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恋爱：戏言少年的人间爱情 第40章 伪物之一：虚假风波

“呀，天同学我们在这里！” 循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站在站台上的三个人，一个人穿着黑白相间的连衣裙，而另一个则是单色的运动服，再来就是一个在脖颈处挂着耳机的男生，表情有些腼腆的站在她的身后。 我将自己的运动衫稍稍整理一下，在自认为没有问题之后走了过去。 途中差点和一个奔跑的运动大叔相撞，还好我有着敏捷的运动神经，所以轻松躲过了他的攻击，好吧，是开玩笑的，其实对方在一瞬间改变了路线，防止了和我相撞。 不过非要说的话，其实就算撞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毕竟我没有叼着面包赶时间，所以不会发生类似于校园恋爱喜剧一样的情况。 把因为跑过去而乱掉的单肩背包弄正，打了一个呵欠，他们可没有想到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出现的啊。 听眼前的长圆说，由于运动会来临，需要很多东西，因此我这个副会长也会需要去帮忙，当然了，夏月似乎没有来，听说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而请假了的样子，真希望她一直请假。 可是仔细想想，之前来到学校上课的夏月，应该不是真的夏月把，既然她和秋小姐互换了身份，就应该从一开始就完美的扮演对方。 说到底，我对她还是一无所知，不过，我也希望一直一无所知下去。 “天同学，只有你一个人吗？” “啊，是的，因为其他伙伴都在战斗当中，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 才怪，由于现在是早上七点，水美应该还在睡觉当中，在水美眼里，中午的时候才是早上，毕竟经常在11点听到水美的‘早上好呀小文’这句话嘛。 长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那小巧的脑袋一晃一晃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将一张白色的纸条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东西，然后再收回去说 “那么出发吧，因为采购的东西不多，所以我们有着几个小时的时间，要去哪里玩吗？” 长圆有些不安的看着我们，一段时间不见，感觉变了不少。 “随便。” 山名在站台下躲着阳光，那个男生则在她身后时不时看着我。 这个人是谁呀？就在这我准备这么说的时候，山名朝着左边移了一步，将那个男生给让了出来，与我面对面。 “天前辈，这个人，就是我的男朋友。” “咦！” 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所以发出了不成样子的声音，这让对方有些害怕的向后的退了一步。 “别看他是这个样子，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请不要吓他，前辈，不然我会干掉你。” “不，我没有打算吓他的意思，而且不要随便说那种话啊。” 对方依旧有些腼腆，可能是的确是在害怕，现在的我穿着短袖，因此缠满绷带的左手出现在太阳下面，右手也充斥着衣服消毒水的味道，脸上贴着几张OK绷，这个不是很潮流的装饰吗？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将这些想法全部赶走，尝试着露出微笑，对着他伸出了右手 “初次见面，我是天道文。” “啊啊，天前辈好，我是那个，算是山名同学的男朋友，南宫树。” “‘算是’是什么意思树，请回答我，不然就是过肩摔。” “亏你能对你的男朋友这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我与山名拉开距离，虽然想要帮助一下树，但是因为我也会遭殃的关系，我还是选择成为一个旁观者。 可能是因为认识了的原因，树意外的笑了起来，对着我和长圆说 “其实山名这样说的时候反而没有恶意，其实想要表示关心和友好而已，总的来说，就是有些不坦率了，但是总体来判断的话，山名是个很温柔的人，曾今还给我做过便当，虽然味道有点怪，不过还是很开心。” 树的话让在一旁的山名脸红了起来，她给了树一锤，啊啊，看到这种场景的我，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烦躁。 长圆在左手边捂着嘴笑着，不过其实一点也不好笑。 一行四人在经过商量之后决定在站台等车，然后坐车去游乐园，虽然我尝试着反对，但是因为三个人都同意的原因，我也就放弃了。 不过曾今许诺过会带水美去游乐园，到了现在也没有实现啊。 不知道把她带来是好是坏。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辆排着大量尾气的公交车从右方驶来，这种交通工具真是危害环境，而且还不是绝对的安全，所以我才对他们有着厌恶。 