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义而战 第20章 有理有据

爆破专家们带领着工人们在筛除、精炼火药。有特务在一边看守。 康莫朝在作坊里巡视，爆破专家冷淡的看了眼康莫朝，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到一个工人正要把一整包的药粉倒入搅拌器里，忙拦住。爆破专家道：“慢着！我说过几次了？这一包是三份的量！拿去分好！ 工人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把药粉拿开。爆破专家道：“你们，把所有材料都按份分好！别偷懒！工人们开始给原料称重、分份。康莫朝踱步走了出去。康莫朝走到厂房外，看着特务们的站位安排。作坊附近一直有鸟叫声。黄金发和几个特务伸着懒腰从厂房旁边的休息室走了出来，看到康莫朝，走了过去。黄金发道：“副站长！ 康莫朝向黄金发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周围。黄金发道：“我听着你昨天后半夜就起来了？康莫朝道：“……恩！年纪大了，换个地方睡不踏实。黄金发一笑，活动着筋骨。黄金发道：“是怕这里出事吧？康莫朝不置可否的沉默着。黄金发道：“放心吧，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能出什么事？去睡会吧，我盯着就行了。康莫朝想了想，点了点头。康莫朝道：“行，我睡会，晚上和你换班。看好了啊！黄金发道：“知道！ 康莫朝转身向休息的房间走去，听到身后黄金发在斥责特务们。黄金发道：“干什么呢？把烟都灭了！康莫朝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特务们正在踩灭扔在地上的烟。黄金发道：“不要命了？炸了怎么办？把烟都交出来！火呢？黄金发没收了特务们的烟和火柴，顺势踢了特务一脚。黄金发道：“换班去！ 康莫朝想了想，兀自走进了休息室。夜晚，陈明仁家聚集了呼延潜龄、李明灏、余志宏等人在商讨着各项通电内容。谢芳如亲自在一边为大家添茶倒水的照顾着。 原本陈明仁、呼延潜龄、李君九在一起，余志宏和李明灏在一起，唐星、呼延星龄在一起，各自撰写着负责的电文内容，现在大家都在听着李君九诵读着呼延潜龄、陈明仁的起义通电。 李君九道：“……潜等顺从民意，呼吁和平，声嘶力竭，而蒋与李、白，执迷不悔，仍欲以我西南西北各省，为最后之孤注。用是忍无可忍，爰率领全湘军民，根据中共提示之八条二十四款，为取得和平之基础，贯彻和平主张，正式脱离广州政府。所望我西南西北各省同志同胞，洞察蒋与李、白坚持内战、祸国殃民之罪恶，以人民之意旨为意旨，以人民之利益为利益，一致响应，奋起自救，铲除此倒行逆施之残余封建政权。全湘人民，誓为后盾。特此布闻，诸维察照。呼延潜龄、陈明仁……哦，当然，这后面还需天闲等诸位签字，方可成文。但颂公和子良的起义通电，内容大致如此。各位有什么看法？ 李明灏道：“这份通电，字字珠玑、有理有据，既批判了蒋与李、白之罪行，又申明了起义的理由，言辞恳切，情感动人啊！呼延星龄道：“是啊！现在只待明天将起义通电和颂公早就写好的《告湖南人民书》发布出去，振臂一呼，全湘人民必会群起而呼应！ 呼延潜龄点了点头。呼延潜龄道：“原本我是想在8月1号发出通电的，取八一南昌起义之意，可没想到被黄杰、邓文仪这一来，给耽误了……星龄，明天发出通电的时候，日期还是标注八月一日吧！毕竟，这个日子，是有纪念意义的！呼延星龄道：“好的！余志宏道：“颂公，陈将军，依照两位的意思，我们已经起草了给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以及四野负责人林、罗、刘三位首长的电文，请过目。余志宏说着，将自己手里的电文交到呼延潜龄手上，呼延潜龄低头看着。