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轮回 第4章 凌羽

光阴似箭，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时月，三大氏族的人对这件事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到。可就在两个时月过去之后，竟发生了一件令凌羽人感到怪异的事情…… 那一天，明媚的阳光，温暖着和谐、安定的气息，围绕在“玄乙薄暮”的空间之中，是那样地令人闲适、感至舒爽地宁静…… 一切……仿佛都像是一场梦地，萦绕在朦胧的桃园仙境之中般，与世隔绝地循续着行进的脚步。可时空……却间接性地停落在了，这最为关键的一刻落点处，谁也无法拨动它的齿轮，令它再行不止，不再停滞。是的，没有人能够从中把握！没有。 此刻，位于凌羽氏族“千凌之城”的圣殿――千凌殿外，凌羽氏族的现任领皇――阿洛柯尔·氓，正抚捻着长髯，专心致志地与一人下棋……双方似乎已经“对峙”了许久。 没过多久，对方却突然收回了刚想出棋的右手…… 胜负，似乎早已有了结果。 “唉……父亲的棋术甚是高明！我又败下阵来了。” 领皇氓仍旧抚捻着长髯，一副悠然地表情之中似乎含带着几分紧迫的神色，透析着方才的棋局。不过，还是笑了笑地，他温和地对对方说道： “诺格，棋术并不是一个人下棋的主要应战手段，而是要抱有坚定不移的精神和静滞如山般的心念方可。” “坚定不移的精神、静滞如山般的心念……父亲，这……”领皇氓的话，似乎依旧令诺格有些不解。 “所谓坚定不移的精神，可以让你在做任何事情上都能够全神贯注，而已至于不轻言放弃；静滞如山般的心念，能够让你时刻都保持一道安静的思想，这样你才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将任何事情做到极致、没有半点缝隙。” “原来如此……”诺格恍然大悟，然却未了，领皇氓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并不是凡事都要求速度。只要做到尽力就好！因为那些不必要的因素，有时往往会令你的心智受到压迫，当然，那种压迫虽小，一时造成不了多少麻烦；不过水滴石穿，压迫越积越多，终有一天会将你压下深渊！无法再次站起来。” “是吗！父亲，可是孩儿还是有些疑惑，这和下棋……有什么关联？”诺格的提问，仿佛一语中的般地，令领皇氓不觉眼前一亮。 他不由得再一次地，将视线转移到了那未再动触过丝毫的棋盘上。顿时，看了看诺格地，他抓起了诺格白方的一子，定在了棋盘左方的一点处…… 诺格再次地注视着棋盘，看了片刻……不禁叹为观止。 “啊！这……这……”诺格讶然，领皇翔再次地微笑了片刻，便又抓起了己方一子。只听“啪”地一声…… “喏！我下在这里……再往下走走看！” “嗯……”（诺格） 没过多久，诺格似乎步步稳赢，最后竟然下得领皇氓无路可走。 “呃呵……看来，走不下去了呢。不错！”领皇氓无奈地抓了抓头道。 “赢……赢了，这真是……太神奇了，父亲！”诺格再度讶然了起来。 “输赢并不重要，重要在于与对手对决的过程，不断累积经验。那两样东西，只不过是成为强者最基本的所需的东西罢了。同时具备这两样东西的人，最后一定是会成为强者的人！” “强者。一定……要成为强者吗？”诺格暗自深深地思索着。毕竟，这是一个令常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不过，自己似乎又并非常人……领皇氓说道： “呼……不管怎样，如若你真的明白了，你也就能够战胜我了。任何时候，用脑袋瓜子想一想！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轻言放弃啊……不光如此，在战场上你也就能够专心发挥你的本领了！” “嗯……是，孩儿明白了，父亲！”诺格犹豫了片刻，想了想才答道。 “明白就好！那么……嗯！” “！”（诺格） 就在父子二人正专心致志地谈论棋道时，周围的风突然之间竟渐渐地大了起来，氓也开始感觉到，光线变得越来越弱，而这却并不是自身所引发的因素。 突然间，他们终于看到了，天空中，一只巨大无比的奇怪的生物，纵向慢落。它巨大的翅膀，仿佛黑洞般地，抚散星尘，连同这神一般的日月光辉，在天与地交接的一瞬吞没殆尽了那最后的一线战天。但环绕着的五色之光，仿佛神圣力量般地，以一道纯洁之力的星茫散传，顷刻间便播撒在了这片和谐了几百年之久的氏族大地上空，降落至下。 领皇氓凝望片刻，不觉讶然一惊…… 那只“怪物”，不是别者，正是寰凌！ 当寰凌降落到千凌殿的上空时，他突然间侧身一转，此时，一片五色的美丽的羽毛，竟从他的身上掉落了下来。随后他便发生了变化，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逐渐地，他再次变成了人形。而同时，他又伸出了自己的手，而仍在半空中漂浮的羽毛，竟也神奇地刚好落在了他的手中。 “寰凌神鸟！《维奥赫坦斯》中曾记载的灵兽之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氓很是惊讶地，看到这位突然现身的“稀客”，便只身上前迎接。 寰凌并没有太多的话，他只是心怀感动地，握住了氓的双手，同时将自己刚取下来的羽毛放到了他的手中。羽毛虽离开了主人，但却依旧散发出艳丽的五色之光，熠熠动人。氓很是奇怪，不知“来客”为何要给予这样一样看似价值连城的东西。寰凌激动地说道： “就在两个时月前，我被迫被追杀，逃离到阿鲁空之矢时，我原以为我的生命即将结束，但是命运并没有抛弃我。一位凌羽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以他无私的生灵平等的意志和精神感动了我。在他的救助下，我终于逃离了那帮圣界使者的追杀。为了感谢他、乃至他的精神，还有贵氏族的救命之恩，这是我的谢礼！请收下。” 听到这里，在一旁的诺格很是震惊，而氓却冷静地出奇。他们并不知道两个时月前在阿鲁空之矢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在那一个恐怖的地方，竟还有一位“勇者”生活着。寰凌口中所述的那位“凌羽人”，难道真的就是“勇者”吗？ 