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 第1章 单芳归来

斜土村，是位于申江以西的一个贫困小村，年人均收入也不过一百多块，四面环山，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柏油路，也因年久失修，使其很难通车，平常家里种的一些蔬菜水果拉到镇里去卖，都要通过马车一点点的往外运，这也直接导致了这里的村民的经济收入提高不上去，村里的干部不知道往镇里跑了多少次，请他们吃了多少顿饭，得到的结果都是等通知，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问这事情了。随着申宁高速紧挨斜土村建造起来，临桥收费站和安检站的坐落，让村里的人看到了修路的希望，因为紧靠收费站和临检站不少黑车想躲过这些麻烦，就绕道而行，刚好途径那条本来废弃的柏油路，村里的那些领导看到了‘商机’，不但不报，而且还纵容村里那些‘壮男’在此收问路费，收到的钱一点自己私扣，大部分上缴财政积攒修路钱。在斜土村这些人被誉为村‘交通部’ 唐明，外号小三，就是斜土村交通‘部’的最高领导，一年前从部队转业回来后，仗着自己在部队训练过两年的身板，和村里面的一些狐朋狗友，在村里充当着村横角色，因为家里的老头子以前在镇里干过财务，手里还有点人脉，托人把他送到村里在民兵联里挂个闲职，在得知村政府有意在那条柏油路上做文章的时候，他主动请缨。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能很好的完成政府和下面人的沟通！”村干部也知道他小子的底细，反正活马当死马医，被上面人抓住了，就说他自己借着政府的势做文章。也就放手让他去弄去了。还真别说，唐明这小子还挺会做人，每次有油水到手的时候，先把钱分给下面的兄弟，晚上再送给领导点，最后才想着自己，时间长了，村里那些拿过他钱的领导，对他印象渐渐好起来了，直至今年唐明还成为了光荣的党员，这让他的身份在村里彻底不一样了，有钱，有权，还有势。连他家老头子都跟着他沾光了！(村里相比较而言） 说实在的，平常还真没几辆车愿意从这过，首先，路面不好，连拉水果都要用马车，平常没事睡愿意走着啊？再说过收费站也就是几十块钱的事情，但是从这走你没个一百二百多能说好话吗？特别是白天，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晌午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树枝，映射在躺在吊床上睡觉的唐明的脸上，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胳膊挡住射在脸上的阳光，嘴角不经意间流出来的的口水，不禁让人思考着，他又在梦中打着哪家姑娘的注意呢！双腿紧紧地夹着，不经意间的摩擦，估计在梦中已经得手了，就在最后关头…… “三哥，三哥……”憨厚的声音让唐明从梦中惊醒，愤怒的他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一脸不甘的对跑过来的那小伙子大吼道： “你TMD的二狗子，老子马上就快把单芳那妮子给上，你丫的吼什么吼！”二狗子原名徐泰，唐明从小到大的死党兼战友，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连裤头都能换着穿的那种！对于唐明的愤怒，二狗子没看在眼里，还是紧张的跑到了唐明的面前，有点结巴的对他说道： “三……哥……条子……” “条子？什么东西？” “警察啊！三哥，是不是查咱们的啊？”听到警察这两个字，本类还有些睡意的唐明顿时精神起来，立马站了起来，慌忙的说道： “多少人？”“就一辆车！” “你去死，部队出来的人，还有怕警察的？从去看看什么事？再怎么说，咱也是政府里面的人！”（也只有在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了！） 穿过阴密的小树林，唐明一眼就看到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扎堆的站在树荫下面，指着前面的路，不知道在那里讨论着什么，拉着一个刚才和二狗子一起值班的小青年问着什么东西，唐明怕那小子没见过世面，别啥都招了，快步的走到他们面前拿出香烟，边递边说： “同志，这是怎么了?我们都是前面村民兵联的？”几个警察看了看唐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二狗子，接过香烟拽而巴基的说道： “大晌午的，你们几个在这做什么？”“前面这条路难走，村里怕乡亲们出村拉东西不方便，让我们几个壮丁侯着，帮帮他们的忙！”虽然这个理由相当的牵强，但是几个警察的心思都没在他们身上，象征性的又问几句后，就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通缉令递到唐明手里问道： “这个人，你们见过没有，他可是省里的通缉的要犯！”唐明装作很仔细的看了几遍，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这地方，鸟都不拉屎，哪能有外人过来啊！再说，村里就那几个人，谁不认识谁啊，来了外人还能不知道？”听完唐明的解释，几个警察交谈了下，对他说道： “如果有他的线索，立刻上报，线索属实有十万块奖金！”说完，不给唐明应答的时间转身就走了，嘴里还不停的骂道：“这鸟天气，还让不让人活啊！”说完几人上来车，就开走了！二狗子站在唐明身边磕巴的说道： “十万？他咋那么值钱啊？”唐明不屑的说道：“你把美国总统杀了，你还值一千万呢！”说完不理目瞪口呆的两个人，转身就往村里面走！边走边说： “你们盯着，我回去叫几个人来接你们的班……”被那几个警察整理一肚子气的唐明，边走边骂着： “什么鸟东西，等老子当官，非把你的鸟蛋给掏出不可……”走到村头的唐明正好看到自己的同党胖子在小卖部里打麻将，本来就一肚子气，看到他又在那里玩，不去接班，那是气上加气，跑上去扫头就是一巴掌。说起胖子，也是村里一霸仗着自己的老爸是村长，谁都不把谁放在眼里，直到唐明回来，两人斗了几回，这感情就这样打出来了，平常谁可都不敢这样打他的！