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异录 第49章　螳螂

M国洛杉矶5月19日上午10点30 尼克把额头上贴着的一块白纱布狠狠摔在地上，再用脚使劲的踩！ “别这样，尼克，这里是医院。” 局长鲍姆拉住他，边回头向投来诧异目光的众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 “好了，被偷袭受伤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鲍姆见尼克仍然一脸懊丧，安慰道。 “艾泽托怎么样？” 尼克垂头丧气的坐倒在椅子上。 “还好，比你的情况稍微糟些而已。” 一边的梅菲接过话头，指了指他对面的病房“肋骨断了三根。” 尼克呼出口气“那家伙运气还不坏嘛。” “运气好的是你！” 鲍姆局长拍了拍尼克的肩膀“轻微脑震荡，刚醒来就生龙活虎了。好了，现在说吧，到底是谁偷袭你们？” “一个Z国人。” 尼克皱着眉头摸了摸肋部的枪套，发现枪居然插在里面，松了口气“个子不高，很瘦，看起来很弱的样子。” “哦？动机呢？” 鲍姆看了看周围没有护士，从衣袋里拿出烟盒，甩给尼克一支。 “从他的话里分析，应该和福贵酒楼有关系。” 尼克接过打火机点燃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你根本想象不到，那家伙手里就一把破刀，就打的我和艾泽托两人满地找牙。” “他会功夫吧？” 鲍姆局长倒并不吃惊，吐出口白烟，笑道。 “你怎么知道？” 尼克咧咧嘴，表情像吃了一枚极酸的杏子。 “很简单，既是Z国人，又不用枪，自然是用功夫了，晚点去找托尔拼图好了。” 鲍姆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尼克的肩膀“安心休息吧，关于16日那天的事FBI表示关注，甚至于国家安全局都要求我们尽快破案，我赶着回去安排工作，啊好忙好忙！” “什么？！” 尼克一愣，见局长已经起身向电梯走去，急的大喊“喂喂喂！头儿，我怎么办？” “你先休息吧，警局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梅菲拉住尼克“我要回去继续审讯那个米洛维，艾泽托就交给你了，现在警局人手紧张。” “喂！你们……” 尼克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又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病房“你们太无情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尼克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烟看表，护士劝说几次无效，终于也失去了耐性，只好以翻白眼来表示对他的抗议。 忽然，尼克把烟头狠狠扔在地上，冲进对面的病房。 病房内，可怜的艾泽托正一脸沮丧的躺在病床上。见尼克进来，眼睛一亮“你可来了，我听说医院的食物非常难吃，正在发愁呢，咱们叫昨天那家店的食物怎么样？昨天的钱可是我付的。” 尼克二话不说，从衣袋里掏出一美元塞进艾泽托手中“听着宝贝儿，我现在必须回警局，那里需要我，我知道你自己行的，对吗？” 艾泽托大睁着两眼盯着尼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尼克重重的拍了拍艾泽托的肩膀“好样的兄弟！” “你……” 艾泽托紧紧攥了下那一美元，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晚些再来看你！” 尼克扔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冲出门，远远还能听到他喊道：“自己想吃什么就叫什么好了，我请客！” 艾泽托气的两眼圆睁，牙关紧咬，好在肤色黝黑，倒也看不出是什么脸色。好一会才大喊“尼克！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我诅咒你一辈子当单身汉！” 此时在警局内，针对头号嫌疑人的米洛维的审讯，已经开始。 梅菲把一叠材料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一脸无所谓表情的米洛维。 比起两天前，米洛维的精神状态有很大改观，思维也清楚了很多，现在这副又臭又硬的架子，显然更让人觉得难以下口。 “米洛维伊本塔莫瑞，男，32岁，阿尔及利亚人。” 梅菲拿起材料，也不理米洛维脸上的表情变化，径自念道：“曾任阿宗教激进组织干部，为26宗杀人案的主要嫌疑人，国际刑警、阿尔及利亚政府确定的头号通缉犯。” 米洛维全身抖动了下，动作不大，却已经被梅菲看在眼里。 梅菲旁边的一个中年白人男子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米洛维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全部资料，你仍然打算顽抗到底么？” 米洛维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过，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沉默。” “算了吧。” 那白人男子嘲笑道：“你连呆在M国的合法权利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请律师？更何况，到目前为止，我根本没有见到一名律师来保释你。” “米洛维先生，希望你能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梅菲接过话头，道：“我们并不介意把你交给阿尔及利亚政府，或者国际刑警，那样的话，等待你的，将是残酷的死刑。” 米洛维的眼皮跳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却不回话。 “但假如你和我们合作。” 