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32章 眼泪和路都是自己的（改）

丹赶到大酒店时，同学们都到齐了，老罗也来了，罗老师老了很多，不过精神很好，看到丹迟到，大家就要罚她喝酒，笑呵呵的丹也不拒绝，跟老师打招呼说“罗老师，听说您是教导主任了，不当班主任教训学生您能开心吗？”老师乐得:“这个丫头啥时变成这么伶牙俐齿，我记得你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女生，来来跟老师喝酒，老师喝一口，你要干杯的！” 同学们呼呼啦啦地跟着也举起杯，开心就好，有叙旧的，有聊老婆孩子的，还有保媒介绍对象的，高中的同学发展的方向都不相同，天南海北都有，出国的没回来的好几个，北京和上海的也有没回来过年的，能来的都来了，也凑了两桌子，大家不愿意坐分开，呼呼啦啦地给合成一个大桌子，二十多人挤在一起很热闹，刘慧给丹留座位了，坐在刘慧边上才看见自己这边是柳枫，他端着酒在跟大钢讲什么，还开心的笑着，想到刚刚和他妻子的遭遇战，打心里烦这个人，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喝酒，一会就喝迷糊了，自己想着别太失态了，就偷偷地拿包出来，去洗手间扣了一下吐出来不少，洗把脸准备打车回家。出了酒店凉风一吹还清醒了不少，过年车少，也不好打出租车，她等了一会儿，有个车停下来，是柳枫下车来，把她扶上了自己的车，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没挣扎，任由他开车载着自己，是向哪里去呢？她不想知道了。 故事都是一样套路，枫开了房间，把丹背上来，放在床上，给她羽绒服和鞋子都脱下来，给她盖上被子，洗了毛巾帮她擦脸，她也没太糊涂，跟枫说“不要擦了，我已经不要脸了，你看见没，疯子？这边不要了，放在这边了。”然后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后来枫就抱着她，两个人说了很多话，二十多年最有趣的故事两个人都从头捋了一遍，居然都记得，丹说“枫，我们彼此都放下吧，这样下去都会疯掉了。”“丹，我心疼，舍不得你！”“你不是嫌我丑么？高中刘慧追你，你差点就跟她好了。”“你恶人，是你给我保媒的，你说刘慧漂亮来着。”“那我就是看你是不是个花心萝卜。”“你是考验我，丑丫头。”“想问个事，你对她动心没？”“动心了还有你啥事？臭孩子！”俩个人聊着笑着又哭着，娅打电话来时都午夜时分，枫看了一下，就关机了。 丹出来时给妈妈说了聚会好像玩通宵的，妈妈也没打过来，不看也知道是娅找枫，心里更生气的，就是赌气吧，丹楼过了枫。 丹主动地吻了枫，他们的爱交织在一起，这次是丹主动的，她带着枫穿过狂风暴雨，枫就像个温柔的女生任凭丹的驰骋，丹吻着他的耳低声说“最后一次爱你，永远也不要忘了我。”她在他的肩头咬下了一个月牙，深深的齿痕印出血来，枫没吱声，不知道疼吧，因为此时他的心比肉更疼。 枫拥着丹，一直说着话，丹说“我们把一辈子想说的话都说完吧，以后再见就不要说话了”枫哭了，他的泪水打湿了丹的衣领。 天还没大亮，丹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自己打车走，我想洗洗回去，枫说不行要一起走，还是拧不过他，两个人就一起回家了。 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有些需要是正常的，跟枫在一起很习惯也很安心。可是！怎么办呢？不知谁这么卑微？丹确认自己，是真的疯了！ 枫并没有马上回家，今天的事情他也要想想，在儿子和丹之间必须要取舍，如果忽略娅不计，自己可以又拥有儿子又可以有爱情吗。怎么办呢？关于娅的过去自己也有耳闻，结婚这两年却也循规蹈矩，做妻子也尽心尽力，自己怎样全身而退呢？人生有时就是个复杂的数学题，加和减看着简单，其实最难了。 他回到家天都全亮了，妻子和儿子还没起，妈妈准备好饭菜，又给儿子熬了醒酒汤，发现儿子没有喝醉，还挺欣慰，表扬一回儿媳，又说孙子乖，父亲出来吃了两口饭，就跟枫说，他要去门市看看，让枫带他去，老头自己有个破车不开，要儿子送，妈妈说老头怪，儿子刚回来一夜都没休息好吧，自己去不行么，父亲生气地拿过母亲递过来的帽子，“老娘们，别跟搅和。”枫叶喝了几口热汤，赶紧随父亲出来了。 初六还没开始上班，路上行人还不多，枫也没敢快开，怕父亲骂，老头始终没说话，到了门市进了屋，老头拿起个门边的棍子就开始打枫，他就懵了，“爸爸，别发火，有话好说。”老头的手让儿子抓住了，也干不过儿子，爸爸气得扔下了棍子，靠在一桌子边上喘着粗气。 老头起得早，天不太亮就在阳台抽烟，看见他的车带着丹回来的，老头这个气啊，不娶人家还祸害人家你居心何在啊？