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刻 第31章　　身世2

鸭头人拿著手中的铅笔不断搓刺著路人的心臟，许多路人接二连三中招。 黑衣人用七个人合在一起的声音说：“逃？！啊哈哈哈哈哈！惊慌、惊恐的表情让我高潮！喔斯！”随后蹲下，触摸身旁已死透的OL，一手游移尸体的双腿，另一手触摸自己污秽的下体。 整个地区陷入了混乱，能做的只剩下慌乱── 无措的人们── 一支箭鏃，吹起了反击的号角── 箭射中了在巷子中的一团软泥状物。 一位拿著“阿奴比斯弓”的男子，带著浅浅的微笑射出此生以来最爽快的第一支箭！这一箭代表著姜肃维从苦闷小生，转生成略有自信的小生，有时带著浅浅的微笑，意味著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脸色，完全按自己的意思做事，当然爽快！ 有一隻小鸡不断的在他旁边“飘”。 姜肃维笑说：“我的天！你的黄色屁股别挡我视线！这样“阿弓”怎麼瞄準？”说完又大笑了出来。 小鸡说：“我在帮你看周遭是不是有危险！小心為上！”表情颇為真切，让姜肃维不知如何接话。 软泥状物怒骂：“哪个浑蛋坏我好事？”嘴角的泥还因此喷了五步之远。 姜肃维拿出一根稻草，嘴角含著那根稻草，轻笑说：““旋风儿”姜肃维，奉阎罗王之命拿下你的元神。” 软泥状的怪物不断用力的踩著地板，鄙视道：“你谁？听都没听过。” “我自封的当然没听过，不过你很快就会记起来了。今天是你的噩梦。”姜肃维向前一指。 小鸡说：“他等下就要喝孟婆汤了，所以很快就忘记了。” 姜肃维白了小鸡一眼，“你可以别那麼认真的讲所有细节吗？我们气势都没了！” “抱歉在下思考不周。”小鸡有些羞赧。 “我的天。”姜肃维手摸著额头。 泥状物怪物气的七窍生烟，大吼：“喂！没空陪你们玩！” 这时，姜肃维惊见昏倒的欣蓴！ 姜肃维大喊：“我的天！放开她！” 小鸡说：“那怪物一定不会放开她的，不用你喊。” 姜肃维已无奈到极限，“你真的是……”说完这句之后，立马从十层高的楼层跳了下去，手中的“阿努比斯弓”划出三支箭鏃。 三支箭划破夜晚的寧静，这又将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恶战。 三支箭分散了泥状物怪物的注意力，姜肃维马上取出苦无射向欣蓴的方向，苦无上面绑著一条绳子，拉著绳子的正是儒服宁三益，他站在十层楼高的地方，示意欣蓴马上拉住绳子往上爬。 姜肃维把咬在嘴裡的稻草插在欣蓴的耳朵上笑说：“好久不见。”同时拿下欣蓴嘴上凝固的泥巴。 这时刚被打斗声叫醒的欣蓴，满脸迷网，似乎以為自己在做梦，“肃维？” 姜肃维此时蹲在地上，突然一把抱住了欣蓴说：“我爱妳。” 但姜肃维又随即站了起来，假装没事，心裡道：“该死我想亲她怎麼又犹豫了？” 小鸡在姜肃维心裡说：“哈哈！你在地狱可以不顾一切是因為你已经退无可退才会不犹豫、不矛盾，正所谓：『至死地而后生』，但今天你又回到原本的生活，当然没有那种义无反顾，你在转生试炼的时候说你懂了，是懂了自己在“最危急”的时候不再犹豫，而不是“安逸”的时候。” 姜肃维非常了解小鸡的想法，但他也很惊讶，小鸡比自己还清楚自己是个什麼样的人。 