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第31章

泪流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在生活中发现了什么？边想边把秋香捞进了网袋子里。路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点，费了老半天的劲才在郊区野草堆里找到一颗桃花树下，挖了个坑，找了几块长板石，砌成了一个石棺。然后才小心谨慎的将秋香放进去，了却一桩心事。回望着那片雾雨蒙蒙的草地，眼泪就止不住的直往下流。不知是雨水还泪珠，酸酸的。念及秋香往日的模样，难忘旧情。一步一回首的沉吟道：秋雨连秋霜，风寒似个愁。香魂断故里，谁人愤恨我？妾本孤舟客，只身付天涯。待得百花开，还来报君颜！ 回到明月轩后，晓翠就倒下，一病起不来了。半夜里，守着一窗的明月，长相忆。秋雨打的梧桐噼哩啪啦作响岁月离别的神化。晓翠挣扎着虚弱的身子骨，勉强地走到窗根前，仰望回家的路。千里雨冰丰，看不到一丝故乡的炊烟。心里头当下凉了半截，愈发的不知所措。小时候，母亲就常对自己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听这风雨秋窗夕，真是好个秋凉秋煞人啊！梦里的叙叨，故乡的秋色怕是就怕此生难见了！难再叙，不远处的高楼，渺茫的歌声，莫非和我是同道中人。秋凉的感冒，特别的犯劲。苍白的月弯弯，勾住了过往。曾经的情话，你是到了风波里去了吗？烟波茫茫，溅起的水珠轻脆。刹那间，如幻影一般，匆匆消失在红尘世界，不见了踪迹。再说，也不知道多少曾经熟悉的朋友，不都是成为了陌生人？不说再见，难舍情真，只是谁知我的一片情深？如是这五百年的一次回眸，谈笑而过。 风吹皱花季少女地粉色短裙，一个个花容失色，捂着裙底，奔跑在烟波荡里，一街巷晚。晓翠沉吟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再看缸里的剩下的冬雪和夏莲，卿卿我我，似这秋煞人的天气跟他俩无半点关系。苏晓翠心里头咒骂道：没良心的家活，不知心疼人！可是苏晓翠转念一想，他俩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报！秋香去了，冬雪，还有你夏莲，可不能够舍我而去呀！悔青的又把剩下的饵料又放进了鱼缸！ 看着他俩又卿卿我我的样子，嘴角又渗出了一丝冰冷的秋笑，甚为心安理得。明月轩，透着秋风的煞气若隐若现在晓翠的眼黛里，难过的时候，还是要学会照顾自己的。夜深了，真的是深的只能听见冬雪和夏莲在水里游动发出“唰“的声响。而她晓翠将何所适？明月秋风夜，何时照英还？千里迢迢、音程绝。莫思乡，思乡须断肠。唯是这一铺秋雨是我晓翠魂归的地方吗？风刮的更大了，到三更天时，苏晓翠已经听不到自己内心里究竟想要追求什么样子的生活了。 那一夜，晓翠的紫轩亭也在风雨飘摇的秋窗一闪一闪，扑烁慵懒着一个女人，在城市地高楼下，投下的黑色倩影。 我的最后一滴眼泪到底留给谁呢？ 我的最后一滴眼泪到底留给谁呢？李小林眼睛里模糊了青春泪水的记忆。 留给自己的初恋？人烟憔悴，人家恐怕早已就忘记了你的样子。想起当初那个腼腆少年，心里蓦然回首，人过了秋千。当你逃避着昨天的故事，看到我今天的样子，是否还有一种感动流淌在心涧？看着时间荒芜，匆匆又把昨夜的梦儿给敲碎。你是不是早已把我给忘记了？人事多变，荒芜了昨天的记忆，就不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青涩在人间。 留给自己的知音？风尘凋谢下的那一朵花瓣，是谁把曾经的单纯刻画上了世俗的红晕。曾经以为的纯真，为何感情到了最后，冷去的却是一个人荒凉的脚步？我容颜憔悴，不再相信你那微笑里的面具。我身无分文，再也不想去碰那世态冷漠。 留给自己的亲人？或许选择了今天地脚步，就是为了能也够寻找到一条新的出路。理想，固然伟大。但还是需要汗水来浇筑。 最后一滴眼泪，李小林想了想，还是留给自己吧！ 留给自己，来祭奠尚未逝去地童贞，还有即将到来的中年。 最后一滴眼泪，我流下了青春无悔的诺言。 逃避这现实生活中爱的荒凉，一个茫然无序的憔悴走在异乡的石头路上看不到一丝爱的希望。 岁月悄然到了现在，只剩下一滴眼泪不知留给谁来倾诉。想起了苏晓翠的冷漠，一个人不知不觉的就悄然把那份心伤藏进了青春的梦里。深深地藏进岁月的蹉跎，不想再让任何人来打扰那个纯真的世界，荒无人烟。 