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 第20章

陈兮语很明白的。有时候勤奋什么的并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就像即使很多时候阮郑总是会嬉笑玩乐总是好像根本就奔没有把读书当回一件事情，而自己却常常是挑灯夜读，一道数学题目做一个晚上一样的才最终能够开始学会运用。所以陈兮语知道自己即使笨的，可是在怎么不济，她都没有想过最终会考的一塌糊涂。那一刹那当知道阮郑去了省内一所有名的高中的时候，陈兮语就觉得一种很大的落差感。虽然平时也常常会有排名什么的，可是这一次是把自己未来的前途和这些排名挂上钩的。陈兮语害怕也难过。她知道自己子啊很努力很努力，可是她无法把这样的事情告诉父母，因为她更加知道这更像是一种借口。那个暑假让陈兮语对人生充满了绝望，父母想对自己发脾气想好好的数落，告诉陈兮语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这3年的荒唐。 陈兮语也只有在那个时候重新想起来的时候，想起那些张狂的不受束缚的生活。陈兮语出奇的没有觉得后悔。因为她在潜意识里和陈彬是一样的，他们都希望都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就像陈彬当时讲的一样，很多时候如果在年轻的时候不去做，那么在等你老了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或许对陈兮语的父母而言，阮郑就是一个祸害，因为如果不是她的话，也许陈兮语现在还是一个乖乖女，那么也许成绩也不是现在这样的糟糕。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理由，阮郑彻底被拒绝来到陈兮语的家里，至少在陈兮语的母亲24小时的家庭主妇生涯里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而对于陈兮语每天在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也就只有不停的叹息不停的感慨甚至于根本就不让陈兮语出门。 直到有一天陈兮语偶然间收到一份邮件，如果是以前的话，陈兮语很少会注意邮箱里有什么，也许是时间真的太难熬，也许是真的有冥冥中自有安排的说法，陈兮语点开那个邮箱，因为平时很少用，邮箱早就已经堆满各种各样的信件了，不过都是没什么用的推销活动。正当陈兮语准备关闭的时候，却突然跳出一个提醒说是收到2封邮件。 陈兮语点了开来。 第一封是阮郑的。 兮语： 我本来想找你聊聊天出去逛逛街喝喝咖啡过一下小资生活的，不过你妈妈实在是让我招架不住，我就不再上门了，也就只好发邮件给你了。我知道了你的成绩，我知道你应该会很难过把，就像你以前一样，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没有关系的。千万不要和我作比较。因为你不知道在你羡慕我的时候，我也是以同样的姿态在羡慕你，你也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是不会结束的。 记不记得我们和郑琦3个人的那个毕业晚上，那个时候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我们真的都太开心能够重聚了，我们三个说好以后要一直在一起的知道吗？虽然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的约定可以被我们记得到什么时候，但是我会一直记得你，死也要拉你下地狱的。 最后我告诉你一件秘密。虽然我不能联系你，也给不了你很有效的安慰，但是我言尽于此了。希望开心以后常联系。 这封邮件的署名最后阮郑还是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只是反而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陈兮语想起这几天母亲总是呆在门口，总是守在电话旁，想必阮郑也应该已经吃了不少的闭门羹了。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自从和阮郑认识以来很少有人能够让阮郑吃不消的。所以一想到这里，陈兮语忽然就想笑，这几天郁闷的心情似乎也疏散了不少。 不过这样的心情在只是一瞥信的名字自己就已经觉得全身血液被凝固了。陈兮语几乎是颤抖着开始往下看着。 兮语： 我已经离开那座城市了，你知道吗，原来离开了之后忽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本来我是和你们都没了联系，而我给你的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迷糊的你会不会不小心弄丢了呢。不过我走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的。可是还是被阮郑知道了我的联系方式。那个时候我还问过她不会是你把我的号码给她了把。不过她告诉我不是。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因为我想也许你真的根本不在乎我的联系方式把。 后来我才得知你中考好像考得不是很好，兮语，我知道现在就算很多人跟你说没关系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都不会高兴的，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努力不应该只是获得这样的结果。你的这些难过不甘心我都能够明白，可是你更要明白一个人不是由自己的嘴巴去说的。你说你很努力，可是这个世界上那些获得高分的人也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是和阮郑一样毫不费力的，重点在于你并没有玩命，你并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努力。