姜肃维连想起以前学过佛洛依德的心理法则：别人可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甚至可以了解到自己的5／6。 这句话常常在自己最难发现的地方得到验证。 姜肃维看到泥状物怪要冲了过来，马上和小鸡配合，用绳子绑好欣蓴，确定她安全无虑后，往上轻轻一拍欣蓴，她像是无重力一样飞了上去。 小鸡说：“欣蓴小姐，汝会飞是因為吾施了小魔法，请稍安勿躁。” 欣蓴真的以為自己在做梦，“知道了……” 小鸡缓缓的把欣蓴拉上顶楼，把欣蓴放上顶楼的平台上说：“注意安全别乱跑。在下先行下去帮助汝之友。” 小鸡又变回小鸡的样子飘了下去。 这时的欣蓴受到刚刚的惊吓，又发生许多不可解释的事情，随即又马上昏了过去。 姜肃维轻拍了欣蓴的背项后，转身往上一跃，躲开了泥状物怪的泥状攻击。 但是那些泥状物既然会自动追踪受攻击的人，姜肃维往墙上奔跑！ 泥状物怪猛笑说：“哈哈哈！三脚猫功夫！” 小鸡说：“刚刚欣蓴在我耳畔说那是胡威！” 姜肃维大喊：“你这混蛋！这怪物！” 小鸡说：“不对！他被人施法了！我看命在旦夕……” 姜肃维摇摇头说：“不管了。” 姜肃维边跑边拿起手上的阿努比斯弓，用一种超过人体极限的方式，沿著墙往顶楼上跑，却又能转身瞄準胡威射出五发箭，箭箭发出白色光芒！ 小鸡说：“这个傢伙没有上次那个风呈乐难对付。” 姜肃维笑了一笑与小鸡会合，小鸡对羽箭施了“加速术”。 五发箭用极快的速度射中了胡威的身躯。 但胡威似乎无所感的，继续甩著身上的肉泥 姜肃维说：“小鸡你看！那攻击对他完全没作用！糟糕烂泥肉又跟过来了！” 小鸡说：“胡威的攻击很难躲。” “怎麼办？”姜肃维连跳带躲，却还在问问题。 又有三坨肉泥打在墙壁上，墙壁冒出阵阵的白烟，这肉泥似乎既黏稠又会腐蚀，甚至比强力胶还黏，被黏住马上就腐化成泥，成為胡威身体的一部分。姜肃维逃到此刻，实在有点想吐，因為那团肉泥还带有一股尸臭味。而小鸡正闭起眼睛思考，并没有回答姜肃维的问题。 胡威继续大笑：“哈哈哈！说你们三小猫功夫你们不信！”接著他用手把身上的五把弓箭硬生生的拔了出来！ 胡威的身体在流血，却混著泥巴：“看什麼看一点都不痛！哈哈哈！”旋即将手裡的羽箭用力丢向姜肃维，还甩出更多会追踪的烂泥巴！ 姜肃维嫌恶嘟囔道：“这傢伙好噁心！快点想办法别闭上眼！我有一个想法，我记得毒性类形的东西似乎很怕火！”说完将阿努比斯弓放在背后，拿出两把苦无，迅速砍下先发先至的五发弓箭。此际，小鸡依然清閒的闭上眼。 小鸡连在姜肃维心裡讲话都没有，姜肃维在闪躲得过程中小鸡依然停在原地！随著肉泥越来越多，姜肃维就算速度疾如风，也难支持太久！ 胡威则开始发狠，甩出更多令人作噁的烂泥巴！！！ 姜肃维心惊，“他怎麼射不完？料想他应该是藉由不断腐蚀来增加自身的肉泥！该死的胡威，怎变得这麼噁心！我的天！越来越多了！小鸡搞什麼！” 小鸡还在刚刚两人会合的原地，动也不动，好像睡著了！ “什麼时候还在睡觉！”但姜肃维与小鸡的默契经过几次的死裡逃生，慢慢茁壮了！所以，姜肃维能够料想到小鸡可能有办法，只是又不按牌理出牌了。姜肃维想到这节，定了心神，继续努力躲过胡威的攻击，他直觉相信小鸡一定有办法，姜肃维嘴角的微笑又再次出现。 但姜肃维的耐力还是有极限，多如群蜂的肉泥追了上来，姜肃维在巷屋瓦璧上飞奔，这可比地狱机关试炼难度高出许多。 