经常来的酒吧，酒吧有很魅惑的名字叫“迷”，酒吧很高档，从外面看像一座森林里的木屋，里面环境给人一种幽远深静的感觉，再加上灯光的效应，更添了几分神秘。 诗小雨和林叶合点了一杯果汁坐在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可能来的时间较早，舞池里还没有人，只有舞台边上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子抱着一个大提琴，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诗小雨觉得符合这里的气氛。 叶合搅着杯子里的果汁看向诗小雨，还没等叶合开口，对面的小雨就急着开口了：“打住哈，别问东问西的，别影响我刚有的那么一点好心情。”叶合撇撇嘴：“谁说我要问你了，自作多情，哼！”“好了，知道你关心我，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那个小男生还把你当学姐的追么？”诗小雨把话题扯向了林叶合。 “呵呵，知道我是老师之后，他最近很安静，我也清静多了。”叶合看起来很小，在大学里，被人认成大学生也是经常的事，可那个大一小男生刚踏进大学校门，就勇敢的要追这个漂亮的“学姐。” 搞得林叶合特别尴尬，和她说什么都不信，直到那天给他们班代课……诗小雨知道这事儿时，笑的差点背过气去，还常常拿这事调侃叶合，叶合说不过她，红这个脸吐舌头，两人正聊得开心呢，叶合手机响了，“喂……哦，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过去！”也和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小雨，我不能陪你了，学校有个心理讲座，刚刚你打电话打的急，我没打招呼就跑出来了，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招不到我人。”诗小雨说：“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说什么呢？不知道脚伤了么，我先送你回去，应该来得及。”叶合说着就要拉她起身，小雨急忙躲在一边可怜兮兮的说：“我还想呆会儿，一会我打电话叫人送我不就好啦。”“好啦，知道你朋友圈大，也不差我这一个，那你自己注意点，我走了。”叶合假装吃醋道。 “拜拜”小雨招了招手。 叶合走了，心里突然强烈的想：“小雨这家伙别看表面这么强硬，像个刺儿头，可真的需要找个人依靠了……”诗小雨无聊的喝着果汁，不时四处看看，人逐渐多了，酒吧开始热闹起来，钢铁水泥围困中的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面具匆匆行走，他们都需要一个空间，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昏睡的灵魂，或是放纵自己难耐的寂寞……咦，等等，那是谁？诗小雨眼睛瞟过一个个不同的人，突然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熟悉，盯着看了一下，“哦~是上午那个衣冠禽兽，居然还有心情来这消遣。”诗小雨想着火就蹭蹭的往上冒，正想站起来冲过去，可一使劲，“咝~”诗小雨下意识的捂着脚，还真疼，不行，看来这仇非得报！诗小雨喊了一个男服务员过来，说：“帅哥，我脚不方便，你扶我过去一下。”顺手指了指杜杨那边。 男服务员把她扶过去之后，她摆摆手让他离开，深呼吸了一下，控制一下情绪，杜杨正和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叙旧聊天呢，还挺乐呵的，没看到诗小雨，诗小雨想：“白天还是个面瘫，晚上就会笑啦？”想想就生气。 于是伸手拍了拍杜杨，杜杨转过身来，先是迷茫了一下，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诗小雨看着他傲蔑的说：“哟，杜先生雅兴啊！您该忙的忙完了？”杜杨其实也觉得今天的事很不好意思，语气缓和了不少：“诗小姐，今天的事情很抱歉。”“谁呀？杜杨介绍一下呗，这美女是谁？”旁边的余青泽看着杜杨问道，余青泽是杜杨的大学同学，关系很铁。 杜杨赶紧作了介绍：“这是《一度》杂志是的主编诗小雨，这个是我大学同学余青泽，这位是海峰珠宝商的总经理周帆。”“哦，你好，诗小姐，初次见面，喝点什么？”余青泽痞痞的说。 “你好，没兴趣喝。”诗小雨冷冷的不想搭理他，一直没说话的周帆掏出一张名片：“你好，诗主编，《一度》的威名早有耳闻，这是我的名片。”诗小雨点了一下头接过名片：“你好。” 余青泽见诗小雨那么不给面子有点生气问：“诗主编，找我们杜杨干嘛？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朋友。”“采访！”诗小雨单刀匹马的直入主题，这话是说给杜杨听的，可谁知道余青泽这个大舌头咧咧个没完，诗小雨最烦话多的人了。 “哦，想采访呀，我们杜杨一向低调，你说采访就采访？除非……”“喂。 青泽，别那么多废话，跟你有关系么？”杜杨阻止余青泽继续说。 “除非什么？”诗小雨见有机可乘，也不听杜杨说，挑着衅的问余青泽，“除非把这瓶酒喝下去，一、滴、不、剩！”余青泽邪恶的说着。 诗小雨平时酒量也就一般般，看了看那瓶还没开瓶的酒，妈的，这么烈！”怎么？诗小姐怕了？”余青泽挑了挑眉。 诗小雨冷笑了两声：“怕什么，来呀！”杜杨上前阻止道：“诗小姐。 你伤还没好呢？”不提醒倒好，小雨差点忘了，可这一提醒，还真有点疼，废话，过来这么久，小雨一直站着。 