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可与你相伴 第18章　成绩突飞猛进

我们一行人准备回家时，路过操场看见罗琪站在球场对面，和她们班的男生一起不知在说什么，看见我们走过来她转过身来看着我们，眸色晦暗不明。 唐席城笑着说“那小女生对你们有意见吧”。好吧，我承认当时我心里就觉得难受了，不知原因为何，说到底，我和尚逸一直是把她当好朋友的。 虽然我们从未说出口，可是我们都有目共睹，可以看出对方对她那种不同与别人的区别对待。在心里我们下意识将她归为好人一类，可以深交，不过我们终究没能和她有进一步的关系。 原因很简单。现在想想，可能仅仅是因为，那时受她眼神的影响我已经将罗琪放在自己的对立面了，而且毫无理由毫无预兆。 我很懊悔，将自己内心古怪作祟的小心思和令人丧气的自尊心或者说是令人恶心的虚荣心通通赶走，她是我最敬佩的人这无关我的梦想，也无关我的生活方式，总有一个人，你将她放在心底当做榜样或是内心力量的来源。 其实，我以为我并没有将她视作榜样，但是实际上，她对我的作用无人可以代替，她对于我的意义，无以言表。这些令人深恶痛绝的情绪全拜那天我青春期的悸动叛逆开始，这万恶的叛逆差点毁了我和当时最在意的人的关系。 可是也全靠了这些情绪，我才意识到其实这所有的和平都是假象，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其实有些事情产生了偏差，仅仅是因为我生活在一个乌托邦的世界，愚昧可笑。 事情得从六年级说起，那次我和尚逸坐了同桌之后，各方面的感官智商情商都像被调动了一样突飞猛进，一时活泼友善得不像自己了，母亲察觉到我的变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并不是件坏事，所以就乐得看我比以前话多活跃。 而我就是在那时开始成绩开始有大幅度的提高的，以前我在我们班顶多算是中等的，有时候联众等都到达不了，不过整体成绩没有多大的变动，而且人又默默无闻，没有人会在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而我本人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要摇身一变成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虽然我以凌筱为目标但是我只是从她身上汲取力量和温暖，但是这并没有改变我想要做一个平凡的人的梦想。 现在也是，我只想做一个平的人，不要万众瞩目，只要日子平淡，没有那么多波澜起伏没有那么多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好好的简单的活着，而做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需要一个精神支柱，需要温暖和力量，而这个满足我的精神世界的人一直都是凌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并不关乎你有没有改变有没有变优秀。 以前我的成绩确实不怎么样，可是那一天，我觉得我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天灵盖似乎像是被解了封印了一般神奇，灵机一动想出帮助尚逸的办法，然后之后所有的事情的水到渠成，我就变得通透了许多。 后来我就开始在各个老师面前崭露头角，这不是说我在老师的课上发言多积极，只是小测验上我一次考得比一次好，老师以为是我和尚逸暗地里搞小动作，就紧紧盯着我们，结果他们大失所望，因为我们什么都没做，连眼神都没有交汇过。 他们才意识到，我是真的进步了，直到期中测试我得了第一，让所有老师跌破眼镜的我站在了领奖台上，领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张奖状和人生第一个奖品，一支钢笔以后，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尚逸是最夸张的一个，他拿着我的奖状研究了半天后说“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啊。没想到齐欢你还藏了这么一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能掐你一把么”，他很不解“你要干什么”，一脸戒备地移动到我够不到他的地方。 我估计他还沉浸在昨天我们抢椅子的记忆里，昨天班里说可以将班里已经坏了的桌椅板凳拿到后勤室去换，凌筱是我们班上的班长，她组织了一些男生去换，尚逸也在其中，他回来时拿了个崭新的板凳，看的我好生羡慕，原本搁以前我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要知道以前我一直只是个勤劳简朴的学生，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其实没那么严重啦，不哦过是真的不铺张浪费跟人攀比的。 可是问题是现在我敢以前不一样了，于是我就破天荒的死皮赖脸的非让尚逸把凳子让给我，他却死活不愿意，要知道那时男女生的力量并没有悬殊的，于是一场恶战之后，我就大获全胜然后将凳子坐在屁股底下了。 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舒适好像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似的，尚逸看见我那样的表情时顿时觉得无语，捂着被我打出掌印的后背说“本来就是给你拿的凳子，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不信了“刚看你誓死保护凳子一副凳在你在，凳亡你亡的表情，你觉得我回信你么”。 