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义而战 第18章 确保万无一失

会议室里，司马楠、康莫朝、毛健均面前桌上，铺着一张军事地图。司马楠道：“明天，呼延潜龄肯定会带着呼延博乾和护卫的士兵，乘车从邵阳返回长沙。这一路上，要想渡过湘江，只能走湘乡和湘潭可以运汽车过渡的渡口。毛健均道：“他不会走湘乡的，那里，是白长官的人把守的。呼延潜龄、呼延博乾和张立武在呼延潜龄办公室研究着回长沙的路线，桌上放着一张湖南地图。 呼延潜龄指着湘潭渡口的位置。呼延潜龄道：“那就走湘潭！过渡口，走陆路回长沙！呼延博乾和张立武都点了点头。张立武道：“负责邵阳一线公路警卫安全的保安三师师长张际泰是我们的人。我这就去通知他，让他做好安排，护送颂公到湘潭！呼延潜龄点了点头。 会议室里，军事地图上，湘潭渡口处被圈了一个圈。司马楠道：“呼延潜龄的座车是防弹的，只要他在车里，就不可能进行狙杀。所以，只有把呼延潜龄引出车外，我们的计划，才能完成。毛处长，到时候就需要您到湘潭渡口把控局面，保证让呼延潜龄下车了。毛健均道：“这我可保证不了！以我的级别，呼延潜龄是不会下车和我说话的。而且，我是白长官的人，这一点，呼延潜龄心知肚明！我一在渡口出现，只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徒增麻烦而已。你们不就是想让呼延潜龄下车吗？这简单啊！只要在江对岸扣下渡船，再安排几艘运不了车的民船等在湘潭那边，他们只要想过江，就一定要离开车里才行。 司马楠沉吟着思考。康莫朝道：“这倒是个办法。而且，民船上一定要安排我们自己的人，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过，呼延潜龄回长沙，呼延博乾肯定会随行保护。我们保密站的这几张脸，他心里可是有数的！万一被他看出什么来，这事，可就完了！ 毛健均道：“这个简单，我从宪兵队里调两个脸生的给你们用不就得了？司马楠道：“扣渡船的事，恐怕也需要毛处长您帮忙。我们保密站的人外出执行任务，都是着便装的。恐怕到时候，会和渡船上的人起冲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毛健均道：“好，这件事也交给我的人去做。不过，司马站长，这狙杀的人选，就不需要我们出了吧？ 康莫朝瞟了眼司马楠。司马楠道：“那自然。狙击手，我会安排好的。那，今晚我们就分头行动。湘潭渡口的一切，请毛处长多费心了！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毛健均点了点头。 陈明仁、谢芳如和李明灏、李君九、呼延星龄坐在客厅里。陈明仁道：“仲坚兄今晚就请先到唐生明那里暂住吧。生明平时吃喝玩乐像个花花公子，有总统府中将参军的牌子，过去又和军统有一段渊源，所以军警宪特都不上他的门，比较安全。 李明灏道：“去生明那里？那我可是有的享受喽！子良，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颂公？ 陈明仁道：“颂公那里已经有了消息，明天一早就会动身回长沙，现在水陆音专暂住。等他一到，我和星龄就陪你一同去见他。 李明灏点了点头。陈明仁看着呼延星龄。陈明仁道：“星龄兄，颂公让我转告你，毛人凤派去潜伏在他身边的特务已经被清除了，要你放心。呼延星龄点了点头。呼延星龄道：“好，那就好！李明灏看着陈明仁，微笑着点了点头。李明灏道：“子良啊，你这种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可是很久没见过了。还记得当年在南京的时候，子良因为陈诚的谗言被老蒋借故撤职，那个脸色，可是难看哦！我那时候还开玩笑说，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嫂夫人会感谢蒋介石和陈诚呢！好歹是还了你一个能安分在家待几日的丈夫啊！ 谢芳如和陈明仁相视一笑。谢芳如道：“他的心哪里安分得了啊？不过现在是好了，不仅没有葬身异乡，还可以为湖南出一把力，总算是因祸得福啊！ 谢芳如的话说得大家都连连点头微笑。 康莫朝匆匆来到卤味店前店，叶子恒看了他一眼，向他点了点头。