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郡主一击便已经知道这至空大师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本来她应该知趣认输了。但是景阳郡主身为天之骄女,脾气有时也很倔强,不愿这样就认输。一击之后,景阳郡主知晓从正面进攻必定破不了其金钟罩功,但是她不相信这至空大师能将全身都护得如铁一般,所以绕着至空大师向其身上的不同方位袭去。 先是腰、背、脖子,但是铁打不动,景阳郡主又变掌为指,直戳至空大师的几大穴道,依然不见半点成效,至空大师就如同是铁人一般,任其怎么打,都动不了他半分。景阳郡主不由对至空大师暗自佩服起来。眼看着九招已经打完,但是景阳郡主丝毫看不出至空大师有任何破绽,目前只剩下最后一招,景阳郡主不愿仓促出手,因为打完这一招自己就不得不认输了。 景阳郡主不由绕着至空大师又是兜上一圈,眉头深锁,苦思破解金钟罩功的办法,兜完一圈之后,景阳郡主似乎有了主意,突然径直走到李皓贤面前,小声地在他面前嘀咕了几句,李皓贤听完,似乎有所为难,望望众人。 大家见李皓贤这种表情,以为景阳郡主要使诈。贺鼎仪忍不住道:“郡主,比武要堂堂正正,你可别比不过就使诈啊!” 景阳郡主偏过头来蔑视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使诈?”说完,又对李皓贤命令道:“快点!别再磨蹭了!” 李皓贤无奈,只得伸出双掌,众人皆好奇景阳郡主到底要李皓贤干什么,只见景阳郡主也同样伸出双掌,与李皓贤的双掌互相合在一起,然后两人定在原地不动。 景阳郡主以金枝玉叶之身竟然让李皓贤触碰她的双掌,在场不少年轻的江湖侠客都对李皓贤的艷福羡慕不已。而那些武学修为极高的人则对此场景不觉羡慕,反而有些吃惊,原来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双掌相交并不是打情骂俏,而是在互相传送内力。看来是景阳郡主自知自己的内力不足以破解至空大师的金钟罩,所以要李皓贤传送一些内力给她,但是李皓贤可能顾忌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传输内力有些碍眼,所以有所犹豫。龙啸天等人对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竟然能够互相传送内力感到吃惊,因为传输内力是一门高深的内功,非一般人能够做到。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原地,掌心出不由有些微微的热气冒出,且景阳郡主那迷人的长髮有不少髮丝还微微翘起,而景阳郡主则一直闭着眼睛。就这样过了一会,景阳郡主才收回玉掌,合实放于丹田处,看来是在将李皓贤传输过来的内力凝聚起来,又过了一会,景阳郡主睁开眼睛,信心倍增地对至空大师道:“大师,现在就来接我最后一掌吧!” 说完,又催动掌力向至空大师袭来。‘砰’的一身两掌碰到至空大师的身体,这回终于有所反应,至空大师不由向后退了一小步。 挨完这一掌之后,至空大师从嘴中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开口言道:“阿弥陀佛!郡主,你已经将我挪动,这一场比斗就算是老衲输了!” 景阳郡主见自己如此猛烈的内力竟然只能将至空大师震退一小步,而且现在他还像没事一般与自己说话,实在好生失望,垂头丧气道:“罢了罢了!这局是我输了才对,大师的武功深不可测,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大师只接招不还手已经让我佔尽便宜,但是我还是不能动大师分毫,实在惭愧!一山还有一山高,少林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此次我算是领教了!”说完又对李皓贤和七色花使道:“我们走吧!”接着一句不说闷闷不乐地离开。 至明方丈见景阳郡主终于认输不再纠缠了,大松一口气,连忙带着众僧送走景阳郡主。待将景阳郡主等人送出山门之后,突然一名僧人神色慌张地跑到至明方丈面前道:“方丈,不好了,至空师伯他……” 至明方丈一听至空大师有事,真是吃惊不小,刚才见他力败景阳郡主之后也没半点不妥,怎么眼下突然就出事了,忙问:“至空师兄他到底怎么了?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那名僧人支支吾吾道:“具体的弟子也不是很清楚,还是请方丈大师亲自去看看吧!” 至明方丈急忙来到至空大师修练处探视,只见一群江湖中人正围着至空大师等人,至空大师则盘坐在地上,明显的看出他嘴边有血丝,龙啸天此时正在为其运功疗伤。至明方丈见此,不由问在这的少林弟子道:“至空师兄到底怎么了?” “回方丈,至空师伯自从郡主走后,突然口吐鲜血,不支倒在地上!” 至明方丈一听脸色大变:“什么,师兄竟然受了伤!” 至明方丈焦急地来到至空大师面前,查看伤势。由于龙啸天正在为其疗伤,至明方丈不敢发问,只是在一旁候着。待龙啸天发功完毕,至空大师增开眼睛,至明方丈才关切地问:“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至空大师摆摆手道:“没事,只是让那两个小娃伤了经脉,需要调养一段时间而已!” 至明方丈惊异道:“什么,师兄竟然为郡主所伤!” 贺允之此时过来言道:“方丈大师,能否让我为至空大师把把脉?” 方丈答:“贺施主请!” 贺允之将手按在至空大师的脉搏处,静心诊断了一阵,然后突然嘆气道:“至空大师,看来你伤势并不清啊?你就不要再隐瞒,实话与我们说吧!” 至明大师听贺允之这样说,更加担心,问:“师兄,你到底伤势如何,就如实相告吧!” 至空大师轻描淡写地说:“我被郡主的最后一击震伤了筋脉,恐怕要修养数月才能恢復过来!” 至明方丈可没他这么乐观,见师兄受如此重的伤,大皱眉头。 龙啸天也很是吃惊,言道:“以至空大师的武功,竟然被伤得如此重,实在令人意料不到啊!之前我们都以为至空大师已经完胜了,却不料想……唉!” 贺允之嘆道:“想不到玄相神功竟然如此厉害!” 至空大师道:“之前那女娃儿的九掌其实并未伤我,只是最后的第十掌,这两个娃儿竟然将两人的功力合在一起,老衲最终承受不住,为其所伤!虽然出手打我的是那女娃儿,但是实际上等同于他们合力向我出招,老衲实际上是败于他们两人合力之下!” 至明方丈道:“师兄,你刚负伤,先行进屋歇息一下吧!剩餘的事情,由我来与众位英雄商量!” 至空大师微微点头道:“那老衲就先失陪了!” ………… 佛堂之内,至明方丈招呼众武林侠客就座,然后发言道:“诸位,今日之事大家也看到了,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众武林侠客有不少人此次前来是为了希望助少林一臂之力准备将近日来祸害武林的‘丹凤’剿灭于此,怎奈如今得知这‘丹凤’竟然是当朝郡主,谁还敢其一根毫毛。这班人有些人上少林之前喊打喊杀的,似乎非要将‘丹凤’至诸死地不可,可如今全部都哑口无言,无可奈何。 整个佛堂一片寂静,一时间无人言语。