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第32章

累了，便是要离开的时候。如果不是缘份，再坚持，不是浪费青春，你的爱又将何处安身？ 爱，如果你不知道你想要的果实。爱过了夏天，你还以为是秋霜降临。如果你的爱在高山，你的爱便是高山；如果你的爱在流水，流水便是你爱的对像。当然，流水爱不上高山的。爱人不见了，心不要后悔。留恋不回头，或许不过是个过客。下个站口，能否遇上你生命的伴侣，还看你有没有慧眼能够识破世俗背后的真实。如果你只是喜欢听故事，那你只能被故事所幽默。故事的背后，是生命智慧精华。 夜如果不再黑下去，当初的梦你是否实现了吗？凋谢的花朵，飞舞的总有一只属于彩虹后的你。而你流尽的血，是否有一支曾经属于我？假若没有属于我的天地，我将向大海深出去寻找我的宿命。 夜可惜早已黑了，我将如何寻找我梦的初衷？孟樱桃守候着一窗空梦，听着风凉透了秋窗梦。 小六子和李小林两个难兄难弟把这个儿酒杯往那心里面“啪“的这么一碰，人这心窝子里的媳妇气儿都碰进了酒窝子里。你一把辛酸泪，手里掰过，低眉信口，哎的叹了口气，说：我家那口子，做什么事不通知我，叫我防不甚防！那个自个儿先泯了一口气儿的酒醉，哭丧个脸说：我说林哥啊！你就知足吧！我那口子还不是一个脾气，说啥不听啥！下午时还吵了两口子气儿！ 李小林心窝子那么一听，憋屈的那口火气先是得意的上了眉梢，把了把安燕的脉搏，皮笑了，肉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说燕兄啊！你就知足吧！ 酒过了三旬，安燕心里已是多了两分酒醉。心说道：都是过日子惹得祸！你要是不跟人家好好过日子，人家才懒的打理你这又臭又硬的烂石头！谁让自己娶了个过日子儿的好媳妇呢？ 两个难兄难弟都明白里面雪亮的道理。心照不喧的又各自闷了口酒，相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都是过日子惹的祸！李小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眼里自叹道：我痴心一片，到头来还是孑然一身。我的情，你的爱，又将向谁来诉说？ 过了立秋，雅鲁藏布江的天儿就一天儿比一天儿的精神抖擞了。尤其是这两天又下了几场秋雨，彻彻底底把这凉劲儿给浇透了，让旅居雅鲁藏布江的柳成风俞加的寒蝉凄切，对长亭晚。处理完手头要紧的事儿，便敲打着满脑袋的乡愁，想想怎么打发这难以打发的玩意儿。忽听的窗外的大街上锣鼓喧天的，心当下的就一阵雪亮。嘀咕道：今天不知是个什么好日子？竟这么的热闹！信步走至窗根前，只见龙凤虎鹤八杆大旗两厢开列。万人伞后面是舞狮子的队伍。锣鼓喧天，鞭炮声响，气派非凡。看到木桌上的台账，啊的一声拍了下后脑勺。”原来都八月十五中秋了，我还闷在鼓里不知道。” 五百年的一次相聚，我怎么能错过呢？ 敲落着身上的凡尘，不觉的已是在风陵渡小住了七八天还有余量，李小林的心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去溜达溜达的意思。可是敲破了脑袋瓜子，也没想出个一二三的去处来。好在这风陵渡这个地方自己还是熟悉，眼瞧着青年街上的阳光晒的人正好温暖。就自言自语说道：“你看看这天，阳光明媚。正是出去逛街的时候。” 说完，曈曈的就下了楼梯，跟那谢掌柜的打了声招呼说道：“谢掌柜的！我出去逛逛！” 人还没走出了门槛，李小林就给折了回去。谢掌柜眼糊的就给笑了，说道：“怎么个情况？今天天气挺好的！” 李小林人就给乐了，赔笑道：“不是，不是。是我刚才拉了点东西！” “什么好东西呢？让你这么的牵肠挂肚的？” 李小林诡谲的朝谢老头摆了个鬼脸，说：“不告诉你！”然后，明月轩里又回荡起李小林曈昽螳螂的脚步声，直到人又折回到木门前，才又见谢掌柜的说道：“秋凉了！你早去早回啊！” “好的！谢谢—谢掌柜的啦！” 人去了好久，谢掌柜才恍然一抹发白的头发，“逛街是年轻人的事情！我怎么把手里的工作忘了做呢？” 说完，明月轩里又恢复了喝茶倒酒迎宾的招呼。 今天凑巧风陵渡赶庙会，七里八乡的百姓都赶来购买些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物品放在家里。看的眼睛都花了，不知不觉，人就从渡口的西面逛到了东边。觉的有些口渴，便是想找家落脚的地方喝些茶水再走也不晚。 风陵渡是东西往来的商业要冲。尤其是西南的好茶要买到东北方向，这是一条必经的茶商之道。因此，这里是不缺的就是茶叶店铺。 