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义而战 第21章 解放了啊

护士正在给谢芳如打上点滴。萧毅给谢芳如测完脉搏。萧毅道：“上氧气！护士打开氧气瓶，给谢芳如上氧气管或者面罩。 陈明仁焦急的看着谢芳如。陈明仁道：“萧大夫，为什么不急救？只输液、吸氧，这有用吗？萧毅道：“陈将军，请你冷静些！夫人的验血报告还没出来，我们不能贸然用药！陈明仁焦虑不已，拉着谢芳如没打点滴的手。陈明仁道：“芳如，芳如！听得见我说话吗？你要坚持住啊！ 杂物间里，萧天驰正在拆卸炸弹引爆器，听到有脚步声，赶忙躲闪。司马楠走了进来，正要引爆，萧天驰的枪顶在了她脑袋上。 手术床下的特写，肖田启找到了粘在床下的炸弹。肖田启道：“这里有炸弹！陈将军，你们快走！ 陈明仁横抱起谢芳如，副官和卫兵们护送着陈明仁和谢芳如。萧毅和护士帮忙拿着输液瓶，推着氧气罐，大家准备撤离。 肖田启墩身准备拆除炸弹。一个卫兵留下来帮助肖田启。地下室，萧天驰告诉司马楠，就算杀了陈明仁，也救不了党国。司马楠突然发难，萧天驰枪走火。 肖田启研究着炸弹的引线，拿着手术剪，紧张的剪下了引线。肖田启剪断引线的同时，通风管道里传来一声枪响。肖田启和卫兵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随即两人很快发现，声音是从通风管道传来的，都回头看着通风管道口。 萧天驰在和司马楠搏斗着，萧天驰的枪已经被司马楠打掉在了地上，司马楠试图掏出自己的枪，萧天驰阻止着她。萧天驰想捡起地上的枪，司马楠也阻拦他。通风管道里，肖田启带着手枪在通风管道里顺着引线爬行。 萧天驰和司马楠搏斗着。通风管道里，肖田启开始向下小心的滑下。司马楠和萧天驰争斗着，萧天驰渐渐占了上风。司马楠虚晃一招，终于掏出了自己的枪，同时，萧天驰也捡起了地上的枪，两人举枪对峙。司马楠在举枪对着萧天驰的瞬间，突然心生不忍，犹豫着没有开枪。通风道里传来声音。司马楠和萧天驰一边举枪对峙，一边看到举着枪的肖田启从通风管道里跳了出来。 肖田启先看到司马楠，忙举枪对着她，但当他看到司马楠的枪居然对着萧天驰的时候，大惊失色。司马楠看到肖田启的惊讶，冷笑了一下。司马楠道：“很意外是吗？看来，你亲爱的哥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们的事？ 肖田启皱眉，没有说话。司马楠道：“萧天驰，代号056，军统局暗杀小组组长，戴老板的得力干将，我的搭档，我一直深爱的人！肖田启惊讶的看着司马楠，有看了眼萧天驰，萧天驰沉默着。司马楠道：“对，我爱他！怎么，你不相信？肖田启，你应该庆幸！幸亏我爱的，是你亲爱的哥哥！否则，你早就死了！陈明仁，也已经被炸成灰了！幸亏我爱着他啊，就是我这份爱，毁了总裁挽回湖南最后的希望！ 萧天驰道：“到了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司马楠冷笑。司马楠道：“问问你弟弟，他会放弃自己的信仰吗？他不会！我也一样！司马楠说着，看着萧天驰皱着眉。司马楠道：“党国大厦将倾，我是扶不住的。对，你说得对！可我不能放任它就这么倒下！如果，一切都不能挽回，我宁愿和它一起死在废墟里！如今，我也只能和它一起，死在废墟里了…… 司马楠说着，反手拖着枪。司马楠道：“走吧！我输了！你们可以带我去我该去的地方了！肖田启不信任的仍然举着枪。萧天驰却放下了枪。肖田启道：“哥！别相信她！ 司马楠一笑，摇了摇头，扔下了手里的枪，举起双手。司马楠道：“这样，可以了吗？肖田启举枪走过去，把枪踢到萧天驰方向，用枪指着司马楠。肖田启道：“转过去！走！司马楠看了眼正捡起枪的萧天驰，听话的转身，跟着仍举枪对着她，反身后退的肖田启向地下室门口走去。萧天驰跟在两人后面。在肖田启打开地下室门的瞬间，司马楠突然拔出发髻里藏着的毒针，回身向萧天驰扑去。 肖田启发现司马楠的行动，忙开枪射击，却还是晚了一步，司马楠的毒针已经刺中了萧天驰。司马楠倒地，带着冷酷的笑容看着痛苦的萧天驰。司马楠道：“好，太好了，有你……陪着我……司马楠说完，倒地身亡。肖田启抱起萧天驰。肖田启道：“哥……哥……萧天驰中毒，脸色灰白，只是微笑着拉着肖田启的手。萧天驰道：“还能……再见你一面，真……真……萧天驰话没说完，就毒发死去。 肖田启抱紧了萧天驰。肖田启道：“哥……！毛健均在几个宪兵的保卫下，正拿着公文包匆匆向外走，一个军官带着士兵们举枪冲了进来。军官道：“站住！别动！ 