胡威见姜肃维不断闪躲，耐心已被磨光，大怒咆啸：“啊！！！！！！我不玩了！” 突然他的脚底黏上了墙壁，与地面平行的朝姜肃维的位置冲了过来…… 胡威速度不快，但因姜肃维必须躲避肉泥攻击，与胡威的距离越来越近，胡威抓準时机蹬向姜肃维所在的对墙。 “天罗地网。” 忽然间姜肃维身边的肉泥黏成一团，变成一张相当大的网，直径差不多50公尺，天罗地网包住了姜肃维的退路，姜肃维还在这直径50公尺的网中拿著苦无费力砍出退路，但每当姜肃维想要中出去的时候，退路的出口立刻就封了起来，姜肃维感到非常头疼，他细瞧才发现网子似乎越来越小，都快变成这张网的胃囊中物了。 胡威猥琐的说：“我可爱的蓴蓴，妳的笨男朋友要变成我的小泥泥了！哈哈哈哈哈哈！” 姜肃维回说：“别高兴的太早，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先别喝孟婆汤的话……”姜肃维想到孟婆汤既然还笑的出来，但网的直径已经越来越短、圆周也越缩越小，肉泥网渐渐逼近姜肃维。 胡威：“还敢说大话！哈哈哈哈哈哈！”语毕，胡威继续往欣蓴所在的水塔方向往上爬，一步一层楼，但速度不快。 姜肃维此时虽有些紧张但还是相当的镇定，对付这种怪物使用一般保命的功夫，是不够的，苦无在转生前是姜肃维吃饭的东西，但在转生后顶多是“辅助工具”、“副修能力”。阿努比斯弓跳跃性的成為姜肃维的专长，是意外中的天命。弓在网中无法起任何作用，姜肃维进退两难。 慢慢的姜肃维眼前只剩些微从外透进的光芒，网越缩越小。 胡威边往上爬边回头嘲笑，“掰掰～不送囉！” 什麼都看不到了…… 最后姜肃维被这团肉泥给包覆住。 胡威傲气的爬上了顶楼，邪笑的看著欣蓴说：“生不為我妻，死沦為性奴。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一团火光出现在下方，胡威骄傲顿时烟消云散，胡威焦急的往下一看，正是姜肃维！ 姜肃维正想努力拍掉身上正在腐蚀的毒液，被一隻像是大鹏的东西制止了，那隻大鹏身上著火，身体的羽毛呈现鲜红色，胡威此时才仔细一看，不对！是雏凤（刚雏形的凤）！这隻雏凤正在努力燃烧姜肃维身边的毒液，毒液根本没有覆在姜肃维身上，是飘在空中。 姜肃维头歪一边，又开始问问题：“你是小鸡？怎麼变这样？” 小鸡说：“你都变强了，我的原形当然也慢慢显现出来了。要不然哪有“金凤凰”宁三益的称号？”小鸡想了一想又道：“在你体悟到何谓第八识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变强了。” “那你刚刚為什麼要闭上眼睛不动？” “还是要问吗？好吧！当然是冥想囉！要不然我在干嘛？平常我用小鸡的型态比较不会耗费精力，但是遇到紧急情况给我几分鐘的时间，我就可以随著契约者的能力增强，自身也跟著增强！ 小鸡想起前刻姜肃维问的问题，接著说：“没错毒性可以藉由高温快速消耗，但碰到身体可是不勘设想！因毒性加速入侵，你很快就会一命呜呼。” “干嘛讲那麼仔细？” “免的你多问！快骑上来！”小鸡现在的身长大概是一位篮球中锋高度，所以姜肃维可以坐在其背上。 “好。” 