贺鼎仪生性好出头,见众人如此,抢先发言道:“方丈大师,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景阳郡主上少林,无非是想一挫我们武林正派的威风,好让丹阳教日后在武林上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至明方丈嘆气道:“唉!想不到这景阳郡主竟然是如今丹阳教的幕后主人,只是老衲很是不解,她已经是郡主之身,享尽荣华富贵,可为什么还要暗中支援丹阳教与我们正派为敌?就算给她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又有何意思呢?” 贺鼎仪道:“方丈大师,以我看,这景阳郡主之所以会如此,其实都是我那堕入魔道的师侄李皓贤挑唆的!那景阳郡主年少贪玩,对学武以及江湖之事皆感兴趣,李皓贤正是利用她这一点,投其所好,藉以依附于她,利用她的权势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丹阳教已经为他们两人所掌握,而这景阳郡主又来势汹汹,大有吞併武林之意,我想这恐怕背后都是李皓贤在搞鬼!” 华山派掌门钟玉玄道:“贺女侠说得很有道理,这景阳郡主只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娃儿,况且她又是金枝玉叶之身,何以会如此热衷于江湖之事,咎其原因还不是那李皓贤在一旁挑唆所致!这个李皓贤如今已经堕入魔道,我看他似乎要成为秦旻阳第二了!” 至明方丈又嘆口气道:“唉,只怕长此下去,他不止是秦旻阳第二这么简单,那李皓贤心机过人,又练成了玄相秘笈,更有景阳郡主为其撑腰,其才智、武功、野心相对秦旻阳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衲只怕他对武林之害比秦旻阳更甚!” 对于众人对李皓贤的评论,坐在一旁的李玉凌夫妇一直沉默不语,儿子现在胡作非为,他们身为父母的还能说什么呢。 贺鼎仪对众人言道:“各位武林前辈,李皓贤好歹也是我七星剑派的弟子,如今本派出此不肖之徒为害武林,我七星剑派打算清理门户,以还诸位一个公道,在下提议,此事就由本派单独处理吧!” 至明方丈问:“贺施主,那李皓贤如今武功不弱,不知贵派打算如何应付?是请黄石道长亲自出手吗?” 贺鼎仪道:“不必劳烦掌教师兄,我派有一剑阵名曰‘三清阵’,是由三名弟子列阵而成,此阵威力极大,一经施展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抵挡,我有意以此三清剑阵来清理门户!” 至明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七星剑派还有如此阵法,既然贺女侠坚持此事交由七星剑派清理门户,那我等其他门派也不便插手,那我们就期待贵派的传来的好消息了!” ………… 客房之内,李玉凌夫妇正与贺鼎仪商讨要事。 张蕓沁问贺鼎仪道:“贺师妹,你刚才在各位掌门面前一口应允要以本派的三清剑阵来对付皓贤,不知你准备让哪三人来列三清剑阵?” 贺鼎仪道:“三清剑阵列阵的三人必须武功相差无几,这样方能充分发挥此阵的效用!这三人其实我早已想好,一个就是我,一个是师姐的弟子倩儿,还有一人她现在还不是本派的弟子,所以还要师姐帮个忙才行!” 张蕓沁一脸疑惑道:“要我帮什么忙!” 贺鼎仪笑道:“请师姐把她也收为弟子,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练三清剑阵了!” “哦,此人是谁?” “她就是秦卓寒秦姑娘,她与我和倩儿武功相当,我们三人合练三清剑阵是最好不过的了!” 李玉凌听完,反对道:“不行,此人也是邪教妖女,怎么可以让她拜入本派!” 贺鼎仪替秦卓寒辩解道:“师兄,秦姑娘虽然是秦旻阳的女儿,但是她并无为恶之心,之前你们也对她有所了解,她其实心地也是善良的,只是天意弄人,上天偏偏要她做秦旻阳的女儿,这是她的无奈!而且秦姑娘一直对皓贤师侄有情意,只是皓贤如今渐渐入魔,对秦姑娘的一番真情视而不见,这令秦姑娘也很是伤心。师兄,我们都想帮皓贤师侄一把,让他儘快摆脱心魔,不要再继续错下去,本来由师兄出手惩戒于他是最好不过了,但是未免看到你们父子对决,所以我决定以三清阵法来制伏他,师兄请放心,我们决不会危及皓贤师侄的性命,待我们将其制伏,再将他交由师兄师姐处置!” 李玉凌道:“我早已与那逆子脱离关係,你们要怎样收拾他我不想管,也管不着!既然小师妹认为可以收那秦丫头入本派,那就随你的意吧!只不过,我担心其毕竟出身邪教,邪性难改,日后她入了本派,一定要对其加以督促才是!” 贺鼎仪欢喜道:“那师兄也就是答应罗?” 张蕓沁道:“师妹你先别这么高兴,人家秦姑娘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呢?” 贺鼎仪道:“师姐你莫用担心,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秦姑娘对皓贤师侄有情意,她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去找她,要趁她还没远离少林之时追上她才行!”说完,贺鼎仪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 景阳郡主走了之后,来少林看热闹的人多已散去,秦卓寒觉得留在此处也没什么意思,与萧旭鸣一起闷闷不乐地下山去了,自从秦卓寒知道‘丹凤’竟然贵为景阳郡主之后,已经对李皓贤心死了,知道这个贪慕权势的李皓贤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一路上,秦卓寒沉默不语,而萧旭鸣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两人正在缓缓而行,突然一匹快马赶上前来,拦住两人去路,马上之人喊道:“秦姑娘慢走!” 秦卓寒抬头一看,原来是贺鼎仪,有些诧异道:“贺姑娘找我有事么?” 贺鼎仪纵身下马,言道:“我想与秦姑娘单独谈谈!” 秦卓寒对萧旭鸣言道:“旭鸣,你帮贺姑娘看好马,我与她单独谈一会!” 萧旭鸣上前接过韁\绳,将马拉到一边。秦卓寒对贺鼎仪道:“贺姑娘,我们去前面谈!” 两人又走了不远,秦卓寒停住脚问:“贺姑娘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贺鼎仪道:“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如今李皓贤为祸日甚,我派准备以三清剑阵制伏他,但是三清阵法必须要由三个武功相若的人修练方成,所以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七星剑派,与我和韩倩儿一起习练三清阵法!” 秦卓寒冷言道:“贺姑娘,我与那李皓贤已经没有任何关係,这件事我也不想理会,如今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贺鼎仪听完,笑道:“秦姑娘,你这样说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秦卓寒问:“我哪可笑?” “你如果一心想摆脱江湖恩怨,忘记李皓贤的话,那你此次来少林是为何?