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 第13章　宿命

下午，我坐在教室里无心的听着教授讲课；我一直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我不喜欢杨诺的态度；不管怎么说，卫阿姨是他亲生母亲，虽然十年前她离开了他，就算卫阿姨当年犯了再大的错误，再怎么不被原谅，但是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他也该释怀才是；何必恨她一生一世呢？ 再说，就算加上了年龄，伊森和卫阿姨也是很相配的一对不管怎么说，他也该祝福他们才对。想那个做什么？ \"小狐狸，你在想什么？\"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杨诺就坐在我的身边。 \"你是什么时候坐到我的身边的？\" \"半个钟头前；一直看你在沉思，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现在已经下课了，所以我决定好心一点，提醒你记得去上个厕所。\"杨诺看了看四周，笑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 个资优生？你知道吗？我十五岁就已经大学毕业了！现在坐在 这里，突然有种好怀念的感觉。\"\"资优生又怎样？我看你这些年心智也没有成长多少。\" 杨诺沉默着，许久，说到：\"那时候我几岁？九岁大；每天见到的，就是妈妈和爷爷在那边斗法；爷爷去世了，她竟然说她没有待在杨家的必要了。 哪我呢？我算什么？你说：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妈妈。 但是，她有把我当成儿子看待吗？那时我还呆呆的告诉伊森，她对未来的计划；当她离开的 那一天，我觉得我这么做，就好像我要她走一样。就这样，我的童年生活里，我妈就样不在了。\" \"请问一下，这是几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这么说吧：周星驰在一部片子\"齐天大圣东游记\"下 集的时候，孙悟空曾问观世音一个问题：是什么样的恨，能让人记上一生一世？是什么样的恨，能让人恨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一千年？ 我们是人，不是神仙；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浪费；如果你想成天活在恨意之中，是没有人能阻止你；不过，我想这几年你过得也不好受。有空请你反过来想一下：如果你是卫阿姨，那时你会怎么 做？\" 伊森没有说话；许久，说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懒得告诉你；你自己有嘴，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伊森，或是卫阿姨？\" \"我觉得我问你会比较快。\" \"我觉得你是个胆小鬼。\" 杨诺耸耸肩，说道：\"是有那么一点像。\" \"不提卫阿姨了；早上，我和梓桦聊过了。\" \"你知道我出走了理由了吧。\" \"梓桦她和你同年吧？\" \"小我一岁。\" \"小孩子一个。我看你再出去流浪个十年在回去吧；不然你真的会和你爸决斗。\" \"这几年，我也想过；梓桦并不是我所要的那种女人；爸爸还比较适合她；她需要的是一份安定，而不是一个喜欢流浪 的男人。\" \"那你就确定我需要的是一个喜欢流浪的男人？\" 杨诺点头。\"因为，你也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 放学之后，我直接到了\"抒情蓝调\"。 当然，杨诺就像金鱼屎一样的粘了过来。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的把他当下人一般的使唤着。 六点，\"抒情蓝调\"营业。 才开始营业，第一个客人就进来了。 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罩衫，梳了个发髻的中年妇人；一进门，坐在吧台，笑看着我和杨诺。 这位妇人，我是认识她的；她叫风尘；每年这个时候她都 会来我们店里。 \"小诺，好久没见了。\" 我点了头，问道：\"还是老样子？长岛冰茶？\" 风尘点头。 我调着酒，杨诺则在一边找机会和我聊天。 \"看来，\"风尘说道：\"我的预言没错；当你二十一岁的 那一天，你将会找到你的另一半的灵魂。\" 我苦笑道：\"风阿姨，别这样说好不好？\" \"还记得我说过些什么吗？小诺？\" \"你说：他看起来刚强，但是却有一颗脆弱的心；他看起来慵懒，却有着有如野兽一般的性子。风阿姨，现在我真的不 想这么早就被定下来。\" \"但是你却需要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压力，会让我喘不过气。\" 风尘笑了笑；说道：\"五年前，我在加拿大也遇过想你这样想法的女人。\"说完，风尘就没再说下去了。 杨诺起身，搂着我的腰际，说道：\"我不会是你的压力。 \" \"谁说的；说真的，蟑螂，不要动不动就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好不好？你很重嗳！