胡威气炸了，趁著两个人在说话时冲了下来，这时他踩著自己身上建构出的肉泥道路，一步步慢慢逼近姜肃维、宁三益一人一凤，这肉泥道路大约在胡威踩三步左右会自动像移动磁铁一样黏回到胡威身上，胡威正踩著肉泥斜坡道路，从屋顶上直冲下来。 “為什麼胡威的肉泥道路离开了大楼，还可以“飘浮”到我们这裡？他不会掉下去吗？” “那是一种内力，并不会因為因此掉了下去，我看他内力也不深，可能也是因為这样，还得靠一些“意象”的方式来做出超自然动作。“意象”就如同想像自己走在道路上，在配合内力，使身体做出超自然动作，其反映出来的形式会随著能力的不同而有不同，例如：胡威就是用自己建构的肉泥道路往前走。“意象”还有别的武学解释，但大致上是这样。” 姜肃维讚许：“多活了三百年，比老头儿还老头儿。” “我是老头儿，你是“旋风儿”。” 两人登时同时大笑── 胡威刚被坏了好事，哪容得他人打断，他已失去理智的飞奔向姜、宁两人。 姜肃维笑说：“这傢伙实在太慢了！刚刚只是试试水温，没想到真这麼慢。” 小鸡说：“还是得小心。”说完翅膀打到姜肃维的脸。 姜肃维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自己也小心点。” 小鸡在姜肃维的心裡说：“太久没有用这种身体活动筋骨难免不熟悉。” 姜肃维耻笑，“威哥！你很难重振雄风囉！看你软趴趴成这样，像团泥一样，怎麼会叫威哥呢？” 被挑衅的胡威更加愤怒，一愤怒终究无法冷静，一愤怒就乱了方寸，力量施展的精準度就不对了！姜肃维虽不了解这层武学道理，但也因此姜肃维占优势的隐藏因素（或称Ｘ因子）多了一项。 姜肃维收起苦无，拿出阿努比斯弓及箭筒，从箭袋中一把抓起所有的箭，胡乱的朝天射出去，随即箭袋中的弓又无中生有的满了出来。这也是“阿努比斯箭筒”的特点：『每一支羽箭都由地狱工匠所造出的“上等羽箭”，再利用“空间转换”，使这把弓的羽箭用之不竭、取之不尽，每日用超过3000支会消耗一点体力，大约是出门走五分鐘的体力。』 姜肃维暗笑，“哪可能用到3000支？耗那一点体力？” 小鸡在心中回答：“那是因為你还没遇到真正的对手。” 姜肃维在心裡嘆口气：“唉～好吧。小鸡帮我个忙。” 小鸡很有默契的“飞”离开原地，对！是“飞”，不是“飘”，因為他目前不是“小鸡”，是绰号叫“小鸡”，现在的状态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雏凤”。 天空因為姜肃维往上一射，突然下起了“倾盆箭雨”，所有的箭像是有卫星导航定位一般，往胡威身上集中射去，其中有些带有地狱黑暗、有些因小鸡的关係带有火焰，这就是神将契约的相辅相乘！倏地，胡威身体中箭如同刺蝟。不对！是著火的刺蝟。 刺蝟胡威笨拙的撞向对面大厦的墙壁，被箭雨及火焰包围，扑空掉了下去。 胡威边往下坠边喊：“啊～我不会放过你们！” 小鸡说：“他不可能那麼快就死透！但是被那麼多把箭射中，时间也不多了。毒性碰到高温变强，所以他一定会在死前豁出去！小心了。” 姜肃维收敛起笑容，他感觉到另两股杀气，“有人来了！” 胡威不给小鸡和姜肃维思考时间，未坠落到地面上，就在大约在三层楼高的半空中倏忽折返回来，一样是用肉泥道路，往上冲了过来，胡威身上的肉泥因為燃烧缓化成灰烬，骨头一节一节的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