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42章 相爱的毕竟是两个人

愚人节这天枫开了一天的会，要准备各种单位的资质认证和上级单位的检查，忙得焦头烂额，到晚上下班时间，娅又来办公室等自己，她说跟自己去吃烛光晚餐，庆祝愚人节。 最近娅就死缠着自己，每天下班来接，说自己的车坏了，晚上也不让自己消停，枫有时故意使劲揉搓她，也不生气，咬牙忍者，有时枫自己都觉着过意不去了。娅表现的非常乖，很听话的样子，周末很少接儿子回来，就是带枫去各种玩，去泡温泉，看电影，爬山，总之不让他闲下来，都在娅的身边转着。 实话，两人生活了两年多了，磨合的也可以了，有时也很默契，枫也听着她的安排，不自觉地习惯了她娇嗔的样子，时间也过去得很快，和丹也不能断了联系，也只能在上班时间找空给她发个信息，余下的时候都是被娅拽着，自己都快成木偶了。 娅打扮的得体而高贵，两人在院里一走就是一道风景，很标配的，相当的靓丽，回头率大概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枫开车带娅来了她喜欢的那家西餐厅娅说不去了，今天吃你喜欢的烧烤吧。俩人就换了家烧烤店，生意很不错，等了一会才排到座位，娅点了一对枫爱吃的肉，又叫了啤酒，枫说自己开车不能喝，娅说你喝吧，我开车的。 枫不理解：“愚人节还要庆祝，是庆祝自己蠢啊？还是庆祝自己傻？” “老公，你先喝了这瓶我就告诉你。”娅撒娇着说。 “好，喝吧。”枫一会儿就喝完一瓶。 “那咱俩在干一杯！”娅端起自己的饮料。 “为啥干杯呢？媳妇？”枫疑问来了。 “祝贺你！老公！你又要当爸爸了！”娅说。 简直是晴天霹雳，枫立时就呆住了，怎么可能！又不是自己的吧？ “是真的，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已经受孕了，就是上个月那次的事，谢谢老公，我们有女儿了！”娅肯定地说。她是去医院做了检查，这回的确是怀上他的宝宝了，丹走那天，她算好了排卵期的，刚去医院确认过了，现在的医学太发达了，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的。 枫心里堵上了，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看他没说话，娅知道他肯定有疑问，就说：“老公这女儿肯定跟你长的一样，人说女儿都像父亲的。” 自己有女儿了是个高兴的事儿，他又倒了啤酒一饮而尽。他是该高兴的，这个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吧？可是丹要怎么办？不太敢想下去，自己又喝了一杯，酒喝的急了，他就趴在桌上了，这回真的醉了。 娅找个服务生帮着弄到车上，一想回家自己也背不动，就找了代驾，帮着把车开回家，又帮着给枫弄到床上，给了代驾两张百元票，说不用找了。 枫愚人节过的很快乐，被娅又给设计了，自己像傻瓜一样的被耍了。他很恼火，很生气，很无奈。 娅给他擦洗一下看他睡去，自己又赢了，枫的手机依旧密码锁屏，自己试了半天没解开，联系吧你们！看谁是赢家！ 枫痛苦地蜷在被子里，眼泪打湿了枕头，丹怎样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慌乱？起来想去打电话，看娅在摆弄自己的手机，又悄悄地退了回来，自己的密码是丹的生日加了初吻的那年，她是弄不开的。自己使劲地咬了自己的胳膊，已经渗出血来，这个痛可以解心痛的。 听到她上床了，自己假装睡着了，娅把手机放回去，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后。夜色很深了，枫渐渐睡着了，梦里看到丹掉了河里，自己拼命游过去，使劲地喊着，还是没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沉入了水里，自己也慢慢沉下去快要死掉了。还是死了吧，死了真好啊，自己想着。 “老公，你翻个身，做噩梦了吧！”娅拍着他的背。 他使劲地挣扎的样子，好像喘不过来气了，还喊着：老丑子！挥舞的胳膊打到了娅。 枫醒了，是个梦，自己浑身湿透了，全是冷汗。