当然，厌恶交通工具只是一种情绪而已，并不代表我不使用它，就像是有人说不喜欢吃饭一样，可是最后，他也得吃饭，有人说讨厌你，可是最后，说不定会喜欢上你。 就是这样，一切都是不一定，都是有着可能性的，没有绝对，没有必然，有的，只是偶然而已。 在以前，我曾今因为母亲的那句话而决定改变一切，可是到头来，还是打破了那个自己所认为的‘约定’。 母亲说了‘微笑是一把武器’。 因此那个时候的我理解成了伤害他人的武器，而不是与他人友好相处的武器。 可是这不是母亲的表达错误，而是当时笨拙的我的理解错误，所以不会笑了，同时，也不想笑了。 面对已经逝去的人的时候，为什么有人会笑出来呢？为什么，有人不会为之伤心呢？ 很简单，因为他们失去了那种情感，或许是封闭了那种情感，不为之所动，不为之所破。 说到这里，不清楚离开这个城镇的里生小姐怎么样，毕竟感觉她没有任何工作能力，虽然她说了就算那种工作也要活下去，可是不管怎么看，她也不会去做吧。 世界的人有很多，同时，不幸的故事也有很多。 足够了吧，我的人生，差不多也感到厌倦了。 十分疲倦的闭上眼睛，听到了车上广播传来的声音。 ‘下一站，泉里路，下一站，泉里路。’ 是那里吗？ 一段信息从脑海冒出来，那是回到公寓之后，夏月打电话来告诉我的信息，啊，这里的夏月是指真的夏月，不是秋小姐所扮演的夏月。 她这么说了 ‘那些人，我在泉里路的公墓最里面为他们建了几个简单的坟墓哦，不过那些人你也知道是谁吧，你的人生遇到过的所有人，所有不在了的人。’ 自己当时有些不相信，不过若是夏月执意调查我人生经历的话，说不定真的查得到，因此我选择了相信，我还真是个率直的人。 “那个，我有些事情要在下一站下车，你们先去那个游乐园吧，我等一下再去找你们，电话呢？之后我打你们电话。” 长圆有些不情愿的将电话号码告诉我，脸上挂着一丝不情愿，哎呀，真是个喜形于色的孩子。 得到三个人的电话号码，顺带一提，树的电话号码是他自己告诉我的，然后就在泉里路下车，看着她们三个人所坐的公交车消失道路拐角后，我才起步出发。 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些钱，我留了一半在家里的桌子上，如果水美突然起来的话，不至于没有钱买早餐吃，虽然有些担心她看到我不在会做些什么，但是现在也不能就此回去。 水美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吧，应该。 在心里确认几遍后，我去街边的小卖部买了几袋苹果，没想到才十多个就花了我几十块，现在的东西还真贵。 提着苹果走过马路，因为没有红绿灯的原因，我朝着左右多确认了几遍才走的，算是运用了小时候老师交给我们的知识吧。 这片公墓不大，一共也就只有一百平方左右的面积，许多墓碑立在土地上面，一个个生命长眠于此。 因为夏月说在最里面，因此我提着苹果继续前进，在跳过一个小水洼之后，来到我想要达到的地方。 “到了吗？” 看着眼前的几个墓碑，心头出现的不是痛苦，而是安心，一种久违的放松。 土护医生、失绿先生、千弑先生、抚子小姐、破音小姐、久江先生，啊还有那个自称乌鸦的大叔也在，数了数，一个有八个墓碑，刚才的一共记起了七个人，还有一个墓碑是谁的呢？夏月果然喜欢乱来啊。 把苹果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在每个墓碑前放了两个，当到了最后一个无名墓碑的时候我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最后也放上了两个苹果。 将装有一个苹果的袋子放在一旁，双手合十，一阵风从前方吹过，带动前方的树海和地上长出来的青草，顺着大地拂过我的身边。 十分感谢，感谢你们以死亡延续了我的未来。 十分感谢，感谢你们以消失延续了我的存在。 我并非是个无情的人，但是说到这一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已经是我全部的想法了。 我并不清楚破音小姐到底是什么变成人体超现实艺术的，但是这也无伤大雅，毕竟说真的，我并不喜欢她。 无法爱上任何人，和无法喜欢上任何人是有差别。 爱和喜欢不一样。 这是电影或者电视剧看到的说法，所以应该很多人都知道吧。 所以我是不喜欢破音小姐，并非讨厌，而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 那么，我到底为什么可以一直活下来呢？在与这群比我优秀得多的人的竞争当中，我又为什么可以得到继续生存下去的资格。 运气吗？还是说，我是自己故事的主角，所以，可是一直活下去呢？ 不过每个以为自己可以活下去的人，往往都活不到下一个剧情吧，看来我竖起了一个不得了的死亡FLAG了啊。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说，无论我怎么样的胡编乱造，这些人，许多都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死掉吧。 背负着不幸的自己，以及，感染给他人的不幸。 好累，不是身体，而是整个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活下来的，不是他们呢？” 将身体靠在无名的墓碑上，拿起袋子里最后一个苹果一口咬下，没想到意外的酸涩，看来是碰上黑心商贩了。 