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33章 思念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医院里很冷清，都回家过年了，小地方的医院本来也看不了大病，小病也都能走，能回家的都走了，柳爸已经出了抢救室，在普通病房里打着点滴，只是还呼着氧气，妈妈坐在床边，头发也花白了，看着昏睡的爸爸，她也不知道这个老倔头过年咋还整医院来了。 枫走进来，妈妈赶紧起身把他带出病房，“儿子你跟你爸咋的了，把你爸爸气这样了，跟妈妈说说，为啥啊？”枫一阵心塞，也不知如何回答妈妈，他也不能说啊，妈要是知道了也得犯病了。“没事的，没啥事啊，我爸给我讲大道理激动的才犯了心脏病的。”妈妈不相信他，“那你爸醒了咋说不想见你们呢？”满眼的疑问。枫语塞，不知怎样说。刚好丹过来了，她说“我妈妈给叔熬了鱼汤，还做了米饭，炒了个青菜。”妈妈接过来进了病房。 丹坐在枫的边上，看着憔悴的他，很是心疼，“吃过饭了么？孩子都好了么？”“吃过了，孩子也很好的！谢谢你们一家，帮了我这么多。”枫顺势拉起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攥着。“你不要这样的！”丹往回拽了拽，没抽出来。“疯子！你是有家室的人，注意分寸，让婶和叔看了不好的。”丹哭腔道。 “我爸看到了，才气成这样的。”枫还没松手。 丹一下站起来，狠命地抽出手，力气太大差点倒在后面。想着自己这回哪还有脸见柳叔，丹又哭了，眼泪也掩盖不了自己的错误，要是柳叔再告诉爸爸，自己真没活路了，爸爸妈妈养育这么好的女儿，怎么能这么糊涂呢？我是真疯了！ “跟婶说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他吧。”想到没脸见柳叔，丹就想赶紧撤退。 “丹，我还有话说，单位一堆事儿等我处理，明天我就先回去了，我的父母就拜托你们了，回去看安排一下，把工作给别人，我再回来，你知道整个单位的生产和计划都在咱们科室走，我需要时间交给别人。” “不用担心的，你回去吧，你好像不舒服吧，脸色这么差，要不你找个代驾，给你开回去，安全些，还有孩子呢，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吧。” “你父母这里不用你回来了，我这休假的到2月末呢。估计你父亲很快就会好的，你不在边上气他，能好的快些。”丹知道枫放不下，也知道单位现在年初所有工作都得从这个科室开始，计划、合同一大堆活呢。 “那就拜托你了，臭丫头！过来，再抱一下！”枫叫她。 “你还是滚吧，你爸气病了还不够啊！”丹转身走了，走几步又回头看他。 “早点回去睡觉，明还早起出发吧？注意安全，慢点开啊！” “枫，不要想太多，你平安、健康、快乐，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只有你幸福我才快乐！” 丹走出去了，还给枫留下了这句话，他目送着她的背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的善良是枫最放不下的东西，既然爱她，就该放手，让她找到自己快乐，自己为啥做不到呢！ 进了病房，爸爸在吃饭，已经好很多，就是心肌梗塞，还是很轻的那种，医生说没事了，注意休息，别生气了。 看见枫进啦，爸爸的脸色不是太好，张嘴想骂他，看见妈妈在这儿，就把话咽下去了，他说“老伴儿，你去给我买瓶什么的营养快线，我看那个能好喝。”枫妈妈惊讶地看着老头子，“有病了，心性也变了，以前不喝甜的啊！”“磨叽啥，让你去，你就快去！”父亲不高兴了。“要不我去吧！”枫说。“不用你，让你妈妈去。”爸爸又瞪了一眼他。 妈妈就只好带上帽子穿好衣服出去了。枫知道爸要说啥，赶紧坐在床边上，先表态了：“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丹过完年去北京学习，回来就调到海外部门去了，我们两见面都没有机会的，那天是同学聚会，我顺便带她回来的，真没有啥的，说好了我们到此为止，不再联系了。爸爸你真的不要生气，也不要误会她，都是我要纠缠不清的，她已经跟我断绝了关系的。” “这事就过去了，您别跟吴叔说了，以后我俩各种的联系都没有了，不要担心了。” “你说的是真的？怎样能相信你？”父亲狐疑地说。 “我发誓，我俩真断了！真的爸爸！”枫很诚恳地对父亲。 父亲叹了口气：“丹是个好孩子，不能给她幸福，就别耽误她了。” “我知道了，爸爸！”枫给父亲收拾碗筷，又给他擦了擦脸和手，拿着吊瓶跟父亲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又跟他说会话，关于父亲的修理部，他不想父亲干多大规模，就是退休没事找个事干，别把自己累坏了，现在自己已经出来了，不用父母的钱来养活，老俩口那些退休金都花不了用不完的，不能累坏身体。枫也说了“您和我妈妈身体健康，我才能也安心工作的，自己准备在D市买个小房子接你们去养老。” 父亲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和你妈妈哪里也不去，所谓故土难离，我们过几年就去养老院安度晚年了。” 听父亲这么说枫的眼泪下来了：“养儿防老的，您也不能让我不尽孝心啊。” 父亲看看儿子叹了口气：“孩子，你的想法很好，你也得说了算啊！