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可与你相伴 第34章　去酒吧

当天我们散了之后，各自回家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从来没有这么困倦过，一觉睡到天亮，母亲见我醒了就将丰盛的早餐摆到桌上，两天没好好吃饭的我胃口大开饿到不行，狼吞虎咽之后餍足的摸摸肚皮然后抱了抱正在厨房洗碗的母亲一下就走了。 母亲望着我的背影笑了，我们的确到了该长大的年纪了，不能总是干一些荒诞的事让父母操心，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一件无意之举会给父母带来多大的伤害，而现在我所要做的就只是好好珍惜我身边现有的安稳生活，至于那些拯救世界劫富济贫拔刀相助的事情就让给别人去做好了，我只想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身边的人，再也不狂傲了。 我在校门口遇见肖晓和尚逸，三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似的自然默契，校长在门口检查仪容仪表，我们恭敬地像他问好，一点也不向我们之前的招摇过市的模样，校长盯着我和尚逸看了一会儿满意极了，又抬头向肖晓笑了笑，挥手放我们进去了。 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心开始成长，逐渐明白有些人你觉得他唠叨烦人没个正经样子，可是却是最爱你的人，而有些人衣冠楚楚，其实内里却隐藏着我们永远看不透的情绪。 这一天，我们安安静静听班头讲了课，听了所有老师讲课，这一天使我们蜕变懂事的开始，我们坚信即便这个世界有着不为人知阴暗，可是爱你的人却一直在爱着你，你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安心，尚逸举手回答英语老师的问题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了，而他炫目的笑容让我知道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在望更美好更健康的方向在成长而已，而我多么希望他可以一直这样，向阳生长。 下午放学时，唐席城在校门口等我们，看尚逸抱着我们的滑板时笑了，看来他也知道了尚逸可能会因此成长的更好，我可以感觉到对此他真心感觉开心，而尚逸之前对他的在我看来毫无理由的偏见敌意也没有了。我们看见他出现在这里惊讶极了“你怎么来了啊？” 我仰头看着他微笑着道，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我们道“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的”。看着我们不解的样子，他开心地眨眨眼睛道“我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是想先听哪个呢，好的还是坏的？” 我们一听还有坏消息顿时就萎蔫了，比较害怕真的有什么坏消息，所以尚逸扫了我们两个一眼道“坏消息”，唐席城一脸早就知道你们会先选好消息的表情道“那我先说好消息好了”，得意地看着我们渴望的模样，他缓缓开口“案子已经破了，那两个人已经被抓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再也没有其他表示，因为在我们看来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当它被证明了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们不会去欢呼雀跃的，因为我们谁都知道那不是真的，而且我们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起这个噩梦，没有人想知道过程，那与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唐席城见我们神态自若，大概明白了我们的心思，就主动开口道“坏消息是，你们今天不能练习滑板了”，我们忐忑的心情被这句话抚平，然后就是疑惑，肖晓睁大眼睛疑惑道“为什么？”，我们也一脸求正解的表情。唐席城今天似乎很爱故弄玄虚，又说道“这是另外一个消息，你们想先听好的还是坏的？”，尚逸直接道“坏的”，因为我们都发现唐席城说的好消息的确很令人开心，可是坏消息也就一般了，所以干脆把那无关痛痒的坏消息先听了再好好开心一下吧。 唐席城又是一脸委屈的表情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我顿时觉得他其实是会读心术的，而他这次如我们所愿说了个令人惊悚的坏消息，他说“你们今天得当坏孩子”，我们不解极了，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看他一脸受伤的表情，尚逸不忍心再看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了，直接问“原因？”，唐席城说“好消息来了”，我们赶紧认真听着，“今天我要请你们去酒吧庆祝，诸位赏脸么？” 我们听到这句话小小的震惊愣了一下，然后心底就是叫嚣的反叛因子“去吧，去吧”，我们看看对方都是一脸忍不住兴奋的表情于是一致点头，唐席城满意的笑了转身带路，而我们则急忙跟上去跃跃欲试极了。 