叶子恒道：“您来了！您订的卤味已经打包好了，就在后头，里面请！康莫朝点了点头，径直向后屋走去。叶子恒机警的向外面的街道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康莫朝，才放心的在柜台继续把守着。 卤味店后屋里，康莫朝正随手关上屋门，看着面前的肖田启和梁小民。康莫朝道：“司马楠已经知道了颂公明天一早要回长沙的消息，打算在湘潭渡口对他进行暗杀！毛健均的人很快就会封锁渡口，为司马楠的狙杀计划打好外围。时间不多了，你们必须立即行动，才可能阻止她的计划！ 肖田启和梁小民惊讶的看着康莫朝，又对视了一眼。铁路警察打扮肖田启和梁小民，骑着摩托车到了渡口，渡口的渡船正在解缆绳，眼看就要看了。梁小民道：“别开船！等一下！ 渡船上的船工停下手里的活，帮着梁小民把摩托车推上了渡船，解开缆绳。船工道：“过渡喽！渡船开动，向对岸驶去。肖田启和梁小民对视了一眼。肖田启道：“总算赶上了！梁小民点了点头。 渡口处，稽查处的车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便装的宪兵们，宪兵们看到渡船已经到了江心。宪兵甲道：“没赶上啊！宪兵乙道：“着什么急，等船回来再扣下就是了！ 宪兵甲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司机。宪兵甲道：“你先回去吧！司机点了点头，把车开走了。 江心渡船上，摘下胸牌的梁小民看到了江边渡口处的宪兵们和正要开走的汽车，拍了拍肖田启。梁小民道：“喂，你看……肖田启回头看了一眼。肖田启道：“真够玄的！就差这么一点啊！ 梁小民点头不语。萧天驰在禁闭室坐着，守门的特务打开了门，司马楠拿着一支kar98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萧天驰看了一眼桌上的枪。司马楠道：“kar98，知道你用着顺手。萧天驰看着枪不语。 梁小民开着摩托车，带着肖田启在山路上飞驰，可摩托车慢慢停了下来。梁小民着急的摆弄着摩托车，却怎么也发动不了。 肖田启忙下车。肖田启道：“你下来！我看看！梁小民站在一边，支好摩托车。 肖田启打开油箱，两人一起向油箱里看了一眼。梁小民道：“怎么这时候没油了……梁小民向前方看了一眼。梁小民道：“走着吧？ 肖田启点了点头，两人丢下摩托车，向前快步走去。司马楠开着车，带着萧天驰在湘乡上路上奔驰。萧天驰腿上放着kar98式狙击枪，闭目养神。呼延潜龄已经穿着随常清晨散步的便装等在办公室里。呼延博乾和朱俊走了进来。呼延博乾道：“父亲，都准备好了。呼延潜龄点了点头，看着朱俊。呼延潜龄道：“你留在这里守着电话。任何人找我，就说我出去散步了，还没回来，尽量拖延时间！朱俊道：“颂公请放心！呼延潜龄点了点头，带着呼延博乾转身向外走去。 梁小民和肖田启在邵阳山路上疲惫的走着。肖田启道：“你肯定……肯定没走错？梁小民道：“错不了！他们要到湘潭渡口，肯定会走这条路！快点吧！ 肖田启点了点头，和梁小民继续向前走去。 司马楠和萧天驰在渡口附近的高处埋伏着。萧天驰抱着狙击枪静坐养神。司马楠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下面渡口的情况。江面上没有渡船往来，只有靠近湘潭方向的渡口处停着几艘乌篷船。乔装的宪兵们正在码头等待着。 渡口的另一边，渡船停在岸边，平民打扮的宪兵们押着船夫们，不让放过渡船。肖田启和梁小民远远的看见呼延潜龄的车队向自己的方向开来。肖田启道：“你看！是他们吗？梁小民道：“拦下来再说！肖田启和梁小民站在路上，向着车队挥手。 肖田启道：“喂！停一下！停一下！坐在呼延潜龄车里的呼延博乾看到前面有人，忙拍了拍司机。呼延博乾道：“停车！梁小民和肖田启看到车队停下，慢慢向前走去。呼延博乾下车，一手摸着枪，也向两人走去，看清是肖田启和梁小民，不禁一愣。 呼延博乾道：“肖田启？梁小民？三人走到了一起。呼延博乾道：“你们怎么会在这？肖田启道：“颂公在车上？呼延博乾道：“对！肖田启道：“你们要去湘潭渡口？呼延博乾道：“你怎么知道的？梁小民道：“保密站已经知道了颂公要回长沙的消息，推算你们会走湘潭渡口过江，经陆路回长沙。他们现在已经联合稽查处，在渡口安排了人，准备暗杀颂公！ 