所以现在的你应该是端正好你的态度，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附近的山上一日游，兮语，就算是我自己也很珍惜当时和你们一起那么司仪的生活，我希望即使是如今的你自己，也不要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而否定了你之前一直认为是弥足珍贵的友情。 这封信的落款人依旧没有留名字，不过陈彬在这封信添加了一个附件，好像是一个视频。陈彬去了那些贫困山区，陈兮语看着陈彬在那个视频里的笑容，看到那些小孩子稚嫩的说：“姐姐好。”看着那些花甲老人慈眉善目的对她笑。陈兮语觉得很感动。最后视频留下来一句话：“世上有人在爱着你。” 那一瞬间陈兮语哭的稀里哗啦，这几天一直羁押在心里的烦闷委屈不甘心还有陈彬说的非常一针见血的关于自己的努力的说辞都都彻底消失殆尽。陈兮语这才明白陈彬说的话，自己从来没有真的这么努力。那么自己就应该为这昂的后果承担责任，而不是在一位的去当鸵鸟。在自己想明白的时候，自己突然很想打电话告诉陈彬，自己确实已经将他所留的联系方式扔掉了，可那不是迷糊，而是自己早已经将那些号码接的滚瓜烂熟。可是当陈兮语真的拨通的时候，陈兮语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封邮件完全可以只是一封类似关心朋友的邮件而已，自己这么毛躁反而让别人有了误会的可能。正当陈兮语犹豫着是挂掉还是继续接听，耳朵里突然传来了电话里机械式的发音：“你拨打的电话正忙。”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候陈兮语这么希望听到这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了。 既然已经完全想清楚了，陈兮语也就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的让父母担心了。于是她以等到父亲回来，就急忙进了书房和父亲说：“爸爸，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我成绩的事实。可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们，我很抱歉我没有努力让你们失望了，但请你们相信从今往后的我会越来越好，我相信凭借我的努力一定是可以扭转局面的。我更加相信天道酬勤。” 其实陈兮语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很多时候她根本就是不说话，所以对于她今天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其实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陈兮语的父母当然更是明白这一点。从小到大若是陈兮语不同意反对的事情就算她表面上乖巧的说对不起说谢谢，但是他们都明白这是敷衍。而这一次他们在陈兮语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陈兮语的父亲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事实上知道这个成绩的时候他都快要气死了，他花了这么多心血去培养陈兮语，可是这3年她都过的是什么日子。有时候陈兮语的父亲宁可陈兮语是不勤奋导致这样的结果，也不想陈兮语是因为内荒废时间。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在陈兮语这样表白了以后，他忽然不忍心了。看看陈兮语才几天就已经收成了什么样儿。想到这里。陈兮语的父亲就招招手说：“知道哪里错了就好了。但是我是你的父亲不想你的一辈子就这样没用的过下去，我更加希望你能在一个比较好的学习环境中学习。所以我这几天终于把这件事情办妥了。你开学的时候就去那所学校吧。” 如果是以前的陈兮语肯定是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陈兮语本来就是很讨厌这样的走后门的形式的。可是就像父亲说道一样。自己真的能够不让环境影响自己吗？更何况她现在真的能够明白父亲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也相信这个世上总是有人爱着自己的。 将近一个月以来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天结束了，陈兮语这才去问母亲这几天是不是有人打电话给自己。果然母亲在一听到这个的时候眼睛就不停的转，说的话也闪烁其词。陈兮语其实也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笑着对母亲说：“你讨厌的那个人呢，我也很讨厌。我跟她一样出去玩，可是事情的结果就是她的成绩很好去了很好的高中，而我就只是如今这个样子。所以妈妈我也明白了，每个人都不一样，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 母亲显然是根本想不到阮郑成绩好成这样，因为在父母的眼里，你所做的事情和你的成果是成正比的，所以阮郑的这一次光辉成绩不仅是重塑了在我父母心里的形象，从此以后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将阮郑阻挡在门外了。 而直至这个暑假结束，陈兮语还是没有等到陈彬拨回来的电话，她心里有点难过，甚至是几乎偏执的硬是给那个手机号码撰写了一条短信，发给他关于自己的手机号码和收信地址。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更加喜欢收到他的纸质信件。而最为重要的问题是陈兮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会在一次收到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