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 第3章

不过事实终究是不会按照我们所期待的方向前进的，也并不是你希望能够重来就能够重来的。我们是有我们的权利，可是那似乎不包括我们以为的情感，有时候不过是友情，爱情还是亲情，受伤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而这一次，当陈兮语满心欢喜的以为在街口会看到阮郑在那里等自己的安定的样子。可是没有，就算陈兮语再那里等了30分钟，就算陈兮语因为这30分钟最后迟到了，她还是没有看到阮郑。 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当陈兮语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她看着她的斜对角，阮郑正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陈兮语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愤懑之情，陈兮语几乎是立刻撕下一张纸写到：如果你觉得和我做朋友不值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写完，陈兮语就将纸条折成一小块，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就将那张纸条扔向了阮郑的桌上。对于这一个技巧，在那个班级里来说是每一个人都会的把戏，曾经陈兮语亲眼看着在老师的课堂上，老师背后的各种纸条飞奔着像跳舞的样子一样。 等了很久以后，那张纸条到头来还是没有扔给陈兮语，陈兮语后来是真的没有精力在去想这些事情了。这一次她没有再叫阮郑陪她上厕所、可是等她会回来的时候，她看到桌上有一张很干净的纸张，在陈兮语看到那张纸的时候，她就有感觉这个一定是阮郑写的，因为这张纸的感觉就像是阮郑一样。 陈兮语几乎是急忙做在凳子上，将这张纸反过来，她看到上面只写着：“我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可是原来你的身边还是有人喜欢的，原来你没有我也可以过的很好的。” 那个时候陈兮语完全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准确的说她觉得这句话是自相矛盾的。可是结果不变的就是阮郑不想再和陈兮语做朋友了，对于这个结果对于陈兮语而言是想不到的，至少她还以为也许他们会是初中时期的好朋友呢，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一次，即使不是陈兮语自己叫停，阮郑已经提前叫停了。 那个时候的陈兮语还不明白阮郑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想到的似乎永远都是那些存在于表面的东西，甚至于显得有些浮夸，我们总是给予证明谁是真的对我们很好，不过很可惜的等到时过境迁以后，陈兮语发现其实阮郑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更把自己看做唯一的朋友，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份没说清楚的友情使后来已经老去的陈兮语感到无尽的懊悔。因为当年的好胜心，当年的自以为是，让她失去了一个值得珍惜的第一个朋友。 不过时光终究还是不停在往前走，悲伤的事情也好，幸福的事情也好。我们的生活节奏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外在因素而发生什么不可逆的改变，这是不是也可以沉之为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 不过年少时间的忌恨终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甚至于有时候会连自己都觉得这样去恨一个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等我们长大了以后重新回想那些过去的时光，也许我们自己都会觉得这是一件多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在那个时候一切虚无缥缈的东西似乎都变的重要了。 在阮郑和陈兮语再也没有交际或者说她们两人都有些刻意的回避见面的时候，终于这段最初的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个时候陈兮语又回到了最初可能有些孤独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前一段时间都有人相陪以至于后来连陈兮语自己都有些不适应改变后的自己。她开始一个吃饭，在闹哄哄的食堂里，身边的人男生或者女生，好像去食堂就是一件两个人或者两个人才会做的事情，渐渐的陈兮语中午都只是买一个面包就解决了。到下午的时候，陈兮语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等在教室门口和阮郑一起回家了，虽然有些时候路过街角那个平时她们分开的地方，陈兮语总是会忍不住停下来。这样的日子不读那反复，其实也只是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其实我们都可以习惯孤独。 在陈兮语试着将自己封闭起来的时候，她却无意间发现并不是别人也和自己自己一样在怀念那段感情。