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69章 追寻那一颗爱我的心

柳枫还是依旧和萌萌约会着，鱼塘边上那个的农家小院已经成了他们的爱巢，每周一次的约会，都是选在周六的白天，有时俩人也不做什么，就是在一起聊聊天，总有心领神会的默契，他们不仅仅是情人，可以算得上是精神伴侣了。 萌萌也应付着老大的随时召唤。他是个近六十岁的老男人了，已经快退二线了，于是在最后当权的日子，竭尽所能想多捞一点钱，柳枫就一直小心提防着他，这个老狐狸老奸巨猾的，没准什么时候给自己推到坑里。 春节过后，又有一批项目招标，尤其是有个近千万的钢材采购项目，这个老大又要做手脚，柳枫感到郁闷，这个东西回扣应该不少，可是他要定的厂家就是个挂牌的公司，它的钢材还是从别的渠道获得，至于是不是合格品真不好说。 跟萌见面时，柳枫让她留意一下，这个项目做下来，老大的回扣得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买回了材料，他走了，不能用的话，自己就是跑不掉，得顶黑锅了。萌萌就在网上买了个窃听器，准备放在了老大的办公桌下。 老大是个表面上的正人君子，工作兢兢业业，对家庭体现的也是无限的热爱跟忠诚，他下班就正常回家，召见萌萌都是在上班时间，最近儿子又给他添了大胖孙子，老男人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每次接到老大的电话，萌萌都纠结半天，真不愿意伺候这个臃肿的男人，有的时候看他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是很烦人，但是，自己没有选择，不能拒绝，这次接到枫的任务，萌萌还有点像间谍一样的兴奋。 周三老大下午没有安排，准时召见了萌萌，在他那宽大的床上，萌萌被折磨着，是个很痛苦的过程，还要装出满足的样子。 等着他满意地哼着倒在一边时，萌萌从里间出来假装喝水，把窃听器安在了他的老板台的下面。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接收老大的消息。 电话往来，求人办事，约会养生按摩，打麻将，跟女人打情骂俏也有的，当然也有些工作上事情，等了两天还没有关于项目的消息，萌萌有些不耐烦了。 周末跟柳枫见面的时候她问柳枫，老大会不会跟厂家人接头的地方不在办公室了，柳枫觉得不能改地方，外面更是人多眼杂的，估计还是在办公室里。 周日萌萌回来看了窃听的录音，终于发现了，周六有人跟老大接洽了，下周开标的事宜，老大给了他公司机密标的，中标后老大竟然有30％的提成加回扣。好贪婪的一只硕鼠。国企资金都是这么流失的，这种人为了私利恨不得把企业给卖了。 萌萌想联系柳枫，昨天的白天刚见过面，俩人在农家小院缠绵地磨叽到很晚，最近她越来越离不开柳枫，有时幻想着能跟他一直度过完整的白天跟夜晚，她很想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睛可以看到柳枫英俊的脸，但是那只是梦想而已，现实是自己不过是个地下情人，要躲过世人的眼睛，更不能让老大发现。谢天谢地老大召见的时间只限于上那个班时间。下班他要去看孙子，陪老伴，很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有了这个录音，萌萌想直接搬倒老大，这本是个腐败分子，还这么贪婪把企业资产要给吞噬了，她把录音翻录了几份，打了一份检举信，想给柳枫商量一下，觉着不能拖累了他，自己干这件事还有点害怕。 萌萌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电话给柳枫，拨出电话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自己在办公室呆了整个下午了。 这时的柳枫在家里跟儿子玩呢，没有听到铃声，倒是娅喊他接电话，接起来电话就没有应答了，显示是萌萌的号码，当老婆面打过去不好，还是有点担心萌萌，毕竟这个女孩子干了件大事，最好不被发现就好。 看到柳枫的不安，娅问出了什么事情，柳枫说明天招标，可能有个文件自己要在去确认一下，怕出问题，自己得立刻去一趟单位，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娅就劝他去吧，慢点开车，早点回来。他急冲冲地赶到了单位。 萌萌的办公室门虚掩着，电脑没关，灯却不亮，柳枫进门打开灯，发现萌萌倒在地上了。 柳枫试了一下她的鼻子，呼吸微弱，叫救护车来不及了，自己抱着她，跑到停车场，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及时抢救萌萌，出来的大夫说是被手掐的窒息了，大脑严重缺氧，醒来的机会不太大了，看病人的求生欲望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给自己的电话打来还没接就撂下了。 原来昨天老大跟厂家的谈话被萌萌监听了，巧的是今天他又去单位准备文件，怕有疏漏，签字笔掉地上，老大低头去取笔看到了窃听器，他取下来看了半天，又放了回去。 从办公室出来溜达一圈，全办公楼没有几个人加班，直到看到萌萌来办公室了，一下午又没出来，想着只有她有机会来自己的办公室，当时也只是怀疑而已。 天见黑了的时候，他下楼来到萌萌的办公室，门没锁，推门进去看到萌萌正打电话，还放着那个录音，他立刻明白了，萌萌安装的窃听器，看到老大走进来，萌吃惊地放下电话。 “领导，您加班啊。”萌赶紧想收起笔记本，被他抢先一步拿到手上了，检举信和音频，他都浏览一遍。 “萌萌，我对你不薄，你竟然想弄死我！”老大显然愤怒了。 “我错了，领导，你原谅我吧。”萌萌改的很快了，因为她看到了杀气。 求饶也没用，逼她到墙角，用手掐住了萌的脖子，萌萌没想到他会下死手，没有准备的，就被掐窒息了。 老男人不能留活口，自己的官禄差点让她毁了。