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女 第15章　这货谁啊

老连长言而有信，第二天便去了市总军部，自首去了。当然，这事最后如何处理，还会有一个月的考察审理，这期间老连长也自动解了职，不过，为避免一些不良影响，这军训结束的阅兵仪式老连长还是会出席的。 一周七天，过得飞快，自那晚以后，肖沫沫的军训生活也平静了许多，白天操练，晚上则去周倩那儿做展板设计，每天都过的很充实。那一点离奇的小小波折也就这么淡化了许多。天天曹教官还是会像平常那样，跟同学们严格要求，偶尔谈笑。基地还组织了一次拉练，步行了三四小时，才到了打靶场，每人有机会打十枚子弹，那天无论男女出发时都很兴奋，可实际上到了打靶场，就已经有大半的人吃不消了，女生基本都是调整好姿势，打完完事，鬼才知道那子弹是不是落在靶子上了。就这样十人一组，打完就换下一组，这靶子即使有弹孔，也早不知道是谁打的，看了也没啥意义。 德拉耶对长枪还是很新奇的，问了肖沫沫很多，也逐渐了解到，在派出所被人用枪指着时，肖沫沫为什么会那么紧张。这种武器在德拉耶看来很奇特，即使是很柔弱的人也能对十几米外的东西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这次拉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回程改成了大巴接送。虽然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但大家看到大巴时，都是异常开心，直往上钻。 肖沫沫和同学们也熟悉了起来，尤其是一个寝室的几个女生。 首先是孟婷，她在大学里是隔壁230宿舍的宿舍长，带着无框眼镜，给人的感觉非常稳重谨慎，她更是经管1210班的副班长，也因为如此，她说的话在寝室里很有份量，不过最近大家都会拿她开班长王浩然的玩笑，只因两人都是带眼镜，气质也很相似，大家都戏称他们两个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王筝留着一头墨色的直发，还能自己给自己编发，这门手艺已经使得她在女生中颇为显眼独特，不过真得使她在班里乃至学校都小有名气的是，她会弹琵琶！作为开学庆典的文艺表演压轴节目，她的琵琶也跟着她来了军训基地。只是王筝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直到军训的最后一天，她在为琵琶调音的时候，大家才知道，这女生真是深藏不露。在何梅和钱菲沐的“央求”下，王筝为大家小弹了一曲著名的琵琶段子《十面埋伏》，铮铮琴音直传到了隔壁几间寝室，立刻让寝室的门给堵了个水泄不通。一曲弹罢，仍意犹未尽。肖沫沫听着羡慕，但深知这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喜欢归喜欢，真让肖沫沫去练出一手好琴法，恐怕她也没有这个耐心。 跟王筝同样话少的还有冯珊，几乎连跟她打个招呼，她都只是点点头，不出声。冯珊总是一个人待着，看书或者随手画些什么，平静地看不出喜怒来，也不知道她都在想什么，大家在寝室搞卧谈会的时候，也几乎不发表什么评论。不过偶尔的她会和李春燕说会话，据李春燕反映冯珊还不是很了解大家，不知道说什么。 相反的，钱菲沐和何梅则正好相反了，尽管何梅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但聊起感兴趣的话题，那可是说上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更别说还有个兴趣爱好都差不多的钱菲沐作陪，说白了，就是两个八卦女……据孟婷透露，这两个女孩第一天在学校碰面后，就一直是相见恨晚的状态，那话题能从走过的女生鞋子一直聊到谁谁谁是跟男朋友一起考进大学的等等。当然，肖沫沫觉得这是女生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社交状态了，她跟季茹在一起的时候，比这情况还要严重，已经不光是嘴上探讨，季某更是付诸了行动，所以在孟婷非常纠结的跟肖沫沫提起这个令她很无奈的状况时，肖沫沫只能心虚地应了她几句。 跟这些女生比起来，李春燕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最不起眼的一位，不过肖沫沫知道她眼中的世界与常人理解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而她居然能够表现的如此平凡，这一点就已经很不平凡了。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怪么？李春燕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但她确确实实看见了一些东西，一些别人无法轻易看见的东西。不能否认，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见的东西，它们只是无法被肉眼捕捉到而已，但几万年甚至几亿年，它们就在那里，不曾消失。