毛健均举枪想反抗，看了眼敌众我寡的情形叹了口气，举手投降。 军官一挥手。军官道：“带走！士兵们冲上来，押走了毛健均。一个军官带着士兵冲进康莫朝办公室。康莫朝已经收拾好所有资料，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看到来人，康莫朝起身举起双手。康莫朝道：“我是湖南省工委的线人，带我去见他们！省政府的大阳台上，呼延潜龄和李明灏、李君九、呼延星龄坐在一起聊天。陈明仁凭栏站立，看着外面。呼延潜龄道：“过去有句话叫无湘不成军，说的好像湖南人只会打仗似的。殊不知，湖南人是最爱好和平的。呼延星龄道：“是啊！4月间国共和谈，国民党方面的六名代表中，有章士钊、刘斐两名湖南人，占了三分之一；仁和党的六位代表里，林伯渠、李维汉，也是湖南人，也占了三分之一。如今，为这次和平起义做出贡献的湖南人，那更是不计其数啊！ 陈明仁看着外面，有些焦急。陈明仁道：“东屯渡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涨水了呢？李君九一笑，起身拍了拍陈明仁的肩。李君九道：“水再怎么涨，也淹不掉通往和平的路。子良啊，稍安勿躁，博乾不是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吗，等他回来…… 李君九正说着，呼延博乾匆匆走了进来。呼延博乾道：“父亲、陈将军，和平军已经顺利通过东屯渡了，正在向小吴门方向集结！预计十点左右就可以正式入城！ 陈明仁高兴不已。陈明仁道：“好！太好了！颂公，我看，可以先把酒打开，准备庆祝了！呼延潜龄道：“好！ 呼延潜龄刚刚点了点头，陈明仁已经快步走回屋里，拿起香槟就要打开。呼延博乾忙跟了过去。呼延博乾道：“陈将军，我来吧！陈明仁道：“不用，不用……呼延潜龄道：“唉，博乾，你让子良开吧！他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呼延博乾道：“是！ 呼延博乾看了眼陈明仁，笑着去拿杯子。方叔长看着陈明仁的样子，不禁笑了。 方叔长道：“谁能想得到，平日里威武严肃、谨慎细致的陈将军，真的高兴起来，居然会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啊！李明灏道：“是啊！颂公，你看他这样子，像不像当初考讲武学校的时候？ 呼延潜龄点了点头。呼延潜龄道：“没有了当时的年少轻狂，不过，还是一样的意气风发啊！呼延星龄道：“我记得颂公好像提过一次，说陈将军当年险些因为迟到，进不了讲武学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呼延潜龄刚要说什么，陈明仁和呼延博乾端着倒好酒的酒杯走了过来，把酒杯分别递给大家。呼延潜龄接过酒杯，看着陈明仁。呼延潜龄道：“那是24年的事了。那时候我是讲武学校的校长，仲坚兄是教育长，负责招生。那年要求入伍的人很多，学校很快就满员了。等子良来的时候，我已经下了停止招生的命令。还是仲坚兄找到我，说有个醴陵青年来投考，无论如何要见我一面。我一听是醴陵同乡，就怎么也不肯答应，怕落下个家乡观念重、思想狭隘的名声。可仲坚兄劝我说举贤不避亲嘛，见见也无妨。我这才答应了。没想到这一见……好啊！好一个仪表堂堂、英俊威武、谈吐自如的青年，是个难得的将才！所以破格录取了他。编入……编入……子良，是编入第几大队啊？ 陈明仁立正，朗声回答。陈明仁道：“报告校长，学员陈明仁是被编入大本营讲武学校第四大队！陈明仁的样子，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方叔长道：“如果没有当年颂公和仲坚兄慧眼识英才，又哪来现在的陈子良啊！李明灏道：“可那时候谁能想得到，二十多年后，颂公和子良这一对师生，会联手成就湖南和平大业，也成就了一段佳话啊！呼延潜龄和陈明仁对视着，点了点头。 大家都激动的起身凭栏观望，夜空中绽放着绚烂的烟花。呼延博乾道：“进城了！ 呼延潜龄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明仁。呼延潜龄道：“你做到了，沙城没有听见枪声，听见的，是满城的鞭炮声、锣鼓声和欢乐的歌声啊！陈明仁道：“颂公，是我们，我们做到了！ 陈明仁和呼延潜龄碰杯，大家也纷纷碰杯。 靠近小吴门的街道上，”“长沙市各界迎接解放联合会”的横幅下，站着周里杰、沈立人、余志宏、常杏云、张立武等迎解联领导和仁和党代表。