\"风尘浅浅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寂寞与忧郁 六点半刚过，这时杨业带着他的老婆一起走进了\"抒情蓝 调\"；当他见到风尘的那一刻，杨业呆了好一会儿。 杨业带着芳华来到了风尘的身边，说道：\"好久不见了， 嫂子。\" 看来，杨业很尊敬风尘。 \"小业，扬已经去世很久了，不用那么多礼。\" \"这些年您过得好吗？\" 风尘看向杨业，笑道：\"还算过得去；\"风尘对芳华说道：\"看来，我的话你还是听进去了。\" 芳华点头。\"我没有想到阿业口中的嫂子就是您；我一直想对您说：谢谢您，风姨。\" \"和扬有缘的人，就是和我有缘的人；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帮帮你们这些小瓜了！\"说完，风尘看向了我，神秘的笑了笑。 杨业问道：\"明天，就是季扬的忌日；嫂子，要不要\" 风尘摇摇头，说道：\"我回台湾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样的 伤心事。\" \"可是您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了。\" \"不过就是一个坟墓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风尘拿起了酒 杯，浅浅的啜了一口酒；许久，说道：\"放心，扬他一直活在我的心中；从未曾离开过我。\" 杨业抿着唇，一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 \"我知道，扬在你心目中是一个偶像；你希望变成他，但是又知道自己永远不是他；小业，没有人能够取代另一个人；这一生，我只爱他一个男人；我不会爱上其他人的；只是，流浪是我的宿命；这一辈子，我是永远停不下来的。\"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风尘看着杨业，许久，说道：\"目前，没有；等过一阵子再说；在未来，你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说完，风尘付了帐，起身对我说道：\"小狐狸，伊森和月眉结婚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到那时候，你再告诉我，他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不是还是一个压力；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杨诺？\" 说完，风尘离开了\"抒情蓝调\"。两个男人对八个流氓，哪一边的胜算比较大？如果那两个男人之中，有一个以前是帮派老大，另一个当过一年佣兵的话，我想我会下大注在那两个男人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 八点刚过，店里出了状况；几个地痞流氓来店里找麻烦；说要找负责人来收保护费。 通常，这样的情形，我都是找薛大哥来解决；但是今晚不同；因为杨业在这里。 \"你们想闹事？\"地痞甲说道：\"X的，你是哪根葱？敢这样对我说话？\" 杨业顿了许久，说道：\"这家店是我杨业在罩的，用不着你们这些下三滥来保护。\" 地痞乙大骂道：\"X！这地盘是我们兄弟的，你从哪冒出来的角头？敢来跟我们抢地盘？\" 嗯，如果地痞乙说话的时候，声音别那么抖，我想会有点用的。 当然，话不投机三句多，就看杨业和那几个地痞打了起来； 这时，我见到杨诺笑了起来，跳出了吧台(我没夸张，他真的是用一只手撑着吧台，整着人跳了出去。)，和杨业一起跟那几个 痞子打了起来。 见这阵仗，我直觉的想打电话报警；但是被芳华阻止了。 \"相信阿业，他会处理的。\" \"二对八，我没什么信心。\"错；他好像曾经在部队服务过。\" \"大姐，这里是台湾嗳！哪个成年男人没服过兵役？\"芳华只是笑了笑，没说些什么。 没多久，那几个痞子果然被打跑了，离去的时候，落水狗留下了他们的\"名言\"。 \"有种别走！\"杨诺打落了那人的牙齿，冷笑道：\"回去对你们老大说，这 里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闹事，不然，我会要你们全军覆没。\" 那几个痞子走了以后，杨业看了杨诺好一会儿；说道：\"我不太喜欢想事情，我看我还是亲自证实一下好了。\"说完，杨业一爪就朝着杨诺挥去，目标是杨诺右肩。 杨诺不避不闪的，让杨业抓下了他的衣袖，他的右肩上，刺 了一头展翅的老鹰。 \"红鹰？\" 杨诺点头。 这时，芳华对我说道：\"\"红鹰\"是这几年来，国际上知名的佣兵集团；我们有一些朋友是\"红鹰\"的重要干部；他们有空的时候，都会到我家喝茶；顺便和阿业过两招。\"杨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这是亚曼尼的，很贵的说。\" \"去找汉克要；谁叫他教出你这样让我手痒的徒弟。\" \"你认识威尔？\" \"还不就是那个屠夫？想不认识他也难？\"说完，杨业来到 了芳华的身边，紧紧的搂着芳华的腰际，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我答应过你的\"芳华吻着杨业的唇，之后，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 杨诺来到我身边，说道：\"英雄凯旋而归，你是不是也该表 示些什么啊？