天凉的秋味浓厚，李小林见了家人满的茶馆就做了下来。 “先生！来点什么茶呢？”他的屁墩还没坐稳，店小二的嘴就迎了上来。 “来杯茉莉花茶吧！”…… “这位客人好生的面熟，好像是在那里见过？” 听到有人在跟自己搭话，李小林抬头却见那店小二躬身向一个面皮白净的女子施礼。说道：“小姐！下午好。” 又细看了眼，黄色的短衫齐袖，大大咧咧的说道：“可不是吗？你不就是那天碰碎了我茶杯的千金大小姐吗？” 苏晓翠定神看了眼，也紧跟的说道：“可不是吗？那天我还说让你来我家做客！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边说边把一个木椅子搬到李小林的跟前，一拍桌子，笑着说道：“真是天做的缘分不容错过啊！” “那是的！五百年的一次相聚，我怎么能错过呢？” “你那天说你有块跟我一模一样的玉佩，不知—“苏晓翠故意的怪了个腔调，接着又说道：“不知道你是否带来了呢？” 李小林迟疑了一下，想起母亲的劝告：“这东西是你的护身符，不能随意的给别人看的！”眉头一皱，想起了那日的诺言“下次登门拜访，一定亲自看看的“话语。人这才心不情愿的把那玉佩掏了出来，说道：“幸亏早晨我又回去拿的！知道今天能够遇见你！要不然等下次就错过机会了！” “柳先生！朋友一场，不如咱们互相交换做个留念如何？” 李小林迟疑不决，苏晓翠急了，“大男子汉的！做事怎么这么的婆婆妈妈的呢？”就这样定了，一把将李小林手里的“蛇盘兔“玉佩给抢在手中。李小林想要反悔，可是木已成舟，不好意思再委屈了大男子汉地形象，也就从了李大女士的脾气。生气的说道：“好吧！今天就依了你！朋友一场的！做个纪念！” 苏晓翠见那李小林妞妞造作地样子，不免的笑了口气，说道：“看你怎么的这么难受呢？” 李小林让她一个女生这么的一激，竟破天荒的大方了一把，说：“不就是个玉佩吗！交换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苏晓翠见鱼儿上了钩，便也退缩，当真的把两枚玉佩做了个交换。 两个人又喝了三四杯的功夫，见天色不早，李小林说到：“今天不早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晚上走在回明月轩的路上，脚底板的让石头给绊了个跟头，脑袋瓜子一磕，突然想起临行前的那句嘱咐：“风儿啊！这可是你的护身符！你可是要把它保管好啊！”那时他还不耐其烦的顶撞了两句，说：“知道了！知道了！”想如今，护身符都和人换了，明日的前程如何？李小林苦笑道：“不都是一块‘蛇盘兔’吗？一定会保佑我李小林平安的。” 情定布达拉宫 “李小林先生“ 正在逛庙会的李小林一下子认不出穿着长裙的苏晓翠。 “喔？” 李小林以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这位长发飘逸的美女。 “哎呀！是你啊！” 李小林接着说：“真的认不出呀！”穿上裙子就是不一样。 “在庙会上刚买的。怎么你也来逛街？” “嗯！柳李小林又习惯性的搔着后勺。”您的工作怎样了？庙会挺大的，你可以好好的逛逛“ 柳李小林“是“的一声不响，就把晓翠那个善意的微笑给掩进了相思梦中，以后再也没有撞见过那么单纯的眼神。直到后来，皈依了佛门，心里才复能看见清纯的眼色。不过，佛说了，那是佛之明镜。 由是满园的秋色伤了李小林的心。好长时间不出来蹋青，今儿个一出来踏青，心就被那份情给踏青了，就再也找不到春风吹拂大地，复苏地感觉了。 说是不喜欢，眼看着苏晓翠的心去了书香阁，他的心里头还是百八十个不愿意挠着那枚“蛇盘兔“心里直发呆。李小林心里头说：当时咋就那么胆小？不问问她那枚“蛇盘兔。” 恼自个儿心慌意乱，李小林不知不觉竟到了大殿。 禅音寂寥，风尘往事似是尽入了那佛音之中。李小林心下一怔，寻思道：真不愧是佛门清静之地！怎么在这红尘俗念全是销了？莫不是佛门这个地方是我的归宿之地？可是手心里拈的那枚“蛇盘兔“久久不能静下心识，好生的惭愧内疚。 “施主，莫非有什么心事？” 李小林抬头一看，却是位年过古稀的和尚。 “没事“李小林心口说道。 “心口不一，当是有事之相。我看施主乃是福贵之相，方才冒昧直言。”说完，和尚双手合一作谦。 李小林说了句没事，就出了大殿，好生的厌恶那和尚的话。可是细品“心口不一，当是有事之相“却是让他疑惑疑惑不解法师的眼力。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间无数，该有多少？又是鹊桥相会，我还在梦中追诉昨日的忧伤！ 村下有一菊园，戒色经过，爱之甚急，趁主人不备，摘得一株藏在袖口。