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诗小雨怎么可能反悔呢，有伤？豁出去吧！那个比杜杨还沉默的周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一看也不是啥好东西。 小雨挪了挪，坐到椅子上，“哟，路还不会走呢，就跑出来了？”余青泽嘲笑的说。 诗小雨烦他：“别废话，来吧，我喝下去，杜杨就接受我采访，喝不完，当我没来过！”杜杨瞪了青泽一眼想继续阻止，诗小雨说：“杜先生，今天你的选择由这瓶酒决定。”杜杨忍了忍，心里莫名的难受，眼前这个女孩有另一个人的影子。 青泽打开了那瓶酒递给诗小雨，诗小雨接过酒，对上余青泽邪魅的眸子，回头看了一眼杜杨，却没看到杜杨眼里闪过的一丝忧伤。 酒送到嘴边的时候，诗小雨深呼了一口气，仰起头的那一瞬间，诗小雨有落泪的冲动，有点辣的酒从嗓子下去，有点割裂的痛，那一个画面定格了：一个身影略显落寞的女孩就那么费力的仰着头，有液体从嘴角滑落，看不清颜色，可是也有液体从眼角滑落，晶莹的刺眼……杜杨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了诗小雨手中的酒瓶，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还没等小雨回过神，杜杨把瓶子往桌上一扔，伴随着酒瓶与桌子清脆的碰撞声，杜杨打抱起诗小雨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脸茫然余青泽和周帆……”发哪门子的神经啊？”余青泽搞不清状况的嘀咕，周帆淡定的说了一句：“杜杨沦陷了。” 诗小雨像是被人下了魔咒一般，傻傻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睛直直盯着杜杨的脸，没眨过。 直到杜杨把她放进车里，关上车门的一霎那，诗小雨巴眨巴眨眼睛似乎清醒了，杜杨从另一边上了车，对上诗小雨还有点呆，有点迷茫的眼睛，睫毛上还有遗留的泪珠，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杜杨真切的感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杜杨不受控制的伸了手想擦去诗小雨脸上的泪痕，刚碰到小雨的脸，小雨猛地哆嗦了一下，终于正真的清醒了，也就在同时，杜杨下意识的抽回了手。 小雨赶紧用手背擦了自己的脸，“那个……”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你先说……”天呐，不要这么默契，好吧。 两人又同时禁了声，气氛降到了冰点，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杜杨开口了：“那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诗小雨居然很乖的说：“雨馨花园”，杜杨发动了车子，两人没有再说话，诗小雨感觉有点乱，抬头偷偷的看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杜杨，他有棱角分明的侧脸，只是微微有点红。 诗小雨心里莫名的悸动……喝了大半瓶的烈酒，又没怎么进食，诗小雨现在胃里感觉翻江倒海的，脸都变得煞白了，杜杨似乎看出了是小雨的难受“怎么了？”好吧，她承认这声音有一点温柔。 “想吐”诗小雨憋出两个字来。 杜杨赶忙把车停在路边，推了车门就下去了，另一边的诗小雨也推开了车门，杜杨扶着她下了车，再也坚持不住了，诗小雨蹲在那里就开始吐，早就没有什么形象了。 她发誓：这时她有生以来最狼狈、最不堪的一天。 可追其原因，就是遇到了杜杨这个男人！杜杨轻轻的抚着诗小雨的背，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冷酷，等小雨吐完上了车，杜杨又递给他一瓶水。 诗小雨接过水脸不知觉的红了。 一路无言，杜杨扶她上楼回了家，杜杨觉得有点冷清，这么大的房子就一个女孩住，诗小雨也不知道说什么，又不能起身招待他，坐在沙发上有点不自然，杜杨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觉着走也不是，坐着也尴尬，就在这时，诗小雨的肚子就那么恰到好处的叫了，“亲娘啊，我得罪谁了，都耍我一天了，还不放过我？！”诗小雨心里想着。 “饿了？”“恩…还行吧”什么时候，诗小雨这么含蓄了，其实她只吃了早饭。 杜杨站起来往厨房走去，翻腾半天，没找到一点能吃的，杜杨走了出来对诗小雨说：“我下去买点吧”诗小雨还没说话，杜杨开了门就出去了，还顺带拿走了鞋柜上的门钥匙。 诗小雨疯了，真的，满脑子都是杜杨喝酒的样子，杜杨抱她时的凛然……诗小雨捂着个脑袋躺在沙发上折腾，不小心碰到了那只伤了的脚，安静下来，诗小雨咧着嘴笑了。 可能是折腾了一天，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诗小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杜杨回来的时候，看见缩在沙发上睡了的小雨，找了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眼神变得异常柔和，是有多久了，他没有这么温柔过，整天挂着一张冷冰冰的表情。 眼前这个女孩，总能勾起他不愿回首的往事，也许，是时候坦然面对了。 杜杨留了一张纸条，又放了一张名片，关了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