就好像空气，声音，辐射，这些不被看见，却一直存在并影响世界的东西，是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知幸运还是倒霉，李春燕从出生就能一定程度的感知这些，或许就像是一个锁孔，明明到不了门的另一边，却能透过锁孔窥探。 肖沫沫倒是很好奇，在她的眼里，德拉耶是什么样子的，得到的答案却很模棱两可，李春燕只说那是一种好像从云中透出的一缕阳光一般的白色，很纯粹，却又有些残缺的感觉。“啊，有时候沫沫看上去就像天使一般，被好几对羽翼包裹住……”看肖沫沫有些不理解外加失望的样子，李春燕又补充了一句。肖沫沫觉得这个形容又太过夸张，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而过，或许不是亲眼看见，她是永远无法想象出来吧。 天使是什么？德拉耶有点不理解。 咳，就是上帝的使者或者仆人，背上生着翅膀。 背上有翅膀的人……德拉耶似乎在想象天使的模样，复又问道，上帝又是谁？为什么他的仆人会有翅膀。 肖沫沫擦了擦额头的汗，上帝是西方信奉的神啦，他创造了世界，而且住在天堂，所以他的仆人会有翅膀…… 原来这里有这么了不起的人物，就像乌萨克的涅布一样。 涅布？ 涅布是乌萨克的首领，没有他便没有乌萨克，就像上帝一样，没有他便没有世界。 额……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我想你们那儿的涅布相当于这里的领导人而已吧，他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分别。而神是无所不能的，他拥有无边的法力。 不不，涅布是特别的，他也拥有法力，那是保卫乌萨克的力量。 真的假的……肖沫沫有点难以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有幸服侍过涅布，他还将力量借给我抵御外敌，不然我也不可能成为乌萨克的第一勇士。说着德拉耶顿了一下，可最后我还是背叛了他……只是被砍头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肖沫沫有些生气，哼，仁慈什么啊，只不过放走了一个女人，他就要砍你的头，你抵御外敌的时候可是在为他和乌萨克出生入死哎，这么大的功劳居然抵不过一个女人？ 德拉耶苦笑，可惜肖沫沫看不见，娜莎可不是普通女人啊……她是，涅布的未婚妻。 ……！什么！？你把人家未婚妻放跑了？这是为什么？ 娜莎她，她不爱涅布，门开启的时候他们就要结为夫妻，到时她便无法离开涅布了，所以她让我带她离开。 门开启的时候？ 嗯，传说门的另一边拥有着足以毁灭乌萨克的力量，所以每次门开启的时候，涅布都将同特定的女人一起将门封上……而这个女人便会成为涅布的妻子，与涅布共享生命，幸运的还能生下下一任的涅布。 额，那你放跑那女人，乌萨克会怎样？ ……大概会被毁灭吧。 小德，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娜莎？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就算乌萨克因为这些而毁灭？ ……德拉耶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没有喜欢她的资格。 你，我真怀疑你的情商值是负数吧！这货都为娜莎做到这个地步，居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人家，这货是脑袋被门挤了吧，肖沫沫要是娜莎，当时就抽他嘴巴了，现在肖沫沫想抽却抽不了。 阅兵仪式从早上开始，进行得挺顺利，“同学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这是每个排列队经过司令台前所响起的口号，虽然俗套，但相信这是很多人不变的回忆。 “正步，走！”曹教官一声令下，肖沫沫所在的九排终是来到司令台前，一周的成果全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了，所以大家都很认真，不敢出错。 在还没走到司令台前，肖沫沫就已经感到一阵被人盯着的错觉，这正步走后，一侧头一敬礼，肖沫沫发现司令台边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正盯着自己猛瞧。只见那人一身笔挺的军装，与肖沫沫视线对上后，还回了一个军礼，这让肖沫沫有些奇怪。这货谁啊？！ 阅兵仪式结束，吃过最后一顿军训的饭菜，下午再有个庆祝会，这军训便算是正式结束了。饭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有的则在为庆祝会准备，比如王筝就需要为表演琵琶弹奏做准备。同路的肖沫沫和李春燕则是被青年拦在了食堂门口，因为杨文元的形象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大，肖沫沫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没头没脑的问道。“你真的是杨文元？！” 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就比如面前这位，浓眉大眼，身坚志不残的青年男子，谁能想到他是那个地中海大叔杨连长的儿子杨文元？！