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41章 爱是不求回报的奉献

枫和父亲联系了，讲了自己的打算，父亲没有表态，在国企混得风声水起的，要儿子辞职当北漂，自己一时接受不了，钱倒是有的。 老头说：“儿子，这事需要慎重，不能义气用事，先考察好了，有进有退才好，不能孤注一掷，在这个国企里，你还干的这么好，你自己再想想，钱可以给你，本来你结婚就要给你的，你说不用，开修车铺投入点，基本也都收回来了，你要用的话，让你妈给你打过去，但是你要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放下电话枫陷入了深思，他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最近娅对他无限体贴，春天换季了，给自己又添了许多衣服，自己不认识品牌，但是看别人的羡慕目光，就知道不是便宜货，都是大牌子，自己几乎没往家里交过钱，显然这都是老丈人给女儿的补贴，好像老丈人在外面还有个小厂子，表面是娅的舅舅在经营，实质上是娅父亲的，娅也去那里管财务的，自己从不过问，娅也没给自己说过。 枫也等着丹的消息，让她去王亮那里先看看，靠谱的话自己就过去了。丹还是没有消息的。估计丹也不敢帮自己做决定，也不逼她了，自己还得好好想想。 在北京的丹联系上了王亮，听说丹在北京，就赶紧跑到外语学院来看她，还带着媳妇小舟，她是亮子自己新认识的，也是东北姑娘，一起卖楼的战友，他们请丹出去吃饭，北京的物价好贵啊，三个人没吃啥就花两三百元，俩人都在售楼处卖楼，还挺开心的，就住地下室，王亮租了个破车开着，说是跑业务，小舟比王亮至少小五岁，技校毕业也来北漂了。北京真是个磁铁之城，外面的人使劲地吸引过来，尽管挤得水泄不通，丹也问了一些开公司的事情。 王亮说：“疯子派你来了解情况的，跟哥们干咋地还不放心啊？” 丹赶紧解释，自己就是顺便问问：“亮子，你还是那样，小心眼，我就问问而已的。” 亮子是辽宁人，很仗义的就是心不大，大学四年跟枫最好，他是单亲的孩子，心小、多疑是心病。 “那你们开始要怎样办公司地址、注册资金、工商局得注册很麻烦的，那些手续，是个很复杂的事吧？”丹问他。 “我都理清了，现在我们在北京的东面叫燕郊的地方租个房子，那里都不贵的，属于河北省，我们的业务可以接北京的和周边的房屋销售，要做专业的楼房销售公司的。”亮子说的眼睛都大了，他长相就是一般，但很干练，眼睛很小却也聚光，小舟在边上听他说也不插言，满眼的崇拜，丹心里笑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一对活宝贝。 送走这两个宝贝，自己回到宿舍又纠结了，让枫来北京肯定是自己希望的，可是他习惯的生活就没有了，当个小领导一天吆五喝六的，也还神气，要是到这里住地下室，再到处发售楼的传单，丹想了就心疼。不让他来吧，他也就不能跟娅离婚，儿子不是枫的这事，他能忍么？退一步说，自己退出了，枫也是吃了苍蝇一样，很恶心的吧。怎么办呢？自己不能给枫做选择，可是自己的意见决定着他的选择。 丹拖着不敢跟枫说，这艰苦的北漂生活，挣得钱不够房租的，还有满街吆喝卖楼，不是谁都能干的活。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问一下柳叔。 打电话给父亲，正好老哥俩在喝啤酒，跟爸爸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也要父亲少抽烟少喝白酒，爸爸乐得说你跟你妈一样唠叨，丹说跟柳叔说话，爸爸就把电话递给了柳叔。 “叔叔你身体还好吧？”丹怕说的话叔承受不了，那要是告诉老头，你的孙子是假的，那他还不得又过去啊！丹犹豫了，就说“叔，枫哥联系你了吗？枫哥跟你说了什么没？” “说啥啊？啊，啊，我想起来了，说想创业跟我要十万块钱，我让他再考虑一下，这个事挺大，不能轻易辞职了！”听到老头这么说，丹没话了。 “叔，我在北京呢，你和婶带着我爸妈过五一就来北京吧，我带你们去爬长城。” “好好，还是丫头好，当初就该跟你家换了。”叔跟丹说也是跟爸爸说的。 “那再见了柳叔，注意身体，跟我爸少喝点，早点下班啊！”丹挂了电话庆幸自己没说啥错话，这老头给气犯病，爸爸妈妈都绕不了自己的。 不知怎么办的丹，好几天都不敢接枫电话，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说，其实柳叔的意思也是不太愿意他出来，不出来自己跟枫就真没有机会了！ 枫也没问自己跟亮联系没，自己也就不提这事，每天发信息报平安，或者打个电话倾诉相思，日子不觉也过去了，三月的日历又撕尽了，四月来了。 中国人什么时候开始过愚人节了，2009年4月1日，是周三，这天对于丹来说也是个大笑话，就是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个愚人。 这天丹发现自己怀孕了，早上起来就觉得不舒服，很恶心，想要吃点药，突然想到自己俩月没来大姨妈，这下糟了，赶紧去买验孕棒，回来看了果然如此，自己很是懊恼，孩子是谁的呢？丹哭了！ 上午没去上课，自己堆在床上哭，和枫以前都很小心的，他很保护自己，从来没让自己做过流产的，他是真对丹好的，不忍心丹疼的。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办呢？和伟强去大唐朝时，他是自己戴着帽子的，伟强是个细致的男人，也是负责的人，不会让一个小姑娘受伤的。不用想的，就是过年初五那次吧，就是枫的孩子，自己跟枫说是他的，他也知道自己跟伟强有染，能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么？儿子不是他的这个事，估计都会有阴影了吧？ 很多的问题，丹想了一天，头都大了，电话也关机了，自己也没吃饭，愚人节是给自己过的，自己就是个大傻冒，终于哭累了睡着了。 黄昏时分，有人敲门，开始声小丹没醒，就使劲的敲，丹才醒过来了。 起来去开门，没吃饭有些头晕，差点倒地上，开了门迷糊地没看清眼前的人，自己没站住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被他抱着放到车里送到医院，输了糖水吧，过很久了，丹醒了。这回看清了，是春生站在床边，他还穿着白大褂，跟医生一样的。 “姐，你醒了？头还晕么？”好听的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丹已经哭了一天没有眼泪了，躺在那里跟死人一样，要不是眼睛间或一轮，真的以为是具尸体。丹意识到春生知道了自己的病了，很羞愧的自己，没有地方可以逃跑的，要是有地缝可以钻进去才好。 看她没出声，春生又说：“姐，没关系的孩子挺好，两个月了，就是你的体质太差了，需要补充营养，还有姐姐你的心脏刚做过手术吧？” 丹点了点头，看着春生年轻的脸上一丝不苟的，作医生的标准表情，想着自己曾伤害过他，今天他又救了自己，两个多月，他一直给自己发这信息，每天都有，哪怕再晚也会用一句来表示问候，自己从没回过，看了他给自己的笑话，也看了他说的想你，更看到他说姐别逃走，我的初吻给了你！总之自己不想伤害他才远离的，他会懂得的。 她久久地看着他，还是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唇，毛茸茸的眼睛不大很有神，比枫年轻时要干练成熟。 “谢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沙哑的声音，伸出手。 春生过来握着她冰冷的手，心里好疼，这个女人，就忍心这样伤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子活着，自己俩月零十三天的想念，等来的就是她怀孕了，孩子是别人的，事实上自己不过是单恋而已。 丹和春生对视着，没有说话，手被他温暖的握着，她很安心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没有埋怨没有恨，都是关心和怜爱，这个眼神触碰了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看着他的嘴唇紧闭着，眼角是湿润的。 “小天才！看见你真好！谢谢你又救了我！”丹温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姐姐！你需要住院观察一下你的心脏，孩子没事了，你要不要通知孩子的父亲来呢？” “不用了，他很忙的。我自己行的。”故作坚强地说。 “好吧，最好睡一会儿，我去跟导师研究一下你的情况，你那些心脏的片子和化验单都带了么？”春生问她。 “带来了，在宿舍的皮箱里，”丹想起自己装在那里了。 “那我去取一下，你的钥匙呢。” “你看衣服兜里有没有？” 春生摸了一下兜找到了，他叮咛丹再睡一觉，就赶紧去取那些单子了。 丹的宿舍收拾很干净，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行李厢孤零零地立在橱柜的边上，没上锁，春生很快地找到了一堆的单子和片子等，同时带出来那个盒子，盒子掉地上，盖子开了，项链掉了出来，春生看到了那张卡片。春生这个生气，看来是孩子的父亲抛弃了姐姐，没有落款不知道是谁，这语气就是分手的意思吗！ 春生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装好皮箱给放回原地，就好奇这人是谁啥样，抬头看到书桌上的影集，就坐在桌边看起来，丹从小到大，一个小黄毛丫头出落得婷婷玉立，一直有个身影出现在她的周围，男孩子也是从瘦骨嶙峋的小屁孩儿，出落的英俊潇洒，俩人一起漫步大学校园，游泳，旅游，留下了那么多的照片，估计丹的孩子是他的，两个人曾经那么甜蜜，自己有些妒忌了，这么好的情侣，可是为什么要分手呢？ 合上影集春生坐在那里，他很伤心，这么相爱的人，有了他的孩子，姐姐一定不会放弃的，自己怎么办呢？ 回到医院，给老师看了这些医疗诊断，导师说有些简单的能用，还有一些不能用，需要重新做的。这个心脏要做个大手术，修复动脉瓣膜，估计费用就是十几万。老师说：“小生，她是什么人呢？看着像个学生呢，付不起医疗费的话可以进行申请医疗救助的，对了那个孩子不能要的，怀孕增加心脏的负担，很危险的，看看让她尽早做了吧。” “那老师要是留着这个孩子会怎样呢？”春生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 “估计到时候就要换心脏，现在还可以修复，那时就不好说了，而且怀孕期间不能离开人，随时监控着，各种的刺激都会导致返流，心肌缺血，昏迷、窒息、死亡。”老师认真的说。 春生没有回病房，他来到医院的天台，这是我国最权威的心脏病治疗医院，自己的导师是最好的医生，权威都这么说了，孩子最好不留着。可是自己怎样能够说服她放弃那个孩子，来做心脏修复手术呢？那个人离开她了，送了贵重金属制品分手礼物，他不会来看她了。她的家自己也去过，承受不了换心脏的高额费用的。 想着钱的事，就想到了父亲，也想起来自己刚回国，就一直找丹，忘了联系父母了，看了表，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打过去吧。 春生回到病房，看到丹已经睡着了，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他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端详着她精致的脸，吻过自己嘴唇也不再殷红，是有些发紫，心脏不好的人都是这样的。眼角还有泪痕，经历了怎样的伤痛才这样憔悴，他的心里全是怜爱，轻轻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春生也哭了，心里的眼泪像决堤的江河，这个自己一秒钟爱上的女人，自己怎么能忍心让她再受伤，我不会让她死去的，他决心要拯救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他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病房，明天都会好的，他对自己有信心。 爱就是奉献，这是哲人的名言，也揭示了爱这种情感的本质，就是奉献的激情，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不求回报，这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