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话 第32章　重口味的归途

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无论是保安还是则学家都很喜欢的经典话题，五人现在就面临这三个的其中之一。 “往这边走，就是之前我们看到了那条没铺好的路还有庙。”壮美指了北边，然后又指了指相反方向“南边是镇子上路是好的，骑车会舒服不过回去要绕一点还是来的路。” “我累了。”小未说。 “我屁屁疼。”橘子因为不习惯骑车的颠簸导致了下半部分坐的有些僵硬，连吃饭的时候坐在正常的椅子上有种穿了一条小号内裤的那种紧绷感，就觉得好像是自行车的坐垫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存在的信号一样。“从南边绕回去吧，再颠一点我晚上回去都不能坐了。” “那就这边走，然后绕过去走直路就到我们来的那条没转弯过桥之前的路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来。”小鸿指了指好一点的路。“那就回去吧。” “说不定绕点路还能多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夜子说。 “你就安心地骑车吧，他们来过的不都说了这边没有好玩的了。”壮美打击着夜子的积极性。 “走吧走吧。”橘子催到。 一路往南，才见识到了小镇那个小字的涵义。相对稍微繁华的地方真的只有一条街而已，除去了一条所谓的商业街，其他地方完全就是地地道道的民居。没有小高层，没有车来车往的繁忙路段，只有最高几层的老式居民楼，能清晰地看见蓝天白云。道路两边的梧桐被阳光染成了金黄色碎片，温暖又耀眼。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单从橘子的角度看，从城市来到这的他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了工业化给生活环境带来的坏处。 本来过了一个路口就可以右拐，然后踏上来时的路就能回去，但是几人却心照不宣地一直骑了过去。反正路就在那，怎么都不会迷路找不到学校。 地方小有地方小的好处，城镇功能区特别集中，才过了商业街就来到了教育区。依旧是梧桐树，不过两边的五金杂货店换成了书店和文具店，几辆不多的车子停在两旁。道路两边相对而立了一所小学和一所中学，直让橘子感叹这里上学的方便，升学换学校什么的仅仅只需要过个马路就搞定了。 又到路口的时候几人停了下来，这次没有岔路可选，因为挡在他们前面的又是一座桥，骑过去之后还能不能找到兜回去的路还要等到上去看了之后才知道。 “这里的环境不错，还塑胶的跑道。”夜子在桥下停住，看了看旁边被铁丝网围住的小学的操场。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只有五十米的塑胶跑道，上去还要脱鞋。”橘子想起了以前上小学最爱也最怕的就是跑短跑，不仅跑起来很硌脚而且每个人做冲刺的时候总是给在后面排队的学生带来一股脚丫子味。 “我小学的时候就是水泥地，那时候哪有什么塑胶跑道，听都没听过。”夜子有些怨念地说，引得壮美也在点头。 “小学是什么？”小未问了一句，“能吃吗？” “能吃，五毛一斤，特别香。”橘子说。 “给我来点尝尝。”小未一副大气的样子。 “现在没货，想吃得等到你以后生儿子了。”橘子感叹了下时光，推着自行车走上了桥不再看这两个学校。 “看得伤心，现在的孩子是生活肯定比我们那时候又好了许多。”小鸿说，“时代总归是要发展的，这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那帮孙子们的！” “你孙子肯定也在里面。”橘子说道。 “也有可能是孙女。”壮美说。 “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夜子补充到。 “那是你。”小鸿没好气地说道，“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你吐个我看看？”夜子反问，不过小鸿不再搭理夜子，夜子也就没劲再继续说下去了。 “要是再倒退回去多好，那时候好玩对可多了，现在的小孩真没什么玩的了。”小未摇着头说。 “东西还在，只不过他们不玩了。”夜子晃了晃他的一根手指。 “现在都是电脑，电视。哪像我们那时候。”壮美说。 “像你刚才说的这类型的话你爸肯定也对你说过。”橘子说。 “你怎么知道？”壮美问。 “我爸就这么对我说过。”橘子说。 “我刚才就这么说了。”壮美一脸坏笑。 “滚！”橘子骂道。 水多的地方桥自然也多，多的已经融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中。过桥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在橘子看来不再是显摆资格有多老，经验有多丰富的一句俗话，而是在平静地诉说这一个事实。 几人站在扶着车子站在桥上看着桥下来往的货船，这桥要比之前经过的要长，也就是说这条河更加的宽。一般市区的河都用来行驶观光船，一群人坐在船里按照固定的路线去看固定的人工味十足的自然风景，在橘子看来是最没意思的事情。