是的，你没有想错，就是那黑毛怪人，只不过他的黑毛脱落了大半，已经能看出原本的样貌……如果不是他受伤严重的手臂被打上了石膏，肖沫沫恐怕也不会这么快认出他来。 杨文元点头，“我是杨文元，我，来，谢谢，你们。”虽然外貌恢复了大半，可杨文元的语言组织起来还是有些吃力，不过正因为这点，他一开口肖沫沫便肯定了他的身份。 这下连一旁的李春燕都看出来了，惊讶地微微张着嘴，“啊，真的是你，太好了，你……完全不一样了呢。” 杨文元听后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之前吓到，你们了吧。” “还好啦，额，你吞了那断筷，真的没有事么？”肖沫沫想起杨文元将李敏花留下的断筷吞了下去，这正常人可吃不下这尺寸的东西…… “对哦，沫沫跟我讲的时候，也把我吓到了，真的没事？”李春燕也在一旁担忧道，当时她并不在场，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情形，不过光是听肖沫沫口述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杨文元拍拍胸脯道，“没事，那东西，其实是，被黑，熊叼去了。对不起，我听说那是，你母亲的遗物。” 李春燕摇摇头，“别这么说，那断筷我留着也没用呀，能够帮到你真好。” 杨文元对李春燕露出了感激的目光，弄得李春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原本调，我来，的军部没有，我的档案，我似乎，忘了，一些事，很重要，要尽快想起，来。你们，能，帮我么？” 肖沫沫歪着头回问，“你说帮忙，可怎么帮？” 杨文元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牌子，“这个，我，一直带着，或许，是个线索。” 肖沫沫一瞧，那是一块不锈钢制成的牌子，几厘米长宽，上面压印着一排数字“157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类似星星的图案。“这东西好像是军牌？”肖沫沫听说，军人都会有一块军牌，一般会刻着军人的编号，还有血型，急救或者认领尸体的时候便能用上了。 “嗯，我想，这可能是，我的军牌。可是，我，问过父亲，他并不认，识这个图案。如果，能知道，这是哪个军部，的牌子，我应该，能想起什么。” “唔……要不这样吧，我会帮你留意，如果有线索了，我告诉你……哦，对了，那我怎么联系你？” 杨文元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那就，用手机。我，会找，工作，就在学校，附近，方便，碰面。” 互存完手机号码，杨文元便被教官们喊走了，似乎是老连长此时要回市里，他也得离开了，因为说话还有些笨拙，杨文元只能边走边挥手作别。 这才告别杨文元，一转头肖沫沫便看到一个穿着迷彩服背着吉他的男生站在不远处，脸色不大好，仔细一看，是个熟人，原来是韩伟。韩伟的脸色有些阴沉，没有说话，只盯着肖沫沫这边。肖沫沫觉得莫名其妙，回看他一眼后就偏开了视线，自己走自己的路。其实说起来，这几天一直忙着做展板，操练的时候肖沫沫又是在前排，根本就没啥心思分心，现在想想好像有好多天没有注意到韩伟，甚至连招呼都没打过。 见肖沫沫打算就这么不理他直接走过去，韩伟的脸色更难看了，“喂，刚才那个人是谁？”其实他没打算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味道，整个人还很怨愤。 肖沫沫奇怪地看了韩伟一眼，左右看看，的确再没有旁人了，“你跟我说话？” 韩伟走了过来，“是啊，我问你呢，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们要互存手机号？” “关你什么事啊。”肖沫沫最不喜欢别人这么趾高气扬地问话了。 “你！我，”韩伟一时语塞，最后咬着牙道，“我们不是朋友么？看到有陌生人缠着你，关心下难道不行？” 肖沫沫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古怪……韩伟说他关心她，还是咬牙切齿的关心。 被肖沫沫盯着，韩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一扭头走掉了，“哼，不说就算了！” 肖沫沫此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噗……沫沫，韩伟是不是喜欢你呀？”李春燕掩着嘴忍笑。 肖沫沫脚下一个踉跄，“那怎么可能？！那种富家少爷顶多是太子病犯了。” 李春燕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韩伟还好啦，沫沫你别老是欺负他。” 肖沫沫纠结道，“我哪有，你也看见了，是他莫名其妙，说话跟审犯人似的，有这么关心人的么？就算是欺负他，也是他自找的，哼。” 看着肖沫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李春燕有那么点同情韩少，这两个人傲娇起来还真是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