那天陈兮语看着阮郑和郑琦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样子，她看到他们一起去吃饭，一起上体育课，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陈兮语鼻子酸酸的，她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个人曾经那么真诚的对待自己，可是现在她已经可以和另一个同学互相之间成朋友了。陈兮语忽然觉得无趣，也就开始不阻碍想那些所谓的友情了。 或许这之后的生活就只是一种消遣了，比如说找一个人吃饭。原来我们对于朋友的定义就是两个人是不是总是这样在一起，似乎只要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那么在被人眼里恐怕就是朋友的关系了。那个时候陈兮语可能真的只是为了能够吃一顿饭而已，碰巧当时教室坐了一个人，于是陈兮语就走到那个女生——林？身边，说：“你吃过饭了吗？” 也许真的是无巧不成书也或者是其实林？当时真的没有吃饭，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的第一步终于让陈兮语以后不需要再一个人啃面包了，从这一方面来讲总归是一件好事情了。不过连陈兮语自己都没有发现，一段感情里最先踏出一步的人最后一定伤的最深，就像现在的阮郑，就像之后的自己。 一开始陈兮语和林？褚翠只是说一起吃饭，可是不巧的是林？好像和自己原先的朋友闹别扭了，于是也就出现了后来这个局面，变成了他们总是一起去吃饭一起去上课等等诸如此类一起的事情。习惯真的是一件很难能够戒掉的瘾，当时对阮郑的依赖就是就是因为习惯，可是这一次，终于陈兮语自己也已经慢慢适应了有什么事情总要找林？的习惯。 那天，还记得是一个炎热的夏天，空气里甚至是风扇里都是闷热的风，这一切促使陈兮语和林？决定出来在走廊上吹吹风。那个学校的走廊是阴凉的，所以也就成了避暑胜地，不过陈兮语却在那儿碰到了阮郑，可笑的是陈兮语当时竟然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即便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过始终还是有值得庆幸的事情的。比如说这个时候陈兮语的旁边还是有林？的，庆幸的是这个时候她们四个人都在，这样的氛围终究不会太尴尬。 周围喧嚣的争吵，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还没有长大的时候，所以总是习惯性的装作自己好像是深懂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陈兮语就是这么一种人，哪怕自己可能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哪怕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可是还是会装作什么都无所谓，虽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在和阮郑在背方向的时候，心里多么的忐忑。 也许真的是凑巧，也许是所谓的冥冥之中就有注定，林？和郑琦忽然两个人像约好了一样要离开一下，陈兮语看着阮郑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陈兮语想也许当时他们两个人的想法是一样的，是不是其实在迟一秒，她们四个人都要说：“我也有东西落在教室了。” 不过终究是不能够这样的，起码陈兮语觉得就这么把阮郑一个人留在这里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于是她只得留在这里，唯一的改变就是这次她不想站在她的背面，陈兮语走到阮郑的身边，说：“好热啊。” 多么无聊而且没有营养的对白，可是也许就是这就是冷战吧。那个时候冷战的手段似乎总是被我们这些幼稚的孩子频繁的使用，那个时候对感情的认知恐怕也就是谁先低头谁就是输家，不过大多数情况之下谁都不愿意做输家，所以经常会有这么几段友情或者是爱情就这么消失在了我们的世界里，也许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总是那么华年青春，因为我们的肆意挥霍我们的任性，而以后的我们终究还是不可能在像以前一样。 就像那个时候的陈兮语多年后重新回想那段过往的时候，就算是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件很难相信的事情。不过她真的庆幸自己当时的妥协。 阮郑和陈兮语两个人谁的偶没有提那张纸条的事情，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身边出现了另一个朋友。她们两个人只是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说最近碰上的趣事。比如说郑琦第一次跟她碰面的时候只有说一句话：“我知道你，就是那个阮子。”其实这是有典故的，那个时候我们正在学习科学哪一方面的内容，自然而然也终于学到了人体结构，而对于我们来说生殖器官是我们很像去了解的一块内容。不过我们学生有兴趣，老师却被我们这种强烈的求知欲给折腾的够呛，每次一讲到什么睾门，子宫，卵子精子的时候，总会伴随着各种程度的唏嘘声。 于是老师为了能让自己的耳朵清静清静，所以他干脆就给全部同学放了一个影片，关于人体结构的影片，并称之为科普教育。自那以后，似乎全班同学都迷上了将同学的姓氏后面加上一个子，普通的姓氏其实还好，最糟糕的恐怕就是类似阮郑这样的情况，阮子——卵子？也许这也就是为什么郑琦会对阮郑这么印象深刻了。 当陈兮语和阮郑的谈话气愤终于恢复到跟原来一样的时候，郑琦和林？已经回来了。不过那个时候陈兮语还没有注意到期间的巧合，也或者是注意到了，可是如果能够恢复好这么一段感情，假装一下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