例如：一记香吻？\"我在他肚子上捶了一拳，说道：\"辛苦了。\"哇塞！好硬的 小腹，我敢打赌，他小腹上一定有明显的六块腹肌。杨诺佯装一付很痛苦的样子；我明白我这花拳绣腿的，伤不了他什么；但是多少也有点心理上的满足。 我没好气的说道：\"蟑螂，把上衣脱了吧。\"杨诺一付扭扭捏捏的样子，看了就火大！ \"在这里？不好啦！小狐狸，人家我会害羞的说\"哇咧这匹色狼想到哪里去了？ \"我是要帮你把衣服缝一下！你想到哪里去了，色狼！\"杨诺一边脱着上衣，一边咕哝着：\"说清楚嘛，不然人家会误会的说\" 我抄起放在一边着杂志，卷成统状，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头打去。 \"妈的！帮你缝衣服还不好？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真是的！半个钟头之后，那几个落水狗还真的回来了，这回他还带着 他们的老大来。老大一身西装毕挺的，身材不高，而且有一张秀气的脸；嗯——以我小狐狸的眼光来看，这老大八成是个女的。 杨业看到那个老大，浅浅的笑了起来；说道：\"贺子蓉，好久不见了；这几年我看你也没长进多少；你帮里竟然出了这种专 收保护费的杂碎，这样对你老头不好交代嗳。\"贺子蓉没说些什么，只是回头看了那几个杂碎一眼，许久， 冷道：\"我不想见到这几个杂碎。\"话才说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哪几个杂碎拖了出去。 之后，贺子蓉要其他的手下离开；她来到杨业的面前，说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我懒的管你帮里的事情；我关心的，是你和那个姓严后来怎么样了。\" 这时，贺子蓉骂道：\"死杨业，提起贺正那老头也就算了，没事还提那个死人头做什么？\" \"那就是没结果了！\"就见到子蓉脸上飞红着，娇叱道：\"你关你屁事？\" \"要不要我找阿彻来当个媒人？他对这档子事儿，可是很在行的喔！就和严老头一样！\" 贺子蓉一把抓着杨业的衣领，咬牙道：\"你最好也少提严有立那个老不死的！他和贺正狼狈为奸，就想见到我嫁人。\" 杨业摇摇头，说道：\"嫁人有什么不好？最少让你知道，你还有女性化的一面；你要知道，丹心喜欢的，不是你这种喜欢逞勇斗狠的女人。\" 子蓉放开的杨业，在吧台前坐了下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我也知道啊\"我想，身为店员的我，应该说些什么：\"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最烈的酒。\"\"我们店里不卖甲醇或是乙醇。\" 子蓉抬头瞪了我一眼。喝！想吓我？我小狐狸可不是被吓大的！\"我们这边是有最低消费的；就算不消费，也得点些东西，装个样子也好；不过，看你心情不好的样子，小狐狸我请你喝一杯；不过你得说出了酒名，不然我不好为你服务。\" 子蓉想了一下，说道：\"龙舌兰。\" \"谢谢。\" 今天来的这些\"贵客\"；如果要说明他们的来历与关系的话，那会是一本数百万字的小说；所以我就不对他们多做介绍。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子蓉说了，从今天起，\"抒情蓝调\"不会在受到像今天这样的骚扰；她的手下不会，她也不会让其他的角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算是好事吗？姑且算是吧！最少，店里会安静一点。 下班之后，杨诺和我一起收拾善后。我在流理台前洗着杯子，说道：\"我说，蟑螂啊。\"\"有事吗？\"他就坐在一边，看着我洗杯子。\"你当初怎么会想去当佣兵的？\" \"好玩。\"我瞪了他一眼：\"再怎么好玩，也不用拿命去玩吧！\"杨诺笑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什么事情难的倒我；只要我稍加努力，什么事情都办的到；三次的跳级考试，我都是一时兴起，当天报名，当天考试，就这么样考上了；我大概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天才\"吧！ 三年前，我流浪到了法国，遇到了威尔；我们因为一些小事情打了起来；我们打成了平手；他问我说要不要加入他们的佣兵团？我想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就答应了他；在为期半年的训练之中，我并不是最突出的，但是训练教官知道我是最优秀的。\"红鹰\"，是个很特殊的佣兵团；并不是只要有钱就能雇用 他们，而是要能给他们一个可以说服他们的理由，他们才会去办事。\" \"你杀过人吗？\" 杨诺沉思了好一会儿，问道：\"小狐狸，今天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你又有能力反击，你会怎么做？\" \"K回去啊！\" \"你问我有没有杀过人，我只能说：在我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才会杀人；从来没有因为任务的需要而去杀人，或是在执 行任务时伤害无辜。\" \"那就是有了！