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主沉浮 第36章 野猪真的很厉害吗

第二天一早，李重就早早起床来到院子里，每天早上练拳是李重的必修课，寒暑不变。 农村人都有早起的习惯，李爱国也不例外，他披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起来喂狗。却见到李重只穿着一件单衣在院里。 抬眼望去，满目银白，眼中尽是连绵不绝的大山和雪原，李重长吁了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怀舒展。全身的毛孔放佛都在呼吸着天地间的浩然之气，浑身的每一处血管都蠢蠢欲动，再没有城市中的压抑感觉。 练得还是那套形意拳，但今天的感觉有所不同，每一拳每一脚都能尽舒胸中之气，无形之间李重觉得自己在心境上又进一分。 李重拳风激荡，搅得地上的积雪像被狂风卷起一样四处飞舞，打在脸上隐隐作痛，李爱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看着李重的身影在雪雾里窜缩，心里诧异非常，不知道侄子什么时候学的拳法。 李爱国当年也当过兵，参加过越战，看得出来李重拳脚极重，是实实在在的伤人功夫。 “哈！”李重收住身形，张口喷出一口浊气，热气像一条匹练在李重口中喷出，裹住飞舞的雪花，犹如一道雪箭。在看李重脚下已经露出黄土，积雪都被搅到四周，堆起一道不规则的圆形雪墙。 李爱国哈哈一笑：“大侄子，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啊，连大伯我都不知道？” 在大伯这里李重也没什么隐瞒的，甚至比在家里还要随便一些，于是李重也笑嘻嘻的答道：“练了一年了，爸妈还不知道呢，大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没问题。”李爱国笑道，“大侄子，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这武功练到什么地步了，对上十来个人没问题吧。” 李重想了想，答道：“没问题，都用不上真功夫呢。” 这下子李爱国来兴趣了，笑道：“表演一下真功夫给大伯看看，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说你不好好学习。” “哪有大伯威胁侄子的？”李重小声反抗了一下，在杖子边找到一块青石，农村在秋天腌酸菜的时候都会找一些重物压着，一般人家都用河里的石头，既干净还方便。李重手里的就是河里的青石，硬度颇高。 用手掌在石头上拍了拍，李重吸了口气，握紧拳头。 “要表演砍石头？换块小点的吧。”李爱国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这块石头有点重，有四五斤沉。 “大伯，砍小石头算是什么真功夫！随便练上几年是个人都能。看……”李重一只手托起青石，抬起拳头，离着青石一拳的距离，一拳击下。 “嗬！”李爱国看着李重毫不在乎的把碎石扬手扔了出去，嘴里呼喝连连。 “一个拳头的距离发力才是真功夫！”李重下了定论。 “不可能！”李爱国几乎跳了起来，大声叫道：“当年我们连长都不能打碎这么大的石头，他可是全团比武第一名。何况这么近发力，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估计你们连长练得是外加功夫，没有内力，所以……呵呵！我师兄更厉害，一拳就能打碎磨盘大的石头，我还是这个呢。”李重竖起小指，表示自己水平很低。 “嗯！”李爱国一听李重的解释，点了点头，在越战里也有不少出类拔萃的传奇高手，他也有些耳闻，只是没见到罢了，也没问李重的功夫是从那里学的。李爱国是军人出身，知道一些保密纪律，估计李重的师兄也交代过一些东西，将身比身，也不纠缠。 早饭吃的是酸菜馅饺子，沾上蒜泥，香气扑鼻。