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天堂 第36章 一个叛逆者（2）

今天，那双眼睛灵活了，快乐了，自由了，像从一种久久裹住的束缚中奔突出来，也称得上是苏醒，一次蜕变。今天和昨天，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撕开了矜持的封口，她飞向一种空阔的快乐里，用她美丽动人的目光在前方里寻觅着沁心的乐事，似乎她的双眼就是裁剪的尺度，把城市的风光一块一块地丈量着，储存到她的记忆，犹如一个画家把绘画的元素搜集起来，她将用这些形状可爱的片断去拼组人生的精彩内容。可以说是眼睛为她叛逆的思想带来了慰藉和享受，她所目睹的地方真是奇妙而独特，像艺术品一样把她吸引。那个家啊，像是已经离得很远了，从她的感觉里正在减弱，剩下一个模糊的点了，全新的景象把她的美目盛满，恍然两个幽深秀丽的湖泊把环抱的青山和远处的蓝天尽皆罗列其中，她还欢快地把落入眼眶的市景称为收获的果实，这一刻，她的眼睛变得无比的臃容富贵，真像那一切已经归属于她。 完全能够肯定她的双眼从来没有这样一览无余地打开过，放大过，她把四周的光辉全部接纳，引入她的心空，改变着那里的光和影的层次，只要还有空闲的余地，她就尽可能的把一些快乐的东西重叠在那儿，把一些明亮的东西重叠在那里。 这样，她的眼光是那样的多芒，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清澈，她的眼眶是那样的优美，她的睫毛投下了两排颀长的的影子，每当她闪动着两眼的时候，你就会惊慌地发现那是珠贝的光芒。真是一双会说话的眼，当她把你注视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是沐浴在一种带着自然之美的召唤里。离开了昨天还在坚守的范围，她变得大胆而开放，她的双眼却走在了最前头，热烈地迎接着从霓虹闪烁中走来的那一场场美的交织与融和。 此时，那双珍珠美玉般的眼里可以找到诱惑淌过的斑斑痕迹，像一个美丽的水晶世界有渴望者探寻的足迹。一个女人，一个突发事件使她不再掩饰内心的渴慕，她已经用眼睛像屏幕一样把它呈现出来，她也突然觉得这是快乐的事情，在把幸福给了眼睛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地方并没有把它截留，而是直接地输送到心里，于是她心灵所得和目光所视几乎奇迹般地持平了，大概只有对生活突生奇思异想的人才能邂逅这一思想奇观，很多情况下一个人对周围事物可是视而不见的。 在这里我不能不要赞美一下那个女人身上的那双无与伦比的美丽的眼，它是一个非常精细的作品，是按照艺术的楷模雕琢出来的，它如此玲珑，如此光芒，如此晶莹剔透，也是如此一尘不染，造物之主的神来之笔在勾挑这一形态的时候蘸上了日月之光，它因此蕴含了整个人类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灵气与秀丽，所以顾盼生辉。夜幕下，它会像星星一样闪烁，每当我们想起天使和神女的时候，这样一双迷人的眼睛就会从遥远的天际投来光辉，把我们寻找她的眼指引和照亮。 如果说星星是天空的宝石，那么眼睛是人体的宝石，如果说天狼星是星辰中最亮的星，那么薛如丝的眼就是人类中最亮的眼。因为亮，所以美丽就无法掩饰，就像灯盏，它不能选择黑暗，它注定就是光明。 如果能用诗情画意把眼睛的美丽描述出来，那会给我们的心灵带来多少美感啊，那么只要通过细嚼慢咽就能获得多高的快乐，可我做不到这一点，不能把我遇到的那个漂亮女人的水晶一样的双眼恰好的说出来，就算我反反复复地说了它温柔的眼神，那钻石般的光彩，可是那已经激活了的双眼里洋溢着的生动丰富与活灵活现又该如何阐述，哦，就算把全部的字词用遍也不能把那光辉说出来。 夜幕不知是什么时候拉得严严实实的，薛如丝也没有去思量这一件事，她只觉得离开昨天越远她就越得意，没有拘束的感觉她真是满心欢喜。在她身上，现在是集中了人生中所有优点：年轻，美丽，朝气蓬勃，富于幻想，还有最难得的敢作敢为的勇气。 她完全没有要回去的念头，越走她的思想就越涣散，她想融入城市的灯火辉煌里，生活地叼着，“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是满城光辉的夜景，人生的希望像是在眼前一闪一闪地存活着，离开了昨日的地方。”也就是离开了平静，纯真，自然，社会，它是一个思想丰富的地方，它是一个交往大荟萃的地方，各种各样的方式都在这里相互交错和演绎，而她已经在向它快乐的微笑着。 因为她全神贯注地融入在周围的环境里，所以她没有感觉到那一个一直在尾随着她的人影。如果不是城市的灯火把那个环境照得洞明，如果她们一前一后是在黑暗之中行走着，那么会让人想起那是强盗在追逐一个美女，鸱枭在盯紧一只温驯的兔子，夜魅在算计一个迷人的天使。因此当他突然从她身旁绕过，像树杆一样矗立在她的面前的时候，纵使这是一个光明的世界，她也恐慌得心惊胆战。 没有等她平静下来，陈久就兴奋地说道，“美丽的天使，是什么原因让你忘记了回家呢，难道是这五彩缤纷的夜色？是这城市特殊的浓烈的氛围和味道？还是车来车往的都市风景？” 薛如丝很快就平静了，看着对方若有所思地微笑着，轻轻地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到很快乐，很自由，有一种叛逆的情绪，人往往会因此产生一些得意，大概这是人的天性，是自然的力量在我们身体里作用的结果。”她深深地呼吸着，像是要激活体内那些还在安静着的思想与生命力，之后又说，“夜的温柔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可爱的，不过我们的不期而遇倒是有些异外，我没有想到会碰上一个熟人呢。” “不期而遇？不是这样的。”经理开心地说道，“自从昨晚分手之后，我一直在惦记着你呢。你的音容美貌让我激动不已，欢快不已，你的美貌啊，我思前想后的为之沉湎了很久，它的结果却始终是这样的：举世无双！于是在你留给我的光辉里，我几乎是彻底未眠。那时刻，我下定决心要在天明时把你找到，但天明了，我没有做到，于是决定在上班的时候把你叫走，但我一样没有做到，理性在提醒我：不能破坏正常的生活次序，这样只好呆在远远的地方把你的模样在记忆里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他停了下来，似乎无奈，嘴角却分明荡漾着美好的笑容，接着把他心里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下班后，我就跟你走了，像被你牢牢地吸引。” 她有些忍俊不禁，细嚼慢咽着美好的时刻，幸福的感觉就在她的全身上下蔓延，开怀地乐道，“经理，你大概忘记了家里的那个女人呢？男人总是这样用情不专，一点诱惑就会让他思想混乱，把视线的方向转移过去。” 经理有些困惑地说，“美人，你是说谁呀？” “你的妻子，你的爱人，和你山盟海誓的那个甜蜜的情人！”薛如丝回答着。 “她还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呢。”经理说道，“我其实想要一个爱人，一个妻子，可是需要缘纷啊，需要来自心动的感觉所滋生的激情。爱情，它应该是两个美好的心愿融和在一起，酿出浇灌生命之根的蜜水，长出异彩纷呈的奇妙思绪，是天地之间最为完美的一件事，一种密不透风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