唐星走到陈明仁身边，把自己手里的电文交给他。 唐星道：“这是发给蒋校长的电稿，你看看。陈明仁拿过电文，看了一眼。陈明仁道：“措辞太过文雅了吧？他的罪行，哪是这么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能说得明白的？余志宏道：“陈将军毕竟是蒋介石的学生，以清君侧的口吻来批评他左右的人比较妥当些，不宜直接指责啊！李明灏道：“是啊，古人曰”“君子绝交，不出恶声”。电文措辞委婉些也可以嘛！ 陈明仁拿起了身边的笔，在电文上加上了几个字，唐星在一边看着。李明灏道：“幸嬖当权，派系林立，是非不辨，赏罚不明……这几句说得恳切！陈明仁扔下笔，叹了口气。陈明仁道：“他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把好好的中国害到这般田地……陈明仁的话音刚落。 大家都是一愣，安静下来等待着。谢芳如走了进来。谢芳如道：“白长官派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它让你回来马上给他打电话。陈明仁冷笑了一下。陈明仁道：“电话就不用打了，他会收到我们的电报的！大家都是一笑。司马楠带着提着一个提包的萧天驰走到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司马楠打开了门。司马楠道：“走这边！萧天驰跟着司马楠走进门，向着防空洞走廊走去。萧天驰跟着司马楠走过防空洞走廊。梁小民、肖田启带着叶子恒和两个游击队员摸到鞭炮厂附近，观察着远处的鞭炮作坊。隐约能看到门口附近都有特务把守。 肖田启看到康莫朝在作坊门口徘徊。肖田启道：“康莫朝在呢！梁小民看到康莫朝，点了点头，开始学鸟叫声，学了几声后停下，又重新开始一遍，直到康莫朝开始向铁门口走去。 康莫朝抽着烟，来到鞭炮厂附近，肖田启和梁小民等人藏匿的地方。还没走到那里的时候，康莫朝就把烟灭了。康莫朝看了眼肖田启、梁小民和叶子恒及游击队员们。康莫朝道：“就来了你们几个？肖田启道：“还有人，在前面村里等消息呢。 梁小民道：“这里情况怎么样？康莫朝道：“我已经在排班的时候，给你们留出空档了。早晨六点，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利用、突围。现在各处的流动哨，是这么安排的……康莫朝说着，在旁边捡起一根树枝，折成几段，圈出鞭炮厂的范围，又用石子按照特务们布局的位置摆放着。梁小民、肖田启等人都专注看着康莫朝摆放树枝、石子。 妇科手术室的通风道挡板被从通风道里推开，司马楠和萧天驰钻了出来。萧天驰放下提包和身上的引线，寻找到手术床下隐蔽的位置，把炸弹和引线连接好司马楠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萧天驰没回头，伸手向司马楠。萧天驰道：“胶布！萧天驰发现司马楠没有递给自己胶布，回头看了眼司马楠。司马楠正手里拿着胶布，笑看着萧天驰。司马楠道：“这多像我们在上海的时候啊！ 萧天驰看了司马楠一眼，并不说话，只是接过胶布，把炸弹固定在床下。黄金发在休息室里正百无聊赖的待着，康莫朝推门进来。黄金发道：“副站长，去哪了？这么半天找不到人！康莫朝道：“出去抽烟……黄金发点了点头。黄金发道：“刚才他们说，明天一早，就可以派人先送一批炸药走了。康莫朝道：“明天一早？黄金发道：“对，说是天亮就走，也就六点钟左右吧！副站长，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明天，让您压着车先回去。 康莫朝一愣。康莫朝道：“我？我可不能走。司马站长不是吩咐了吗，你和我，必须守到最后！黄金发道：“听她的呢？她凭什么脸吩咐我们啊？自从她司马楠来了长沙站，兄弟们都倒了大霉了！