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青春 第81章 父亲爱是不可以替代的

秦川最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感性，尤其是跟吴丹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很兴奋的。难道自己喜欢这个女人了，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偷着激动。 由于自己是外室的出身，他很自卑的，其实秦川就是实业家吕总的儿子，当然是小三生的孩子，吕总当年在美国留学时爱上了秦川的母亲秦雅兰，俩人同居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吕总在国内有家室的，还有一双儿女了。当他回国时就自然和秦雅兰分手了，那时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怀孕了。 秦雅兰也很实在，因为爱情吗，就生下了儿子，取名叫川儿，单亲的妈妈自己带着儿子过了二十多年，直到2008年，她得了乳腺癌症晚期，才把他送回到吕总身边。 秦川的到来引起了吕氏家族的地震，他们以为他是来抢家产的，各种猜忌都出来了。还做了亲子鉴定的，面对DNA百分之九九点九相似的事实，吕太太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他。 吕总在郊区买的别墅就是给他们娘俩住的，母亲做过手术了，还恢复的不错，秦川不愿意认祖归宗的，可是那时妈妈的病很重，自己也不敢让她难过，他没能违背母亲的愿望的。 外面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世，因为跟着母亲的姓氏，也没人会怀疑过，他是美国最好的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的MBA，来父亲的公司从底层做起，被父亲派到亮子这里，老头也想看看他的实力。 今天是周末，他特意下班早，开车回家的路上，给妈妈买了生日蛋糕，是妈妈的生日，她孤独一辈子就为一个那样薄情的男人。 看到院里停着的豪车，知道他来了，秦川不太情愿地把车也开进来，拿着蛋糕进了门。 “您好！吕总！”他礼貌地给父亲行了礼。他从没跟他叫过父亲。 “回来了，川儿，过来叫爸爸，别叫老总了，这是在家里。”妈妈教训儿子。 “没事吧，不着急的，等他愿意了叫才好，都行的。”老头还是很宽容的，对儿子有点歉疚。 秦川放下蛋糕，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了，突然想起来亮子说找投资的事情，做实体需要有人投资，前期吕总的投资基本就是起步资金，现在公司是股份制，亮子是最大的股东，然后就是自己，还有些分给了公司老员工，吕总那份投资也成了股份，都在秦川母亲的名下。 对于吕总来说，这些钱就是九牛一毛的样子，秦川不是想要他的家产，但是做大亮子的公司确实需要投资，那么怎么跟他开口要钱呢，还是让母亲帮自己说呢，秦川自己也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说吧。 换了套休闲的衣服，他下了楼，餐桌上的蛋糕，蜡烛都插好了，显然吕总也和他们共进晚餐的。母亲今年五十五岁了，在美国一直做中学的汉语老师，教华侨的孩子说中文，自己的汉语这么好就是母亲教的。 母亲很瘦弱的，鬓角的白发不见了，显然是刚去染过了，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中国菜，看来她对父亲还是没有恨的，满眼都是关爱。一辈子为这个人养育孩子，居然没有觉得后悔。 “过来，儿子，帮妈妈点着蜡烛。”母亲吩咐道。 他点着蜡烛，唱了生日歌，妈妈许了愿，然后就一家人静静吃着蛋糕。 妈妈看看儿子，瞅瞅父亲，他们都不交流的，老太太心里有点难过。想当初自己知道他有家室的，还义无反顾的爱他，尤其给他生孩子是错误的。这个儿子的性格内向，从小孤僻不合群，除了学习好，其它的活动都不喜欢。 