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半 第十四章　秘密

“不会不适合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人听到我们之间的秘密。” “你忘了，还有两只猫，而其中一只是我们的笨猫，另外一只是你家的。”他象是笑了，却怎么都笑不尽兴，就像老是有股难言之隐卡在喉咙中吐不出口。 “猫又不会说话，就算让它们听到了也没关系，而且它们也不懂得人类的语言，因为它们是猫。”我噘着嘴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这种时机似乎不怎么适合。” “讲话还要挑时机？这么特别。”那吵架就不用挑了吧，难怪我们随时随地都在争论。 “没错，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伯父伯母会担心。”才说着，他便先行往前迈开步伐，我也赶紧跃下摆荡的秋千跟在他身后。 “哦。对了，你有告诉你父母你今天会来我家吧？” “没有。” “没有？那他们一定很担心，我看你先回去好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反正这里离我家很近。”我才要把他手上属于笨瓜的绳子抢过来，他已快一步的移开了手。 “别忘了我现在还充当着你保镳的角色，而且我也答应你爸妈了，我总得让他们安心，免得以后他们不敢让我出现在你家。如此一来笨瓜就看不到我了，它一定会想念我，对不对？”志杰对着在地上行走的笨瓜询问。 当然笨瓜非常配合的喵喵叫着，我实在佩服笨瓜的机伶，好似在志杰需要笨瓜配合时，它总是会乖巧伶俐的回应。 “这怎么行，可是你爸妈——” “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他们绝对相信只有我一个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真像孤独一匹狼，明明就可以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干嘛要耍自闭，难怪阿珊会出现在校门口堵你，因为你老是很晚回家。”一不小心提到阿珊，我的心情又不自觉下沉了。 真是的！干嘛没事找事做，把阿珊提出来增加自己的忧愁。 “也没多晚，只是我回到家大家都睡了。有时候妹妹会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但往往都会等到打瞌睡，最后还要劳动我的筋骨把她抱进她房间。” 讨厌！干嘛说的这么清楚，我很不想听，但是又非听不可。不知道他们离去后还有没有什么后续发展。 “阿珊住在你家哦？”这问题不是白问了吗？他们是兄妹当然住在一起，我干嘛要多此一举？ “嗯，她住在我隔壁的小房间里。” “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她有没有恋兄情节？”这个一定要问清楚了，因为阿珊对她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 “怎么这么问？”志杰一脸疑惑，还包含着受到惊吓。 “不是啊，我只是想问问而已，没有别的目的。”笨蛋，是你太迟钝了。 “我想…没有吧，她只是比较黏我。”他昂首想了想才给我这个答案。 黏？不只是黏吧，都已经在我眼前上演黏巴达了，连话都说的情意绵绵。 “哦。”不只是“笨瓜”叫“笨瓜”，就连你也是彻头彻尾的笨瓜，难怪人家说男人不了解女人的内心，原来它在诠释的就是你这种人。 “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让我听得傻愣愣的。 “我答应过什么事？”我一脸狐疑，怎么样都回想不起来。 “一物还一物，你说过你要拿我的生日礼物来抵消我最珍爱的外套。” “哦，我好像说过。”我点点头，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可是我记得你当时很不屑，似乎不想接受我的好心好意，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这笔交易。” “话不是这么说，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不想可现在想，你听的懂吧？” “这什么话啊，哪有人初时拒绝后时反悔，要是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就不会有人约定事情了，你有没有大脑啊。”我伸手戳了戳他手臂上结实的肌肉。 “是谁没有大脑，我当时也没有清楚明白的说“不要”，你有听到我说吗？”他贼兮兮的笑容让我恨的牙痒痒。 “我是没听到，不过——” “没有不过，你记得就好，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好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挑选礼物。”他说的自得意满。 “我没有说我要送你，你慢慢等。”我撇过头故意不看他。 “不想的话，就把我的外套还来。”他突地伸出手，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可是你的外套已经被我丢了，可能也已经焚化了…我要怎么还你？”小人、卑鄙，居然用外套来威胁我。 但是我有一个事实没告诉你，那就是你的外套仍旧放在我的衣柜里，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我、不、管。”用不着用这种令人唾弃的声音吧？听起来好欠扁。 “那…我想办法从地府找出你的外套。”我嘻笑道。 “最好是你可以，但事实证明了这种方法行不通。” “这样…那…好吧。”我迟疑了几秒才点头。“我把笨瓜当你的生日礼物送给你，怎么样？这个大礼你一定要接受。”如此一来我就不用花太多的精神去照顾它了，何况笨瓜和他这么投缘，他们一定可以相处的很好。 “万万不行，你把它送来是置它于死地，我家没有养宠物，我更没有经验，如果你希望笨瓜能好好的成长，就别把它塞给我。”志杰也笑了，象是在笑我的愚蠢。 “那我再想想…”原本还想继续开玩笑的，但是我已经到了我家的门前。“我家到了，那你…” “我先回去了，替我跟伯父伯母道别。”才说完话，他便将笨瓜交给我，然后转身自顾自的朝另一边走去。 月亮的银光洒落，而他犹如聚光灯下的明星，耀眼的使我注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我才慢慢开着门进入家中。 而我的心里还在想着他，很想。 要送什么礼物呢？ 这件事在我脑海里盘旋很久，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挑选，而且还有价钱的问题，就算我已经跑到很多礼品店或精品店看过了，却怎么都拿不定主意。 或许…我能拿他的外套当他的生日礼物，让他看到他的外套死而复生，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只是我的谎言可能会得到严重后果。我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这么做，结果我放弃了。 因为如果我把他最喜爱的外套还给他，那么我就不能睹物思人了，万一阿珊真的对志杰别有幻想，那么我不就没有属于他的东西能思念了？ 不过我也想太多了，阿珊既然是他的妹妹，就算阿珊对志杰有种不同于兄妹的感情，也不可能有结果的，我终究能继续喜欢志杰。 在课堂上，我依旧载着满满的依恋与他切磋彼此的斗嘴功力，而老师也依然在课堂上盯视我和他。 我的心已经完完全全贴近他的，只差没表露出来。 但是要我诚实的对他开口告白，我实在没有莫大的勇气，因为我怕被回绝、怕难堪，总而言之，只要能维持目前的相处模式，我不介意两人常常争锋相对。 走在街道上，我回想起我们两人一同带着猫咪散步的经过，还有当时他开口跟我要礼物时的表情。然后我将所有我们一同走过的路彻底重复一次，才漫无目的走在归途上。 “咦？是阿珊。”在我家门前，我看到阿珊可爱的笑容在我眼前浮现。 “姊姊，你回来了，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家。”阿珊开心的跟我打招呼。 “哦，我到附近去逛逛了，所以比较晚。”难不成她在这里等很久了？“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不会很久，大概两个钟头。”又是那种媚惑人的笑容，看的我不自觉提起嘴角。 “两个钟头很久耶，你等一下，我马上开门。”我拿出钥匙开了门，率先进去，然后将她拉了进来。“进来坐坐，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太寂寞了。” “你是因为寂寞才会找上志杰大哥吗？”她冷然的语调令我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我纳闷的看着她。 “没什么，我只是在自言自语。”旋即她的嗓音又变回甜美，满脸笑盈盈。“姊姊，进去要拖鞋子吗？” “要，这里有室内的拖鞋，把它穿上。”我将拖鞋放置在地上，然后把门关了起来。 她可能是过于好奇，还没等我就先径自往家里走，还把我家里里外外看的十分仔细，就像在看房子般，令我十分好奇。 不过阿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因为寂寞才会找上志杰大哥”？我是真的爱他，用我的心爱他，如果她这位妹妹反对，我也不会退让。 我去倒了杯果汁，等我将果汁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时，阿珊才从阳台走了过来。 “姊姊，你家里好漂亮、好整齐，不像我家一样脏乱，你一定很会做家事，洗衣、煮饭通通包办。” “没有，怎么可能。”你把我说的太好了。“那些事情都是我妈在做的，我只是偶尔帮忙做家事。” “哦，原来你跟我一样啊。”她的口吻像在讽刺，听起来极为不舒服。“志杰大哥一定是坐在这里吃饭吧？”阿珊坐在当时志杰吃饭的位置，而我当然是大呼惊讶。 “你怎么知道？”就算他们是兄妹，阿珊也不可能有能力猜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