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去新来 第9章　班晨真的不在了

没想到回家，换来的却是这个消息，班晨死了，我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情，我哭了一个晚上，夏明轩陪了我一晚上。 我醒来，一看是在我自己的家里，夏明轩趴在桌子上睡，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又是怎么进来的。 “夏明轩，夏明轩。”我使劲地摇夏明轩。 “你怎么醒了？你看你的眼睛哭得跟个核桃一样。赶快去休息。” “我要去看班晨。” “什么。” “我要去看班晨，班晨应该回家了，我要去见他，他一定在家里等着我呢。”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要休息。” “我不休息，我要见班晨，见班晨。” “班晨已经死了，死了。” 我一个巴掌煽到夏明轩的脸上。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班晨怎么可能死。” “晓薇，你冷静点，冷静点。” “我要去见班晨。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好吧，我答应你。” “你能不能开车开得快一点。” “我已经很快了，再快交警就要来了。” 我低着头坐在车上，脑子里全部都是班晨的影子。 “夏明轩，你说班晨会不会活过来。” “会，医生说他还有救，你放心，班晨会被救回来的。” “呵呵，我也觉得，这样我们又可以一起听歌了。” 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为什么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到了班晨的家，他家已经被记者、媒体重重包围了。 我直接疯跑过去，我要去见班晨。 “纪晓薇，你慢点，你别跑。” 我现在听不进去任何声音，我的心里只有班晨。 我冲进去，一帮记者媒体跟着我，我不顾保安和警卫的拦截，冲进了班晨家的大门。 外面全部是黑色的布，好奇怪，我一进客厅，里面全部是白色的百合和黄色的菊花，正中间是班晨的头像，为什么会是黑的，客厅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看到了班晨的妈妈和爸爸，我走过去。 “叔叔，阿姨，班晨回来了，是不是？” “是，他回来了，永远回来了。” “那他在哪里？” “他在天上，你没看见吗？” 阿姨开始哭了起来。 “不可能，班晨不可能死的。他还要回来看我。” “你就是那个他天天说要回国，要照顾的女孩？” “是，我是，班晨说要见我的。”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都是因为你，班晨才会着急开车去机场，就是因为你，他急忙的要先从英国回到台中，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你害死我了我的儿子。” “不是我害死班晨的，不是。” 阿姨还在不停地打我，“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没有你，我儿子就不会死，你这个扫把星。” “不是我害死班晨的，不是我。我抱着自己的头，“不是我，班晨，你在哪里，我想加你。” 这时夏明轩冲了进来，“晓薇，你没事吧？” “让这个不要脸的扫把星滚，是他害死班晨的，让他滚。” “让她走吧！快让她走吧！要不阿姨会崩溃的。” “我不走，我还没有见到班晨我不走。” 夏明轩一把把我抱起来，把我带出了班家。 “我要班晨，夏明轩，你放我下来，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夏明轩任我怎么打他，都没反应，一把把我扔到车里，一脚油门，车开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等班晨回来，你要带我去哪里，班晨，班晨。” 夏明轩任凭我哭闹着，就是一言不发，只顾开车。 车停了，这里是哪里，这不是夏明轩的家吗？ 夏明轩把我从车里抱出来，一直抱着往前走。 “你放开我，不要来你家，你放开我。” “李叔，王妈，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夏明轩快步走着，突然到了一个房间他停下来，拉开门，一把把我扔到床上。 “夏明轩，你放我出去，我要去见班晨，你休想把我锁在你家。” “你闹够了没有？” “我要见班晨，你让我去见班晨。” “班晨已经死了，死了，你没听清楚吗？他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已经在运回台中的途中了。” “不可能。” “纪晓薇，你醒醒吧，你的班晨不在了，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不说话了，我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连我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夏明轩看着我，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可能会好受些。” “夏明轩，我的班晨再也不在了。” “嗯，是。” “他再也不能陪我看夕阳，看月亮了。” “再也不陪我一起听歌了。” “再也不能捂着我的耳朵了，以后有了雷声可怎么办？” “有我呢，晓薇，有我。” “你是谁？你是我的班晨吗？” “嗯，以后我就是你的班晨。” 