起来上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拿了手机给丹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一天没有信息过来，还关机了，枫心很慌。 回到书房，枫开始抽烟，一直抽到天亮了，书房都是烟雾。 娅还在睡觉，怀孕的女人是慵懒的，枫自己悄悄地穿好衣服出了家门，到单位开始打电话，两个卡都没人接听，就打到学校宿舍，求值班阿姨去给喊一下吴丹，阿姨很不高兴这么早就来电话，说找吴丹，阿姨知道了，说不用找了，昨天有个男的来给她带走了，好像生病了，去了医院吧！就挂断了。 枫一头雾水，一个男的，昨天开会看到伟强了，他要去印尼了，不可能去北京的。自己也不管了，开车就奔机场，有身份证和工资卡就够了，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直奔北京。 医院这里，丹睡得很好，醒来时已经过了愚人节了，春生来了给买了些营养粥，看着她吃了，还有两个笨鸡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买的，都是热乎的。 丹说没事了吧，自己可以回去了上课了吧！春生说不行的，还要观察两天。 丹找出工资卡说：“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吧，昨天又没少花钱吧！” “交完了，不用你的，我有的。”他说。 “小天才！拿着，这个不好花你的钱！”丹急着说。 “好好好，姐你别着急，我拿着。”春生怕丹急了再过去，就赶紧接过卡放在兜里。 看丹吃了东西有力气了，春生想跟他谈一下孩子的事情，又怕她着急，想想还是先不说，又给她点了些营养素，看丹安静地睡着了，自己才离开。 今天爸妈说要来北京看自己，在医院的边上老爸早就给自己买了大房子，春生一直不愿意去住，在学校里很方便的，自己可以随时去解剖室，实验室，图书馆，不耽误时间的，都在一个院里。学校和医院又是挨着的，自己生活的圈子就这么大，习惯了这几点一连的生活，其实也很自得其乐。有丹了，自己需要这套房子了。 北京的四月已经很热了，枫着急走忘了带薄衣服，脱了棉服，用手拿着，打车去了学院，问了一下丹住哪里，值班老师给打电话问了一圈，才搞清了，丹打电话来请假了，好像说是在某大学直属医院心内科。谢过了老师，枫又打车去了医院，丹的手机一直关机，自己一直打不通，不会死掉了吧，这个坏丫头！枫担心着。 找到了丹的病房时，她正点着药，有个护士正给她量血压。 “你的血压有点偏低，注意休息！” “好的！谢谢你！”客气的软语。 枫走进病房，看到丹躺在那里，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还在喘着粗气。 “你来了！”丹想坐起来，被他摁着没起来。 枫跪在床边，搂着她，把自己的脸贴上去。 “丑丫头，为什么关机，有病也不告诉我，你要急死我的。” “没事的，都好了。你这样跑来怎么可以！” “都可以的，地球离了我照样转，我离了你可活不成了！” “就会说好听的哄我，你衣服穿多了啊，给你钥匙去我宿舍洗洗，买件薄衣服换上吧，要不就会热起痱子的。”丹温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时食堂送饭的来了，给丹送来了红烧肉和大米饭，还有个鸡蛋炒柿子和鸡汤，不用说就是春生订好了的，他说去机场接父母，走前大概安排好了自己的午餐。 “一起吃吧！你不是最爱吃肉么！”丹拉他一起吃饭。这时枫才觉得饿了，早上没吃，飞机上没吃，看见她还活着心里踏实了，也觉得饿了，两人一起吃饭，你一口我一口的很是温馨。居然吃的干干净净的，丹笑了，看他吃饭的样子还是那样上食，“你是属猪的吧！”“不对，我属狼，专吃你这个小绵羊。”俩人都笑了。这个对白都说了很多年，感觉每次都是一样的温馨和甜蜜。 丹给他钥匙回宿舍了，让他收拾一下和王亮见一面，自己点完滴就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去的，就是营养不良贫血，血压低，点两天糖已经好了。再说他穿着太厚了，要热死了，自己会心疼的，看他这么说，枫就回了宿舍。