被打了下的胖子，拎起屁股下面的板凳，不问后面是谁就想砸下去，一转身看到是唐明，狰狞愤怒的脸马上变了模样，笑眯细的说道： “三哥啊！”话刚说完，唐明一脚就踢在胖子的屁股上，虽然没用劲，但也不轻，嘴里大骂道： “你马勒戈壁，兄弟们在前面晒的给狗似的，你到好，吃顿饭吃到现在，拉着顺子他们几个赶紧去接班去，二狗子都快吐白沫了！”胖子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边拉着顺子从侧面赶紧跑出去，跑到村头的时候，好像想起什么事情来，又跑了回来，挤眉咪眼的对唐明说道： “三哥，西头王寡妇的女儿单芳回来了！”说完又眨了眨眼睛，那表情别说多淫荡了。本来一脸萎靡的唐明，听到这消息，顿时精神坏了，嘴咧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道： “晚上的钱收到钱了，你拿两份！”说完，转身就往村西头跑去了！ 单芳是村里面唯一一个大学生，还是申江财经大的，人不但漂亮，还很温柔，不过他老子死的早点，只留下他母亲王寡妇一个人供养着她，一年前部队转业回来的唐明，对单芳可是一见钟情，可是唐明在感情方面是典型的闷葫芦型，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小青年，兄弟几个好几次让唐明去把话说清楚，但是都被他扭扭捏捏的样子给吓坏了，这还是那个几句话不舒服就上去K人的三哥吗？ 去年，单芳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申江财经大学，这一走就是一年，连过年，都是王寡妇到城里陪的她女儿，好几个夜晚，唐明读冲动的想去城里找她，但是想到自己现在啥的都没有，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自从单芳走了后，唐明没少帮王寡妇的忙，无论脏的累的，只要被唐明知道，那就肯定去干的，唐明的老头子每都唠叨着，家里的活这么没见你干那么勤快啊？ “爹，你还是老党员呢？党员就要有这种奉献的精神！” 一路上，唐明不知道踩坏了多少庄家地，满脸的兴奋写在这个刚过23周的小青年脸上，路上逢人就笑，这让村民搞定不知所措。斜土行政村，是由原来的几个自然村组合起来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唐明从村头跑到王寡妇家菜地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站在地头，看着不远处，那个瘦小身影，唐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不知不觉的撮着双手，不知道该不该走向前去。 还是站在单芳身边的王寡妇站起来擦汗的时候，看到地头不远处的唐明，会心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活对着唐明的方向喊道： “这不是三吗？这大热天的你怎么来了！”听着王寡妇的话，唐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向前去，抓了抓自己膨松的头发说道： “姨，俺来看看有没有农活要干！”听到唐明的声音，那瘦小的身影，明显的身子紧了一下，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红通通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累的！ 原本几十米的距离，唐明如同走了半个世纪般，磨磨蹭蹭的走到王寡妇面前。 “刚农完，都是刚下的苗，没啥重活了，说实在的还要谢谢你前段时间的帮忙，要不，我这一个人真的还干不过来呢！” “姨，瞧你说的，应该的应该的！”说完这些，唐明的眼神不经意的间的瞄向了身边的单芳，而单芳也抬起头向唐明那看去，两个眼神刚刚对视，又都不好意思的低廉下去。 王寡妇看着唐明和自己的女儿的窘波，笑着对唐明说： “三啊，今天晚上上俺家吃饭去吧，前些天忙的也没好好的谢谢你，今天刚好小芳也回来了，姨给你们炖小鸡吃！”王寡妇是由心的喜欢唐明这个孩子，虽然在外传的他多么的不好，但是在王寡妇眼里，谁家的孩子没些脾气，特别是年轻人，懂的分寸就行，特别是唐明这孩子还很懂事，没少帮自家的忙！ “姨，这不好吧？”唐明那兴奋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语言，王寡妇瞪了他一眼说到： “这孩子，姨也是从你们这么大过来的！你们一年没见了，说说话，姨回去把小鸡杀了，炖烂点，三，就这样说了啊，马上你和小芳一起回去啊！”说完，不给两青年说话的机会，转身走开了！其实，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城里家的呢？但是嫁过去，人家能对咱好吗？也就是这种思想，让王寡妇对女儿和唐明之间的事情，抱着支持的态度！ 等到王寡妇走远了，唐明才鼓足勇气抬起头看看向单芳，又漂亮了，穿的更洋气了……单芳能感觉到，唐明那种火热的眼神，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从小对军人就有种潜意识的崇拜，在去年唐明回来的时候，自己就有了小女孩的情怀，虽然在学校里，有不少的人对自己表现出来爱慕之情，但是在小女孩的心里，一直有个身影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不说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在两人不再说话的时候，唐明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而单芳也只是象征性的拉力两下，也就不动了，柔嫩的手被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掩饰不住的喜悦，漾溢在唐明脸上…… （很没营养的一章，为下文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