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残血：爱溜走血不留 第13章 付出

“如是，今日起的那么早啊？”莫菲儿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娥姐就笑着走了进来，莫菲儿透过铜镜看到娥姐笑得一脸无害的脸庞，不自觉的擦了擦鸡皮疙瘩满手的胳膊，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莫菲儿没有回答，自顾自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哎呀，这般寒颤怎么可以，来，带娥姐这把簪子”就在莫菲儿拿起桌上的一支简单却精致的梅花簪正打算往自己刚刚束起的盘发里面插的时候，娥姐已经上前将莫菲儿手中的簪子取过放在桌上，然后将插在头上的那支金簪带到莫菲儿头上，满意的往镜子里看了看，“这才更加好看” 莫菲儿被娥姐笑得暧昧的神色搞得受不了，直接的说道：“娥姐，你大清早的又要干嘛？” 娥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莫菲儿的三千发丝，依旧是笑脸吟吟：“龚鼎孽大人在大厅等你呢，说是昨日看你脸色不好，今日特意来看你的” “然后呢？”莫菲儿大概已经是猜到娥姐的意图了要自己去陪龚鼎孽。靠，自己是妓女啊，随便就陪人。不对，自己现在还真是妓女，但是她是有身价的妓女，有选择的权利。 娥姐也不恼，语气就像是前几晚让自己陪着林雪堂浅酌几杯聊聊天一般。“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而且这钱呢，我也已经收了。既然打扮得差不多了我就让龚鼎孽大人上来”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掩嘴偷笑，“既然你看不上钱大人，那龚大人年轻有为，又是单身应该合你心意吧！”说着拍了拍莫菲儿的肩膀扭着细腰肢走了出去。 娥姐这话倒是提醒了莫菲儿，她这来古代好几天了，甚至连一个凯子也没有钓到呢。 毕竟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男人若是放在现代个个都是钻石王老五啊。管它以后怎么样，那就先找个帅哥来消磨古代时间也不错。想到这里，莫菲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透过铜镜再配上这么一副柳如是的皮囊，竟是妩媚动人。 待到龚鼎孽到莫菲儿的房间之时，莫菲儿已经是坐在了桌子前右手随意的捻起垂落的一缕发，在手中转着圈圈。 “柳姑娘身体可好些了？”龚鼎孽的语气温柔，眼神带着关心，再配上那么一双能勾人的桃花眼，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 莫菲儿羞羞一笑：“身体好多了，多谢龚官人关心！”她之所以唤为官人，是因为以前看白娘子传奇的时候，白娘子就是唤的许仙官人。 特别是在压落塔下之时那声官人撕心裂肺，深深的注入了她的脑海。人生得一女子这般相爱不惜水淹金山寺，许仙该是何其的幸运。 原本只是想活跃下气氛，叫得这么的暧昧，可是想起了白娘子跟许仙的结局，又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龚鼎孽看着莫菲儿几变的脸，特别是莫菲儿最后那忧郁的是神色，竟也是不自觉的疼惜起眼前的女子起来。想来 从古至今男子大多都是偏爱林黛玉之类型的。 “柳姑娘可愿随我去外面走走？”龚鼎孽声音轻柔，带着劝解的意味。 莫菲儿看向窗外，湛蓝色的天空上悠闲的漂浮着几朵白云，正值清晨，阳光很是温和。确实是适合出行的好日子。莫菲儿一闪刚才的忧郁，卯足了劲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窗外，：“走，咱俩郊游去！”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门口站着去端茶的翠儿，此时她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莫菲儿，许久在看到龚鼎孽也跟她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后，顿了顿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小姐，你怎么……”又这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原本的两人行在加上翠儿之后变成了三人行。本来莫菲儿是想着跟龚鼎孽好好培养感情不打算带着翠儿的，可是翠实则是为了制止莫菲儿一些超乎常人想象力的行为，而以她身体不好需要在旁照顾为由，，得到了龚鼎孽的允许，所以最后也跟了来。 一路上龚鼎孽表现得很是君子，走在莫菲儿三步远的位置，不远不近。 让一直期待着被侵犯的莫菲儿很是无奈。 