子午他们，就因为她那个小白脸记者，都折在仁和党手里了！可你看她呢？着急了吗？内疚了吗？在她眼里，我们的命，半块钱都不值！ 康莫朝不语，看着黄金发愤然诉说着。黄金发道：“我想好了，干完这一票，我就带着兄弟们，帮着副站长你，把司马楠给收拾了，然后再去做了呼延潜龄、陈明仁！我们也轰轰烈烈的，干他妈一番大事业！到时候，是生是死，是功是过，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好歹，比这么受窝囊气要强！ 康莫朝看着黄金发，笑了笑，拍拍他。康莫朝道：“行了，过了明天，再说吧！不早了，睡觉吧！黄金发叹了口气，躺下。黄金发道：“明天，我派几个兄弟，护送您回去！你放心，司马楠身边没人了，为难不了你！ 黄金发说着，翻了个身睡了。康莫朝看着他，沉默不语。休息室门外，一个爆破专家走了回来。在院子里等待的另一个专家看到他，迎了上去。专家甲道：“弄好了？专家乙道：“好了。明天运货的车一发动，就会爆炸！ 专家甲点了点头。专家甲道：“炸死一个，剩下的那个，就好对付了！司马楠跟着萧天驰回到禁闭室，司马楠站在门口，没有向里走。 萧天驰回头看着她。萧天驰道：“明天几点行动？司马楠一笑。司马楠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明天的事，我自己能完成。你就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吧！晚安！ 司马楠说着，转身离开了。看守的特务小王文锁上了门。萧天驰看着司马楠离开，皱眉不语。 早晨，有特务盯着工人们搬着炸药走向停车的地方。康莫朝有些焦虑的盯着大家搬着炸药。黄金发在一边看着。一个爆破专家走过来来。专家甲道：“康副站长，这趟，就辛苦您了！康莫朝道：“哪里，哪里。 鞭炮厂附近，肖田启和梁小民、叶子恒和游击队员们已经各自就位，观察着鞭炮厂的情形。梁小民道：“怎么回事？他们准备撤了？肖田启皱眉摇了摇头，继续观察着鞭炮厂。肖田启道：“不知道啊！不过，突围肯定行不通了。叶子恒道：“那怎么办？放弃？肖田启道：“不可能！肖田启回头，看着一个拿长枪的游击队员。肖田启道：“你的枪，给我！ 鞭炮厂院子里，特务带着工人们回来。特务甲道：“副站长，都装车了。可以走了！康莫朝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正想要说什么，突然鞭炮厂后面，传来一声爆炸声，大家都是一惊。爆破专家们面面相觑。 黄金发先反应过来，掏出枪一挥手。黄金发道：“去看看！特务们刚向后跑去，突然一声枪响，一个特务应声倒地。鞭炮厂一片混乱。专家甲道：“关门！关上门！别引爆炸药！ 有工人关上了门。梁小民等游击队员们趁乱摸到了鞭炮厂，和特务们展开了枪战。肖田启在不远处的树上狙击着。黄金发一边拼命抵抗，一回头间，却看到了康莫朝举枪打死了一个特务，不觉大惊。黄金发道：“副站长，你……康莫朝回头，举枪对着黄金发，却犹豫了一下。 两人短暂的对峙。黄金发道：“是你引他们来的？康莫朝皱眉不语。黄金发对着康莫朝举枪，梁小民正在康莫朝身后不远处和别人枪战，康莫朝已经开枪打中了黄金发。 黄金发倒地前看到了梁小民，一枪打中了梁小民的腿。肖田启这时候也已经从树上下来，跑到了鞭炮厂，加入了战斗。 枪战结束，特务们或死，或被俘。叶子恒扶着梁小民。叶子恒道：“水哥！组长，快过来！水哥受伤了！ 肖田启跑来扛起梁小民。梁小民道：“没什么，只是腿……肖田启看着叶子恒。 肖田启道：“你，押着那些炸药和搞爆破的上车，全带回去！其他人，先关在这里！我带水哥去医院！叶子恒道：“好！康莫朝道：“我开车送你们！康莫朝说着，和肖田启一起搀起梁小民，向外面走去。 叶子恒指着爆破专家们。叶子恒道：“把他们压上车！专家甲道：“别！别！车上的炸药，一发动，就……就会炸的……康莫朝听到专家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略一沉思，冷笑了一下，继续走了。 