既然你已看淡俗事,那此次‘丹凤’上少林又与你何干?秦姑娘总不会是那种好看热闹的人吧?” 秦卓寒辩解道:“你别多心,上次我被那贱人打伤,此次我是来找她报一箭之仇的!” 贺鼎仪冷笑道:“没错,你是来报仇的!不过你不是报什么一箭之仇,而是夺爱之仇吧?秦姑娘,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从你对景阳郡主的恨,我就可以看出你对李师侄的爱有多深!” 秦卓寒苦笑道:“那又有什么用?如今他眼里只有那郡主!我一个民女,怎么去与那郡主争?” 贺鼎仪道:“这不是争不争的问题,那景阳郡主只不过是在利用李师侄而已,等到有一天,她利用完了,就会把他一脚踢开,而你,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他如此迷失自己,秦姑娘更应该帮助他!” 秦卓寒被贺鼎仪说动,犹豫道:“可是我如此出身,贵派肯收我为徒么?” 贺鼎仪道:“这你放心好了,我来之前已经徵得我师姐也就是皓贤的母亲的同意,她决定收你为徒,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与我回去拜见她!” “你容我思索一下!”秦卓寒思索起来。 秦卓寒似乎陷入两难之中,考虑了很久,方答道:“好吧!我愿意跟贺姑娘你回去!不过我要先对旭鸣交代一下!” 贺鼎仪笑道:“可以!不过你这个‘僕人’对你可是忠心一片哦,我担心他会捨不得离开你!” 秦卓寒道:“贺姑娘,你何以会这么说!” 贺鼎仪道:“其实,我看得出来萧旭鸣对秦姑娘你也是爱慕不已的,说句秦姑娘可能不爱听的话,我觉得他对你比皓贤对你好多了,只可惜秦姑娘的心不是向着他,否则现在应该不会这么苦恼吧!” 秦卓寒望了望在远处等待的萧旭鸣,回避道:“贺姑娘把话题扯远了吧!旭鸣是我爹收养的义子,就如同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们俩没有其他的关係!” 贺鼎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多嘴道别人的閒事了,秦姑娘你过去与他说说吧!” 秦卓寒应允,走回一直牵着马在等待的萧旭鸣那。萧旭鸣见她们终于谈完了,迎上前道:“卓寒,你们谈完了么?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秦卓寒言道:“不了,你可能要一个人回去了!” 萧旭鸣大感诧异道:“为什么?你要去哪?” 秦卓寒于是将刚才与贺鼎仪谈话的内容告知萧旭鸣,萧旭鸣听完甚为失落的言道:“原来你还忘不了他!你这又是何苦呢?他现在已经被那郡主迷得神魂颠倒的,心中又哪会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处处替他设想?” 秦卓寒突然扳起脸道:“我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打点了,我可能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萧旭鸣见秦卓寒如此坚决,知道再难说动她,只得应承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便多说什么,那你多多保重吧!记住,你还有个家,如果在外面过得不顺心,可以随时回来!” 秦卓寒点头道:“你也要多保重!” 告别了萧旭鸣之后,秦卓寒跟随贺鼎仪回到少林,李玉凌夫妇在厢房内等着他们,秦卓寒连忙上前拜见道:“拜见伯父伯母!” 张蕓沁微笑道:“你还叫伯母吗?应该叫师父了吧?” 秦卓寒道:“我怕我不配做你的徒弟!” 张蕓沁笑道:“怎么会?有这么乖巧水灵的徒弟,我求之不得呢!过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 秦卓寒缓缓走到张蕓沁面前,跪拜道:“弟子拜见师父!” 张蕓沁将秦卓寒扶起,仔细地打量了其一番,秦卓寒被其这样看着,觉得有些不自然,贺鼎仪则笑着对张蕓沁说:“师姐,我看秦师侄不仅能做你的好徒弟,还能做你的好儿媳哦!” 秦卓寒不由脸红起来。张蕓沁见此,责备贺鼎仪道:“贺师妹,你怎能这样开玩笑呢?看把我这徒儿弄得脸都红了!” 两师姐妹正在笑谈之时,韩倩儿突然跪在张蕓沁面前,张蕓沁不由诧异道:“倩儿,你这是何故?” 韩倩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呈上道:“弟子有其实一直有一事瞒着师父,弟子一直都私自藏有玄相秘笈的下卷,现在我决定将其交出来,请师父处置!” 韩倩儿突然将玄相秘笈下卷交出,令众人大感惊异。张蕓沁接过秘笈,翻开仔细查看,然后奇怪道:“倩儿,这本秘笈怎么会在你手上?” “其实这本只是副本,正本已在李皓贤手上……”韩倩儿如实将当年其父盗走玄相秘笈上下两卷,然后一路被人追捕,中途将上卷放在柳园村,带着下卷继续奔逃,最终被人追上,而身负重伤逃回家中,将下卷交给韩倩儿就气绝身亡的事一一讲给众人听,说完之后又将李皓贤如何在柳园村获得秘笈,之后又一直隐瞒众人将上卷据为己有,最后更从她手中将下卷也骗到手的事也叙述了一遍。李玉凌夫妇和秦卓寒早已经知道韩倩儿是神偷韩峻的女儿,所以听完她的叙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有贺鼎仪有些吃惊道:“原来倩儿竟然是韩峻的女儿,真是想不到!” 张蕓沁道:“倩儿,听你这样说,那现在贤儿手上已经得到了上下两卷秘笈了!” “是的,师父!” 贺鼎仪嘆道:“怪不得李皓贤和那景阳郡主的武功会进步如此迅速!不过既然现在倩儿交出了下卷,以上面记载的武功加上本派的三清剑阵我等应该可以制伏李皓贤!” 韩倩儿却担忧道:“希望如此,不过上卷秘笈和下卷秘笈记载的东西是很不同的,上卷记载的是内功心法,而下卷记载的武功招式,如果只习下卷而没有内功做辅助的话,恐怕有些花拳绣腿的感觉!哦,对了,我这还有一本,这本书是李皓贤为了骗得我的下卷秘笈而用来与我交换的假秘笈,虽然是假的,但是李皓贤为了能蒙蔽我,还是将一些真的内功心法也写了进去,我想我们可以凭藉此书探究一下玄相神功!”说完,又将另一本书也拿了出来。 贺鼎仪接过那本书翻了翻,笑道:“太好了,有了这些我们的胜算更大了!” ………… 凌蕓山庄内,贺鼎仪、韩倩儿、秦卓寒三人正手持木剑,分三个角站立,准备合练三清剑阵,张蕓沁站在阵中,对三人道:“鼎仪、倩儿、卓寒,此阵的基本变化我已经传授给你们了,现在是实战演练,让你们互相磨合的时候了,记住,虽然你们是三人,但是对敌之时,要一心一意,步调一致,切不可各自为战,好,现在你们就试着用阵法来攻我!” 贺鼎仪于是发令道:“倩儿、卓寒,布阵!” 三人围着张蕓沁跑动起来,期间三人的位置不断互换。这三清剑阵总共有七种阵型,前三种阵型主守势,后四种阵型主攻,现在三人是初步磨合,所以先由守势开始练起。 