因为没有父亲，从小被人笑话，所以他尽量不说话的。从不和人交心，他怨恨这个父亲，给了自己生命却不养育自己，自己没得到过父爱。 老头知道秦川性格孤僻，看到亮子是个热情奔放的男人，把他放在亮子那里，还希望他可以感染到东北人的热情很奔放，学的开朗起来，几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老头心里有点沮丧。 吃完饭，老头要走的时候，秦川送他到门口。 “吕总，有点事咨询您可以么？”他客气地问。 “好吧，你说吧！”吕总想这个儿子都没主动和自己交流过。 “我们去前面的咖啡馆坐一会儿好么？”秦川说。 俩人去了咖啡馆，秦川给父亲要了杯拿铁，他知道老头喜欢这个，自己要了被白水，最近睡眠不好的。 “你们公司最近做得很好，声誉不错，亮子这个人口碑很好。”吕总夸赞了他们。 “是的，还行吧，只是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想扩大再生产，您看我们做些什么实业能跟现在结合起来呢。”秦川策略地问了一下。 老头一想这是跟自己要钱啊，也没啥说的，这个儿子是自己白捡的，从小到大都没操过心的，就是钱么，要多少都得给啊。 “你们研究好了，做个项目规划，多看看，多听听，不要纸上谈兵。”老头说“开始想做房地产开发，发现投资太大，后来觉得新房屋装修和设计这个项目可以试试，这个正好跟卖楼做个结合，可以买楼配装修，规划出几种，自选设计，规定设计等，价格也分层次，根据不同层次人进行设计。”秦川跟父亲说话最多的一次。 老头看着儿子说起业务侃侃而谈，很欣慰的：“好的，听着还很像回事的，回去好好做个项目规划，把项目预算表给我。” 秦川也没想到老头这么爽快，心情舒畅地不觉脸色很好，嘴角挂着笑容了。 看到这个儿子真的开心的样子，老头也很开心的。自己不知道他的存在，要是早知道就不会让他吃一点苦的。 父子俩又聊了会儿母亲的病，老头说给母亲请了保姆和家庭医生，还建议秦川带着母亲祖国各地走走，不要总想着挣钱，带母亲多去旅游，中国地大，很多名山大川，领着她多出去散散心，自己地位尴尬，也不好出面带她出去玩的。 “那个亮子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关于投资的事情，您还是跟亮子再谈谈。”秦川还想维持现状。 “好吧，让他周一去总公司见我，你俩关系还好吧，他这个人怎么样？”老头问。 “东北人的耿直，开朗，仗义，头脑灵活。人品不错，是干大事的人。”秦川对他评价很高。 “没有缺点么？”老头很好奇。 “有点意气用事，不拘小节。”秦川算是真的了解亮子了。 “公司你想做到什么规模，要不我投资投的钱都以你的名义入股，你做最大的股东，当董事长怎么样？”吕总想让儿子说了算。 “那样我就是寄生虫了，不劳而获的，您的就是您的，我自己的那份自己会挣的。”秦川还是很坚持的。 “还有你的婚事，都回来好几年了，有没有相中的人，该张罗着结婚了。过年你就又涨一岁了，你这眼看就到了而立之年了。” 秦川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你没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父亲见他不说话了，也就不再提起这事情了。 吕总看着儿子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哥哥和姐姐可没有他这么有志气，一个哥哥搞金融的玩股票，一个姐姐投资拍电影，赔了也来要钱，赚了也没看着钱。 送走了父亲，秦川一身轻松，泡在浴池里还吹起了口哨，心情很好的，最近很喜欢跟吴丹在一起工作，看到她觉得自己特别兴奋，从小和母亲在美国生活，自己就没真谈过恋爱，十几岁时跟一个华侨家的女孩儿交往过几天，没有人能受得了他的性格，都是不了了之了。对于爱情是什么东西就仅限于看电影或看小说。 从小到大他都冷冷地对待别人，一般女孩子看到他的冷脸，就躲了去很远了。当然他也不喜欢洋妞，觉得她们太开放了。关于男人的一些事情，也是自己在网上看到的，一些知识是自己学习的。他很懂事，从小就自立的，在孤独和寂寞里长大的孩子，不会太明白怎样表达爱，可是这次爱情真的来了，这种冲动是谁也挡不住的。 