康莫朝打开自己的座车，让肖田启扶着梁小民在车上坐好，自己跑回驾驶位。康莫朝临上车前，看了眼装着炸药的吉普车，摇了摇头，开车调头离开了。 清晨，萧天驰躺在禁闭室床上，面向里。看守的特务端着早饭，打开了禁闭室的门，把早饭放在桌上。萧天驰迅速起身，制服了特务，打昏了他，抢了特务的枪，把特务放在床上，盖上被单，做成睡觉的样子，自己转身离开，从外面锁上了禁闭室的门。 萧天驰匆匆准备离开保密站，被特务发现。特务道：“什么人？站住！萧天驰迅速打倒了试图拦住他的特务们，离开了保密站。 湘雅医院的院子里，有病人们进出往来。护士打扮的沈小菁拿着药箱从医院楼里走了出来。便装打扮，等在医院院子门口附近的女特务看到沈小菁出来，做出很难受、虚弱的样子，向着沈小菁走去，在沈小菁面前摔倒在地。女特务道：“护士……护士……我…… 沈小菁忙蹲在女特务身边，顺手把药箱放在一边。沈小菁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女特务道：“我的头……头好疼啊，好难受…… 沈小菁粗略的看了一下女特务没有外伤。沈小菁道：“能动吗？我扶你进去…… 沈小菁说着，要搀扶女特务。女特务虚弱的摆手。女特务道：“不行，不行……我难受……动不了…… 沈小菁焦急的四下看了一眼，发现院中没有医生、护士。沈小菁道：“那你等一下，我去叫人来！你等一下啊！沈小菁没拿药箱，反身跑进医院里。女特务迅速的打开药箱，把药箱里打针的针剂调换了。 沈小菁带着两个抬着担架的护工出来。沈小菁道：“就是她！沈小菁帮两个护工把女特务抬上担架。沈小菁道：“她没有外伤，先带她去内科看看。护工道：“好。 护工们抬着担架往医院里走去。沈小菁拿起药箱离开了医院。省政府大礼堂，陈明仁正站在主席台上发表讲话。呼延潜龄坐在台下。呼延星龄、呼延博乾、唐星、李明灏、李君九、余志宏、方叔长等军政人员和社会贤达们及记者们坐在礼堂中。 陈明仁道：“以蒋中正为首的反动政府，早已背弃三民主义，出卖祖国，专制独裁，聚敛赀财，残害人民。而李宗仁、白崇禧等，假借和平运动之名，攘夺政权，搜刮民财，排除异己，比蒋中正更有过之。如今，我们唯有站在人民的立场上，认清蒋、李之罪行，驱逐白崇禧，才能为湖南谋求一个光明的未来！所以，在颂公的倡导下，湖南省政府决定根据中共提示的国内和平条款，在长沙成立和平协议，正式宣布脱离广州政府！下面，有请颂公宣读起义通电！ 掌声雷动中，呼延潜龄缓缓起身，拿着通电电稿，走上主席台。陈明仁走到台下就坐，呼延星龄等坐在他旁边的人与他交换着欣喜的目光。陈明仁的副官侍立不远处，面色沉静，却不时瞟一眼门口。呼延潜龄示意大家停止鼓掌，看着电文。 呼延潜龄道：“北伐成功后，蒋介石独揽政权，背叛孙中山先生遗教，以致主义不行，外患踵至。8年抗战，民力已尽，方期休养生息，和平建国。讵料蒋与好战分子破坏政治协商会议，重启内战。外则勾结美帝国主义，不惜丧权辱国；内则肆行独裁，变本加厉…… 沈小菁把注射器从谢芳如的胳膊上拔下来，用酒精棉按着打针的地方。 谢芳如自己接手按着。谢芳如道：“我自己来就行了。医院里忙，你就赶快回去帮萧大夫吧。 沈小菁抱歉的一笑。沈小菁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怎么会一下子有那么多食物中毒的病人……急诊室根本容纳不下，各科室的病房都被腾出来应急了。大夫们也都被紧急调过去了……谢芳如放下酒精棉。谢芳如道：“食物中毒？是什么原因啊？怎么会…… 谢芳如的话还没问完，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正在收拾东西的沈小菁看到谢芳如的样子，赶忙扶住她。沈小菁道：“夫人，您怎么了？谢芳如摆摆手。谢芳如道：“没什么，有点头晕。