最后莫菲儿觉得很是无趣：“龚大人，你吃早饭了吗？”说着还忽闪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一旁卖豆浆包子的摊位，意思很明显，就算你吃了但是我还没吃。 她还记得小时候住在外公家里，外公每次都喜欢牵着她的小手来到街角的豆浆肉包子解决早餐，后来读高中时被父亲接走也就没有再住在那里，现在闻到那肉包子的味道还真是有些想念。 龚鼎孽看了看简陋的摊位皱起眉头，他没有来过这种小摊位上吃饭，而且自传闻中柳如是对吃的方面很是挑剔应该也是不喜欢在路边吃东西的。想来柳姑娘是被空气中传来的肉包子味勾起了食欲。想到这里，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家酒店离这里不远遂说道：“走得匆忙竟忘记询问柳姑娘用膳了没有，前方有家福来酒店，很是……” 还没有说完就被莫菲儿不耐烦的打断，“不用这么麻烦，这里不是挺好的嘛！”说着已经是拉着翠儿在木桌子旁坐下。 翠儿有些惶恐，虽然在房间里面有跟自家小姐一起吃饭的经历，但是这里是外面若是让人看到了的话，不免有些闲言碎语的。想到这里急忙的站了起来，似乎那椅子是会烧人的一般。 莫菲儿可没有翠儿想得那么多，看到翠儿一下子弹跳起来，好奇的问道：“翠儿，你怎么了？” 翠儿支吾了一会才说道：“小姐，如今是在外面，主仆有别……”在单独面对莫菲儿的时候说这话没什么感受，毕竟这是自家的主子，可是如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人都有尊严，谁也不想当一个仆人。 所以翠儿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小声，仿佛是什么的委屈似的。 莫菲儿再一次的感慨万恶的封建奴隶制社会，不要看翠儿平时唯唯诺诺的，可是就是一个死认理的，自己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看着呆立在一旁的龚鼎孽，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不坐，难道你也看重什么主仆有别？”难不成大家都站着，就看着她一个人吃饭啊。 龚鼎孽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柳姑娘，这里有些简陋，不适合……”他本想说不适合柳如是这样身份的人在这里，可是看着柳如是脸上的一脸不悦，想了想一时间竟是说不出口。 “有什么简陋的，我小时候就是吃这个长大的。”莫菲儿拉着还站在一旁的龚鼎孽，示意他坐下，随意的这么一个动作却是让随行的两个人都睁大了眼。 特别是龚鼎孽，看了看莫菲儿拉着自己的手腕，而且还是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翠儿在一旁急了，“小姐，你……你要吃什么包子，要不亲自选几个吧？”翠儿不方便说出什么男女有别的话，想了又想最后看了看热气腾腾的包子脸上有些焦急的问道。 莫菲儿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了包子的身上，看着几个重叠起来冒着蒸气的竹笼，拉过一旁的翠儿，“走，咱们选包子去” 说着又回头看向龚鼎孽，“你到底是吃了没有？” 龚鼎孽脸上虽然有些红，但是也算是镇定，咳了几声之后，回答道：“柳姑娘主意便可” 过了一会，莫菲儿才奔奔跳跳的回了来，身后是卖包子小贩用油纸包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放下桌子后用转身取了三碗豆浆，一脸的朴实：“你们慢慢吃呀” 莫菲儿将桌上的一碗豆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取出了两个肉包子放在空碗中，语气虽然不好，但是眼中也是有些无奈对着翠儿说：“不敢跟我同一张桌子，但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应该可以吧！” 翠儿感激的看了看自家的主子，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张了张口没有出声，重力的点了点头。 莫菲儿自顾自的吃着包子，发觉对面的龚鼎孽一个包子也没有吃，只是微愣的看着自己。莫菲儿依依不舍的放下包子摸向自己的脸，难道是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所以他才这么看着自己？ 龚鼎孽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的端起桌子上的豆浆以掩饰住刚才的尴尬。他刚才看着莫菲儿对翠儿的样子，虽然早就看出来莫菲儿跟侍女的关系很好，可是没有想到莫菲儿居然还想着帮翠儿再另外的找张桌子吃饭，哪怕是自己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侍卫那么好过。 