类似于被打翻的咖啡一样的混乱的情绪在心中蔓延，我盯着在身后树下躲藏的身影，真是的，既然跟踪的话，就应该藏好才是。 那么，要怎么做呢？ 捉弄对方吧，我如此想着，这时基于无聊的判断。 “啊！发现跟踪狂！” 捉摸做样的从靠着的墓碑上站起来，朝着那颗树走去，躲在下面的人的肩膀微微的抖了一下。 “不~”？不知道那个人在说些什么。 “不。” 声音依旧有些模糊。 “才不是跟踪狂哦！” 长圆红着脸从树后面一下子跳了出来，因为没有站稳的关系撞向了树干，干枯了的树叶从树丛中楼下，轻轻的拂过她的肩头。 歪着头看着她，这是从水美那里学来的。 “那么，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呢？” 面对我的询问，她像是在阻止语言顿了顿，接着开口道 “因为有些担心，所以就来了，明明说好的一起去玩的，要是你跑了怎么办。” 也对，因为我是个喜欢说自己诚实的骗子嘛。 盯着眼前的长圆，她不知为何脸红了起来，我并非是个笨蛋，她这样的行为不用想也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那是一种夹带着令人厌恶的情绪，这样的我，没有资格去接受她的好意。 我知道长圆是个好人，同时也是个在班上颇具人气的女孩子，所以，这样的人，可我牵扯在一起简直就是上帝的恶作剧。 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语了。 “但是，天同学来这里干什么，那些是……” “算是认识的人吧，来看看已经逝去的人，算是生者对于逝者的一种怀念，亦或者是祭奠吧。” “别说的这么有文艺气息啦。” 长圆抬头看着天空，那是一片蓝色的如同海洋一般的存在，也是我永远不可能爱上的景色。 “这么说，你把山名和树丢在一边咯。” “差不多，而且他们两个也没有问题，都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再说了毕竟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看样子她因为害羞而不敢说出来吧，这点和水美相差还真大。 吐出一口浊气，我将身子和她一样靠在树干上，这样的情景不得不说十分奇怪。 因为一对男女在一个公墓的树下聊天什么的，只能感觉到恐怖而已，说不定可以成为这个城市的都市传说。 “要离开这里吗？” “啊，不用，其实没想到这里意外的舒服呢。” 长圆说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话，不过因为她自己没有意识，所以我也保持沉默。 “因为啊，你想想，墓地是给逝者所‘居住’的地方，因此活着的人无法体验和感受到这种气氛，可是实际上，这里的安静意外的令人感到向往，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和这里处于类似于对立面上，不会喜欢上这个，不会感受到这个，同时，我们也可能厌恶这个地方。” “那是人对于死亡本能的厌恶吧。” “就是如此咯，所以说呢，天同学，很多人都没有发现彼此的优点，因此不会选择去接受对方，不管是与对方一起获得幸福也好，还是与对方一起背负不幸，都会存在着厌恶的观点，可是这两种情感如果重叠在一起的话，也可以称之为幸福吧，不是很多人都因为能够和对方待在一起而感到快乐吗？两个人的不幸，是可以说成是幸福的。” 就像是与对方在一起一样，长圆这么补充道。 不过或许是我的偏见，在她的话中，我感受到一些令人烦躁的话语，但是于此同时，矛盾的是，我也感到一些安心。 因为她可以从客观的角度来分析，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入局者迷了吧。 “真是十分正确的言语啊。” “不不，不算是啦，不过是临时想到而已，因为我个虚假的人呢。” “虚假？” 也就是伪物咯。 “是的。” 长圆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似乎是同学录的样子。 她指着本子说 “这是从以前到现在的同学录，不过说成是同学录并不恰当，其实是跟我关系很好的人我才会写在上面，而这上面的名字，都是我所依靠的存在，我不是个优秀的人，所以只有靠着他人才能够正确的生活下去，父母、亲戚、朋友，还有夏月会长，我都是一致依靠着他人，因为我自己，什么也办不到，对，就像是寄生虫一样。” “别那么说自己。” 寄生虫你应该用来形容我才对。 可是因为不想要继续听下去，我选择了阻止她继续发言。 如果在深入了解的话，她的人生就将和我扯上关系，那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不想了解她的一切，也不想让她明白我的生活，仅仅是因为那个胡来的夏月而连接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罢了。 所以 “够了吧，该去汇合了。” 我从树干上离开，在踏出第一步之前，我转过身去举起手中的苹果问她 “要吃吗？虽然咬过一口了。” “唉？啊，哦，可，可以。” 长圆接过我的苹果咬了一口，接着将它放到我的手上。 轻轻往前一跳，裙摆在空中飞起。 “很甜哦。” 她的声音让我感觉十分遥远，如同从世界尽头传来的声音一样。 果然，是伪物吧。 