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毒蛇 第33章 文明压制（下）

管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他和所有上年纪的人一样乐于回避民族耻辱。 “那不过是场可怕的天灾，和您手上的小疙瘩没多大关系，那只不过是奇技淫巧、雕虫小技。”管家说。 “至于那些倒霉的家族，那是因为他们做了坏事，遭了报应。您应该奋起争夺这些流失利益。这才符合您的身份和地位，而不是做一个毫无回报琐事，去和一个荒蛮女子嬉戏。这有损您的身份和地位。” 博矢看向他的眼神变的怜悯和同情起来。 “当然有关系，这小小的一颗就是我们步步败退的原因。不，不是因为它，而是那些附在上面的文明和技术。这些被上等文明严严实实，一丝不露的技术和科技，价值无穷。” “所以，它们绝对值我能给予的一切。” 说到一半贵公子停了下来，因为他从管家脸上看见了宠溺的笑容，不是挖苦不是嘲讽，而是宠溺。就象大人面对小孩子无理取闹事的表情。 他在容忍自己，就象长辈容人自己的晚辈的失误那样容忍自己。 贵公子心中翻腾着愤怒，但他的教养克制了怒火。他知道有些事在人们心中早的根深地固，为了这些根深地固人们甚至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份年代久远的固执 面前，任何语言或证据都是多余，怒气只会成为他更加不成熟和不可信赖的证据。 然后，家族会把他驱到更远更偏僻的地方。 这样一个古板而且愚昧的国度必将灭亡，他闭上了眼睛，不去想高等文明和低等文明之间的差别。只是脸上的忧伤更浓了。 管家似乎觉得两人之间的对话锐利了些，不符合他下人的身份，于是重新制造了一个话题。“听仆人们说，您帮她看了手象，结果如何。一个拥有二阶级能力潜力，足以担当马车夫的女子？”这话有些刻薄，不过却是事实。 那些在草原上如同王者般存在的二阶级能力者，到了上一级文明，最多做个下人。 博矢要了摇头。“我的经理不够丰富，也许是我看错了，有机会您该给她看看，或是请白老给她看看。” 管家笑了。“那白老又该训斥您了，您难道看见了真龙之象。”他挖苦道。 博矢没有回答，他挑开车窗欣赏车外草原美景。秋季的草原洋溢着成熟之美，微风中成熟草穗一浪接一浪翻滚形成金色浪花，将的丰收喜悦传向远方，如此美景无论多少次欣赏也不会让他感到厌倦。 “去，查清楚那女人和她的部落，但要年记住，不许剥夺我的乐趣。” 博矢命令道。 有些事，不该他说，他还不够份量去说。 忽然间，他看见了什么，就在那些翻滚的草丛中。 是那个名为草原之鹰的游侠，他正在跟踪自己。博矢眯起了眼睛。 “你，过来。”他对着护卫之一招了招手。这么明显的事，既然自己都能发现他，那更加精于武艺的护卫们肯定也能发现他。那人必然是有什么必须冒险的目的，才会冒险靠近自己。所以与其等事情发展到不能避免时在做无谓努力，不如主动出击。 “把他叫过来，告诉他有笔报酬不错的任务。团队需要招一名技术不错的引导者，驱赶猛犸，价格由你来定。但假如他无法执行任务，我就让你去驱赶猛犸。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去做吧？” 护卫慌乱却又坚定地点点头，然后迅速向鹰靠拢。 开玩笑，孤身一人驱赶猛犸群，那可是十死无生的任务，谁接谁倒血霉。 为了避免倒霉，他以难得的绅士风度接见了鹰，而不是以对待蛮荒人的高傲态度。 简短的开场白后，鹰陷入沉思，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机会。但他没想到这机会居然来得如此凶险。纵然如此，他依然果断地接收了任务。 人生在世须知何事可以为，何事不可为，何事必须为。他的脑海里响起某个声音。 …… 白晓静徘徊在手枪柜台前，她看中一把比较适合女士和新学者的手枪，售价也不贵，两百元一把。 最重要的是，此枪象牙色的把柄配上银色枪身非常精美，而且该枪很薄，易于持握，特别适合女性使用。她曾在丈夫定的轻兵器杂志上见过这枪和它的简介，或是类似这枪的枪，虽然这把明显不如杂志上那把精致。 但是，她很想给自己选上一把。 但秋脑子里全是高端步枪，就象一个真正十八岁的少年般，只差没叫“巴雷特”了。 看到白晓静的贪恋，秋毫不客气地指责。“这种手枪射击距离太短，穿透力和杀伤力不行，还要单独配备手枪弹，这是种完全浪费的行径。而且你根本不会打枪，拿了也是浪费。” 白晓静很是不悦。“五十米射击距离足够自卫，我可记得，你在出发前向我保证过，会教我打枪的。” 她叉着腰咄咄地问。 秋很生气。“你这女人，为什么老钻牛角尖。” 他转过头去不看白晓静，只是嘴里不停的嘀咕。“真不知道，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学打枪来做什么？你要珍惜自己的名声。父亲说好女孩子不因当……” 白晓静的火腾的一声燃起，她打断了他的罗嗦。“我只记得，你在父亲面前保证过，你会教我打枪。” “但不是现在！”秋叫了起来。“父亲在等我们，你却在这里胡闹。我欣赏并能够包容你的女性特质，但你能不能够区分下时间和场合。至于你说的自卫问题——” 他提起自己的新目标，一把枪型大到吓人的步枪。“有我和它在，你还担心什么？” 白晓静瞟了一眼那枪的价格，在写有重阻之王的牌子后面那个庞大的数字足以花光两人当前所有资金。“我看，不识情形的人是你，骚年。” 她叉着腰，象母亲那样一条条攻击对方。“第一你，我明显地告诉你，这枪太贵。你买完这枪就没钱买子弹了，更别提随后的维护保养什么的。第二，重阻之王就算不叫巴雷特，也和你手上那枪没多大关系，那些枪至少要十万或是百万开外。第三，这种太过精致的武器不适合草原作战。第四，若想成功拯救你父亲，我劝你还是选一些更为实际的枪支，比如这把被称做武器之王的AK-47就很不错……” 她嚓地提起一旁的AK，咄咄地逼近。“这枪绝对物超所值。” 秋节节败退，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犀利。 武器商人笑着出来圆场，他拍了拍白晓静的肩，似乎很满意她对枪支的评价。“好啦，我姑娘，你已经打赢你的小战争了，是该脱下战袍回归厨房了。那才叫好姑娘。” 他用同样的话劝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