我想起我们那会儿真是傻透了，穿着校服就直接进了酒吧，而唐席城似乎是故意让我们丢脸似的，进来之前他都没有劝我们换衣服的意思，我敢保证他是故意的。尽管路上我们觉得自己已经一遍一遍地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一进去那震耳欲聋的音响声还是让我们震撼了，唐席城看着我们没出息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径直朝里走去，他走过的地方都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我忍不住在心中惊叹“这货竟然这么叼，怕不是这家店也是他名下的吧”。 而我们一进去就成为了焦点，不少男人女人都向我们聚拢来，而看见唐席城警告的眼神后就自动散去了，我们跟着他往里走，看见各色男女在舞池里肆意的摇摆晃动，宣泄自己的情绪，那模样疯狂极了，我和肖晓手牵着手，一步也不敢落下，尚逸则不知道在想什么已经有些出神了。 我们一到吧台前，原本落座的几个男人立马把位置让开了，并恭敬地喊了声“老大”，唐席城用眼神示意一下他们就走了，尚逸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望着唐席城道“你是这的老板么？”，我和肖晓爬上高脚凳后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他得意地笑了，然后点点头“应该是吧”，看着他那副明明很得意却还拼命装傻的样子，我们三个一边感叹“这货得多有钱啊”，一边冲他翻白眼。 唐席城一直都是个低调的人，无论是滑滑板时还是别的事上都让人感觉到他良好地教养和刻意为之的低调，对此我很不解，可是我却没有想很多，因为关于他的事我不知道的多了，没必要非要在这件事上费神。 对于唐席城的事我向来是不愿费神去思考的，因为他不会伤害我，也因为他不会强迫我，他会安排好所有事让你等着接受惊喜就好了，他会在每一个惊险万分的场景里出现，自然而然地我就忽视了他的重要性，其实他也需要被关心了解，可是那时握没注意到这些，也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因为我只需要注意尚逸就好了，至于别人，即使是唐席城我也没有了解的欲望，我已经封闭在自己的圈子里很久了，而我自己却从未注意过这些事情。 唐席城问我们会不会喝酒，我们都毫不犹豫地点头了，他将信将疑地瞄了我们几眼体会到我们真心想尝试一下的心情后就吩咐调酒师调了几杯味道甜美酒精度低的酒给我们喝了，我们喝得不亦乐乎，边喝边点评，样子傻极了，而唐席城是何时不见的我们都不知道，只以为他有事就没再管了，反正这是他开的酒吧就跟她他自个儿的家一样，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啊。 我几杯酒下肚就很想上厕所，于是问了酒保方位便拒绝了要跟着一起来的尚逸找了过去，我总觉得今天洗手间气氛有些奇怪，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来，不了解情况也就没太在意，上完厕所出来在走廊里我看见唐席城，他背靠着墙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我走上前去问他“唐席城，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啊？” 他看见是我，费劲地将自己站直然后看着我，却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下，我看他情况不对，连忙将他扶住，而他却一下子脚下不稳扑倒在我身上将脸埋在我颈间，半个身子的力道都压在我身上了，我被他的力道贯在墙上，我有些害怕，心跳加速，他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难受极了，我推推他“唐席城，你怎么了”。 他哼了两声，似是痛苦极了，我这时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我当即就紧张了，扶上他腰间结果摸到一手粘糊糊的东西，我吓坏了慌乱极了，我大声喊他的名字“唐席城，唐席城，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 唐席城听到我的慌乱，有些开心地笑道“齐欢，你担心我啊，我没事，真的”，听着他故作坚强地语句，我的心忽然有些潮湿，讨生活哪有那么容易，他这样打打杀杀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有些难过地道“唐席城，你就不能好好待自己么？” 唐席城地气息顿了一下，接着开心道“以后为了齐欢，我会好好待自己的”，我听着他孩子气的话，忽然觉得酸涩，这不过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罢了。不一会儿就有人发现我们了，唐席城的手下将他扶进房间里等大夫去了，我见他有人照顾了就回来了。 回来时看见尚逸在和一个女孩拼酒，那时，他喝干了酒杯中的酒，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要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我记起小时候我们俩偷偷喝酒那会他也像现在一样，我觉得他气干云霄豪壮极了，于是效法，却喝得烂醉如泥，被父母揪回家胖奏了一顿。