不，并非如此，那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寰凌错误地认为“勇者”就是凌羽氏族的人呢？领皇夏吗？不，现在这却不是最关注的事情，诺格和父亲知道，这件不为人知、瞒于冥冥之中已有两个时月之久的事情，已经不得不使“奥隆迪亚”的目光定在凌羽氏族的身上，危险……有如迸生裂缝的坝堤，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于此。 “你们……怎么不说话？对了，我正想向你们道谢呢。这片羽毛，请保护好它，别把它弄坏了，它可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毕竟神圣至上的‘维奥赫坦斯’，曾经利用它的力量，封住了‘封渊神契’的大契司呢。仅此一个……” 周围的气氛显得很是尴尬，而寰凌却截然不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给了凌羽氏族多大的包袱！氓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事到如今，就算不收下这份“谢礼”，受到危险的事实当然也已经无可避免……他突然扬起了笑脸，把羽毛接了过去，收入袖内。见了氓的举动，寰凌满意地说道： “嗯，那好！我还有些事务待作，先告辞了。请替我转告那位……至高无上的‘勇者’！非常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寰凌一定会回报的。待某日，定当与贵氏族畅饮无绪！告辞！” 说完，他再一次地变回了原形，飞向至高无上的天空，风也渐渐地小了，他原本低小的身躯，也再次变得巨大，回复了神鸟的形态。两只巨大的羽翼，仍旧散发着虽沉茫却五彩的光芒。随着羽翼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两道彩虹竟就这般悬绕着地定格在了天空之中。顺着这两条优雅、美丽的轨迹，他顷刻间便消失在了苍穹之中。 而氓则突然地收回了方才同样突然扬起的笑脸。仔细地端详着手中这片散发着五色之光的神奇羽毛，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危险……果然不需要任何理由，总能在不经意间接近你呢。看样子，情况不妙啊……诺格！” “在！” “速召各部使长，于千凌殿议事堂召开大会！会议之前，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可明白！” “是！领皇大人！” …… 然另一节点处…… 与此同时，一道诡密的身影，徘徊在同一空间的另一节点——萨鲁奇亚森林的一处岔道间，眺望着方才远处千凌殿外所发生的一切，不觉疑惑些许…… 他仿佛，能够去探测，乃至预测到远处事件所发生的一切……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萨鲁奇亚森林。这是一片终年在晨曦时段都积聚着阳光的地方。茂盛、浓郁着清新之气的桑凯拉树，作为这片密林之中唯一的深绿阔叶树种，甚至作为主要种群地，成群围绕在这片原本伴随了十万年的巨大荒地上方生存了五万年之久。他们所释发出的清新之气，仿佛令人徘徊在富含着能量的世界般地，是那样地令人感至舒爽、酣畅。在三大氏族族民的眼里，这里无疑是受神圣力量沐浴着的圣地，至高无上！不过…… 关于那位神秘者。谁也不知，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连同他神秘的身份一般神秘莫测地，飘荡在未知的空间角落里，循序渐进着一切未知的点纪。 他……究竟想做什么？ “寰凌……哼，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虽然我不知。但是，别以为仗着‘维奥赫坦斯’的名义，我就会纵容你的所作所为，‘奥隆迪亚’，是不会就此罢休的！走着瞧吧。头脑简单的毛球生物……喝——” 说罢，这位神秘者单手抬挥，猛然间忿现的一道亮白、巨大的冲击裂斩波，竟从他的手中凭空释发而出。顿时，前方岔道的林木，乃至土壤，在这强大能量冲击力的影响之下，被连根拔起甚至被焚焦殆尽。“隆”地一声巨响后，浓烈的焦烟，便伴随着依旧燃腾未止的少许火焰，残生在了这片废墟之中。 然没过多久，顿生的两段烈炎，顷刻间便围合成了两道羽翼，在这位神秘者的背后凛然而现。 “萨鲁奇亚·马格纳斯！看来……一场浩劫，不可避免地就快要发生了呢，你……又是否真的能阻止它的到来呢？不过……” 神秘者顿了顿道，然身后忽然间显现、扑扇着的两道巨大的炎翼，翔行在了半空中。 “可惜啊！这却想当然地……都将是人类自己所为的后果！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无情的神秘者，他不停地维恒着那荡存于周身仿佛无间断、无止境的笑声，张展着炎翼翔升而腾。 这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场电影般地，只顾去观赏，什么都与他毫不相干；可是作为观众地，取之为乐却成为了他真正得以僭取的目的。这当然连同浪费时间来说，是一样没有半点意义的。即使……“时间”已经成为了这一时期世界上最不宝贵的东西…… “只有最尊贵……才最至高无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哼！”说罢，神秘者纵身一闪，便如同世纪末的审判者般，一瞬地便消失在了这片茫茫无极之中。 天芒尽头，是那样谜般地令人难以捉摸…… …… “呵…最尊贵……才最至高无上？说什么陈旧的烂调？不过，寰凌……惹了‘奥隆迪亚’，这果子，你可就没那么好尝了。更何况，还捅出了如此大的篓子！” 然此刻，另一个神秘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早已伫立在后方的一棵高大的桑凯拉树上，聆听着神秘者方才所道的一切。 他没有犹豫，只是紧紧地抚握着腰间，那展耀着乌青光泽的圣剑，仰头凝望着神秘者逝过——那炎翼划破天际的，一道炙亮的炎痕…… 恍如降临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