李重一连吃了两盘子才罢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李爱国笑了笑：“大侄子，今天你就好好歇歇，大伯给你讲点山里的常识，等明天你和大黄上山打野猪去，野猪肉吃起来不腻，包饺子最好了。这几年封山禁枪，搞的野猪泛滥，随随便便就能见到小猪羔子。原本还不放心，怕你碰见野猪有危险，现在看来，怕是老虎你也不怕吧，哈哈……” “给我把刀，老虎算什么。”李重大嘴一裂，心道：山里面哪有老虎，顶多碰见个大野猪，打不过，它也撵不上我。黑瞎子都在冬眠，没什么危险。 李爱国点燃一根旱烟：“我这有一把军刺，越战时候用过，钢口可好了，明天你上山带着。跟着大黄走，迷不了路，回来时候喊一声回家大黄就明白了，它听得懂，聪明着呢。” 李重点了点头，他知道山里的猎狗都非常聪明，特别是大黄这样的好狗，别说领路了，一百多斤的野猪都能扯住。他就怕迷路，别的都不放在心上，就算自己不会下套子，平自己的功夫，短距离连大黄都跑不过自己，撵个跳猫之类的不在话下。想到这些，李重觉得浑身的血都热了。 第二天，李重怀着激动的心情，急匆匆的收拾一翻，带上军刺，领着大黄进山了。 一进山，大黄就尽显猎狗本色，嗖的一声钻进树立里。李重踩着积雪，顺着山势搜索，其实真正到了冬天，大多数野兽都不在山上活动，而是在半山腰和山脚下觅食。 昨天雪刚停，野兽的脚印很清晰，没过多久李重就发现一个野猪的脚印。目测了一下，李重判断这头猪没过去多长时间，有跟一下的价值，至于这个野猪到底有多大，李重这个新手就判断不出来了。 跟着脚印走出好几个小时，李重见到了野猪休息的痕迹，知道离目标不远了，大黄也早就跟了上去。 临近中午，远处传来大黄的叫声，还有哼哼的野猪闷吭声。李重知道撵上这头猪了，连忙跑了过去。翻过一道小山梁，在一片杂树林边上，李重见到了活生生的野猪。 “呵！呵！”李重抽出军刺小心翼翼靠了上去。这次判断失误了，这头野猪有点大，至少有二百斤，还是个公猪，嘴边的獠牙闪闪发光。 大黄已经很有经验了，围着野猪打转，每当野猪要往树立里跑的时候就咬住野猪的后腿。指望一条猎狗扑到二百斤猪是不现实的，关键还得靠人。 如果野猪不超过一百五十斤，一条好的猎狗就能扯住猪耳朵，然后人扑过来，按到野猪，在前腿和躯干交界处，也就是心脏的位置插上一刀，就完事大吉了。好猎狗会扯住猪耳朵，防止野猪回头咬人。 这头野猪太大了，而且有獠牙，李重不敢指挥大黄去咬猪耳朵，那样很容易伤着大黄。 李重的接近引起了野猪的注意，如果说猎狗会给它带来一些麻烦的话，那么李重手里的三棱军刺确确实实叫野猪感到极度危险，野兽的的感知力超强。 稍微犹豫了一下，李重迅速接近野猪，他不确定大黄能坚持多长时间。 “哼！”感受到危险的野猪马上放弃了和大黄纠缠，转身像李重扑来，地上的积雪被四蹄铲起，扑面而来。 哈！谁说两条腿的就一定跑不过四条腿的，看样子来势汹汹的挺吓人，速度不快，自己完全应付的了。 就在野猪獠牙要挑上小腹的一刹那，李重猛地一闪身，错开身形，膝盖用力一顶，狠狠的撞在野猪的腰上。 和家猪相比野猪的灵活性要好上许多，力量也大上许多，但也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体型前后不对称。前半身重，后半身轻，这就导致野猪在快速运动中重心不不稳。李重这一撞，野猪顿时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好猎狗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黄像闪电一样扑了过去，张开大嘴一口咬住野猪耳朵，使劲向下扯，整个身子都贴到雪地上。 李重稍微一愣，连忙跳了过去，用膝盖压住野猪的身子，军刺顺势刺进野猪肋骨。 按照狩猎经验，李重的做法非常正确，但也有个失误，那就是李重的反应慢了一拍。在大黄扑倒野猪的时候，李重就应该作出反应，可李重毕竟没有实际经验，和大黄相比他还是个新手，而新手通常来说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