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农民 第5章　黄小梅的害羞

吃过了午饭，周峰跑遍了大半个村子，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收够了五十个鸡蛋。 这可咋办，自己还心想整个村里几百号人家，每天五十个鸡蛋，应该能够支撑个把个月的，这谁想连三天恐怕都撑不到。 发愁归发愁，既然自己答应了黄来福，那是万万不能食言的。 晚上的时候，母亲出去上茅房之时，黄小梅坐在炕头上，对周峰说：“你明天能不能帮我找个电话？” 八十年代初，电话那可是新鲜玩意，周峰也只是在公社里见过。 “啊，这个要去公社才有。” 黄小梅皱了皱秀眉说：“要不明天你带我去公社一趟，我打个电话，很重要的。” 周峰不言语。 “周峰哥，求你了，帮帮忙好嘛。”看到周峰不说话，黄小梅从炕头坐过来，拽着周峰的衣角，撒娇似的哀求。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况且周峰就是个凡人，再者说黄小梅也确实漂亮，这一下弄得他不想答应都不行了。 “好吧，不过明天我晌午才有时间。”周峰瞧着黄小梅撒娇的表情，心里一阵慌乱，低着头说。 第二天送完了鸡蛋，从县城回来，周峰用自行车捎了黄小梅，往公社而来。 黄小梅坐在后面，白皙的小手抓着周峰的衣角，脸上笑颜如花。 “周峰，你有没有理想？” 去公社的路是条土路，周峰一面把握着方向，一面说：“什么理想不理想的，我现在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挣钱给我妈治病。” “这也算啊，至少有了目标，才有动力。”黄小梅坐在自行车后面，修长的双腿不停地摇摆。 城里人说话酸不拉几的，什么目标，动力，搞不懂，周峰文化程度不高，这些文绉绉的词儿实在不适合，干脆来个默不作声。 “周峰，你有对象了没？” 黄小梅的话让周峰心里一乱，前方路上的一个坑居然没注意，自行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身体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晃，黄小梅差点没从自行车后面栽下去，一紧张，双手自然地紧紧抱住周峰的腰身。 被一个女人如此紧身相贴，心头更是慌乱，周峰手一抖，自行车车把一拐，重心偏离，眼看就要倒了。 没办法，周峰只好右腿单点在地，利用惯性作用想要把自行车稳住。黄小梅受了惊吓，紧紧地抱着周峰腰身，再加上她坐在后面，双腿还不断地摆动，周峰一下没把握住，啪的一下，自行车终于倒地。 自行车倒地，黄小梅身体随着朝前一倾，抓着周峰的手也没松开，整个人趴在了也倒在地上的周峰身上。 四目相对，先是刹那间的惊愕，接着黄小梅首先反应过来，俏脸通红，羞意无限，快速的站起了身。 初秋的天气，身上的衣服还是穿的比较少，黄小梅身体紧贴周峰身体的那一刻，不仅女人特有的香味浓郁，而且少女般发育成熟的酥胸就像两个炸弹，把他的魂都炸飞了。 尴尬，尴尬，尬尴。 两人起身后，谁也不敢看谁。周峰平静了片刻心情，一言不发，扶好了自行车。黄小梅脸红的也不做声，默默无闻的坐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在说话，就这样到了公社。 公社看着比较简陋，也就是几排平房，用几道长长的砖墙围起来。在办公区域的左侧，有一个很大的戏台子，每逢过年，都要请县里的剧团来唱三天大戏。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过年也基本没啥娱乐活动，每到唱大戏的时候，那是公社这一块最热闹的时候，几乎全公社十里八村的都来听戏。 公社大门口有门卫室，那时候不叫门卫室，叫收发室。 看收发室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 周峰只知道这老头姓李，人人都叫他老李头。 据说这个老李头以前是个很有名的大秀才，因为在家庭出身不好，文革的时候被打成了右派，好在他上面有点关系，就被发配到公社收发室，一干就是十来年。 这么些年来，没人见过老李头的媳妇，也没人知道他究竟结过婚没有。 老李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为人很和气。 “周峰，你小子是不是倒腾袜子，又被张书记点名了。”周峰来过公社几次，老李头认识他。 “李大叔，说啥呢，我是本分人。”周峰的话明显有些口不对心。 李老头瞅了瞅黄小梅，然后又望望周峰，神色显得很怪异：“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来领结婚证的。” 黄小梅一听忍不住了，“我和他没关系，我就是来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