没事，你先，你先…… 谢芳如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昏了过去。沈小菁大惊失色。沈小菁道：“夫人？夫人？来人啊！快来人啊！佣人匆匆跑来。佣人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沈小菁道：“别问了！快，叫人来，送医院！ 佣人点了点头，忙跑了出去。佣人道：“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军官道：“怎么回事？佣人道：“夫人晕倒了，赶快送医院！ 沈小菁把谢芳如放平，解开她衣领的第一颗扣子，摸着谢芳如颈部的脉动，十分焦急。 佣人带进来两个卫兵。佣人道：“快！快！卫兵要背起谢芳如，沈小菁忙阻拦。 沈小菁道：“不能背！要平躺着抱！卫兵平抱起谢芳如向外走去，沈小菁忙跟了上去。 军官道：“你就别跟了！快给陈将军打电话！佣人道：“好！ 萧天驰在小巷中向着湘雅医院的方向跑着，已经十分疲惫。萧天驰对面路人中，有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萧天驰冲上去，拦下路人，抢了自行车，骑车离开。 路人道：“干什么……喂，我的车！我的车！ 呼延潜龄还在念着电文。呼延潜龄道：“……以人民意志为意旨，以人民利益为利益，一致响应，奋起自救，铲除此倒行逆施之残余封建政权。全湘军民，誓为后盾！特此布闻，诸维察照。呼延潜龄念完，把电文合了起来。台下掌声雷动，呼延潜龄点头微笑。 一个卫兵从门外走了进来，对陈明仁副官耳语了两句，陈明仁副官点了点头，示意卫兵离开，自己向着陈明仁走去。 此时掌声慢慢平息。呼延潜龄道：“诸位，自今年一月起，湖南是几经风雨啊！国共和谈破裂、南京政府讨要军粮、白崇禧大军入湘，坐镇衡阳、强抢湖南军政大权、颂云我险些调任广州考试院……这一次次劫难，几乎将湖南推入了无边战火之中。所幸有陈明仁将军深明大义，有各界贤达鼎力相助，方有了如今之和平起义！这是长沙之幸、湖南之幸，亦是中国之幸啊！今天这一份起义通电，凝聚着革命志士的热血，饱含着湖南人民对和平的期盼…… 陈明仁不解的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副官。副官贴近陈明仁耳语。副官道：“将军，太太病危，已经送到医院去了！陈明仁大惊，看着副官，又看了看台上的呼延潜龄，皱眉微微思索了一下。陈明仁道：“走！ 陈明仁起身带着副官离开会场。还在发表讲话的呼延潜龄不解的看着陈明仁，但没有停止讲话。呼延星龄等人也都惊诧的看着陈明仁离开，大会堂里有隐约的议论声。 肖田启带着腿上受了枪伤，简单用布条包扎了一下的梁小民坐着康莫朝的车来到湘雅医院。康莫朝把车停在医院门口，肖田启扶着梁小民下车，回头看着康莫朝。肖田启道：“你先回保密站吧，小心，千万别暴露自己！康莫朝道：“知道！ 康莫朝拿出自己的钱包递给肖田启。康莫朝道：“这个拿去！肖田启道：“多谢了！ 康莫朝开车离开。肖田启拿着康莫朝的钱包，背起梁小民向湘雅医院里走去。 肖田启背着梁小民走进湘雅医院一楼走廊，走廊里有来往的病人和护士。肖田启叫住一个护士。肖田启道：“护士，护士！他受伤了！能不能先带他去找大夫？护士看了眼梁小民的伤势。护士道：“跟我来吧！肖田启跟着护士走到外科诊室。 外科诊室里，一个医生正在给病人包扎手上的伤。护士带着梁小民和肖田启走进诊室。护士道：“孙大夫，请你看一下这个病人！大夫道：“先坐一下，我这里马上就好！ 肖田启把梁小民放在旁边的病床上。大夫给前一个病人包扎好，把处方单递给他。大夫道：“不要沾水，三天之后来换药。病人点头拿着处方单离开了。医生拆开梁小民腿上包扎的布检查了一下。医生道：“枪伤？你去请骨科的大夫来一下！护士道：“好！护士转头看着肖田启。护士道：“你先去交一下挂号费吧！肖田启道：“好！ 肖田启转身和护士一起向外走去，两人分头走开。