人民和平军第一三八师的部队，由文工团开道，正式进入了沙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文工团宣传科长刘大为。刘大为看到迎解联的众人，在行进中向周里杰等人敬了个军礼，继续率领文工团成员向前走去。 刘晴波陪同着一三八师司令员谢沛然，副司令员任昌辉和政治部主任王波来到迎解联的横幅下和周里杰等人见面。刘晴波道：“这边请！周里杰率领众人上前迎接。刘晴波介绍着大家。刘晴波道：“谢司令，这位就是湖南省工委书记周里杰同志。周书记，这位是一三八师谢沛然司令员！ 谢沛然向周里杰敬了个军礼，两人握手。周里杰道：“谢司令好！总算把你们盼来啦！ 谢沛然笑了笑，回身介绍。谢沛然道：“周书记，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副司令任昌辉同志，政治部主任王波同志！ 任昌辉和王波向周里杰敬礼，大家握手。周里杰道：“欢迎，欢迎啊！谢司令，任副司令，王主任，部队今晚进城后，就要开始执行警备任务了吧？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各驻区的官兵们，就请先在附近的市民家里分批驻扎！我们会有同志把迎接联募集到的慰问品送到各部队去的！任昌辉道：“辛苦大家了！不过部队已经决定，进入沙城后，不能惊动人民群众，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一三八师全体指战员，就在驻区街道就地休息。 周里杰一愣，余志宏等人也面面相觑，随即大家都笑着点头。余志宏道：“这真是名副其实的，人民的军队啊！和平军的队伍继续行进着。道路两边有进步警察组成的警察自卫队在维持秩序。 和平军的队伍中，有安排好的战士有序的离开队伍，和警察们站在一起，维持着秩序。和平军的队伍继续行进。路边有各界迎接解放的团体树立的横幅，横幅下有各界人士欢呼雀跃的迎接和平军进城。各界组织准备了水、毛巾等，递给和平军，和平军战士们却微笑着谢绝了，继续向前走去。 长沙市学生联合会的横幅下，殷雪娇正带领着刘湘皋等进步学生演唱着革命歌曲，欢迎和平军。 一路上，鞭炮声声，金龙盘旋，长沙市的民众都沉浸在喜庆、热烈的气氛中，欢迎着和平军的队伍。萧天驰陪在李玉兰身边，肖田启把肖萧希扛在脖子上，也站在人群中，看着一三八师的队伍从面前走过。肖萧希道：“小叔叔，再举高一点，我看不到了！ 肖田启道：“好！咱们再高一点！肖田启努力托着肖萧希看着面前的队伍经过，却在人群的缝隙中，看到对面的路上，沈小菁扶着腿伤未愈、拄着拐的梁小民走了过来。肖田启把肖萧希递给萧天驰。肖田启道：“哥，你抱着肖萧希。萧天驰一愣，接过肖萧希，顺着肖田启的眼神望去，会意的笑了。萧天驰道：“快去吧！肖田启穿过人群和和平军的队伍，来到梁小民和沈小菁身边。沈小菁道：“天济！水哥，是天济！梁小民向着肖田启笑了笑，肖田启看着梁小民。肖田启道：“医生不是不让你下床吗？ 梁小民道：“都解放了，还不许我出来亲眼看看啊？ 沈小菁一笑。沈小菁道：“对啊，所以，我才把水哥从医院给偷出来了！梁小民道：“你看，你还没有小菁了解我呢！真是白认得你这个兄弟了！梁小民说着，轻轻捶了下肖田启。 肖田启也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肖田启道：“上来，我背着你看，总行了吧？ 梁小民和沈小菁都被肖田启逗笑了。梁小民道：“想帮忙？拿着这个吧！梁小民把手里的拐扔给肖田启，肖田启拿着拐，让梁小民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托着他一起看着不断经过的和平军队伍。 沈小菁想起了父亲和哥哥，眼中泛起泪花，抬手去擦，被梁小民看到。梁小民道：“怎么了？肖田启也看着沈小菁。沈小菁道：“没有……我，我只是想起爸爸和哥哥了。如果，他们还活着，能亲眼看到解放，肯定会很高兴的！梁小民一愣。肖田启看着眼前的解放队伍，也很感慨。肖田启道：“是啊，如果他们，他们所有人都活着，都能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啊！梁小民道：“他们现在，一定正在看着呢！看着他们梦想的、坚信的，如今终于得以实现了！ 肖田启点了点头，紧紧的搂了下梁小民。萧天驰和李玉兰、肖萧希在路对面微笑着看着三人。沙城一片欢庆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