再说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得你养老，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孩子，先不说这些，你那天说你是被计划抢过来的，那你的儿子确实是你的吧？” 听父亲这么问，枫也一愣，那个还能有假的么？看他傻在那里，父亲摇摇头。 “有些事情自己要弄明吧，爸爸不是挑拨离间，听说有些富家女学习不好，还生活作风不检点，这年月母亲是真的，父亲都不好说的。” “爸爸，别担心了，娅是个好女孩儿，不能那样的，谁跟你说的这话？”枫猜测一下。 “你别管谁说的，自己把日子过明白了就好。”老头有点怒气。 “爸爸，别上火，我会弄明白的。对了明天我得先回去，安排一下工作，然后再请假回来陪您。” “不用回来了，你忙你的吧，没大事儿，老病养几天就好了” “你这就回去吧，明天早上走，不用再来了，慢点开车，到了给你妈妈个信息。” “今天我陪你吧，爸爸！” “不用了，你妈妈在这儿就行，你看这还有两个床没人住，就是睡一觉的事，你回去收拾好了，吃点药，你妈妈说你有点感冒。” 刚好妈妈买营养快线回来了，也不知道老头喝那一种，柳妈妈买了好几瓶。 “你这个老太婆，买这么多做什么，我留一瓶，小枫拿回去明天路上喝吧。” “儿子，你明天就走啊，孙子还没稀罕够呢！也是初八就要上班了，那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别忘吃药。”妈妈有点不舍。 枫离开医院打车回了家。娅已经收拾好东西，枫把它东西放车上，回去吃点药就在爸妈的屋里躺下来。 他开始从头过了一下和娅的事情。 刚毕业的自己对工作热情饱满，和丹分开很不情愿也还是服从分配去了海外，那是个很艰苦的地方，那里没有几个女生，娅是女生还是好看的女生，对自己又很好，后来就是聚会喝醉，醒来同床，实话自己也不知道那天跟娅有没有过什么。到后来听到父女对话知道了，自己就是他们布的局，可是不管怎样，后来两人一起还是很好的，在那里苏丹呆了三个月，回来娅的父亲给补办了婚礼，那时娅就怀孕了，后来自己去的苏丹，三个月后回来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生儿子时娅早产的，不过儿子还是很健康的，自己从没怀疑过这个问题的。不过很好澄清的，科学这么发达，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好了。父亲提起这事情，一定跟丹有关，这个丫头还做了点工作的，这里除了丹了解娅的过去，没人知道的，真不能小看了这个丫头。 想着想着睡着了，梦里都是丹拿着鞭子在抽打自己，自己还是傻笑着等着鞭子，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就是说枫吧。 走的太早就没去医院跟父母告别，枫开着车拉着妻儿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丹昨天回来也很懊恼，要是柳叔知道了，自己真没脸见人了，好在晚上枫发来信息说，跟父亲说是去聚会了，捎带自己回来的，没承认什么，丹的心才放下点了。 让柳叔知道自己是个卑贱的人，真没法活了，丹给枫短信息嘱咐他慢点开车，不用回来，好好工作，自己休完假就回去，他的父母也不用担心的。 “枫，不要为难自己，也放下我，只有你快乐，我才能快乐，我们都要幸福的生活，大疯子，你会明白的！” 有人说有多爱就会有多恨，也不见得吧！不爱了就不要恨了，恨得越多自己就越痛苦，何必呢，放了别人，给自己一个生路吧。丹觉得自己明白的不算晚。 初八就开始上班了，春节也过完了，人们慵懒地来到单位又开始了平淡的生活，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还有许多故事继续着。 娅的父母在海南要过完十五才回来，保姆住在他们家帮助带丁丁，这孩子得了回病长了很多心眼，很护脑袋，不洗澡，不让动脑袋，可能打头皮针给孩子打怕了。 保姆说应该给孩子理理发了，头发长火大，没去店里，枫自己给儿子剃的头，在海外学会的，给工友理发练的，手艺还不错。枫把儿子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送去了医院做鉴定了，当然这个事情只有自己知道。 打电话妈妈说爸爸出院了，又去上班了，一天跟吴叔忙活着很快乐，丹去也帮着他们打理修理部了，给做了许多规章制度贴到墙上，很像回事的。 生活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个月很快过去了，丹的假期到了，她要回来了，枫看着桌上的台历，有种莫名的冲动跟渴望，此外，心有时也很痛。 北方的春天来的很晚，人们仍然不抱怨，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慢慢融化掉了，荒凉的厂区小路上，稀稀拉拉地走着倒班的工人，生活还在继续。 另一个办公室里，伟强站在窗前，想自己的那几盆花不知怎样了，还有给花浇水的人，也该回来了吧。 思念就像一条丝线，把她带到你的面前，让你诉尽相思和用尽缠绵，思念也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