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爱 第10章 建场中的堕落1

冷利铭自己也根本就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会在名利场中堕落掉。 一个多月来，一直忙着建场。冷利铭忙得，真是不可开交啊。但这次的忙碌，纯属他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而忙碌。 自从他在同学的帮助下办理了一次“留薪留职”的下海手续之后，他就开始忙起来。冷利铭全力以赴，他一下子几乎把这一辈子全部的心思，都用尽了，放在自己筹建属于自己家族的新的奶牛场上面。他利用现在全市正在大力发展全市奶牛养殖业这样的一个大好形势。他也抓住当地此时正在进行招商引资，这样一个有利时机。冷利铭在距离他妻子穆兰花所在的那个农场，差不多有二十公里的一个小乡镇上选址了。按这个镇上的招商引资政策，他在这里征了约有四十亩土地的三十年使用权。他一次承租三十年。按政策，他们在前十年里面，是免费使用的。只有后二十年里面，每亩按承租价格六十元支付使用费。这个价格真的是太便宜了。但冷利铭和当地那个乡镇政府，她有他们的充分的理由。因为奶牛场一旦入驻到这里，会有很多社会效益的。他们会带动这个地区所有的奶牛养殖业，带头飞速发展起来。因为冷利铭他们的现在的奶牛场规模，已经很大了。光是所需的一些饲草量，也就可以说是特别大。而当地那些原来只能被废弃掉的玉米秸，在他们入驻之后，将会被大量由奶牛场来进行收购。无疑，这可是为当地这些农民可以带来不少可观的效益。市区两级政府，也会按照数量，给当地政府奖励，当然也包括自然村，奖励数量不薄的大额奖金。这些，无不对当地政府、以及他们的自然村有利，无疑应该是一件大好事。所以，难怪并没有什么村民，会对他们建场提出其他什么异议。 冷利铭靠市区两级政府的支持，用优惠政策大力争取，并得来了将近一百多万的银行项目贷款。这次贷款，由政府担保，向农村信用社银行进行贷款的。当然，他们会在信用社里如数交纳贷款利息。而且，每年政府财政局，她会给予报销，为他支付利息的约百分之八十的比例。 现在万事俱备。所以，建场工作在他的紧锣密鼓下真正地开始了。冷利铭他们，对于建筑采取的是用招标方式选择公司。因为他们是私家场。所以，这次招标工作马虎不得。自然，在预算时他们也会给那些建筑施工的单位留置相当大的利润空间。 冷利铭他们所要建设的奶牛场，对于所在乡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建筑公司来说，如果承揽的话，这个活不算大，可是在当地看呢，这个活虽然不算大，但是可也不算小。工程也很抢手的。 按照当地的常规，一旦他们订立完合同，这开始生效了。而建筑公司那里的经理，是必须要和施工队里的队长一起要宴请冷利铭三连襟的。另外，因为两连襟都要用心照顾还留在原处的那些奶牛，所以他抽不出身。于是，他们只有冷利铭一个人，接受邀请。他跟着那家建筑公司的经理，还有施工里的队长，一起上了车。 “冷校长，您看咱们去哪里好呢？”建筑公司那个经理，一脸献媚地对他说。“我们现在可不能去你原来工作的达镇。虽然说那里的东西和人都很好。可是，谁都知道，原来你老弟曾经在那里的中学里面，当过副校长的。来舅这样吧。我看，还拉你去一个比达镇更好的地方。我绝对可以让你真正地大开眼界。” “那好吧，客随主便。我就听你们两位的。老兄，你说上哪里，咱们就跟着去哪里。”冷利铭彻底地放下原来当那副校长时的官架子。 “知道不知道，那个老河道？”只见建筑公司那个经理，脸上带点狡黠地，神秘地笑笑。“你没去过吧？我跟您说，那里的鱼，真的是特别鲜。还有一种美人鱼呢。” 对老河道，冷利铭原来早有耳闻。但是，他从来没有机会去过。据说，在那里，是以鲜鱼汤出名的。更有甚者，是这里的那些漂亮的服务小姐，她们还会给来此地的客人，表演一种刺激舞，她们会在柔软上面挂酒杯，还有其他一些快乐方面的表演节目。据说，原本那里的生活消费水平就不是很高。对于这样的一餐，实行的是百元包一桌制。也就是说，只要每人给一百元。然后，就会给你摆上非常鲜美的鱼类，当然鱼是为主，还有别的菜肴。最吸引人的，是每人还给你配上一个非常漂亮的服务小姐。这小姐可以提供一个“全方位服务。”当然，服务小姐们是不允许再另外向客人收小费的。老河道，曾经因此一度比他原来工作过的达镇，更广为人知，名气更大一些。甚至，现在省外都开始有一些人，专程开车，想要到这里来进行消费。 “冷校长。我想还是叫你一声冷老弟吧。等下到了那里，你可得全都听我的。记住，该说的说。而那些不该说的，你可千万别说。”这个建筑公司的经理说着说着，又一次露出狡黠地笑。 要到那里去，必须要过河海，还要走黄河大桥。接着，还要再走约有四十多公里的路，才能最后来到老河道。只见这里公路两边，早已经被各式各样的大大小小的饭店酒楼什么的给占满了。这些都是一些新建的房屋。有的是平顶房、有的是二层楼、有的是三层楼。看起来错落有致的。