想起了曾经以为的知音，已不过是年少的无知，人生谁又能真正的遇见一个红颜知己？哪怕是一个知心的朋友，也足以宽慰青春的年少无知。看着那风中打着炫的叶子，秋凉的风，谁又能经得起岁月无情，把一个人的故事藏进心涧，永不凋谢？ 生长在心里那朵雪莲，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初绽你的芳香？我的红尘多泪，泪洗的青城渐已模糊了父亲，还有母亲你的青春。苍白的发须，等待着你们的孩子把你们供养。虽然也知道你们的心意，可是为了追逐那梦的奢华，依然是把昨天的辉煌踏进脚下。那过去的眼泪，就权当是对爱的回报。虽然，现在地我依然是那么的困惑。告别了梦的困惑，相信即将到来的不将只雪莲绽开的娇艳，还应有一份感恩永驻心涧。就让这最后一滴眼泪留给梦的荒芜，不知怎样？ 人已愀然走过了二十四岁的孤独，还有困惑。相信，我的明天不只是个传说！ 耳畔里，又想起了风花雪月的苍凉。今天的这滴眼泪，就留给我自己。留给那尚未许下的诺言。 期待着她的归来，把我的最后一滴眼泪留给她！留给我们相逢的缘分。但愿这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期待着！困惑着等待渺茫无期的爱情。深深地把我的那份真挚的爱情藏才心涧，等待着你地到来。但愿这不只是个传说！ 梦醒一个人的春窗，樱桃再也不能够回到童年时代，一个人盯着天花板，想想窗户对面的山坡上的桃花开了没有。 终于相信，一个人的窗台，也要学会，过一个有品味的生活。 陶笛又在办公桌前躺了了一个星期。而樱桃也忙碌了一个星期。在每一个周末的时候，樱桃已经习惯了用陶笛吹奏一曲来打发这些恼人地乡愁。 前些天，吹的是老曲子，《牧羊曲》；今天，梦樱桃吹了一首，王菲的《传奇》。 春来，了却冬天的忧愁。春风绵绵，笛声悠扬，响彻小屋。 可以容忍工作没有乐曲，但是，樱桃不允许，我的生活中没有乐曲。 在人生地路上，苏晓翠学会了用陶笛声来书写新的生命旋律。 默默遗忘着昨日的忧伤，樱桃多么希望，能够谱写一曲真正地《传奇》？ 小城故事多，充满了喜和乐 “小城故事多，充满了喜和乐。要是你到小城来，请你来做客！” 邓丽君的小城，伴着晓翠的一尺来高的高跟鞋，咚咚地走进了自己租来十平米见方的那间小屋。 手机是二姐素琴打过来的。 “喂！娟子你今天下午有事情吗？”素琴笑问道。 “没事。”晓翠回答的很干脆。 “没事？没事我们下午去你那里做客怎样呢？”听着话筒里二姐哀哭连天的声音，她嘴唇轻轻地咬出一丝痕迹，然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过来吧！下午一定。要给我带好吃的来啊！” “没问题“ 好长时间没见宿舍的姐妹们，人都快被这铁窗给圈坏了。乘着时间还早，晓翠说：“要不我先收拾下东西吧？要不二姐来了又该说我是个邋遢鬼了！” 老被人说的滋味，像海盐一般，酸中带苦。收拾到黑行李箱时，咣当一个黑色的铁匣子从里面掉了出来。晓翠一心想怔：会有什么宝贝藏在里面呢？她磕着劲的摇晃了两下，里面还通通的跟着摇晃的节奏响塔了两声。 会是什么东西呢？还能发出声响？是戒指，是耳环，还是手表？娟子响了半天，心说：也没人会送我这些玩意啊？看着白色的铺单扭成了一个大麻花，可爱的旺仔小熊被枕到了铺缝里，委屈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说：“奥！小熊乖乖。不哭，不哭。” 一上午的时间说快也不快。刚去外面吃了顿肖子面。辣的连眼睛还没眯缝着。就听手机铃声响起。 “小城故事多，充满了喜和乐。要是你到小城来，请你来做客！” “娟子！我们到楼下了！你下来接我们吧！”素琴累的要命，巴不得马上就让晓翠给她泡壶上等的西湖龙井给她这个当姐姐喝。 “什么你们到楼下了？”晓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不小心，把那黑铁盒子给推下了桌子。咣当的一声把娟子彻地的给惊醒了。 “什么你们到楼下了？好的，好的，我这就下去！”随手就把那铁盒子捡起来仍在铺头上了。滚落进旺仔小熊的怀抱里，不啃一声，像是个离家的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沉稳，还有安详。 门轻轻地关上了，屋子里又恢复了无人的寂静。时间不长，楼道里就被女人的香水味把楼梯敲打的咚咚作响重逢地喜悦。 “巧玲，你怎么也快来了！你真是稀客啊！”晓翠一边拉着巧玲右手里的温暖，一边嘱咐素琴说：“二姐！