周一开例会时，他没看到吴丹，散会时他跟亮子说了吕总要见他，让他去趟总公司。亮子从没怀疑过秦川的身份，尽管他长得有点像吕总，可是又不同姓，每次跟总公司联系都是秦川出面的。他也顺便问了一句，吴丹怎么没有来，亮子说儿子病了，她请假了。她本来计划直接去燕郊的，那里还有点活，要去售楼处一下，盯着他们活干的怎样了，差不多那里也撤了。 秦川忙完自己的活，就跟亮子说了一声去了燕郊，对于吴丹的儿子，他还是蛮喜欢的，单身的吴丹自己带着儿子，就跟妈妈带自己一样的，很不容易的，他很理解球球的心，没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怜的，觉得自己心里缺了跟支撑的骨头。 到售楼处时都中午了，销售们懒散的吃着盒饭，冬天就不是售楼的季节，剩下的楼盘都是一些疑难杂症了，不是太贵的就是太便宜的，人们很奇怪的，太便宜的不要，贵的买不起。 看到秦川来了，他们赶紧整理一下，振作精神。他没有说什么，可是这张冷脸很够意思了。把销售的主管找到一边，问了一下这个楼盘的销售情况，就是几个尾楼了，没几户了，赶上快过年了，没什么人买房子了。 秦川说你们去忙吧，自己就出来了。去大超市买了些吃的和玩具准备去看球球。 打电话问了丹门牌号，就赶过来了。他摁门铃，这时的秦川心里有些小激动。 “是秦总，请进！”丹开门让他进来，对于他的到访有点惊讶。 球球趴在沙发上发烧不想动，听到开门声，坐起来问“是爸爸来了吗？” 孩子一年多没见过爸爸了，他有点忘了爸爸长啥样了。 “对，是爸爸来了，我就是爸爸的。”秦川走过去个孩子说。 “你骗人，你是秦叔叔，上次我在妈妈单位看到过你的。”孩子又趴在沙发上不动了，这个孩子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大汽车，还有变形怪兽，好还有好吃的，你不喜欢么？”他蹲在沙发的边上哄孩子。 “球球不要玩具，不要好吃的，就要爸爸。”孩子执着这个。 “那你让秦叔叔做你爸爸好么？秦爸爸会很爱很爱你的。”秦川跟孩子这么说让吴丹吃惊不小。 她赶紧拉起来他“小子！你糊涂了吧，你也发烧了吧。爸爸哪有随便当的。” “你别管了，这是我跟球球的事情。”他也挺执着，又蹲下来跟球球说话。 “球球，让秦川给你做爸爸好不好，我以后每天都陪你玩，接你去幼儿园，跟你看大老虎。”继续努力说服孩子。 “我要疯了！秦川，这个不能随便承诺的，说到了孩子会以为是真的。”丹要急哭了。 天上掉下来的‘秦爸爸’，这让吴丹措手不及，也让球球很困惑。看着他很真诚的样子，球球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 “你就是我的秦爸爸好吧！你要保证会带我去看老虎的。”稚嫩的声音让秦川心碎了。 “好的，我保证带你去看打老虎。”秦川肯定地说。 他太理解球球的心里，不管怎样孩子没有拒绝自己，秦川抱起了球球，用头试试了孩子的头，还是很热的。 球球趴在这个爸爸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也享受着有爸爸的幸福。 不管秦川爱不爱吴丹，但是他喜欢球球是真的。他们都有一样的伤痛，一样都渴望着父爱的。 回国后，他也是远远地看着那个叫父亲的人，不敢靠近他，有时很想跟别人一样，被父亲打，或者责骂，或者能搂着父亲的肩膀说：“老头，你的白发又多了！” 父爱是不可替代的物品，所以他知道孩子需要什么，他想让球球不缺少那种亲情，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抱着球球在地上溜达着，还哼着不知名的美国小调，孩子趴在他的肩上一会儿就安心地睡着了。 他的那份细心和温情打动了丹的心，没想到这个貌似冷酷的男人还真是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丹会接受他么？球球会喜欢他么？还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在纠结的青春里，时刻都有精彩的故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