冷利铭他们一行人赶到老河道那里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那些饭店酒楼的门前，只见房上的霓虹灯，都已经打开。这里真真正正的是一片灯红酒绿。 那个施工队长，一路驾驶着车。他直接把车开到一家取名为“比家更好酒楼”的小院子里面。他的名字，真是好狂啊。冷利铭笑了笑。只见车一进到小院里面，立刻就有十几个年轻的服务小姐，向前围过来。她们主动拉开车门。每个伸手，随便就抱过一个车里下来的人，不顾一切先触上一两口。象这种样子的见面礼冷利铭还是第一次遇见。所以，他吓得只有往里手一直躲闪的份了。 “唉呀，是杨老板啊。您可来了。”她们一看来的建筑公司的这个经理，便认识他是这里的一位常客。只见一个服务小姐，主动走上面，开始和他打招呼。此时冷利铭明白，刚才为什么建筑公司经理在路上会一直提醒他了。原来建筑公司的这个经理，原本是姓朱的。怎么刚到这里，便成了“杨老板”了？冷利铭笑出了声。也对。他不管是姓猪还是姓羊，反正都一样，是畜类。 “杨老板，今天就你们这三位啊？”那个服务小姐，显然有些失望。“我说你咋不一次多带几个呢？来个十个八个的，一起来，多好？” 这三人，一起被领进了雅间。而紧跟着他们走进，约有十几个年轻漂亮服务小姐。 “黎老板。我看你先挑一个吧。你挑中哪个，就是哪一个了。”那个建筑公司姓朱的经理朝冷利铭挤挤眼。冷利铭是何等明折，何等的聪明。他一下子明白了。所以，刚才那些小姐们会喊他一声杨老板，原来有原因的。现在，他又跟着喊自己一声黎老板。这说明，在这里出入一些客人，他们是不会吐露自己真实姓名的。所以，这也难怪他们会到这里来如此完全地这样放肆。 这些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个个都如此的年轻美貌。她们一个个都是高高的柔软，还有细细的腰。她们的面似就桃花一般。这种场景，一时令冷利铭想起，他常在影视作品中见到的表现过去那些院子的镜头。 “就那位，那位穿着红色旗袍的。”冷利铭指了指，只见一位穿红旗袍的小姐，此人梳着学生发型，是个稚嫩的小姐。按冷利铭的审美。大约这位小姐，算得上是十几个各具特点的小姐中，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个。她有一双目似柔水。而且，她灵巧的鼻子，微微有些上翘的唇。她和香港电影里面那个明星叫关之琳长得有些相象。 建筑公司来的朱经理和他们那家施工队的队长，也按照自己的心意各挑一位。而剩余的那些小姐们，脸上带着一种不是很在乎的无所谓的表情，一齐又都出了门。 “老板，您贵姓？”冷利铭挑选的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很大方地紧紧靠着冷利铭坐下。 “这位，他可是我的大财神爷啊。这是黎老板。”建筑公司那个朱经理一见她问，马上介绍。 “李老板？哪个李啊？” “当然是黎明的黎了。”朱经理为了卖弄一下继续介绍。“这个黎老板名字就叫黎明。他和歌星黎明用同一个名。所以，唱起歌来是没问题的。这个黎明，他唱得歌可比电视里面常出来的那个黎明要唱得好得多去了。”真是，说起来真真假假、又虚虚实实的。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原来是六菜一汤。这虽不算得上高档，但还是色香味俱全。应该绝对新鲜。当然味道也很美。 酒过三巡。朱经理向三位年轻漂亮的服务小姐说：“该表演节目了吧。” “好。你们开始从易到难。把你们从平常到精彩的节目都演一遍。咱们开始！”坐在冷利铭身边，有点学生样的那位显然是她们的头。她毫无羞涩地站起来，当众人的面，一下子打开旗袍，用力地拉下后面的拉锁。她把衣领也顺便拉下来。只见她露出一双如此雪白的又高耸起的柔软。 这种表演让冷利铭心里开始跳得紧了。也不知道，当时这些小姐们用了何等样的魔法。她们先把汤勺、和一只空酒杯，高高地挂在她们那挺拔的一对柔软上面。还有更有绝的。最后，那三位年轻的小姐，竟然把一杯倒满酒的酒杯出挂上了。后来，又把一只盛满菜的盘子跟着也挂上了。这些东西挂在了那原本是应该女性神秘的圣洁的柔软上。 “怎么样。我说黎老板。你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吧？” “的确。的确。”要说真的是环境影响一个人。此时冷利铭并没有一丝丝感到羞愧，他没有意识自己的心灵此时正在扭曲。 随着一阵的士高音乐高昂的响起来。三位小姐开始工作了。 之后，一曲终了。只见这三位小姐，已经刺激坐在冷利铭他们身边。她们表现得像才睡醒一样。她们的手开始不安分。 “这”冷利铭毕竟没来过，他是第一次进入到象这样的场合。他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我们请来的这位黎老板，他可是文明人。你去，陪他去你们内间里去。”善解人意的朱经理拍一拍陪冷利铭的小姐。 聪明的小姐拉着冷利铭进了内间。