两人从公墓离开，因为还有零钱的原因，我选择和她打的去目的地。 没过多久，就在游乐园的门口发现了面无表情的山名和一脸笑容的树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一股紧张感就从不知名的地方蔓延至全身，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哟，前辈~” 山名的头上戴着一对猫耳，做出了可爱的姿势，可是，完全一点都不可爱，果然面瘫系女孩子只有特定的人会喜欢吧。 而在她身后的树露出了胜利的表情，向我笔出一个V的手势，你的人生之后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的，这是身为你前辈的我给你的忠告。 “下面，怎么样，要去哪里呢？小名。” 没想到树这个少年意外的大胆啊。 “去死之国度。” 山名给了树一个真正的过肩摔。 当做没看到吧。 嗯~在一旁认真思考的长圆看着游乐园门口的游玩项目，然后确定的点点头说 “果然，来到这种地方，就要去尝试一下过山车吧！” 那是什么东西？ 不，其实不是不知道，而是感到陌生而已，只听过，从来没有机会接触过，不会是坐着汽车之山间穿梭之类的吧，虽然是开玩笑的。 听到长圆的同意，山名和树都十分有默契的点点头，看来事情已经决定了的样子。 四个人来到售票处买票，因为今天不是高峰期，所以人比较少，很快就轮到我们了，看着一排的座位和兴奋的三个人，只能大大的叹口气。 “不用担心哦天同学，其实不可怕啦！” 长圆做到第一排，然后将头扭向一边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这是叫我坐过去的意思吧。 可是因为我处在叛逆期，所以坐到了第二排，这让长圆不满的皱起眉头，然后也跟着坐了过来。 “明明第一排是最好位置呢。” “其实都一样啦。” 第一排的位置交给了山名和树，身后也做了七八个人之后，这辆车开始出发了。 如果惨叫声可以用来产生能量的话，我相信可以为这个世界提供一些动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这个危险的设施为什么可以一直存在到现在。 “差点，就要死掉了，那个是来自于恶魔的礼物吧。” “说什么呢天同学，不过是普通的设施罢了，看你脸色有些苍白，要休息一下吗？” “当然了，不过最好让我在冷冻仓里休息，但是要在人类没有变异的时候醒过来。” “这是《深海失忆》吗？我看过哦。” 我才不知道这是什么。 和长圆做到游乐园的椅子上，山名两人则是因为有着无限的动力，所以继续去玩去了。 只有长圆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也有些疲惫。 “你可以和他们去玩的。” “不用了，既然天同学也不去的话，我也不想去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个啦，因为我也累了。” 伪物少女也这么可爱，虽然是开玩笑的。 算了，随他吧。 将全身都靠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天空，和在公墓里看到的景色不一样，这里的天空要更加的广阔一些，除开吵闹的元素，就如同掉进了大海一样。 不同的地方可以看到不同的天空哦！虽然曾今相信过这句话，但是实际上，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空罢了。 自己儿时的梦想，想起来有很多都是被课本给打碎的呢，所以我才学习不好吧，不错的理论。 长圆在一旁盯着我看，当我回望过去的时候，她将头扭开，是想要说些什么吧。 “想说什么。” 我承担了给她陈述机会的大法官，算是我仅有的仁慈。 “其实，我想问问，夏月会长曾今跟我说过，你和一个女孩子住在一起，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那个，我……” 因为我辛辣的语言，长圆陷入了语塞的状态，嘛，这也是正常的反应。 知难而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有关系，因为我相信，比起那个女孩子，我要更加的……” “更加的？” “更加的，更加的，更加的会做菜，对，就是这样，其实我的料理手法很好哦。” “这个我倒是认同。” 水美的话，完全不是会做菜的人。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是熟悉的铃声，我设定成家里的座机打来电话的铃声。 难道是水美吗？虽然告诉过她电话号码，不过估计她不会去记得吧，可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呢。 我拿出手机，按下绿键。 没声音。 “？？！！” 我将手机贴近耳边，然后开口道 “喂喂喂，在吗？水美？” “嗨！” 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如同突然而来的重击一样，呼吸梗塞，瞳孔瞪大，全身不安的颤抖起来，胃液在翻涌，牙齿交错咬在一起，喘息声变得急促。 世界慢慢的旋转起来，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肺部似乎将要失去自己的功能。 