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异录 第45章　尼克的假期（3）

M国洛杉矶5月17日早8点20 “早！” 尼克精神抖擞的冲了进警局，向众人打着招呼。 “我们的大情圣来了！” 一个身穿警服的高大白人警员打趣道：“昨天又和几个性感美女共渡良宵？” 尼克边走边侧过身子挥着手，那样子看起来像一个大人物“长相英俊和精力充沛并不是我的错。” 众人暴发出一阵怪叫和口哨声，尼克满脸得意的走到艾泽托桌前。 “哦我的天那！这种死要面子的生活真累。” 尼克压低声音，冲着一脸怪笑的艾泽托摆出一张苦瓜脸。 “是你自找的。” 艾泽托低笑了几声“昨天的案子你很有兴趣吧？” “当然！” 一提这个尼克来了兴致“不然我回来做什么？” “那你一会负责去找头儿，把这个案子先接下来，我预感这样大的案件中情局或是FBI一定会插手的，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能一步登天哦。” 艾泽托双手枕在脑后，笑道。 “对我来说，天堂的距离只有一步而已。” 尼克又恢复了刚进警局那洋洋得意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两个信封，晃了晃。 艾泽托一脸疑问的抓过信封，仔细的看过一个之后，脸色大变，紧跟着又看另一个“不会吧？” “会的。” 尼克微笑着回答。 “告诉我这不是真是。” 艾泽托原本就鼓鼓的大眼睛仿佛快要掉下来。 “这是真的。” “天！你这狗屎！” 艾泽托猛的跳起来掐住了尼克的脖子“我们是搭档，为什么只有你入选，而且是两个！为什么我一个都没有！” 尼克咳嗽着推开似乎发疯了的艾泽托“你还好意思说，哪次不是我在前面追捕逃犯，你在后面打电话求援！” “要不是我求援的快，你早就去和上帝做伴了！” 艾泽托仍然不肯善罢甘休，又冲上去抓尼克的脖子“到时候我还得送你一块墓碑，上面写着，谨以此纪念全M国最可怜的没有谈过一次恋爱的单身汉酒鬼警察尼克！” 两人打闹的声音极大，引的众人都向这边看来。 尼克慌忙捂着艾泽托的嘴“小点声，你想让我的糗事被全洛杉矶的人都知道吗？” “那是你活该！” 艾泽托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无情的家伙！我要上全M国所有的媒体去揭发你！”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向他们举荐你！” 尼克搂着艾泽托的肩膀，低声道。 “那你发誓！” 艾泽托气鼓鼓的甩开尼克的手臂“对上帝发誓！” “好好。” 尼克有些气馁的举起左手，竖起两根手指“我向上帝发誓。” “好吧！今天先放过你！” 艾泽托整理着被尼克弄皱的衣服“不过下班后你要请我吃饭，我上次在唐人街找到一间很好的饭店。” “这次的案子，那家Z国酒楼有很大嫌疑，难道你打算去那里？” 尼克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艾泽托挥了挥手“少来了，我可不打算把个人时间也奉献给工作。” 尼克耸耸肩“头儿来了吗？” “他从不迟到。” 艾泽托伸出大拇指向后点了点“看你的了。” 尼克拍了拍艾泽托的肩膀，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轻微的三下敲门声过后，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进来。” 尼克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微笑道：“局长阁下，请问我可以坐下吗？” 局长大张着嘴看着尼克的表现，呆了好半晌才道：“世界末日提前到来了么？我的天！尼克，你又搞什么鬼？” 尼克手横在胸前弯腰鞠了一躬“对于一个未来的FBI新星来说，礼貌的举止当然是必要的。” 局长又呆了一下，随即大笑道：“让你去做FBI又不是当男鸭，至于这样吗？” “头儿，你真不懂得配合。” 尼克笑着坐上桌子，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 局长将打火机抛给他，笑道：“你已经决定好要去联邦调查局了？” 尼克把烟点燃“我觉得还是做FBI比较威风一点吧。” 局长笑着给自己也点了支烟“什么时候去？” “还有18天时间。” 尼克吐出口白烟“我想把这个案子处理完再去。” “嗯。” 局长应了一声“昨晚有两个嫌疑人已经醒过来了，梅菲应该一会就会把他们带来，这案子就暂时由你和艾泽托负责吧。” “谢了头儿。” 尼克笑着抬手做了一个不规范的敬礼动作。 “滚到验尸间去，李那边应该也完成了，他加了一夜的班。” 局长笑着举起了手。 “遵命，我最亲爱的头儿！” 尼克抬手和局长互击了一下，接着像一阵风般冲出了门。 “精力充沛的小子。” 局长笑着念叨着。 验尸间位于警局的地下室，尼克赶到时，那位姓李的华人验尸官正忙碌着。 “早，李。” 尼克走到桌边，拿起桌面上放着的验尸单“你一夜没睡？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还好，早，尼克。” 