梅菲温声道：“你的事就会另案处理，而且在M国也没有针对你的谋杀犯罪记录，至少你不用死，对吗？” 米洛维的眼皮抬了抬，但还是继续沉默。 “你既然当过干部，相信一定是个聪明人。” 梅菲见这番话有了效果，起身走到米洛维面前“你可以仔细想想我所说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时间。” 米洛维面无表情，但头却压的更低了，看的出内心正在激烈的交战。 同一时间，在局长办公室里，尼克和鲍姆也在激烈的讨论着。 “头儿，我有种直觉。” 尼克坐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道：“袭击我们的那个Z国人和这案子有关系。” “证据呢？” 鲍姆皱着眉头吸了口烟。 “我都说了是直觉嘛。” 尼克毫不客气的从鲍姆的烟盒中抽出支烟“你要相信一个优秀警探的直觉，很多时候正是破案的关键。” “哦？那他为什么当时不问这起案子的事？单单问福贵酒楼？” 鲍姆局长反问道。 “我感觉，这件案子和福贵酒楼绝对有关系。” 尼克挥了下手，似乎为加重自己的语气。 “和福贵酒楼有没有关系，目前没人能证明，所以也只不过是个猜测。” 鲍姆笑着摆了摆手“依我看，你们被袭击这件事应该是偶然，否则的话，那家伙也没必要放过你们，直接杀了你们不就好了？” 尼克也不答话，低头思索着。 “更何况，根本那个女孩的口供，杀人凶手是个个子极高的长头发中年人，这和袭击你们两人的那个Z国人也不符啊。” 鲍姆接着道。 尼克拍拍脑门，却感觉隐隐还有些头疼，急忙住手，沉吟道：“那按你说怎么办？” “另案处理。” 鲍姆双掌击了一下“现在光仓库那个案子已经弄到焦头烂额了，没有再生枝节的必要。” “好吧。” 尼克稍稍沉默了会，还是决定妥协“你说的也对，现在要紧的是处理手上的事。” “梅菲他们正在审讯那个米洛维，你要确定自己没大碍了就去看看吧。” 鲍姆挥了挥手“我要给FBI做个报告。” “是吗？太好了！” 尼克跳下桌子，拿起鲍姆桌上的半盒烟，夺门而出！ “喂！你这个臭小子！你从来都不知道抽自己的烟吗？” 局长办公室内传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声！ 应该说尼克赶到的正是时候，米洛维的智商不低，很快便选择了合作。 但米洛维所知甚少，而且有意的避开了关于福贵酒楼的一切情况，只是把那晚的情形、以及洛克的外型和大致情况描述了下。至于袁穹究竟是什么人，温特、洛克还有池田到底打算干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福贵酒楼是一个有着严密纪律和神秘背景的强大组织，米洛维不是傻子，自然猜的出来，他所见过的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人，都有着强的诡异的实力，自己曾经是阿尔及利亚反动武装的干部，为避难逃到M国后，在这个神秘组织里也只能当个可悲的喽罗，而且他的实力在这里根本排不上号，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反复思量后，米洛维做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完美的决定，至少这样一来，警察和福贵酒楼都没有借口杀掉他。 审讯结束了，尼克感觉胸口郁结的闷气也有消散的迹象，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其实几人都知道，虽然米洛维所供出的和崔西所说的前后印证，应该不是谎话，但那洛克来历不明，米洛维也只说是洛克背景复杂，势力极大，他不得已才帮他办事，多余的一句也不肯说，这点就让几人起了疑心。 不过可疑归可疑，这案子拖的太久的话，就会让原本名声就不甚好的洛杉矶警察雪上加霜。再说米洛维也许真不知道，至少从他和警方合作的态度上来看，应该还是诚心的。 “啊！又忙了一整天！” 尼克伸了个懒腰“现在已经能确定凶手的样子了，其他幸存者怎么样？通缉令发了吗？” “情况不容乐观。” 梅菲笑着摇了摇头，抬腕看了看表“其中一个疯了，没有康复的可能，另外两个虽然醒过来了，不过情绪一直不稳定，只要一提那晚的事就歇斯底里。通缉令16日就发了，不过一直没有消息。” “该死！这家伙看来是个惯犯吧？” 尼克右手握拳击了下左掌“居然不露面。” “破案需要耐心。” 梅菲笑着拍了拍尼克的肩膀“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尼克抬腕看看手表“天，我说怎么这么饿，已经晚上9点了，我还得去唐人街取我的宝贝车，用不用我顺路送你回家？” 梅菲头也不回的扬了扬手里的纸张“不用了，我还得整理笔录，晚安。” 尼克耸耸肩，道了声晚安，一阵风似的冲出警局大门。 同一时间，远在华盛顿的路先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路先生正坐在一家装修极为豪华的饭店内，一身名贵西装的他，正和一位妖娆的金发女郎品着红酒。只不过，凌晨喝酒，恐怕接下来的活动更加丰富多彩。 路先生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笑着接起电话。 “先生，我是影。”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嗯，福贵酒楼的事怎么样了？” 路先生满脸笑容，用汉语和影对话。 “福贵酒楼原本就生意清淡，现在人已经全部撤走，并没有引起洛杉矶警方的注意。” “很好。” 路先生笑着握住那女郎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下“最迟明天，调查局或国安局一定会接手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属下知道，不过……时间上不好确定。” 影沉声问道。 “明天会有人和你联系，记得下手要干净。” 路先生不待对方回话，便挂了电话，举杯向那女郎示意“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