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第27章　

虽然不愿相信，不过社长的说法及预测看来猜对了。开完会隔天报上报导在基隆港边发现一个被砍死的男子尸体。他就是那个养着马尔济斯的饲主，而死亡时间推测约在四月二十一日晚上十一点到隔天一点之间，和社长的说法相去不远。 而且我去问楼下陈太太的结果，也证实小狗失踪当天早上是由他先生带去散步的。于是又再次和社长的说法呼应。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时，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天旋地转，在这些事件里究竟浮现的是什么图像呢？这一切究竟代表着什么？就连社长也回答不出来。 宠物的消失及饲主的事故之间就算有关联又如何呢？这除了反映出一个数字上的的证据之外，看来就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意义了。既无法说明为何宠物会消失，也无法解决这一连串的意外及谋害事件。“在死亡的十一个人里头有高达十个人在第一圈里面，而且全部都是养狗的，并且除了车祸外其余均是被害身亡，这代表着什么吗？”我问社长。 “我看不出来，也许有意义也许没意义。”社长也很头痛。“你看会不会是因为这十个人位于第一圈，所以才会死去呢？尤其我住的这栋公寓更是如此，一楼到四楼通通都死人。 也许有什么邪恶的力量就潜伏在圆心点，越靠近圆心所受的伤害就越大？” “不过这说不通，有的人就在圆心附近，可是也没怎样，像那六个养混血狗的都没怎样。我还是觉得会不会死去是和宠物的种类比较有关。” “这样也满有道理的。 可是这现象到底有何意义呢？而且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混血的宠物就一点事也没有呢？它们也失踪了啊。” “我不知道。想不出来。” 社长抓抓头。七个被谋害身亡的人里头，到现在还没有半件案子破案。根据报纸报导，虽然都正在侦办中，但看来要破案还需要一段时间。 方宗萌被勒死在教室里头的案件警方日前公布消息，据说嫌疑犯已锁定死者的朋友，可是没说是什么朋友。李威平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没有人找得到他的下落，警方已将他当作主要嫌疑犯通缉中。王福杉坐自强号被炸死一案，已经公布说王福杉所坐的座位底下放有自制塑胶炸药，但不知何时放置的，当日和王福杉换座位的乘客已经出面说明，但究竟是谁放置炸药，针对对象是谁则依然有待调查。 一楼的陈赐丰先生遭劫财谋杀案，警方根据死者指甲中的毛发及血渍反应已将嫌犯锁定前科累累的吴姓男子，现已发布通缉中，但还未有进一步消息。另外，开车撞死李慧兰的司机已被依照蓄意杀人罪在一审时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那个司机据说还要继续上诉。看起来是毫无关联的个别社会案件，但是因为某些因素使得它们突然间被看不见的莫名因素牵绊在一起。 这因素只有我们察觉到，但我们也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因素。一切事情都显得像被隔在厚厚的毛玻璃之后，看过去好像有个轮廓，但其实什么也没看清。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从四十件宠物失踪案件后，那附近也没有再传出新的宠物失踪案件了，我想，会不会是宠物都不见了呢？四十只宠物到现在依然没有消息，到处张贴的寻找爱犬爱猫启事都继续贴着，不过看来一点作用也没有，爱犬爱猫委员会还是继续推动相关观念倡导活动，会员也有增多趋势。 不过，他们应该也知道有满多成员最近都不约而同，极有默契地依照失踪宠物的类别而相继发生各种事故吧？也许也没有看到这其中的关联也不一定，可能只会惋惜地想：“最近大家都不太顺啊。”究竟会怎样演变下去呢？看似个别舞动的步伐是不是终究还要交缠在一起呢？未来的事会怎样？终究还是无法预测的吧。我想起老师说的话，照老师的说法，这些发生事故的人的命运也是由他们自己创造的啰？慧兰自己创造了被车撞死的命运？王福杉自己创造了被火车炸死的命运？总觉得这是很不协调的说法，这是他们完全无法预料的，既然完全无法预料又如何算是自己创造的？“命运直到结果揭晓前都是无法预料的，而且往往都是在你毫无预警的情形下突然揭开谜底吓你一大跳。” “因为人生很无常呀，我的孩子们。”老师用着沧桑低沈的声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