至厢房，种在木质的花盆。 方丈恰巧经过，见到后，怒甚。”花为色，汝既不能戒色，恐怕是为断绝红尘俗念！” 戒色聪明，回复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如花是花，花非花。师父若是说此花为花，岂不是着了我佛的色相“ “这“玄空方丈安吃了一惊，心说：想不到我徒儿小小年级，竟有如此这般见识。看来日后能弘扬我佛慈悲的，非此生莫属了！心下当喜，会心一笑，又问：“你既说为师着了色相，那你说佛又为何相？” 戒空难解，皱眉，师兄这次可是要闯大祸了！ 不料，戒色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朝玄空师兄做了个揖道：“回师傅的话，菩提本无相！” 玄难大师怒火道，“你这狂徒，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竟敢口出狂言，侮辱我佛！” 玄空方丈拦住了玄难大师的手，谒令到：“汝既皈依我佛，当断红尘之事。尔既不能识透红尘孽障，就赐予你‘戒色’的法号！希望你能精进修行，当成大器，弘扬我佛慈悲！” 戒色拈花一笑，朝玄难大师吐了个鬼脸，双手合一道：“诺！谨遵师命。” “好吧！你下去吧！”看着戒色远去的背影，玄空大师自责道：“弘扬我佛慈悲的佛法全在此辈了！” “就他一个贪色之徒“玄难大师摇了摇头。 “我深观戒色的五官，慧根极深！” 妙玉见那明月高挂西窗，清风徐来，倍感心宽，欣然提笔做了一首诗。 “明月赋天山，何以解清秋！傲雪斗春寒，十万黄金袖！” “菊香淡雅，谁解风别离？佳人含笑，明月知相思！” 听得窗外有人回应。虽然不够和调，但也是知了妙玉的心思。心生一计，接着又出一联道：“相思本是女儿事，局外人，不明其理！” 戒色听那闺中仙子又出了一联，不慌不忙的答道：“男儿不语怨东风，一坡柳，柳絮系梵音！”…… 那一夜，戒色虽是没有见到房中的客人，梦里却是依然记住了那仙子的名字，“我是香积庵的妙玉仙子。听闻您是灵童子转世，今日一见，果然不名不虚传！” 戒色待要细问，眼前的菊园却刹那间化作了虚无。只在脚底下留有一直菊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戒色弯腰捡在手中：“这个女人是谁？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又要细细思考，“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菊花仙子，为情而徇了情？”戒色突然听到了撞钟的声音，怕师父责难。匆匆忙忙的奔门口走去。熟料，一脚踏了空，竟跌倒在地，鲜血直往外流。疼的他叫也不敢叫，只能心里暗暗叫苦说：“这院子定是狐仙住的地方，可不要害了我的性命！” 忽然一阵风袭来，眼前一片雪亮，仔细一看，窗窗棱棱分明是禅房的木头。他怕是那菊花仙子做的法，用手使劲拍了一下，只听的“哎呀“一声惨叫，把众师兄们都给吵醒了。心里才欣喜若狂的狂吼道，“原来是做了场狐梦啊！” 佛家的清规戒律早如一把锋利的戒刀刺穿我心，叫人爱不得，恨不得，唯是随喜心超渡自己的七情六欲！愈是把红尘看得清楚，愈是要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自从玄空大师给我起了“戒色“的法号后我不能算做良人。其实，师傅早就跟众师兄们说了。”戒色是红尘中人，此凡入了我佛家，是我佛门一大幸事啊！” 话是说的好听，戒色心里也明白：佛家智慧高深莫测！非是凡夫俗子所能领悟的！不过，既然来了，就得安之。做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 往年七夕来的时候，有燕子陪在他的身边。今年燕子早南飞了，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着黄瓜架子不知如何吃才好！黄瓜性凉，拌着拉皮，是塞外人消暑不可或缺的凉菜！凉透的心，如今吃着凉拌的黄瓜分外清寒。佛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戒色看来，色空之境全在一心耳！ 今年的七夕，鹊桥相会，独缺戒色师兄。众师兄纷纷议论道：戒色师兄莫不是寻找燕子去了？大家说的正欢时，玄空住持目瞪大家一个个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