我忍不住的得瑟，禁不住抖起腿来，他实在看不下去我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了，捂着脸哀叹“是真的想给你的，结果看见你一脸渴望的表情我就想逗逗你来着，谁知你竟下这么狠的手”，我依旧得瑟“那是你自找的，早点给我不就行了么”，他再也看不下去我那副前边的模样了，长叹一声“交友不慎啊”。我径自将他忽略了，继续坐着小板凳开心去了。 我说“这是真的么？尚逸，是在做梦吧？”，他估计是看不下去我那副没出息的样了，一巴掌打在我胳膊上，我一个机灵“你干什么啊”。 尚逸翻翻白眼说“打醒你”。我清醒过来又想起母亲在台下看我的表情，长舒一口气后满脸欣慰，没有丝毫惊讶，好像我本就该得此殊荣似的。 怎么会这样，我疑惑到，我突然意识到，其实她和所有家长一样希望我是优秀的，不是为了虚荣是爱，希望我的人生健康积极向上充满希望，我快乐就是她快乐，而在她内心深处，我一直是她的骄傲，无关我是不是真的万众瞩目的优秀。 从前，她从不对我做要求，是因为她对我的爱深沉而沉默。直到那时，我才懂得的一个母亲于我最大的期盼不过是一生平安无悲无忧。晚上我回家时告诉她我会好好的，她笑得开心极了，觉得我终于长大了，因为她之前总觉得我比别的孩子要吃顿，无欲无求的，没什么活力，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后来的初中时期，尚逸就不怎么学习了，总是吊儿郎当的，一颗好头脑用不到正道上，总干些有的没的，但总体来说他的成绩还是过得去的。 我大部分都和尚逸都在一个考场，那时候我还暗自开心觉得自己和尚逸的缘分真是不浅，而那时女生都爱算自己名字的笔画和某个男生差多少，我不知道尚逸的名字被多少女生算过，但是我绝对不是算得次数最多的一个，他的脸向来很招桃花，不过完全没开窍的他，只把那些女生当做哥们，再不就是好朋友，总归是没有别的心思的。 所以我那时一点也不担心会有女生接近他，这也是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的原因。而我计算的结果是两个人的名字差了十二画，对应的关系是亲密无间，这个是很准的那时我坚信，亲密无间，可是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可那时我沉浸在折计算结果的神妙中想不到未来猜不到结局。 我和男生向来合得来，尚逸并不介意我身边有其他的男生，因为他自信我会一直和他很铁，没有缘由的自信，不过他的自信被证明是有资本的，我身边最好最亲密的男生只有他一个。 至于那些看上我的人，我都用很直接的方式拒绝了，无非就是泄恨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好好学习，怕耽误学业啊之类的，每次尚逸总会取笑我“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撇他一眼，表示我不屑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不舒服，在喜欢的人面前讨论一个追自己的人，说不出的尴尬怪异。 而尚逸又满脸疑惑的说“难道我长得不帅么，怎么没人跟我表白啊”，我超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己问那些女生去”，尚逸就又耸耸肩，“无所谓啦，反正我也对她们不感兴趣”，十足的小孩子模样，关于感情，那时他已有所察觉，但依旧懵懂无知，我早早察觉了爱情，却没有察觉到他的心。 每当我和尚逸一个考场时，他就总是在抄完我扔给他的答案后逼问我，“齐欢，你是不是晚上偷偷学习了？”，他一脸你就招了吧的表情，眼睛睁得很大，他身后阳光镀满他周身，恍的我眼都花了。 我别开脸，语气沮丧“这都被你发现了啊……”我抬头看他一眼装出一副这都被你看穿了的丧气模样转身走了。 他惊讶地跟在我身后大喊“你怎么能这样，混混就要有个混混样，怎么能偷偷学习呢……” 一大堆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遣责我不该偷偷学习的话之后，他垂眸看看我，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头很开心的样子“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帮了我的，我请你吃冰淇淋”。“我要吃哈根达斯！” 我急吼吼地道。“吃什么哈根达斯啊，又贵又矫情……” 尽管我不依不饶，最终，那天我还是没能吃到哈根达斯，而后来当我真有机会吃到哈根达斯时，心酸的不像话。我真心觉得一点也不是我想象的味道，心中不断埋怨，是谁说哈根达斯好吃了，真是个大骗子，竟然还真有人信，吃哈根达斯真是又贵又矫情，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回到家，为此我好像在日记本上写了不少语句，尽管看起来伤感，可是免不了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嫌疑。毕竟，那时只因为小女生情怀没有得到满足，那时还是现世安稳，盛世年华的时光啊。还没到兵荒马乱年华空度的年纪呢，不过那是单纯无邪，怎么可能体味到这些呢。 等到真正的灾难来临了，灭顶的绝望和无助会将你人生前半段所经历的所有的大事都变得不值一提，向来如此，你总是在遇见你觉得最绝望的事的时候发现原来是我绝望早了，而你还会明白，那些都不是事，能过去的事都不算事，而真正绝望的事不来临时你是永远体会不到你现在是有多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