想到这里，龚鼎孽对着身后站得笔直的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也一起去吃吧！” 两个侍卫跟着龚鼎孽少说也有三年，每次跟着龚鼎孽出门，龚鼎孽从来没有让自己去吃饭，而如今却……两人一时间都愣在原地，面面相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咳咳……”看着自己侍卫的样子，再看到坐在对面的莫菲儿笑着看着自己，眼中带着些赞赏，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 莫菲儿这时候开口，：“你们主子都让你们去吃饭了，还傻愣着干嘛呢？”话却是对着那两个侍卫说的。 侍卫脸上露出笑容，刚才看到秦淮之首柳如是对待自己的侍女那么好，说不羡慕是假的，连连道谢之后跟着翠儿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莫菲儿看着两个侍卫两三口就解决掉一个包子，速度之快。对着龚鼎孽戏谑道：“你这主子还挺好的嘛！” 你对侍女好，难道我可以对自己的侍卫不好吗?龚鼎孽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转移话题：“柳姑娘刚才说幼时一直都是吃这个长大的吗？” 莫菲儿咬下一个红萝卜馅的包子，红萝卜的香味立即充斥着整个鼻腔，感慨这味道不错，萝卜的甜味可是比现代加了大量农药的蔬菜好多了。 听到对面的人问话，点点头回答道：“是啊，我小时候父母忙在外公家里住，外公喜欢带着我去街角的包子铺吃早餐，顺便听着那些老人家磕叨一会再去学校。” “学校？敢问姑娘是说学堂吗？”在古代吃包子是大多是穷苦人家才会吃的，所以他以为莫菲儿家中很是穷苦。龚鼎孽想着幼时的时候每天早上家中仆人都已经将早饭准备得很是丰富，包子是自己最不屑吃的，可是眼前的柳姑娘日日吃包子如今还能这般笑得明媚，当真是勇敢得让人心疼。而且哪怕是这样还不忘记去学堂学习，有这样的毅力一个女子实在让人钦佩。 莫菲儿丝毫不知道东鼎孽心中早已经将自己的钦佩晋升到一个更高的台阶上。若是知道的话，肯定是要笑喷了豆浆。她将口中的包子咀嚼碎吞下，想着自己似乎是用了现代语，难道龚鼎孽听不懂，学堂跟学校应该是差不多的吧，于是点了点头。 龚鼎孽来了兴趣，“姑娘的故乡何处，姑娘如此又才能，夫子肯定很厉害，来日有机会龚某定是要去拜会一下柳姑娘的夫子。” 莫菲儿听着龚鼎孽要去拜会自己的老师，一时惊讶竟是被包子噎到，一下子将脸涨得通红，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 龚鼎孽被吓了一跳，急忙的起身抚着莫菲儿的背让她好受些，同时将桌子上莫菲儿喝一半的豆浆递给她，眼中满是关心。 莫菲儿的豆浆不够，直接的越过桌子将龚鼎孽的豆浆也一饮而尽，包子才好不容易的吞了下去，抚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龚鼎孽好心的提醒：“柳姑娘，你手中的豆浆是在下刚才……” 莫菲儿斜了他一眼，此时眼中刚才噎到而憋出的泪光，脸上绯红，明明是白眼却多了一丝妩媚和娇嗔，“我都不在意了，龚大人在意吗？” 龚鼎孽愣了愣，她一个女子都不介意了，难道他一个男子还能介意？“在下不介意。” “那就是了嘛！”莫菲儿笑了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说着转了转眼，“那麻烦龚大人再去要两碗豆浆，小女子还没吃饱呢！” 远处两个女子伫立在街角，看着龚鼎孽将手俯在柳如是的背上，眼中满是关怀，就连柳如是也是笑得明媚。其中一个打着伞的穿着绿衣的女子愤愤的说道：“什么嘛，龚公子怎么可以这般？还有柳如是还说是秦淮八首之首，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跟男子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伞下的女子蒙着轻纱却掩盖不住精细的容颜，露在轻纱外的眼睛显得有些悲伤看着莫菲儿两人。朱唇轻启：“情付君，君却忘。 我们走吧！”说着施施然转身走去，谁也看不到女子眼中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落。 “柳姑娘，你在看什么？”龚鼎孽回来后看见莫菲儿看着街角有些发愣，不由得好奇的顺着那眼神看去，只看到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莫菲儿接过豆浆，摇了摇头，“大概我认错人了。” 刚才她觉得似乎看到了顾横波的身影，可是仔细看去却又没有，也许大概真是自己看错了吧。 吃完早饭龚鼎孽提议去文士之家，莫菲儿谎报自己的身体不舒服想要先回去得以逃脱。笑话，她再去的话没准就要露馅了。 龚鼎孽虽然有些失望，却没有再勉强，将莫菲儿送回院子里嘱咐了好好歇息之后便也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