\"杨诺笑了笑，说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点头。回到家，我洗了个澡，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老实说，我的大脑有点无法负荷。其中最令我讶异的，就是杨诺的身分。 看来斯斯文文的，身高一八0；也不象是个四肢发达的人，竟然他曾经是个佣兵团的一员。对他的认识，一天比一天加深，但是我却觉得我越来越不了 解他；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觉得害怕 第二天，我向薛全辞职了。我想休息一下；专心的当个大学生。上回下课之后，就直接回家是什么时候？ 忘了嗳 老妈从来就没管过我；这些年是因为她给了老爸，而老爸是那种有点八股，但是却不会太守旧的人，所以我的自由稍稍的受到小小的限制；最少就算我夜不归营，老爸老妈也不会摆脸色给我看。 这三个月以来，每天就是学校和家里，乖乖的当我的大二学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事物，我全都给他晾在一边；反正专心的做个学生本来就该有的本分。 说也奇怪，这三个月以来，日子过的平淡无奇；可是也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难过。或许，这种安定的生活，才是我所想要的吧！ 期末考结束；我信步的走出了校门；寒冷的北风迎面袭来，不觉得冷，只觉得有点凉意。心里头正想着等下回去要好好的睡他个三天三夜，这时就有个影子遮去我背后的所有阳光；那个影子的主人好像很理所当然似的搂着我的腰际。 \"蟑螂，你终于忍不住了，是吧！\"全天下敢这样搂着我的人，除了杨诺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哪的不怕死的白痴会做这样的事情。 \"三个月不见你，我当然会想你了。\"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吗？\" \"我想也不会；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我住哪，在哪上课，你是一清二楚，想我你不会来找我吗？\" 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笑道：\"小狐狸，你还真不可爱嗳！\" \"我就是这样，爱要不要！\" 其实，他的出现，我多多少少有点开心；只是我们真正认识也才不过几天而已，实在需要一些时间来\"评估\"一下这只蟑螂。 杨诺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特例了！举个例子来说吧！就在我们面前，那个大四学长；没记错的话，他曾经追求过我，但是追求不成，想用强的来令我就范；我呢，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对付那种三脚猫，三两下就清 洁溜溜的了！ 他刚才从我们身边经过，见到被杨诺抱着的我的时候，一时 没注意，正好摔个狗吃屎！ 我肯让他这样\"放肆\"的抱着我，就代表他对我有某种意义上的\"认同\"；不然就算是同性的同学，我也不让她们碰我一下。 这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和人有肢体上的接 触。当然，做爱也是一样。 但是很奇怪的，不管是接吻或是搂抱，我并没有下意识的厌恶；最少，没有马上给他好看，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可以这么说：在第一次杨诺抱我的时候，我吃了暗亏；现在又知道他以前是个佣兵，就算在怎么反击，他也有能力躲开， 所以我也省了这个手续。 不过，被他抱着的感觉，还真不错 \"伊森说，他下个星期结婚，我妈希望你能当她的伴娘。\" \"你找他们谈过了？\" 杨诺叹了一口气，点头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别再和卫阿姨赌气了，她也希望你祝福他们。\" \"我知道；我只是就像伊森说的：我已经寂寞很久了。\" 我笑了笑，风凉的说道：\"你可以上网找一夜情啊！免钱又不用负责任，顺便赶赶流行。\" 杨诺在我耳边笑道：\"现阶段，我只想看你的一丝不挂的模样。\" \"我先说明，我身材不是很好喔！\"\"再差也差不过男人的身体；再说，我对做爱这回事没有太 大的兴趣；女人，没有心，也只是人而已；我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心。\" 突然，我有种很奇怪的念头；或许，和他上床是件不错的事情 我拉开了他的手，转身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狐媚的说道：\" 你说你对做爱这回事没多大兴趣；如果我说现在我对做爱有兴趣了，你会不会爱我做爱？\" 杨诺的眉头象是打了几十个结，说道：\"你在想什么？\"\"做爱啊！当然，如果你没时间或是不想和我做爱，我不会你勉强，我可以找别人，真的。\"不过可不能在学校里找；就算 找了也不会有人答应的；因为他们还想要命，或是还想和别的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