医生开始给梁小民清理创口。医生道：“我先给你清创，忍一下！梁小民点了点头。 沈小菁带着两个抬着担架的护工从湘雅医院里跑出来。湘雅医院门口，卫兵们正从车上抬下谢芳如，并抬着她向医院里走去。沈小菁带着护工和担架迎上卫兵们和谢芳如。沈小菁道：“快，放在担架上！ 卫兵们把谢芳如放在担架上。沈小菁道：“二楼！妇科！直接进手术室！陈夫人！陈夫人！别睡！不能睡着啊！沈小菁一行人护送谢芳如向医院楼的方向走去。 交完费的肖田启正拿着单据从旁边走回来，碰到神色慌张的沈小菁。肖田启道：“小菁！沈小菁道：“天济？肖田启道：“这是怎么了？ 沈小菁停下脚步和肖田启说话，其他人抬着谢芳如向楼里走去。沈小菁慌张极了。沈小菁道：“出大事了！我去给陈将军的夫人打针，可她打完针突然就昏倒了！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呢！肖田启道：“陈将军的夫人？沈小菁道：“是啊！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沈小菁说着赶忙跑进楼里去了。肖田启皱眉愣在原地思索着。 沈小菁和抬着谢芳如的护工们、卫兵们一起上了二楼，没有注意到楼梯旁边，内科诊室等候席上，装作候诊病人的司马楠正坐在那里。沈小菁道：“这边！快！沈小菁路过妇科诊室的时候，向着里面喊萧毅。沈小菁道：“萧大夫，快来！陈夫人出事了！ 萧毅匆匆从诊室出来。萧毅道：“怎么回事？萧毅和沈小菁跟着护工们走进手术室。卫兵们守在门口。司马楠有些紧张的继续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肖田启拿着挂号单和钱包匆匆回到外科诊室，屋里只有护士和梁小民在。肖田启道：“水哥，这里情况有些……护士看到肖田启进来。护士道：“你可回来了！先照顾他一下！我去拿手术服，准备手术。护士说着离开了。梁小民看着肖田启的神色。梁小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外科病房里。肖田启道：“所以我想去找小菁再问问清楚！梁小民道：“那你赶紧去啊！我这里不用你管！肖田启点头转身离开。 肖田启来到外科诊室外的走廊里，看到前方楼梯上，陈明仁带着副官和卫兵们已经上了楼梯，转过楼梯拐角上了二楼。肖田启躲开走廊里来往的病人、医生、护士，向着楼梯方向追去。 陈明仁带着副官和卫兵们上了二楼。正紧张等待的司马楠看到了陈明仁上楼向妇科方向走去，起身迅速下楼了。沈小菁正从手术室出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谢芳如的血样。沈小菁看到陈明仁。沈小菁道：“陈将军！夫人在手术室！ 陈明仁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走进手术室。 副官和卫兵们把守在门口。沈小菁向走廊另一端走去。已经来到楼梯附近的肖田启看到下楼的人中有司马楠，忙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 司马楠没有注意到肖田启，径直出了一楼的门，向地下室方向走去了。肖田启看着司马楠的背影，皱眉想了想，向楼上跑去。 肖田启匆匆来到二楼，向妇科跑去，看到副官和卫兵们正把守在妇科诊室前一点的地方。二楼走廊里有好奇的病人们在远处看着。副官拦住肖田启。 副官道：“这里戒严了！不得靠近！肖田启道：“陈将军是不是在里面？ 副官审视着肖田启，没有说话。肖田启道：“这医院里有特务！陈将军有危险！请让他赶快离开！副官道：“特务？ 沈小菁从走廊另一头走了回来，看到肖田启，很奇怪。沈小菁道：“天济，你在这里干什么？副官讶异的看着沈小菁和肖田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