我摸着夏明轩的脸，突然抱紧他，“班晨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真好，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 就这样，我一直抱着夏明轩，抱着，抱着。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夏明轩的怀里，夏明轩环绕着我的腰，我们俩就这么睡着。我一睁开眼睛，看到夏明轩，我愣了，我昨天都干了些什么，我是不是把夏明轩当做班晨了？我干了什么？ “你起来，夏明轩，夏明轩。” 夏明轩睁开了双眼，刚想要抱我，就被我赏了一巴掌。 “你对我做了什么？” “宝贝，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说，你把我怎么了？” “昨天你哭的很伤心，然后抱着我，然后就…” “然后什么了？” “就那个，你懂得。” “夏明轩，你混蛋。” “你昨天抱着我，一直叫着班晨，班晨，然后你说想我，说想见我，说让我亲你。” “别说了，我恶心，夏明轩，是我错了，是我纪晓薇贱，我昨天把你当做班晨的影子了。就是这样。” “我知道，你让我当班晨的影子，我愿意。” “我不愿意，夏明轩，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要装成班晨的影子，你让我更加对不起他了，你知不知道？” “晓薇，班晨已经不在了，你应该想开。” “是，他已经不在了，但是代替他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你，夏明轩，绝对不可能是你。” “但是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啊~我不要听，我听了就恶心。” “你是我的，而且你已经是我的了，你看看床上，这是见证。” 我崩溃了，我瘫软在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了，班晨，“班晨的尸体是不是今天运到台中？” “是，但是我不允许你去。” “你是谁，你少管我。” “你还想被班晨的家人辱骂唾弃吗？他们认为是你害死了他们的儿子，你知道吗？” “是我害死的，对，是我，我就是扫把星，要不是我一心想让班晨回来，他就不会急着赶飞机，也就不会出事，是我，是我杀了他，原来我才是凶手。”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想，那是个意外，意外。” “不是意外，不是，是我害了他。” “啪”的一声，我的脸生疼，原来我被夏明轩煽了一巴掌。 “希望能把你打清醒。” 趁着夏明轩转身，我冲出了房间，我要去见班晨，夏明轩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一举动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我要跑，跑到没有夏明轩的地方，我要去看班晨，看班晨。 我在大街上跑，没人知道我是谁，要去哪儿，但是我就要往前一直跑，跑到班家，我没有穿鞋，我的脚都已经磨烂了，我还是跑。 终于，我跑到了班家，班晨的家。 外面还是围满了记者，今天更多了，班晨的尸体应该运回来了吧？ 我只能在院子外面远远地看着，原谅我班晨，不能送你最后一程，这时，大门打开了，好多人抬着一个棺材出来，那是班晨吗？我的眼里流了下来，班晨，我想见你最后一面，但是我去不了，我对不起你。 “我远远地看着棺材抬到车里，班晨的墓地是在哪里呢？ 我要跟着过去，这时有个人拉住我的手。 是夏明哲。 “我带你去。” 我坐上夏明哲的摩托车，我真希望他能开得快一点，让我再看班晨最后一眼，到了墓地，我离班晨又近了，我又哭了，原谅我，最后一程没有送完你，也没有见你最后一眼，我现在没脸见你。我会带着我们最美好的回忆守护着你。希望你在天堂好好地。 我难过地蹲在地上哭，夏明哲蹲着陪我。 “没想到班晨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我输了。” “你也没见到班晨最后一面，对吗？” “纪晓薇，求求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没有啊，班晨看到我是高兴地呢。夏明哲，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班晨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不会懂。我回家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还有如果夏明轩问你我在哪儿，你就说不知道。” “我哥，他怎么你了？” “没有。” “从今以后，我不认识他。” 远远地地方，停着一辆车。夏明轩在车里看着这一切。 “少爷，你还打算把纪晓薇接回去吗？” “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 “先不要接近她，她最近情绪不好。我要是再逼她，她会崩溃的。” “那你和她之间？” “我觉得我爱上她了，尤其是我昨晚看到她的眼神，像只受伤的小猫，我不能自拔了。” “我已经明白少爷的意思了。” “不要招惹她，她可能已经把我恨死了。” “那二少爷和她？” “给我盯着，她是我的女人。” 我还在哭，不停地哭。 “我带你回家吧？” “嗯。” “你为什么没有穿鞋，你的外套呢？” 我没有作声。 一路上，夏明哲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就连我把我送到家门口，我俩之间还是没有任何交流，我慢慢地走上楼，我才发现我的钥匙、手机、鞋什么的原来都在夏明轩家，千万不能让夏明哲知道我在夏明轩过夜的事，还有那些恶心的事。 “我已经到家了，你走吧。” “你进去，我就走。” “你不走，我就不进去了。” “好好，我走，我走。” 