知道了父亲为啥打他，枫也无语凝噎，跪在父亲的面前，说“爸，你答我吧，我不是人，可是我真的爱小丹！”“那你还跟别人结婚？”父亲以为儿子是个势力的人，为了升官找了领导女儿，为这自己在老吴大哥那里很羞愧的。 枫就给父亲讲了自己跟娅的经过，一切都是爷俩布的局，自己也不过是上套的猎物而已。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问“你准备离婚吗？”没有回答，“你准备娶吴丹么？”没有回答，这个气啊，抬起手给了枫一个耳光，很疼吧，很用力的，枫的半个脸都红了起来。 “这个始乱终弃的家伙，还要抱着娇妻拥着丹丹，你就是畜生！” 父亲一激动有点上不来气，心脏病犯了。枫赶紧在父亲兜里掏出救心丸给他含上。把他扶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自己就是很无耻的，赶紧说“我错了，爸你别激动，我错了还不行吗。”枫是个很倔犟的孩子，从小挨打都不认错也不哭，自己还说是硬汉子。今天轻易地认错，态度还很诚恳，一定是应付我的，老头更生气了！ 真是觉得没脸见老吴了，自己怎么生养了这样不知耻的家伙，有点心难受，呼吸困难，老人慢慢地倒在沙发里。 枫手忙搅乱地给父亲解开衣领扣子，赶紧打救护车112找救护车，自己也采取急救的措施，还好这时吴叔来了，帮他把爸爸送到医院里。 治疗及时，父亲救回来了，醒了的父亲告诉母亲让他们走吧，不想看到他们了。娅一直在家看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敢问他。边在家看儿子，还给老公公做了点粥，想要送去，打电话给枫，他说不用了。 这时的枫就像霜打的一样，只能站在病房外徘徊，吴叔吴婶跟着伺候着父亲，丹也来送饭，他们来来往往的没有谁搭理他。坐在角落里枫呆傻了，第二天早上，丹来送饭看到角落里的他，一天一夜自己折磨自己，都要崩溃了，胡子长长的，眼眶深深的，目光呆呆的，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好像死掉了。 走过去的丹把他抱在怀里：“枫，你没事吧？你怎么拉？你爸爸已经没事了，你回家去睡一会儿吧！” 枫抓住了丹的胳膊，摇晃着，“丹，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父亲能原谅我？怎么做你才能不抛弃我？” “你又来了，快回家吧，爸爸不会真的生儿子的气，爷俩吵架为啥啊，不管为啥，过两天就好了，你理智点，回家看看娅和你儿子，初八要上班了，你看看赶紧回D市去吧，你那活别人也替不了。” “丹，我是个不孝子啊，把他气成这样。”枫拉着丹的手，一片的冰凉。他习惯了把她的凉手插到怀里，丹拒绝了，抽出自己的手，把他的衣服拉好拉链。 “回去洗洗睡一会儿，别让叔和婶担心，还有你儿子也在等你回去呢。” 枫又尴尬了，提到儿子，就不能再说啥了，眼前的女人太了解自己了，他起身回家了。一天一夜没见到儿子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看着他出了医院大门，丹感慨万千，这一辈人和下一辈的人都是给儿子活着的，当父亲的真累啊。 回到家，母亲赶紧给他弄点吃的，吃不下也得吃，明天还得开车回D市，可吃了两口都吐了，感到浑身无力，才发现自己感冒了，娅哄着孩子在屋里玩，看见他回来赶紧收拾衣服准备洗澡用品，洗洗干净才能抱孩子，在医院呆一天一夜，的洗洗消一下毒。 枫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都不想动，妈妈急着去医院换丹，喊娅出来给他吃药，自己就走了，还有就是拿银行卡，交住院钱，一夜一天的急救，就花了不少钱了，都是他吴叔给交的。这个没用的儿子就跟傻子一样在急救室外徘徊一昼夜，啥也不知道干。 都是吴家人在帮衬着才熬过去了。妈妈急急忙忙去了医院。枫蜷在沙发里睡着了，发烧脸红红的，娅用温热的毛巾进给他擦了擦脸，擦了擦额头，喊他起来吃了药给他放到爸爸妈妈的床上了，也怕把刚好的儿子在给传染了。 睡了一觉他醒了，吃药对症，感觉好多了，他自己又去洗个热水澡，小伙子就是体质好，这就恢复一半了。 想抱儿子，娅没让，做的饭他吃了点，想去给妈妈送点饭过去，妈妈打电话过来说不用来，丹的妈会给送去的，枫想，初八就上班了，明天得开车回去了，单位一堆事等着呢。她让娅收拾东西准备明天走，自己又吃点药要去医院看父亲，娅说你还是打车去吧，吃感冒药困，开车容易迷糊，还有早点回来，明天要起早走，枫说好，他就打车去医院了。 娅在窗口，看着他打车走了，琢磨着发生的事情，好像都跟丹有关，没问他，也不想问了，该来的就会来的，一切都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