我看看你包里带什么好吃的了？” “你整天就知道吃！怎么也没见你胖过呢？”素琴见晓翠消瘦的面颊上多了一道弧线，怕是刚才的话伤了这位娟娟姑奶奶了。忙从紫色的LV包包里掏出了红色的绿豆糕说：“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哎呀真是我二姐！”一把搂住素琴的脖子亲了口又说：“真是你最了解我！”的 素琴和巧玲相互对视了一眼，笑着不说话就跟着女人们曼妙的曼妙上了二楼。 三个女人一台戏。 巧玲推开门就往铺上躺，就听的“哎呀“一声尖叫，人就爬在素琴的胸口里。弄得素琴赶忙的拍着巧玲的胸口说：“怎么了？你这是，一惊一吓的！” “晓翠的铺上不知养了什么东西！扎的我皮股难受！”说着挣开了素琴的双手。边用小手揉着屁墩，看清了只大熊猫是边喊苦道，“哎呀！娟娟你家的熊猫还会咬人哈！” “咬人？”听得素琴噗嗤的就给笑了。反问道，“奥！你是说布娃娃熊还会说话不成？” “那是的！”巧玲的嘴巴朝晓翠一扬，见熊脑袋下露出个铁补丁说：“这是什么玩意呢？” 晓翠只道是刚才惊梦的铁盒子，说：“打不开的铁盒子。” “打不开的铁盒子？我来悄悄看！”素琴一使劲，竟然就把晓翠的咒语给打破了。映入三个人眼目的是一串蓝水晶镯子。 “啊！怎么会是他！”晓翠手还没抢着铁盒子，镯子就让巧玲一手抢过，说：“从是招来吧！妹子这镯子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晓翠想起那天李小林送他玉镯子时深情掉泪的眼神，心如刀割一般酸痛。”过去的往事了！我那记得啊！” “你不记得？鬼才相信呢！”巧玲牢牢攥着李小林的灵魂，令晓翠欲言又止。只好从实招了说了：“那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让你如此的刻骨铭心，到哪里都像心肝宝贝丝的带着它？”素琴心也好奇了，追问道。 往事如烟，苏晓翠见实在拗不过两位闺蜜，才缓缓说道说：“是个男人送的定情信物，只不过毕业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小城故事多，充满了喜和乐。要是你到小城来，请你来做客！” 别了，布达拉宫！ 秋风近了，才知是相思未了，李小林的人还在昨夜的梦里别离着苏晓翠微笑迷人的样子。 想说的话太多，可为何总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是不是我依然爱着你昨日的忧伤？ 三年一别不相见，相见一次永别离。 “别了，布达拉宫！” “我的青春，我的梦，我的晓翠！” 就算李小林的心里有百二八十个不愿意，可是当爱已成往事，还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柳成凤眷顾的呢？ 新淌过月牙湾的秋风，格外清凉，吹抚世间溜溜的红尘，心是那般的惆怅，找不到一丁点的初遇的良知。枕落梦里的情话，人心儿依然爱着你掉落玉佩的回眸一笑，温馨、雅致。当爱已成往事，多少情还能经得起岁月的磋砣？想起大名寺那个说话大大咧咧的女孩儿，李小林噗的一下子就把一颗心儿给笑碎了，碎的一塌糊涂，眼泪儿不知咋的就扑素扑素的给掉进梦里，漾起了月亮湾的秋霜无痕。 “布达拉宫，晓翠，你真的是要走了吗？” 难舍情真，难舍意切，月已经照透了月亮湾，寒透了客心。只是李小林不解，为何他的心儿还是念念不能往怀晓翠的影子？他低垂下了眼神，一个憔悴的影子晃悠悠的切入自己的眼黛，自责道： 莫不是你心儿做个美啊，还是放不下那份情在心底里焚烧着梦的奢华。 不得不了却心中这段故事，难舍的那份情能让这布达拉宫的秋天凭添了两份心痛。如果说，心中没有一丝牵挂，那是一个“假“字难诉情真意切。只是人去了，心中那片蓝天将向前谁来开放？楼上高楼，楼上人。人去楼空泪茫茫。茫茫不见高台客，来生还叙柳絮情。 心里头又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晓翠的样子，心里头止不住的眼泪就流流进了心里面。李小林趁着时光尚早，纸上还能看的见些光影。于是就掏出了平日珍藏的笔记本，在本子上写下。 晓翠别兮！梦空了一场，恨难销，唯剩相思泪如旧。可堪回首？ 想当初，一句话，如是三月春雷。 繁星若梦，三年离别，三年相思，三年梦回故事。 到如今，物是人非，做了它人的新娘！ 我心依旧，怎奈孤守？ 一坡烟柳无情，你说当年好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