张蕓沁待三人啟动剑阵,然后道:“你们注意了,我现在要攻了!”说完,手中木剑挥动起来,首先向韩倩儿攻去。韩倩儿慌忙变位,由贺鼎仪和秦卓寒在一旁侧击张蕓沁。张蕓沁剑势一转,又攻向秦卓寒,秦卓寒退身挡架,韩倩儿回救秦卓寒,贺鼎仪则从后袭击张蕓沁。张蕓沁又是剑招一边,猛然调转身与贺鼎仪接战,然后将攻势转向贺鼎仪,秦韩二人慌忙侧击救援,张蕓沁向贺鼎仪攻了几招之后,又猛然转换方位,向韩倩儿袭来,这次张蕓沁的速度快了很多,韩倩儿措手不及,一时忘了该如何变位,贺秦两人的救援又慢了半拍,结果韩倩儿被木剑击中手臂。 剑阵被破,张蕓沁直摇头道:“不行不行,你们之间的配合实在太生疏了,而且对阵法的变换也记得不熟,这样打起来你们三人合在一起不是互相配合,而是互相拖累,怎么应战?” 三人听完都低着头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儿,贺鼎仪开口道:“师姐,你就莫要生气了,是我们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勤加苦练,将此阵法练成!” 张蕓沁平顺了气,和顏道:“可能我也有些操之过急了,你们练这个阵型的时间毕竟还短,磨合不好也是清理之中的!” 韩倩儿道:“师父,都是弟子无能,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儘快将阵法练成,让师父宽心!” 张蕓沁和蔼地笑笑道:“好,你们都很懂事,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你们继续修练吧!卓寒,你新入门,本派的武功你还是比较生疏,虽然你的武功也不弱,但是你的异派武功无法与鼎仪和倩儿她们融为一体,我先督促你将本派的基本功练扎实了再说,你跟我来吧!” 秦卓寒答:“是,师父!”说完就跟着张蕓沁离开去别处练功去了。 ………… 景王府郡主别院的花园内,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正在比剑。两人的攻防节奏虽快,剑招却那样的瀟洒脱俗,且身影縹緲不定,如同一对神仙眷侣在嬉戏一般。 两人斗了许久,依然不分胜负,景阳郡主先行停下手来,走到一边的凉亭之上,用摆放在石桌上的纱巾擦了擦汗,然后坐下歇息起来。李皓贤紧跟着来到凉亭内,言道:“郡主的武功真是一日千里啊!” 景阳郡主微微笑道:“又在恭维我!不过我的确很开心,如今你终于要用真本事与我相斗了!” “郡主如今武功如此厉害,若是我稍有不甚,就要惨败于你手,在下又怎敢在敷衍了事!” 景阳郡主微微嘆气道:“唉!现在上下两卷秘笈我们也学得差不多了,眼下没有什么新东西学,我觉得有些沉闷!” 李皓贤道:“师父带入门,修行靠个人,我们的认知总不能永远只停留在书上所记述的内容!如果要想更上一层楼,就需要靠自己去推陈出新方成!” “哦!看来你已经有了新的领悟了,说出来让我听听如何?”景阳郡主好奇道。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新的领悟,只是我看到玄相秘笈下卷有一剑术名师的留言让我有所啟发!”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那位剑术名师说,天下的武功阵法,大多以一种固定的格局展开,施用者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应对方式,来应对不同的情况,主要就是通过施用者不同方位的变化,来牵动这个阵势或攻或守。按照规定好的套路对阵行进行变换,虽然可以协调布阵各人,做到协同一致,但是这样却显得过于刻板,在实际对战中,总会有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让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所以这位剑术名师觉得,一个无敌的阵形,不需要有固定的套路,而是依靠布阵者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默契,将整个阵法融为一体,如同一人一般,大家随兴发挥,攻防之间的互补全凭感应,这样的阵法才能将威力完全发挥出来!他还为这个阵法取了个名字,叫做‘无相阵’,即是‘无形无相,全然于心’!” “哦,竟然有如此的阵法,可是我记得秘笈上好像没有相关的记载啊?”景阳郡主问。 “确实没有,因为这位名家也只是提出自己的见解而已,可是他一直也无法去验证。因为他的剑术实在太高了,一直找不到能与他剑术水准相当的人一起创立这样的阵法!这也是他不小的一个遗憾!”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两人一起试试创立一个这样的阵法?” “在下正有此意,不知郡主对此是否感兴趣?” “当然有,我们正好武功相当,练习这样的阵法正好合适!” “那实在太好了,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有把握!”李皓贤乐道。 两人正在閒聊之时,一名婢女过来稟报道:“稟郡主,酒宴已经摆好了!” 景阳郡主听后点了点头,吩咐道:“知道了,你先去那候着,我等下就来!” 婢女退下之后,李皓贤问道:“郡主,你今天又要宴请客人吗,不知是哪位才子?” 景阳郡主微笑道:“怎么,我宴请其他人你心里不舒服吗?不用多心,今天这个宴席就是为你准备的,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李皓贤来到湖中的凉亭处,此时在那里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几名婢女在那已久久等候。 来到亭子处,景阳郡主招呼李皓贤道:“坐吧!” 李皓贤惊惶道:“郡主赐宴,实在令在下受宠若惊!” “好了好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只管坐下便是!”说完,景阳郡主又吩咐下人道:“你们退下吧,有事我会唤你们的!” 众侍女领命而退。景阳郡主举起酒杯,对李皓贤道:“来,我们先干一杯!” 李皓贤举杯,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饮完之后,景阳郡主的脸颊上微微泛红,言道:“这些酒也只不过是闻起来香而已,喝起来辣辣的,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父王会那么喜欢饮酒,甚至一天不饮就食之无味的样子!要是换作我,我寧愿喝清茶更舒心!” 李皓贤笑道:“其实我与郡主一样,也不太好喝酒!” “哦,我这些小女子不好饮酒还说得过去,你身为鬚眉之身,不好酒似乎少些男子气概哦!” “喝酒能增加男子气概那只是好酒之人的说法,就如同嗜茶的人将好茶视为人间极品,事实上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也不好去随便指责他人之嗜好,但是世间之事凡是过甚就不好,就好像好酒一样,适量就好,但是贪杯的话就难免伤身,而且会误事,古时就有不少君王贪杯误国的典故!” “你这些话,要是能让当今圣上听到就好了,圣上也是一个好酒贪杯之徒!” “还是不要让他听到为好,君威难测,万一将圣上惹怒了可是要杀头的!”