只见外间里面，建筑公司那个朱经理和施工来的队长，他们竟然面对面地开始做起那些龌龊的事来。再看内间里，冷利铭也扒掉了他往日的斯文。 这件事让他彻底堕落了。 自从那一次在建筑公司那个朱经理的强力怂恿下冷利铭在老河道饭店中，做下了在他以往的日子里没有做过的事，那些事他以为应该是最为不耻的非常下流的事情，但这以后的冷利铭真的开始斯文落地了。他没有了灵魂。虽然，他会在有时候也清醒一下，他也会在不停地骂自己的无耻。但更多的时候，他也在不停地为自己解脱。他想，我是以一个假姓名出现的。所以，除了那个朱经理他们两人，有谁能知道。 虽然，这家建筑公司那个朱经理请冷利铭“喝花酒。”但是，他们公司的建筑质量的确是很过关的。“老弟呀。我们热心请你去那个老河道，其实就是为了让你老弟能够及时给我们拨款。你们的工程，这可是私人建场。所以，我们决不会做那些偷工减料的事，那些事可是丧良心的事情！”朱经理可是这样对他说的，当然他们公司也是这样做到的。 其实，当时他们所有资金都已经全部到位了。冷利铭知道。不过，他还得像挤牙膏那样，一点一点地给施工单位分批拨款。他只有这样才能保障他们的质量和工期。 奶牛场所在的建设工地，地理位置有点偏僻。冷利铭他们原本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避免再次发生昨日悲剧的重新上演。 白天，他都是忙忙碌碌的。到了晚上，他会觉得百无聊赖。这就是冷利铭这阶段的生活状态。好在于，这个当地乡政府，他们为了表现对冷利铭在他们的这个辖区内来投资建场的支持，配置设施做得还可以。他们早早便派人在工地上面安装了变压器。还为他们搭了工棚。冷利铭就住在这场地的工棚里面。 但是这里没有电视机。自然也没有音乐。他的床边上，只有几本旧书。这些旧书，他早就已经读过，也不知到底读过多少遍了。此时冷利铭才真正理角，生活中无聊的真正的含义。他此时很想写点什么。可是，他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不曾动过笔了。他和项荣英的故事，这可是已经被他的同学徐果亮写了两遍。他除了和项荣英的感情，再没有什么了。冷利铭觉得，一时他也再没有别的什么题材可以供自己来写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这可是一个陌生的不知道是谁的座机号码。 “国庆啊。我问你，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一个很甜美，而且很清脆的中年女子的声音。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哦，对不起。我想您打错电话了吧？”冷利铭礼貌地说。 “刘国庆。我说你这人，现在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想接我打来的电话，你最好就明说！你也不想想，你的号码，我怎么可能，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显然，电话那头的甜美的女人现在已经火了。她啪的一声，干脆把电话给挂了。 冷利铭暗自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啊？这火气说上来，马上就跟着上来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换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个手机号。 “刘国庆。现在，你什么也不必说。真的，我承认，我的确很喜欢你。但是，我欧阳菲菲可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女人。我虽然是离过婚。可是，你现在也不是初婚，你说对吧？”看来，还是那位甜美的女人。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股十分的气愤。她不给冷利铭一点儿向她解释的机会。“你看，前几次，我一直约你。你呢，不是这理由，就是那理由。今天，你又直接跟我来上这一套！好啊。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你这样负心地对待我。你可就别怪我，我要跟着你学了！”跟着电话又挂了。 冷利铭感到，现在这个问题的重大。如果这打电话的甜美的女子，她正在恋爱。听起来，还是一个梅开二度的嫂子。如果，她因为打错这个电话，而让这二人因此产生误会。冷利铭也觉得，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冷利铭决不是一个好事者。但是，他此时绝对是热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