呼延博乾惊讶的看着肖田启和梁小民，皱眉想了想。呼延博乾道：“跟我来！呼延博乾领着肖田启和梁小民走向呼延潜龄座车。呼延潜龄、张立武和卫兵们都下了车。呼延博乾道：“父亲，这两位是湖南工委的肖田启和梁小民。他们得到消息，保密站和稽查处准备在湘潭渡口对您实施暗杀！ 呼延潜龄一愣，皱眉沉思着。呼延博乾道：“父亲，现在看来，我们只能先返回邵阳，重新研究回长沙的路线，然后……呼延潜龄道：“不行！李明灏他们已经在长沙等我了。这个时候，耽误不得！呼延博乾道：“可是……呼延潜龄道：“湘潭走不通，那其他渡口呢？这一线，还有哪个渡口可以安全过江？梁小民道：“湘潭武家花园附近有个野渡，归水上保安总队队长陈立谟管辖。陈队长早已经被我们策反了，曾经帮我们完成过多次运送物资的任务。我们可以去找他，让他安排一艘民船，护送您过江。 呼延潜龄道：“好，就去武家花园！肖田启道：“颂公，保密站在渡口等不到您，肯定会在长沙展开搜捕。您今天，恐怕不宜回城。还是在长沙外围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先避一避风头的好！ 呼延潜龄皱眉思考着。呼延博乾道：“去水陆洲的湖南音乐专科学校吧！那里地处江心，既安全，进退也方便！呼延潜龄道：“可以！博乾，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带上几个人，还是走湘潭渡口回长沙去。遇到保密站和稽查处的人，就说你是回长沙料理公务的，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呼延博乾道：“可是父亲，您的安全…… 梁小民道：“呼延团长请放心，颂公的安全，我们可以负责！呼延博乾道：“那……好吧！ 呼延潜龄道：“另外，你到长沙之后，马上通知星龄和子良、李明灏，就说我在水陆音专等着他们！呼延博乾道：“是！ 肖田启道：“水哥，你护送颂公一行去武家花园吧。我和呼延团长一起到渡口去，看看能不能摸到”“黑蛇”的线索！梁小民道：“好！小心点！肖田启点了点头，看着呼延博乾道：“肖田启道：“呼延团长，我穿这身衣服，坐你的车，恐怕不大合适吧？ 呼延博乾点头，转身招呼一个军官。呼延博乾道：“你，过来！和他换一下衣服！军官道：“是！肖田启准备和军官换衣服。司马楠从望远镜看到有车靠近渡口。司马楠道：“来了！ 萧天驰冷静的上枪，司马楠用望远镜继续观察着渡口。呼延博乾的两辆车来到渡口。军人打扮的肖田启所坐的那辆吉普车开在前面，呼延博乾的轿车随后而来。 司马楠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轿车里的呼延博乾，但仔细观察下，没有发现呼延潜龄，不禁皱眉。 萧天驰也举枪看着渡口，瞄准了车里，发现没有呼延潜龄后，萧天驰用瞄准镜看向前面的吉普车，却意外发现了混迹军人中的肖田启。萧天驰看着肖田启和士兵们一起下了车。萧天驰正发愣间，已经放下望远镜的司马楠按下了萧天驰的枪。司马楠道：“呼延潜龄没来！事漏了！ 萧天驰看了眼司马楠，没说什么，收起了枪。呼延博乾和肖田启、卫兵们都下了车，询问扮成船夫的宪兵们。呼延博乾道：“喂，渡船呢？肖田启警惕的看了眼假扮的宪兵们，又看了看周围，看了眼萧天驰和司马楠所在的位置，沉思着。 宪兵甲道：“坏了！你们过江啊？只能坐我们的船了！不过，车可走不了！ 呼延博乾和肖田启对视了一下。呼延博乾不屑的一笑，点了点头，回头看着两辆车的司机。呼延博乾道：“行啊！你们留在这里，等渡船修好了，再带着车过江！其他人，跟我走！呼延博乾说着，带着肖田启和其他卫兵们上了乌篷船。 乌篷船上的宪兵们面面相觑，看着气定神闲的呼延博乾，只得撑开了船。陈的副官拿着两份电文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明仁正在接电话。副官进来看到，等在一边。陈明仁道：“白长官请放心，呼延杰团已经将黄花、永安阵地夺回了大半，长沙市区安然无恙……白长官过奖了！什么？颂公回来了？是！我一定照办！ 陈明仁挂了电话，看了眼副官。陈明仁道：“什么事？副官道：“广州政府和白长官的电令！陈明仁道：“放在那吧。副官道：“您不看看？陈明仁道：“白长官电话里已经交代过了。 