李皓贤开玩笑似的道。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你怕什么,有我保着你,谁敢动你,除非有一天,连我也自身难保了,唉,还是不要说这些丧气话!”说完,景阳郡主举起酒壶先为自己斟满,然后站起来亲自为李皓贤斟酒,李皓贤为景阳郡主这一举动吃一惊,连忙推辞道:“在下何得何能,怎敢劳烦郡主为我斟酒!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景阳郡主制止道:“誒,今天既然是我设宴招待你,那么我身为主人为客人斟酒有何不可,你就不要再畏手畏脚的,多不自然!” 李皓贤无奈,只得让她继续斟酒。景阳郡主斟完酒,然后又坐下微笑道:“自从你投入我麾下为我办事以来,我们虽然在大业上没有重大的进展,不过我倒是轻鬆了不少,起码有个人为我出谋划策,我不需要像以前那样事事都要自己冥思苦想了!这杯就算是我敬你的!”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皓贤没有跟着饮尽,而是问道:“郡主这样说,是讚我呢还是骂我啊!难道郡主觉得我这个手下办事不利,致使郡主的大业还无太大进展?” 景阳郡主解释道:“当然不是,我这是在夸奖你嘛!我也知道,要想大业成功并非易事,且也不能操之过急!” 李皓贤微笑道:“有郡主这句话,这杯酒我就敢喝了!”说完将酒一饮而尽,饮完后又接着道:“郡主说得极是,我们还如此年轻,实在不该操之过急,眼下形势还未到与我等有利之情况,贸然行动只会功亏一簣,除非我们已经面临大的灾祸,否则还没必要狗急跳墻!” 景阳郡主嘆口气道:“我当然可以等,只是我怕不知等到何年何月?算了,不谈这些烦心事了,其实,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到处去闯荡,我也觉得挺快乐的,只是现在丹阳教那边也没什么事了,让我觉得很无趣!” 李皓贤道:“郡主莫要心烦,我听说这段时间贺鼎仪她们正在勤加苦练,准备要以七星剑派的三清剑阵来收拾我们呢!届时郡主又可以大显身手了!” “哦,此话当真,三清剑阵,不知此阵威力如何?”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看贺鼎仪她们磨刀霍霍的样子,这个三清阵法也不会太差吧!” 景阳郡主想了想道:“如此说来,我们也要加紧练习阵法方行了!” ………… 太白山的七星观内,秦卓寒独自一人坐在臺阶之上俯瞰山景,她想东西是那样的入神,连有人悄悄地从后面走近也没有发现。来人正是贺鼎仪,见到秦卓寒如此入神,贺鼎仪轻轻拍拍秦卓寒的肩膀道:“在想什么呢?” 秦卓寒抬头一看,是贺鼎仪,叫了声:“师叔!”贺鼎仪俯身坐在秦卓寒旁边道:“不要叫我师叔了,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在别人面前你叫我师叔,现在就我们两人,你叫我贺姐姐就行了!” 秦卓寒改口叫道:“贺姐姐!” 贺鼎仪微笑道:“这就好!你在想什么呢?” 秦卓寒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明天就是我们与皓贤比武的日子,你无非是在烦恼这件事吧!” “还是贺姐姐了解我,什么都瞒不过你似的!唉,我真没想到我和皓贤会弄至这般田地!”秦卓寒嘆气道。 贺鼎仪安慰道:“世事难料,我们谁也不曾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以前的已经无法改变,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让皓贤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继续错下去!所以,明天我们一定要将其打败,并将他制住!” “可是,万一我们败了怎么办?贺姐姐,不是我泼冷水,万一我们的三清阵法也制不住他怎么办?”秦卓寒担忧道。 贺鼎仪嘆口气道:“如果真到了那样的地步,我们只好请我师父玉清真人亲自出手清理门户了!” “太师父他老人家会对皓贤手下留情吗?” “不知道,我担忧的是皓贤届时会逼得太师父不得不恨下心来不留情面!”贺鼎仪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将事情说得太严重了,会影响秦卓寒的情绪,对明天的对战不利,所以连忙宽慰秦卓寒道:“瞧你,我刚才说的是实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更本不需考虑得这么远,你还是考虑一下明天我们将皓贤制住之后你怎么在他父母面前为他求情吧!还有就是怎么促成你们的婚事!” 说到这里,秦卓寒不由脸红起来,轻责道:“贺姐姐总是爱拿我来开玩笑!” 贺鼎仪劝道:“好妹妹,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早点回去歇息吧!养足了精神,我们明天一战一定要取胜,如果你真的关係皓贤的话,明天一定要与我和倩儿共同进退,将其打败,这样才能让他迷途知返!” 秦卓寒点头道:“恩!我明白了,我明天一定会与贺姐姐和倩儿一起,尽最大所能取得胜利!” “夜了,回去睡觉吧!”贺鼎仪嘱咐道。 “好,那贺姐姐夜早点休息!” ………… 第二日,贺鼎仪、韩倩儿与秦卓寒一早起身,严阵以待李皓贤的到来。清晨的红日破云而出,渐渐将温暖的阳光披洒大地。阳光照在秦卓寒的脸上,让其冰冷的脸颊感到一丝温暖。 很快,弟子来报发现有人急速向道观而来,贺鼎仪等人猜想这便是李皓贤,不由各自握紧剑柄,准备迎战。 当初贺鼎仪料想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不可能次次都在一起行动,所以此次只点名挑战李皓贤一人,为的是诱使其单刀赴会,好制伏他。怎料当李皓贤赶到道观之时,贺鼎仪不由有些眉头紧皱,原来李皓贤后面还跟着一人,此人便是那个刚在少林一战中扬名天下的景阳郡主。此次景阳郡主得知贺鼎仪等人要挑战李皓贤,担心其中有诈,所以不放心,跟过来看看,再则她久呆在王府也觉得闷得慌,趁此机会来游山玩水。然而此次景阳郡主不再让七色花使随行。自从少林一战之后,景阳郡主对自己的武功已经颇有信心,自认已经不需要七色花使的保护也可以行走江湖了。所以此次任性起来,竟然一人跟着李皓贤跑了出来。 再次见面,大家的对立态势变得更甚。李皓贤见此次只是她们三人前来,并不见父母,奇怪地问:“我爹娘呢?” 韩倩儿道:“哼!你还有脸提你爹娘,他们对你失望之极,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 李皓贤听完笑道:“也好!爹娘不在,我也不必对你们畏手畏脚的了!” 贺鼎仪质问道:“李皓贤,我们明明说好是挑战你一人,你此次与郡主一起前来是什么意思?” 景阳郡主言道:“你们放心,我此次只是来观战的!