上天为证，我在家里是个乖乖女，只有遇见尚逸时，我全身的反叛因子才会被激发。也是从醉酒时开始，我隐隐觉得，他不再是孩子了，我们可能会越走越远。 我不解地看着他，肖晓上来问我“你怎么才回来，尚逸刚去找你，回来也不说话，你没事吧”，我疑惑地道“尚逸刚来找我了么？我怎么没看见啊那个女生是谁啊？” 肖晓一脸疑惑道“你没看见他么，你刚走一会儿他就去了，回来就开始喝酒也不说话，那女孩是酒吧里地常客，刚刚她自己介绍她说是叫洛羽然”。 我看着尚逸一杯接一杯地喝，停也不停，根本没理会那女生，那女生却一脸崇敬地看着尚逸道“太帅了，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不喜欢这个女孩子，出于本能，没有原因，我知道肖晓也不喜欢她，对于这种对尚逸有任何心思的女人都不能引起我的好感，除了肖晓以外。 所以我牵着肖晓的手走到尚逸面前，肖晓拉住他又要再喝地手说道“我们该回去了，很晚了”尚逸看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女子，犹豫了一下，我当时不知他在衡量什么，不过后来我明白他只是在想要不要报复我，可是他很明智的没有那么做。那女子一脸敌意道“你们是谁？凭什么到这里来管他？” 说着就要拍开握着尚逸的胳膊的肖晓的手，我一把截住她的胳膊往后一甩，她被我往后甩出去几步，顿时火气上来了，正准备冲上来时尚逸起来挡在我身前，周围唐席城的人也向前聚拢来，那女子一见这种情况只气得发狂，我和肖晓没有理她，跟着尚逸一起走出了酒吧。 尚逸刚刚酒喝的有些猛了，现在酒力才上来，他有些踉跄我和肖晓只得费力将他扶住，半拖着将他送回家了，他神志不清，手却一直拉着我的胳膊，我的心里是无数说不清的福娃情绪。 跟他父母解释说是过生日一高兴就喝多了，他父母看是我们两个人送回来的，自然深信不疑，又听说案子破了更是喜上眉梢，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像请我们进去坐坐，我们推辞说天晚了，要回家了，他们也就不好再留，于爸爸非坚持玩送我们，我们说尚逸醉了也得要照顾，他们才好容易让我们自己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尚逸到班里时我和肖晓正在讨论昨晚的事情，尚逸的眼神飘忽似乎还有些醉意，我们看着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笑道“尚逸，宿醉的感觉如何啊？”，尚逸有些不自然地道“感觉很不好，像是产生了很多不好的幻觉”，肖晓好奇道“幻觉？是什么幻觉啊？”，我也很好奇，“喝醉酒会产生幻觉么？” 尚逸看了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只觉得有些记不清了，我看见……”，尚逸说到一半时突然又停了下来，看着我们渴求的眼神道“不说也罢，反正不可能是真的”，最后那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我们听的，还是为了使自己更加确信才说的。 我们见他不想说也就没再追问下去了，他自己又摸着干裂的嘴唇道“我一晚上都快渴死了”，好吧，这个我们知道，喝完酒都会有种失水过多的感觉，这很正常，我看他好像换了一套校服就调侃道“你昨天晚上不会是吐了吧？” 他抬头看我一眼，随机有点尴尬地扭过脸去，我和肖晓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吐了无疑，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他回头看看我们小声道“以后再也不醉酒了”。 这当然逃不过我们的耳朵，我们笑得更欢了，尚逸有些懊恼地坐到自己位置上，拒绝和我们讲话了。我们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狂笑起来，他也太可爱了吧，至于他说的那句再也不醉酒了，大概也不是一时气话，总归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没有违背过的，至于那些装醉和借酒装疯借酒壮胆之类的都不是真的醉了。 时光再往后，天气越来越冷，我们也越来越沉静了，没什么事我们几乎不怎么出去了，而上课也越来越专心，班头以为我们是因为将要临近的中考手心做准备了，其实中考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那么重要，尚逸的志向向来不在此我们一直知道，而肖晓的成绩一直很好无需努力，至于我考高中自然也是小事一桩。 但是我们这样沉静除了因为我们越来越复杂的关系，也因为我们越来越多的不理解，我们几乎没人能知道到底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敢保证大家心里都是没有恶意的，我们那样爱对方，怎么也舍不得伤害到任何人。 而最近的一件大事就是我过生日，尚逸记得清楚，肖晓自然也就知道了，所以当他们俩鬼鬼祟祟在商量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不解极了，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排挤了的感觉，好吧我承认我可能是久病成疾对于这种事太过敏感，我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