副官点了点头，把电文放在一边。陈明仁起身戴上军帽。陈明仁道：“我要出去一下，今天不回来了。有什么事情，让序族酌情处理就好。副官道：“是！陈明仁准备离开。副官道：“将军…… 陈明仁回头看着副官。副官道：“黄花、永安并没有夺回来啊！白长官要是知道了……陈明仁道：“夺回失地，是早晚的事！这不用你担心！副官道：“是！陈明仁离开了办公室。 萧天驰的禁闭室里，萧天驰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的司马楠。萧天驰道：“康莫朝？ 司马楠道：“对！ 萧天驰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萧天驰道：“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今天的行动计划，除了你我，整个长沙站就只有他知道了。司马楠点了点头。萧天驰道：“打算甄别他吗？要从哪查起呢？司马楠道：“都这个时候了，我没时间和他绕圈子。既然你也觉得他逃不了干系……那就直接抓起来。萧天驰道：“然后呢？ 司马楠一愣。司马楠道：“然后？萧天驰道：“康莫朝在长沙站经营了这么多年，他的根基，比你深！我劝你，如果要抓，别只抓一个。他的那些手下，最好都不要放过！ 司马楠看着萧天驰不语。萧天驰道：“如果康莫朝真是内鬼，这长沙站上上下下，还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你能保证吗？ 司马楠皱眉看着萧天驰不语，焦虑的踱步。萧天驰道：“除了康莫朝之外，你也应该去查查毛健均。这次行动，外围铺的可都是他的人。扣下渡船、把控码头的，湘潭渡口撑乌篷船的，这些人都是谁？履历如何？同呼延潜龄和仁和党是不是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他们在接到行动命令之后，有没有机会泄露机密？这些都要查…… 司马楠道：“够了！萧天驰，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萧天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斩草要除根！ 司马楠冷笑了一下，不语。萧天驰道：“你派去邵阳暗杀呼延潜龄的人呢？司马楠一愣。萧天驰道：“既然呼延潜龄还活着，那就说明她失手了，呼延潜龄，惊着了，对吗？一个刚刚经历过暗杀的人，怎么可能按照你的想法，乖乖的跑到渡口，等着被一枪打死呢？呼延潜龄派呼延博乾到渡口去，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点兵法道理，连小孩子都懂！ 司马楠愣了半晌，笑了一下。司马楠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在自乱阵脚了？对，这次，是我疏忽了！不过，不会有下一次了！再行动的时候，我一定会布置的更缜密，更周详！萧天驰微微点头。司马楠道：“累吗？早点休息吧！ 司马楠转身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又回头看着萧天驰。司马楠道：“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是你曾经说过的。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不要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今后，我会把这句话，时刻记在心上的！司马楠说着，开门离去。 梁小民穿着去渡口时的警察制服回到卤味店后屋，刚推开门，就看到康莫朝和肖田启坐在屋里。肖田启低头皱眉思考着。梁小民一愣，看了眼康莫朝。梁小民道：“出什么事了？康莫朝道：“天济的哥哥一家，被抓到站里了。梁小民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梁小民关切的看着肖田启。康莫朝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天济去到渡口的时候，被司马楠发现了！