当然了,我也得提防着点,若是有人使诈的话,那就休怪我出手了!” 贺鼎仪道:“郡主若能如此那便最好,这是本派的内部事务,还望郡主不要插手!”说完,便指责李皓贤道:“李皓贤,你身为我七星剑派中人,却私自控制丹阳教,吞併武林各派,挑起武林纷争,为各派所痛恶,令本派蒙休,犯下种种恶行,如今我们三人就要代表本派来清理门户,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李皓贤不屑道:“贺鼎仪,你别以为以这种语气就可以吓着我,什么吞併武林各派,挑起武林纷争,如今你大可睁眼看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都完好无损,还在打着招牌到处行走吗?吞併各派从何说起?没错,我们丹阳教是吞併了不少小帮派,可那些又不是针对你们的,你们又何必敏感,自寻烦恼呢?而且那些所谓的帮派,有很多只不过是挂个名而已,实际就是些拦路打劫的绿林土匪,我就不明白,我们灭了这些人,与你们何干?难道你们这些正派也开始与土匪为伍了么?” 韩倩儿此时插嘴道:“李皓贤,你少说得冠冕堂皇的!没错,你们现在的确是还没对各大门派有所动作,但是你们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们先吞併那些小帮派,无非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一旦你们做大做强了,自然就会对各大门派有所行动,上次丹凤上少林,就已经将你们的野心暴露无遗。我们就是要趁你等羽翼未丰之前,将你这个恶贼剿灭,省得将来祸害武林!” 李皓贤怒道:“哼!说什么我挑动江湖纷争,我看挑动江湖纷争的就是你们这帮人,我们根本没去主动招惹你们,次次都是你们找上门来,似乎不将我剷除,你们就不能称心如意!” 秦卓寒见李皓贤依然如此‘固执’,加把嘴道:“皓贤,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你是不是以为有了这个贱女人为你撑腰,你就可以青云直上了!你以为她真的会看上你?别做梦了,她只不过是把你当作工具而已!一旦有一天你没了利用价值,她就会将你一脚踢开!你如果还当自己是七星剑派的人的话,就跟我回去向你爹娘请罪,求他们对你从轻发落!” 李皓贤听得不甚耐烦道:“够了,将来郡主会怎么对我不需要你们为我操心,就算我真的被她一脚踢开,这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韩倩儿冷笑道:“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看来郡主的眼光还不错,竟然养了你这么一条忠实的狗!” 李皓贤见大家话不投机,喊道:“好了,多说无异!无论我们怎么说,看来也是说不到一块了!没错,我算是七星剑派的人,但那是因为我爹娘是七星剑派的人,如果七星剑派觉得有我这种弟子是耻辱,那大可将我逐出师门!让我离开郡主,回去认罪,我办不到!你们今天如果非要与我斗上一场不可,那我奉陪便是了!” 贺鼎仪道:“好,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也无须废话了,倩儿、卓寒,布阵!” 贺鼎仪一声令下,三人各自站好方位,摆出临战态势。李皓贤见此,冷笑一声道:“好!我今天就见识一下三清阵法的威力!”说完便执剑向三人攻来。三人连忙开始变换方位,剑阵发动起来。 李皓贤开始也不大将三清剑阵,心想就算贺鼎仪等三人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一开始就猛攻起来。而贺鼎仪等三人却临危不乱,按照演练好的各般变化施展起来,李皓贤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但是贺鼎仪等人就如同坚忍不拔的松树,风吹不倒,雨打不折。李皓贤一轮猛攻过后,贺鼎仪等人的阵法依然井然有序,并无任何破绽。 李皓贤不由有些心慌起来,放缓了手脚。贺鼎仪看准时机,又发令道:“转守为攻!” 三人立即变换阵势,开始向李皓贤扑了过来。贺鼎仪等人近日来日夜苦练,已将阵法运用得相当嫺熟,三人配合无间,威力倍增,李皓贤一来轻敌,再加上对此阵法不甚熟悉,不知其中之奥妙,无法找到突破口,每次进攻都无功而返,反而将自己弄得更加被动,渐渐地竟然陷入只守不攻的尷尬境地。 李皓贤此时不由暗自嘀咕:“该死的,看来竟然要败在这三人女人手里了!其实这三清阵法以我之力还是能够抗衡的!眼下最麻烦的是我一时之间无法看出其中的破绽,找不到进攻的办法,所以被她们逼得如此,要是能给我多点时间看个仔细,我一定能破解此阵!” 然而临阵对敌别人又怎会给你慢慢看仔细的机会,贺鼎仪等三人乘胜追击,令李皓贤的处境更加不妙。正在此时,李皓贤突然觉得旁边剑光一闪,有一人加了进来。贺鼎仪见到此人,大吃一惊,停下手来。 原来是景阳郡主见李皓贤被贺鼎仪她们逼得形势不妙,一时按奈不住,加入战团。 贺鼎仪等见此,质问景阳郡主道:“郡主,刚才明明说好是我们三人与李皓贤决斗,为何你现在又做他的帮手?” 景阳郡主喝道:“你们三打一,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要出手帮他!要打就公平点,我们二对三!” 贺鼎仪话里带刺道:“郡主,你金枝玉叶,万一伤了你,我们可承受不起!” 景阳郡主被其激怒,喝道:“笑话,如果真的输给你们,那我也认了!废话少说,动手吧!” 贺鼎仪又是一声令下:“布阵!”三人又排好阵势,准备应战。 景阳郡主愤愤道:“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人也打不过你们的阵法,李皓贤,动手!” 两人联手向剑阵攻来。此次交锋斗得更加激烈,然而出乎景阳郡主意料的是,虽然她加入战团,但是仍然不能佔得上风,贺鼎仪等人的三清阵法依然是那样坚不可摧,攻防都井然有序,不过由于景阳郡主的加入,李皓贤所承受的压力减轻了一些,双方斗了百来招,竟打成平手。 景阳郡主乘紧靠着李皓贤的机会,小身嘀咕道:“奇怪了,她们这个阵法竟然如此了得,竟然能挡得住我们两人联手?” 李皓贤道:“郡主,她们看似三人,但当剑阵运行起来时,已经合为一体,威力倍增,我们虽然两人联手,但是实际上仍然是各自为战,缺少配合,自然难以取胜!如果我们要将她们击败的话,也必须双剑合壁才行!我们就试试这个月一起摸索出来的‘无相阵’吧!” “好,我正想借此机会试试!”景阳郡主点头赞同。 两人说做就做,立即一前一后站立开来,李皓贤居前,景阳郡主居后,呈一字型,景阳郡主依靠李皓贤的遮挡,隐蔽于其身后,这样对手只能看见站在前面的李皓贤,对景阳郡主的举动无法瞧见。贺鼎仪等人见他们两人突然摆出这样的阵势,不敢小视,对韩倩儿和秦卓寒嘱咐道:“大家小心点!”韩秦二人点头应允。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摆好阵势,立即挥剑攻来。李皓贤首先攻向韩倩儿,韩倩儿急忙变位,试图躲避,躲过了李皓贤,怎料在李皓贤身后的景阳郡主突然冒了上来,一剑直刺过来,韩倩儿只得再次变位,在韩倩儿旁边的秦卓寒则反刺景阳郡主,为韩倩儿解围。 