像这里能穿梭在建筑之间看两岸人的生活百态的方式在橘子看来才是真正的运河，是小镇的灵魂。 “过了桥之后附近好像就没有能再过河的桥了。”壮美眯着眼沿着河流望去。 “还真没有，那怎么办？”橘子问。“要不回去？” “没意见。”小未说。 “回去吧。”夜子说着就推着车子网桥下走。 几个人踏上了来时的路也可以说是归去的路，同样是路，一踏上归途就觉得好像还要花很久的时间。 “有人说上坡如吃屎，下坡如拉稀，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刚骑过一座有着上下坡的桥之后，橘子气喘吁吁地说。 “这还没多少坡度呢，之前走的那个桥你要骑过去了才配这么说。”壮美在橘子的旁边听到了橘子的言语之后反驳到。 “那是我们宅久了，体能跟不上。”小鸿蹬着着自行车说，“妈的，以后要加强锻炼了！” “就是就是，我坚决同意！”小未始终都是小鸿坚决的拥护者。 回去的时候几人放慢了速度，算是对长时间蜷缩在桌子下面不运动的腿做一个补偿，这一趟骑下来早就酸了，自然也不会动什么找找岔路探探险再回去的心思。 再次经过来时的池塘边，橘子依旧在垫底的位置。抬头看到前面的几个人停了下来，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停了？”橘子骑到几人旁边。 “小便。”小未看了橘子一眼，走到池塘边掏家伙。 “这不是鱼塘吗？”橘子问道。 “我又不在里面吃鱼。”小未无所谓地说。“就算吃也没关系，以前庄家还上粪肥呢，吃的不比谁都香。” “别混淆概念好吗？”壮美说着也走到河边拉裤子拉链。 “说实话我是渴了，”夜子说站在了壮美的旁边。“不过更想尿，可惜不能喝。” “你可以喝啊，我的干净，给你喝。”小鸿站到了夜子旁边。 “滚一边去，谁知道你有没有病。”夜子说。 “没病就喝了？”小鸿笑着追问。 “滚滚滚，小心老子撞你下去。”夜子威胁道，小鸿立刻闭嘴。 “你们一群畜生，也为鱼儿考虑一下啊！”橘子骂着也加入了队伍中。 “那你还过来？”小未叫着。 “这样他们营养才均衡啊！”橘子解释道。 “操！”几人一起骂到。 于是光天化日下，五个人在池塘边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不过没多少人愿意欣赏。 “你们说，明年如果有人来钓鱼钓上来的鱼会不会像我们其中的一个？”已经完事在拉拉链的橘子说。 “你是个丧德货啊，这都能想出来。”小鸿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骂到。 “可以写到恐怖小说里去。”夜子提议。“说是小人鱼踏上寻父之路，想必这又是一个凄美的复仇情故事。” “还真是。”橘子赞同说。 “谁昨晚打了没射干净？小心点啊。”小鸿压低了声音，“我可不想明年寝室多个人或者少个人出来。” “应该是多半个人。”壮美提醒到。 “那会很好吃吗？”小未问到。 “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只知道吃。”夜子对小未说。“要是真有的话，那玩意能吃吗？” “别在意这些细节。”小未拍拍夜子。 “你洗手的水别往我身上擦。”夜子惊得向旁边一跳。 “我哪有洗手？哪来的水？”小未说着举了下手表示手里没东西。 “哦，那就好…”夜子似乎送了一口气。 “那水是哪来的？”橘子有些疑问。 “我操！我要杀了你！”既然不是水那就是其他的液体，而刚才小未接触到了什么液体已经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夜子恼怒的冲向小未，小未向后一跳，拉过了辆车子骑了上去飞快跑开了，夜子也跨上自行车紧随其后。那速度竟然比之前出发的时候还要快，眼见两人一转弯就不见了。 “好了，洗洗手我们也走吧。”小鸿拿出之前买的矿泉水给几人洗手。 “刚才夜子没看到这个水瓶吧。”橘子笑着问小鸿。 “看到了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了。”小鸿说，三人仰天笑做一团。 “貌似他把我自行车骑走了。”壮美看着剩下的两辆车子说道。 “咱俩骑一辆，还轻松点。”小鸿说。 接下来的路很近也很轻松，三个人一路骑回寝室竟然都没看见夜子和小未的自行车，猜想来大概是骑得快直接交车回寝室了，果然在回去交车付钱的时候发现竟然真的有两人的车子。 “看来这俩人是一路飚车回来的。”壮美说。 “年轻真好。”橘子感叹到。 本以为回寝室会看见继续掐架的两个人，结果却是三人面对着一个空荡荡的寝室，这让准备看好戏的三人好生失望了一下。 “他们人呢？”橘子语气很疑惑。 “不知道。”壮美说。 “不管，反正我回来了就行。”小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重重舒了口气。 “你猜会不会是他们两个人杀了其中的一个，然后抛尸，接着畏罪潜逃？”橘子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呵呵。”小鸿对着电脑笑了笑。 壮美则是无奈地给了橘子一个大白眼作为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