回来了吗？ 回来了吧。 “好久不见了，怎么说，替代同学吗？” “…………………………” “恩恩，乖，我在打电话，等一下啦，不要舔我的脸啦，好了，那么那边的同学，有听到吗？” “…………………………” “很好，我知道你在听，所以在这里感谢你一下吧，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 “然后，期待再会哦，天道文，Pseudomattercan\'tbetrue，拜拜。” 咔嚓，电话被对方被对方私自挂断，只留下机械式的电子音在耳边盘旋。 这样就，输了吧。 “天同学，天同学？天同学你怎么了？” 肩膀被摇晃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长圆在一旁惊慌的叫着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要走了，真的，十分抱歉。” “但是，可是，我！” 没有等她说完，我就朝着马路跑了过去，看着逐渐隐没在人群中的她，只能在心里挥挥手以表示告别。 该努力了。 不过其实努力了耶没有用处，我是个没有多大胜算的人。 虽然有的人说‘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几率可以胜利，也要全力以赴！去争取胜利！’这句话，但是那不过是电影和动画中出现的台词和剧情。 现实和电影不一样，有的事情就算你努力也不会得到回报，就算你再怎么挣扎也不会去的任何效果，失败了就注定失败，成功了，就注定成功。 有些奇怪了，自己的想法和行动有些不符，明明已经打算放弃，可是还是奔跑起来，是为什么呢？看来我也想要体验热血男主角的感觉吧。 坐车来到家门口，急忙取出钥匙，扭动门把打开门后，我快步走了进去。 只能苦笑了，房间里面如同被恶人破坏过一样。 破碎掉的电视机、分成两半的电话、四分五裂的衣柜、被撕开的衣服、破裂的镜子、四散的木块，全部都没有原来的样子，如果有精灵出来帮我修复就好了，不过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做到只有三个脚的板凳上，看着落到地下的吊灯，那个人明明说了感谢我，却做出这样的行动，真是言不达意的人啊，不，该说是不坦率吗？ 将裂成两半的座机拿起来，将其放到原来的位置，可是因为坏掉了，所以出现一些违和感，因此我又将它一脚踢下，它发出了可怕的声响之后，房间陷入了安静之中。 原本水美睡的床上，只能看到被扯出来的白色棉花和点掉的布条，一点都没有艺术性。 站起身来，去厨房倒杯水喝，这里的东西倒是保存得完好无损，看来只有客厅兼卧室受到了不法分子的摧残。 喝完水之后，有一种想要打电话报警的冲动，可是我做不到，不是害怕，而是单纯的觉得麻烦而已，要是父亲回来问怎么样了的话，真希望他能够听取我关于异次元入侵的解释，只是估计没有任何可能性会让父亲相信就是了。 大大的躺在破烂不堪的床铺上，感受着全身陷入棉花中的舒适，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如果这铺床是水床的话，不知道他如何选择。 在我的印象里里面，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因此不会为了破坏床铺而让自己的衣服打湿，所以不会将床给破坏掉，当然了，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将身子立起来，环视一遍惨不忍睹的房间之后，我选择了离开。 毕竟需要做一些事情啊。 如果水美不在了的话，接下里要怎么做。 如果水美被抢走了的话，又该去那里。 如果水美离开了的话，之后有应该干什么。 不同的疑问开始在脑海里不断涌现，因为解决不了，所以只能选择暂且搁置。 走出家门后将门关上，同时还不忘反锁，这算是最低限度的安全意识了吧。 来到楼下，发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人。 不如说，看到了一个想要去见见，但是却又不想去见的人。 “知道了吗，‘真正’的回来了哦。” “所以你才来这里的吧。” “不只是我，还有一位也跟着来了，似乎认识你呢。” 在说话的小夜警察的身后，里生小姐露出半个头来，对着我笑了笑，不过那不是友好的微笑，而是嘲讽的微笑。 为什么比我大的女性，都不会正常的和我交流呢？ 好麻烦。 “好久不见了少年，怎么样，要跟我去旅行吗？姐姐包你吃住。” “不用了阿姨小姐。” 什么？里生小姐瞪了我一样，从小夜警察身后跳出来，挽起袖子，做出要揍人的动作。 这些天来，她是去学习格斗术了？ 将这个愚蠢的疑问抛出脑外，看着两人 “正好，我也有事要商量商量。” “那么走吧。” 小夜警察指着身后的警车，看样子是公物私用的感觉。 不过那之前，比起这个，我更加担心自己的事情。 这两位比我大了五六岁的人，不知道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样的信息呢？只是话要说在前头，她们两个，恶意的成分，或许和善意的成分一模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