景阳郡主见秦卓寒的剑刺过来,不闪不躲,继续追击韩倩儿,秦卓寒见此,正想直刺过去,怎料突然侧边剑光一闪,秦卓寒连忙一闪,好险,剑风擦脸而过,秦卓寒的几根细发被攻来的利剑砍断,飘落到地上。秦卓寒定眼一望,原来是李皓贤出剑掩护景阳郡主,向她攻来。若不是秦卓寒躲闪得快,早被剑身在脸上划上一道痕,秦卓寒见李皓贤出剑如此不留情面,心里伤痛不已。景阳郡主由于有李皓贤掩护,没有去理会秦卓寒的威胁,仍然追着进攻韩倩儿,贺鼎仪见此,连忙与韩倩儿互换方位,出招迎击景阳郡主。刚与景阳郡主的剑交锋,侧边李皓贤的剑也攻了上来,贺鼎仪一个人对付不了两人的夹攻,只得退开。 此番交锋,景阳郡主和李皓贤互相一直靠得很近,不像刚才一样两人的距离拉得很开,各自为战,而是互相配合,共同进退,儼如一人一般,如此一来,贺鼎仪等人也感受到了压力,刚才的交锋,阵法几乎被冲乱,好在贺鼎仪等三人也情同姐妹,危急时刻没有考虑过个人的得失,奋力掩护同伴,才致使双方又斗个平手。不过如此一来,景阳郡主和李皓贤的信心倍增,景阳郡主更是笑着对李皓贤道:“看来只要我们能够齐心协力,这三清阵法也不足为惧!” 秦卓寒深深不愤道:“得到点甜头就口出狂言!” 景阳郡主道:“你这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你刚才骂我什么?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秦卓寒怒道:“我就是骂你这个贱人,那又如何?” 景阳郡主呵斥道:“有本事就在武功上见个高低,关磨嘴皮子有什么意思?” 秦卓寒愤恨不已,正想动手,贺鼎仪劝道:“卓寒,不要妄自行动,我们现在是三为一体的,你不要因为个人的冲动乱了阵脚!”秦卓寒这才作罢。 景阳郡主冷笑道:“什么三清剑阵,等下就让你们成‘三尸剑阵’!李皓贤,我们上!”说完,又动起手来。 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是攻守结合的阵法,当防守的时候两人负责守卫,一人负责进攻。进攻时则是两人进攻,一人防守。然而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无相阵’却是全功全守,攻时两人一起进攻,守时一起退守,与三清剑阵比起来,更体现出共同进退的意境。更加难得的是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所练的武功一模一样,且功力相当,所以联合起来能将阵法的威力更好的发挥。三清剑阵是布阵三人按照固定的套路变化,而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无相阵’却并无套路可循,靠的是两人之间自然而然的默契,也既是说两人的默契越好,阵法的威力就越强,正因为此阵‘无形无相,全然于心’,所以叫‘无相阵’。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这段时间虽然在不断的探究‘无相阵’,但是由于没有真正的实战,所以一直无法领会‘无相阵’的奥妙,如今有七星剑派的‘三清剑阵’作对手,两人正可趁此机会悟出‘无相阵法’的真意。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渐渐加强了配合,招式连环不断,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使得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承受的压力大了起来,双方的攻防节奏大大加快。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经过一轮的配合,渐渐有了默契,两人剑法上的衔接越来越密,儼然合为一体。贺鼎仪等人只得更加迅速的变化阵型,以抵挡李皓贤和景阳郡主猛烈的进攻。双方就这样斗了两百来招,李皓贤与景阳郡主的身法越来越快,两人的剑招搭配得越来越连贯,几乎密不透风一般,李皓贤刚攻完,景阳郡主的攻势紧接而上,没有丝毫停顿。两人的配合似乎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打越强。贺鼎仪等人则经过一番苦斗,体力有所不支,只得咬牙支撑。 又斗了百来招,李皓贤与景阳郡主两人简直就好像心意互通一般,似乎不用看就知晓同伴会出什么招数,两人的招式搭配得天衣无缝,精妙无比。贺鼎仪等人已经无法承受住两人的攻势,整个剑阵开始乱了起来,李皓贤与景阳郡主抓住机会,分左右两边如钳子一般,将贺鼎仪与韩秦两人格开,然后联手夹击贺鼎仪。在一旁的韩倩儿和秦卓寒欲出招相救,但是李皓贤与景阳郡主快一步,双剑连环将贺鼎仪击败,并将其制住,韩倩儿和秦卓寒的援救迟缓,致使败局无法更改。 景阳郡主笑着对贺鼎仪道:“贺姑娘,难得你们一番苦心,花费如此多的时间陪我们练剑,实在令我感激不尽,今日我们就先玩到这,改日有时间,我再与几位玩玩!”然后又对李皓贤道:“我们走吧!”说完,与李皓贤双双离去。 秦卓寒连忙上前问贺鼎仪道:“贺师叔,如今怎么办才好?” 贺鼎仪仰望了一下蓝天,嘆口气道:“连三清剑阵也制不住他们,事到如今唯有请师父他老人家出手收拾李皓贤了!” 韩倩儿问:“贺师叔你不是说师公他老人家好云游四海么?我们要到哪去找他?” 贺鼎仪道:“师父每到一处,总要去拜访些朋友,我们四处问问师父的故友,定有他老人家的行踪!” ………… 贺鼎仪等人的三清剑阵无法收伏李皓贤,只好请玉清道人出手清理门户,然而玉清道人好四处游歷,甚少呆在太白山,贺鼎仪发散七星剑派的弟子四处打听,费了一个月方得到玉清真人正在华山群仙观作客。 贺鼎仪与李玉凌等商量,决定速速赶往华山请玉清道人处理李皓贤一事。李玉凌觉得自己教子无方,没脸去见师父,所以不愿同往,最后贺鼎仪只得带上韩倩儿与秦卓寒前往华山拜见玉清道人。 从太白山到华山大概有两日的路程,贺鼎仪等人从太白山出发,到华山之时已是第二日傍晚时分,只得在山下的小镇歇息,待明日方登山。 次日,贺鼎仪等三人梳洗过之后,开始出发。华山为五岳之一,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含落雁、莲花、朝阳、玉女、云臺诸锋,鼎峙环抱,浑然天成,如此美景,让人流连忘返。韩倩儿此行轻鬆不已,全当来华山游玩一般,如今踏着山道,呼吸着阵阵清新宜人的空气,更觉得神清气爽,一路上跑跑跳跳的。而秦卓寒却与其正好相反,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总是在想心事。 三人一路直上,快到正午时分,已经来到回心石处,三人稍事休息,用了点干粮。贺鼎仪对大家道:“过了前面的千尺幢和百尺峡,再走一会就到群仙观了!” 韩倩儿道:“贺师叔,等见完了师公,我一定要在华山上好好玩玩!” 贺鼎仪道:“好,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韩倩儿望了望一直闷闷不乐的秦卓寒,言道:“卓寒,你不要整天愁眉苦脸的,这回见到了师公,他老人家自会将那李皓贤抓来任你处置,到时你想把他五马分尸也好,千刀万剐也罢,随你喜欢!” 