照规矩，和他有关的人，肯定是要在第一时间被抓捕审讯的。 梁小民道：“那他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康莫朝道：“都活着，据我所知，也没有刑讯过的记录。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梁小民皱眉看着肖田启，不知道该说什么。肖田启道：“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当时不杀了我？康莫朝道：“司马楠？肖田启道：“对！如果她就在狙击点观察渡口的情况，那看到颂公没有出现，而我却在那里，一定会知道这件事是坏在我手里的。依她的性格，当时就会让狙击手杀了我！可她为什么没动手？为什么要去抓我的家人？她是想用哥哥一家钓我上钩吗？那为什么不把消息放出来，而是要秘密抓捕呢？ 康莫朝和梁小民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肖田启皱眉沉思着，看了眼康莫朝。肖田启道：“我家附近，有人把守吗？康莫朝道：“没有。站里和联络处，都没人分到这个任务。肖田启点了点头，看着梁小民。肖田启道：“水哥，我要回家一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让我捋清楚头绪。你帮我个忙，去找小菁，提醒她注意安全！如果哥哥他们真是因为我被抓的，那她现在，也很危险！梁小民道：“好，我这就去！ 水陆音专呼延潜龄的房间里，呼延潜龄、呼延星龄、李明灏和陈明仁正坐在一起。大家听着呼延潜龄讲述自己回来时险些被暗杀的过呼延。呼延潜龄道：“……毛健均和长沙站这次是联起手来，打算要我的命呢！看来他们也知道大势已去，是发了颠、卯足劲想做最后的挣扎了！李明灏道：“这也正说明我们胜利在望啊！呼延潜龄点头微笑。陈明仁道：“但有些事不得不防。如果蒋、白继续派人暗杀，或者用飞机轰炸，您住在水陆洲是不方便转移的。颂公，您还是尽早回沙城的好。 呼延潜龄道：“这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和星龄就去呼延炯家暂住。他是我的侄子，就住在南门外，那里比较隐蔽。陈明仁道：“好。颂公，今天广州政府已经下令，罢免您在湖南的一切职务。长沙绥靖公署也被撤销了。下午我出发前，还接到白崇禧的电报和电话，让我兵谏您去广州。 呼延潜龄微笑点头。呼延潜龄道：“好，好啊！他们做出这种安排，证明我们两个的双簧演的很成功啊！大家都是一笑。李明灏道：“颂公，您和子良兄的谈判代表团成员，最终确定了吗？呼延潜龄道：“这个么……星龄虽然一直代表我和仁和党接触，可这次事关重大，他毕竟是我的族弟，反而不好出面。所以我想，让天闲做我的首席代表。让唐生明代表唐生智，刘公武代表仇鳌老等社会民主人士。至于部队的代表，就请子良提名好了。 陈明仁道：“我这里，就由兵团副司令熊新民和第一零零军参谋长刘云楷当代表好了。李明灏点了点头，看着陈明仁。李明灏道：“好。子良啊，这次你的第一兵团虽然不会重新整编，但军心难免会有所动摇。现在是起义前最关键的时刻了，你一定要摸清楚手下将领的心之所向，早做准备，以防有人临阵倒戈才好啊！ 陈明仁道：“明天我就召开军师长会议，摸一摸底。呼延潜龄道：“摸底可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陈明仁道：“颂公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谨慎处理。 呼延潜龄点了点头。呼延星龄道：“仲坚兄，颂公正在起草起义通电的电文，只等子良这边一切就绪，就可以发布了。至于起义后，要成立什么机构，部队如何安置这些问题，贵党方面有什么意见？李明灏道：“中央的意见是这样的，起义后，成立湖南人民军政委员会，由颂公任主任，中共湖南省委书记黄克诚任副主任，子良、天闲，中共湖南省工委书记周里杰等任委员。子良兄同时就任湖南省政府临时主席，而他任总司令的中国国民党人民和平军第一兵团，集中到醴陵、浏阳一带整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