看她不动了，他拿着她的笔记本回到了楼上，没开灯，把笔记本文件删干净了，擦了手印，就又把它送到了萌萌办公室，自己刚出来上楼，就看到柳枫跑来了。他站在楼梯拐角看着柳枫抱着萌萌往外跑。自己也心情忐忑地回了家。 在医院抢救了一夜，萌萌人仍然昏迷着，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柳枫昨晚就报了案，这明显是谋杀，但是柳枫没提萌萌窃听的事情，他觉得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在录音也没有，证据也没抓到，怎么跟警察说呢。 早上的招标会自己要去的，自己是招标方，打了电话又喊了张姐过来，没有解释什么，就自己赶去了招标现场，在招标进行一半的时候，有纪检监察的人来，终止了招标会。 柳枫被带去隔离审查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的是，老大进屋的瞬间，萌萌点击发出了邮件给纪检监察举报邮箱，发出去的邮件由于是实名邮箱，很快就响应了。 交代了半天自己也没有什么知道的，这个音频是他让萌萌录的，看来她的生死与此有关的，想到这里，柳枫赶紧把事情原委给说清楚了，最后着急就要找办案警察。 在公安局重新路了口供，纪检让他回家了，他们对谋杀案进行分析，老大的怀疑最大，被监控起来。 赶到医院时，萌萌有俩个警察保护着，张姐已经给退回去了，人还没醒来，柳枫坐在床边小凳上，感慨万千。这个女孩是自己给害的，非要找老大的证据，这可好搭上了人命了。 拉起萌萌的手，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着自己该给萌的爸妈打个电话，就问她“萌萌，你醒醒吧，凶手抓到了，给你报仇了啊，你告诉我你爸妈的电话好吗？” 萌萌的眉毛动了一下，柳枫赶紧找大夫，呼呼啦啦来了一堆大夫一通收拾，萌萌活过来了，过一会儿，她真的张开眼睛，看到柳枫就流出泪来。可是她的嗓子坏掉了，说不出话来。医生说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对于自己捡回的命，萌萌真的不敢相信的，她以为自己死了。 警察来了萌萌用笔写了事情的经过，也包括自己给老大蹂躏的事情。期间没有提到柳枫，责任都在萌萌自己，一切的好与坏都自己扛下了。 这时候娅来医院找柳枫了，她听说他们科室出了命案，小女孩没死了，想到昨天柳枫火急火燎地赶到单位，就觉得跟自己老公有关，这事情被传的各色各样的版本，有说小女孩跟人通奸被掐死了，有说她给某人私通被原配弄死的，整个一部侦探小说。 隔着门的玻璃，看到柳枫拉着她的手，不用想就明白了之间的关系，看看那关切的眼神，用手帕帮她擦着泪水。娅心里酸溜溜的，他好像知道了丈夫每周的加班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她明智地走了，还不想说破这件事情，她想留住丈夫，不想把他推到别人的怀抱。 很快的归案了，老大锒铛入狱，谋杀案成立的，整个公司都沸腾了，上周的职工代表大会还侃侃而谈的领导，怎么就杀人未遂的杀人犯，现在的人真是疯了！ 萌萌的父母来了，看到女儿这样，这是忍不住的伤心，父母都是典型的南方人，说话温柔的让人也不敢说话出大声。单位找个公务员陪着她的父母，给安排了食宿，等结案了，她就跟父母回苏州了。 枫在医院里折腾了几天，还被隔离审查过，终于可以回家了。 娅给他做了爱吃的红烧肉还炒了几个小菜，等着他洗完出来，俩口子吃饭喝酒，聊些别的事情，娅就没问他那个沸沸扬扬的杀人案。 “媳妇，你丈夫好几天不回家，你怎么也不审问一下，你也太不关心我了。” “我知道你在医院陪护病人么，你们科室的人你不管谁管啊。”娅同情搭理是最可爱的地方。 “看我的媳妇，才是东方那个圣人，通情理，明是非，一点也不胡搅蛮缠。”表扬是必须的。 娅心里说，我就是满腔怒火也不敢发呀，要是给你推出去，那多不值得啊。 当晚夫妻俩个又是相聚甚欢，娅感觉到柳枫的殷勤和愧疚，所以他显得格外的卖力，也更温柔了。 不管怎样回来就好，这几天是娅计划好的排卵期，娅又一次期待着女儿的降临。 终于等到了警察的通知，萌萌可以回老家了，单位给她很久的假期，把嗓子治好，公费医疗，病好了可以回来上班的，但是柳枫知道，她的父母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了。 同居的小男友听到她的事情也来看她。 当时柳枫给他打钱时，他以为萌萌是柳枫的新欢，谁知道是和老大有染，难怪柳主任出手那么快的。这时萌萌才知道柳枫替自己给了这个小男人钱的。 柳枫来送萌萌，她的父母知趣地出去了，俩个人互相对望着，千言万语都在眼神里了。 萌萌上前抱住了柳枫，吻住了他的嘴唇，这是最后的吻别，萌知道自己和他从此都没有交集了，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件事情的耻辱和流言蜚语，她是个小女人，要是在此生活下去很难的，那样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翻身了。 柳枫吻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嘴唇，有泪水在眼里打转，俩人静静地抱着，她不会说话了，他也不说话，许久之后，听到她父母回来的声音，才分开，枫替她擦去泪水。 “不哭了，我会去苏州哦看你的，好好养病，恢复健康，我还想听到你叫我枫哥呢。” 她使劲地点着头，泪水仍然不断地流着。 泪水潺潺，是湿漉漉的雨，敲打着你的心，淹没了缠绵。 我的情人，这不是眼泪，是那《三月的小雨》，流进了眼睛，淋湿的回忆，不管小雨为谁下，记得都要去追寻，追寻那一颗，有爱的心。 …… 萌萌真的走了，跟父母回苏州了，带着她受伤的身体和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