贺鼎仪笑道:“倩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卓寒又怎么捨得这样对皓贤!” “那就更好办了,我们把他的武功给废了,到时那个郡主自然会一脚将他踢开,看他还得意不得意!” 三人歇息了一会,贺鼎仪道:“好了,我们出发吧!” 千尺幢实际上是峭壁上的大裂缝,高近一里,顶端如井口,裂缝之中由人工开凿出一条石阶小道,道路狭窄,直能容一人穿行,真乃‘一夫当关,万人莫开’之险。贺鼎仪等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小心奕奕地爬上幢顶。幢顶是一个天然的石臺,上面连接着百尺峡,百尺峡也是在峭壁中开凿出来的石阶,其险与千尺幢相当,不过路途没千尺幢这么长,贺鼎仪等人刚登山石臺,还未喘上口气,就不得不拔剑出鞘,越来石臺上早有两人在此。见到这两人,贺鼎仪等人不由变了脸色,原来撞见的竟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 贺鼎仪质问道:“李皓贤,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李皓贤笑道:“贺师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们上次打不赢我和郡主,就想着找太师父去告我的状,要他来收拾我,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卑鄙了点么?” 韩倩儿道:“卑鄙?这个词用在你身上比较贴切!你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会专程挡在这儿阻止我们去见太师父!” 李皓贤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阻止你们到太师父那里去造谣生事,你们还是识相一点,自己下山去,不要逼得我在此动手!” 贺鼎仪喝道:“妄想,我们今天势必请到师父他老人家出手,降服你这个不肖之徒!” 景阳郡主不耐烦地对李皓贤言道:“何必与她们这么多废话,待我们将她们一个一个打下崖去,看她们还怎么去告状!” 秦卓寒喝道:“该被打下崖的是你们!”说完,抢先拔剑向景阳郡主刺去。李皓贤当心景阳郡主有什么闪失,急忙挥剑为其挡架。两剑相交,秦卓寒狠狠地瞪着李皓贤道:“你做狗真是做的越来越忠心了!” 李皓贤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卓寒,你依然是这样的冲动!” 秦卓寒最讨厌的就是见到他这副嘴脸,怒道:“呸,除非你死了,否则我这脾气怕是改不了了!” 李皓贤无奈道:“我与你有没有深仇大恨,你何苦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 “为什么,你下了地狱去问阎王吧!”说完,又是一招攻来。这石臺地方太小,贺鼎仪等人根本没有办法摆‘三清剑阵’,三人只得各自为战。李皓贤忙着应付秦卓寒,这边景阳郡主则笑着对贺鼎仪和韩倩儿道:“我们也来玩玩吧!”说完一件刺向贺鼎仪。贺鼎仪慌忙接招,然后对身旁的韩倩儿道:“倩儿,这里由我和卓寒顶着,你马上上山找师父他老人家来!” 韩倩儿应允,急忙冲上‘百尺峡’,李皓贤那这么容易让她溜上去,连忙出剑避开秦卓寒,急步越上旁边的峭壁,出剑直刺韩倩儿侧身。韩倩儿在狭窄的石阶上,难以站稳阵脚接招,只得向下一跃,避开李皓贤的剑招。李皓贤避开韩倩儿,盘踞在石阶上,挡住三人的去路。 韩倩儿见此,问秦卓寒道:“卓寒,我们怎么办?” 秦卓寒道:“这样狭窄的石阶,能站稳已经不容易,何况据守!在这样的小道上,再高的武功也难以施展,他如今站在石阶上,我们根本无需怕他,我们一起攻上去!” 于是,秦卓寒顺着石阶而上,韩倩儿紧跟其后。秦卓寒迅速靠近李皓贤,然后对后面的韩倩儿道:“倩儿,等下打起来的时候,你在后面扶着我!” 韩倩儿答:“没问题!” 秦卓寒有韩倩儿在后面撑着,放下心来猛然向上朝李皓贤攻去。不出秦卓寒所料,在峭壁上狭窄的臺阶相斗,李皓贤纵然武功再好也难以施展,唯一的优势就是据高临下,不过单这个优势就已经足够,可惜的是李皓贤却不敢发挥这样的优势,因为稍下重手,秦卓寒就有可能跌落悬崖,一命呜呼,所以李皓贤不敢攻得秦卓寒太猛,怕将其打下崖去。这样只得不断的向上退,以避开秦卓寒的进攻。 石臺之上,景阳郡主与贺鼎仪仍然在相斗,此处位置太小,旁边又是悬崖边,两人都格外小心,所以施展不开,斗成均势。 石阶上,秦卓寒拼了命似的一味向上攻,李皓贤反而被她这股气势吓住,只得一步步的向上退,‘百尺峡’毕竟没有‘千尺幢’距离长,李皓贤这样退,不一会就上到了开阔地带,秦卓寒趁势又是一阵狂攻,终于爬上开阔地,这里的道路已经可以容两人并肩穿过,李皓贤这回想阻挡两人的去路就更难了。秦卓寒与韩倩儿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两人一起合击李皓贤,秦卓寒攻李皓贤的上盘,韩倩儿则刺李皓贤的下盘。虽然道路比刚才宽阔了一些,但是李皓贤仍然难以施展,只得一边挡一边退。 很快,狭窄的道路就变成一条平坦大道,百尺峡已过,秦卓寒对韩倩儿道:“倩儿,我在这里缠住他,你上去找太师父!” 韩倩儿应声道:“好,那你小心,说完从李皓贤侧边抄了上去,李皓贤正欲追赶,秦卓寒的剑已经攻了过来,李皓贤心知自己要阻止韩倩儿就必须先儘快收拾秦卓寒,厉声对秦卓寒喝道:“卓寒,你不要再这样逼我!” 秦卓寒跟本不再理会他的言语,只是死死地挡在他的前面。望着韩倩儿施展轻功越跑越远,李皓贤不得不恨下心来,手持利剑‘刷刷刷’一连就是几招对着秦卓寒攻去,秦卓寒见李皓贤被逼得狗急跳墻,急忙向后退避。此处已经不是刚才那狭窄地带,李皓贤得以施展武功,秦卓寒当然不是其敌手,但是秦卓寒为了能替韩倩儿争取时间,拼力抵挡。过了十数招,李皓贤不由讚嘆一声:“卓寒,想不到现在你的武功进步了这么多!” 秦卓寒冷冷道:“这还不是多亏了你!” 刚说完,李皓贤又攻了上来,这次李皓贤剑法漂浮不已,且招式迅猛,一齣手就是七招,正是七星剑法的绝招‘剑追七星’。秦卓寒见识过此招的厉害,连忙边退边闪,躲过了前面五剑,但是后面两剑无法闪开,身上被划了两道剑痕,好在李皓贤手下留情,只是皮外伤而已,但是即使如此,被利器划破皮,那股痛楚也不是好受的。秦卓寒见李皓贤竟然真忍心对自己下狠手,不由哀伤道:“你……你竟然对我这么狠!” 李皓贤见秦卓寒被自己所伤,心中也有些不忍,本想上前去抚慰一下她,但是望望前面的道路,韩倩儿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形势紧迫,只得狠下心肠道:“这是你逼我的!不过你伤得也不重,休养几天就好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说完便头也不会,向前飞奔而去。只留下秦卓寒一人在那里暗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