看着夏明哲骑着摩托走，我坐在楼梯上，什么也没有，算了，等着羽莱姐回来吧。 “轰隆”一声，天又开始下雨了，又打雷了，老天，难道你也在为班晨哭吗？雷声越来越大，我捂着自己的头，班晨你在哪里，我害怕，害怕。 等了半个小时，羽莱姐终于回来了，她见到我吓了一跳。 “晓薇，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不进家，没带钥匙？你的手机和钥匙呢？” “羽莱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哭着说。 “小宝贝，你怎么了？先进来再说。” 门开了，我被羽莱姐扶进了家。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羽莱姐，班晨不在了，他不在了？” “不在？他不是在英国吗？” “他死了，死了。” “怎么可能？” “是真的，前天早上赶往伦敦飞机场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晓薇，后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班晨才那么年轻。” “我也以为是假的，但是他确实是真的，羽莱姐，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傻瓜，怎么会是你，班晨走了，你比谁都难过，我了解。”羽莱姐也哭了。 “那你的钥匙，手机呢？丢了？” “不能给羽莱姐添乱，我和夏明轩的事情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对，丢了。” “那你赶快洗个澡，外面又下着雨，肯定冻坏了。” 泡在热水里，我却还感觉很冷，我用浴巾不停地搓身体，搓身体，我要搓的干干净净，从此摆脱夏明轩。 奔波了几天，身体确实累了，所以已躺倒床上就睡着了，但是心却睡不着。 无故缺课好几天，想了半天，还是去上课吧！ 走到校园里，我看好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怎么回事？ 一进教室，小美就冲了进来，“姐姐，你还敢来。” “怎么了？” “校园里都传是你害死了班晨哥哥，其实我知道不是你，那是个意外，但是班晨哥哥再也见不到了。”小美抽泣着。 是我害死了班晨，我承认，但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学校了？ 走在走廊里，别人都在指着我说，“就是那个扫把星，把班晨害死了，这个女人真是交不得。” “就是，害人精。” 我不想辩解什么，也无需辩解什么。 我走进系主任办公室。 “纪晓薇，你怎么来了？” “主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您应该也知道了。” “晓薇，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那是个意外。” “主任，不管是什么，我想休学一段时间，可以吗？” “这个…” “主任，算我求求您，在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 “好吧，你写个申请，明天交上来，好好调节一下，老师相信你会走出来的。” 我现在自由了，我不想再出现在任何有班晨影子存在而地方，班晨已经走了，我再怎么哭也没什么用了。 我在包里找到夏明轩的名片，跟他做个了断吧。 “喂，夏明轩，我想跟你谈谈，出来一下，不用，我去你家，你在家里等着我就好了。” 我打了个车到了夏家，李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在李叔的引导下，我走进了这家让我恶心的房子，到了夏明轩的房间，我敲了下门。 门瞬间来了，夏明轩坐在沙发上，低着头。 “我来拿我的房门钥匙和手机。”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的东西呢？” “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东西？”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终于看清了夏明轩的脸，他瘦了，有了胡茬，满身的烟味。 “我的东西。我只要我的东西。” “扔了，我都扔了。” “好，谢谢。再见。” 我刚要走，夏明轩一把把我拦住。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是恶心。” “那你为什么那天要那样对我，把我当成班晨，然后…” “不要再说了，那是我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但是我爱上你了。” “我不爱你，我喜欢的只有班晨，你只是替代品。” “你再说一遍。” “你只是替代品，替代品。” 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打得好，我也想这么好好抽我自己。夏明轩，我们扯平了。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请你消失在我的世界，如果你不消失，那我消失。” “不可能，你逃不掉的。” “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不能走。” “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吗？” “是的。” “李叔，把门都锁起来，不要让她出去。” “夏明轩，你可以，你真够卑鄙的。” “原谅我。” 我原谅你，谁原谅我呢？我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