丹继续点滴，也继续想着是否跟他说这件事情，要是告诉他自己怀孕了，他就会立刻辞职了吗？带着孩子北漂有多辛苦呢？现在不会埋怨，要是将来有一天，他会不会埋怨自己呢，柳叔会失望么？ 枫回学校后，就在学校附近想买件薄衣服，才发现自己穿不了这个便宜货了，上学时跟丹逛学校周边小店讲价买的那类衣服，自己穿不了，这几年娅给自己买的衣服看来没少花钱呢。好不容易选了两件看着还上档次的衣服，价格就很贵了，还是买下来拎着回了宿舍，洗洗干净穿好衣服，联系一下张姐告诉他自己回家一趟，家里有点事情处理，有事就手机联系吧。 又给娅打电话说自己临时出差了，明后天回去，娅也没追问，只说老公注意安全！就挂了。 这样自己又联系了王亮，亮子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枫说不用了，我打车过来，你选个地方，把地址发我手机了，哥俩喝点不开车了，亮说那好啊！就选了一家差不多的烧烤店，他知道枫喜欢的，哥俩约会去了。 丹下午两点就点完药水，她自己去找大夫，跟大夫说明天不来了，就不用给配药了，这几天的费用打出来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每天都是一千多块的，自己没有结帐，留着春生弄吧，自己把卡留给他了，那里的钱够用的。 回病房，收拾一下，自己准备回去了，刚外走就碰到了回来春生，他把父母接过来送到家里，陪他们出去吃顿饭，就回来医院了。 和丹在医院里沿着树林的小路走了一会儿，俩人谁也没说话，丹想着怎样告诉他：自己的枫来了，春生想怎么告诉她：自己都要她和孩子，走到一个长椅坐下来。 “小天才，谢谢你！”丹真诚地说。 “姐，你真是想拒我于千里之外啊！我的心你一直都懂的。你和孩子我是都可以接受的。”春生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 “小孩子，不要胡闹了。孩子的爸爸来了，你不要替姐承担这些事情，你还太年轻。”丹不得不说这些，尽管自己很无情。 “真的？在哪里？我去凑他！”春生立即站起来。 “姐不想他知道这个孩子，你帮我瞒着好吗？”哀求的语气。 “不好！除非你答应跟我好，我就同意帮你。”好孩子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好的。姐答应你，他要是不要姐了，再说，好吧？”哄着孩子的事。 “那拉钩吧，要复印和盖章！”很认真地孩子。 丹笑了，真是个孩子，两个人拉钩复印又盖章了。 “我已经退了明天的药，回学校了，他在学校的等我，这几天你先不要来了，好吧！”丹安抚他。 “不好！我要看看他，打他一拳，踏上一只脚，让他不能翻身。”春生比划着。 “好了！好了！乖孩子，我回去了。再联系吧！”丹急着走的。 “我没有你的新手机号的，你打给我。”春生想起关键的事。 丹拿起手机发现还没开机，立即开了机，用北京的卡拨了过去，春生的号就在脑子里，他看着她熟练拨号的样子，心里很是欣喜，这个女人心里不可能没有自己。春生下午还有台手术要给老师做助手，丹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刚开机很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枫的，从愚人节的午夜到现在。有五六十个电话，真是疯了，虽然有点烦人，但自己也体会到了枫对自己的担心。 给枫打过去，他说去了三里屯找王亮，也说你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吧，自己晚点回来，还叮咛丹晚上吃饭，要吃好的别糊弄自己。 这才想起卡都给了春生，自己的兜里还真没多少钱了，翻了半天还有几百块钱的样子，想给枫买件衣服吧，估计不够了，还有，他现在穿的衣服档次自己估计也是跟不上了。 他会留下来么？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猜了，两个再怎么相爱的人，也毕竟是两个人，不会变成一个人，不能替别人选择人生。宝贝妈妈领你吃肉去，丹拿着饭盆去了食堂，那里的红烧排骨也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