李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有什么发现吗？” 尼克无意义的点了点头，像是回应李的问候，眼睛却紧盯着验尸单“怎么没有把这个填完全？” “死亡时间基本可以确定。” 李摘下手上的白手套，走到尼克身边“全部死亡者和报案时间相差不过一小时，有一人死于枪击，其他人……死因很奇怪。” “奇怪？” 尼克抬起头“什么意思？变态杀人？” “你来看。” 李把手套重新戴上，走到解剖台旁边，伸手拉开上面盖着的白布。 台上是一具胸部被剖开的尸体，血液已经经过处理，所以切口非常清晰。 “看这里。” 李用手把切口位置的肌肉翻开，指了指里面。 尼克走到台前，见胸腔里面红的白的杂乱的如同肉酱一样，感觉一阵反胃，急忙捂着嘴。 李见他这样，笑了笑，松开手让切口合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 尼克大口吸气，空气中却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更觉得胸口一阵气闷。 “这就是死亡原因奇怪的地方。” 李拍了拍尼克的后背“胸部凹陷，但没有明显伤痕。胸腔内的内脏以及肋骨却全部碎裂，死亡的47人中大部分都死于这个原因。” “哦？” 尼克忽然来了兴趣，恶心的感觉瞬间去了不少，鼓起勇气又看了那尸体一眼“确实很奇怪。” “还有更奇怪的。” 李转身走到墙边的冷藏柜边，拉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来看这个。” 尼克犹豫了一下，不过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反感，走到柜边。 李指了指尸体颈边的创口部位“看这里。” 尸体被冷藏过，所以整个创口部位发白，并没有那种令人恶心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尼克略感放心，定了定神，仔细观察起那创口来。 看了好一会，尼克才摇了摇头“除了感觉凶手异常残忍外，我看不出其它什么。” “我直接给你讲好了。” 李笑了笑，将抽屉推了回去“一般来说，能够切下死者头颅的，只有用很锋利的刀才行，但这个恰恰不是。” 尼克呆了一下“那你指什么？电锯？斧头？” “锐器造成的创口，创壁两边是光滑的。” 李没有直接回答尼克的问题，走到桌边脱下手套“钝器则相反，钝器造成的创口会在创口表面留下红色的表皮脱落，也就是挫伤带。” 尼克听了这番话感觉稀里糊涂，又不好插口，便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钝器创口常呈不规则，或者星芒状的，创缘不整，创口内有相连的组织纤维，称为组织间桥。” “你的意思是说。” 尼克指了指身后的冷藏柜“是钝器把他的头砍下来的？” 李点了点头。 “直接说不就好了，解释这么久我也听不明白。” 尼克撇撇嘴“凶手使用的是斧头？” “也许，但锋利的斧头就算是锐器了。” 李苦笑道：“我也无法确认，因为照创口的情况来分析，它完全是由钝器造成的，说实话，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中来说，我都没有见过这种创口，它完全是由钝器一击把死者的头砍下。” 尼克听了这半天，才算是反应过来一点“你是说，凶手用一柄没有刃的斧头，一下砍掉死者的头？” “从创口处得来的线索显示，是这样。” “假如凶手的身体非常强壮，力气也很大呢？” 尼克认为，这个说法应该说的过去。 “不可能。” 李摇了摇头，否定了尼克自以为是的想法“人的肌肉组织是非常强韧的，钝器无论用多大的力量，造成的创口都是撕扯形的，现在却是明显的切口，你这种说法，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中，都不可能发生。” 尼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你有合理的解释么？” 李摇了摇头，苦笑着拿起一份验尸单“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写。” “一点线索都没有？其他的尸体呢？” 尼克还不死心，指着冷藏柜道。 “47名死者中，有43人死于刚才你见过的两种死因。” 李在水池边洗着手，头也不回的道。 尼克沉默了一会，抬腕看了看手表“我想梅菲该回来了，这样吧，我先去审问那两个嫌疑人，也许能得到一些线索。等下艾泽托会来给死者拍照，晚点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李走到冷藏柜边，拉开一个抽屉“我还要研究一下这几具尸体，这里面疑点太多了。” “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尼克注意到李的虽然脸色并不难看，但眼中满是血丝“我去帮你向头儿申请几个小时的假好了。” “没关系。” 李回头笑了笑“工作重要，我有恢复体力的方法，放心好了。” “你们Z国人总是很奇怪。” 尼克耸了耸肩，转身推门走出验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