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为的永远 第14章　回乡下

陆府管家一听说：“奶娘不要着急，这个没多大事，我先给点银子，你先用着，方便的时候我给你送过去一些。” 奶娘感激的点点头说：“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太谢谢了！”陆府管家从随身兜里掏出了一些银两递到了奶娘手中。奶娘连忙再次道谢。并说道：“方便的时候我想见见天雨，可以吗？” 陆府管家点了一下头慢慢说：“这个不好办，只不过每月十五和三十号陆夫人会带着她们出门玩耍还愿什么的。你可以远远瞧着，但千万不能说话，你明白吗？奶娘放心的点点头。 乳娘带着失落的心情再次回到了镇上，他接回了天露后，每天依旧是替别人缝衣服缝衣服，有了管家的银两补助之后，两个人的日子暂时好过了一些。 乳娘依旧是每天教天露读书写字，晚上天露和乳娘一起玩耍，时间久了，天露也渐渐不提姐姐的事情了。 夜里，天露又在乳娘的歌声中睡着。悠扬的歌声在月光中荡漾。日子一天过了一天，夜空中的月亮也是越来越圆，越来越圆。很快每月的十五号就要来临了。 十四日的夜晚，乳娘照常把小天露哄睡着之后，便去隔壁的阿婆家交代好了一切。乳娘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天雨现在过的好不好，这样她才可以放心的带天露离开。 只要最后一眼，让她了却这个心愿她就心满意足了，但是对小天露却很残酷，明明姐姐就在哪里，明明是最后一次见面，却不能让她知道，也不能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现在必须残忍，不然见面以后两人分不开，对两个人的伤害更大。想到这，乳娘再也不犹豫了，还是独自一人去了京城的路上。 京城的街道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热闹。乳娘就自己坐在包子铺的外面。像管家说的那样，静静的呆在这里，便可以看到小天雨了。 乳娘静静的等着等着，不久，陆家老爷带着小天雨出来要去庙会了。只见小天雨一身粉色漂亮小长裙，头上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脸色也比以前更加的红润。小天雨在老爷的肩膀上坐着，时不时的揪着老爷的鞭子。 而老爷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直笑呵呵的。看到这里，乳娘心里就放心了。 包子铺老板看见乳娘一直朝那边望，边说，“瞧见没有，那个小女孩是陆家的义女，前几天新收的，不过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可能见人见多了。糊涂了，不过这个女孩真是漂亮，听说老爷对她特别宠爱呢，什么都给她。” 听到这里，乳娘再也没什么挂念了，早痛不如晚痛、便离开了京城，回到了镇里，去找天露了。乳娘就这样一直带着天露生活，暂时忘记了天雨的存在。 时间过的很快，转瞬就到了春节了！东苏镇热闹起来了，一年一届的庙会也来到了，三里五乡的乡亲们都从从四面八方涌到了这个小镇。 乳娘也被这气息感染了，领着夏天露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来穿去。小天露也被这欢乐的气息感染，活蹦乱跳的向前蹦跳着。 乳娘也暂时忘记了辛劳，额头上的皱纹也渐渐的舒缓了起来，眼角也微微的上扬，表达着一丝丝的兴奋。乳娘也要带着小天露去庙会上逛逛，让她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 这东苏镇因为是这个方向进入京城的要塞，过往的人们也大都逛一逛，提起感受一下年味。京城的庙会一般都在年后，这里离京都太近了，所以乳娘把日子选在年前，择日不如撞日，吃好了饭之后，乳娘便带着小天露去赶庙会了。 这庙会实在是太大了。好多好多的集市，有卖糖果的，有卖新衣服的，有卖炮仗的。看的小天露眼花缭乱的啊。奶娘牵着夏天露的手来到了干果市，怎么也得先选的糖果啊！小孩子毕竟都喜欢吃一些糖果啊。 各色各样的糖果，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在阳光在闪闪发光。光是看到这些包装袋。小天露就咽了咽口水。小天露对着奶娘说“娘亲，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奶娘一把把小天露抱在怀里。笑眯眯的冲小天露说：“好好好，娘亲给你买糖吃。”听到这，小天露高兴的又蹦又跳，嘴里叫喊着“要吃糖喽，要吃糖咯”。奶娘挑了一点糖果和一些糕点，然后拉着小天露的手继续往前逛。 小天露嘴里含着一块糖，听见那边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小天露便像是个大人一般。硬拽着乳娘的手往前走，因为他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半天根本也走不动一步。 乳娘也猜出了小天露的心思。愣是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小天露，这场景真是和谐极了。不一会，乳娘又亲切的抱着小天露，朝那个噼噼啪啪的声音走去。啊，原来那边是炮仗市，奶娘和小天路住足看了一会。 小天露很是好奇为什么会发生噼噼啪啪的声响。她想要自己去玩，但是太危险了。乳娘又急忙的把小天露抱了起来往前面走。 小天露因为没有玩到炮仗，开始跟乳娘怄气。她也不拉着乳娘的手，也不让乳娘抱着，嘴还嘟嘟的。 乳娘看到小天露这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生起气来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让人想亲一口。但是不让小天露玩炮仗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乳娘也只能这样子做了。 忽然人们都往前面涌去，那边围起来好多人。隐约还能听到“哐，哐，哐敲锣的声音。小天露的好奇心又开始了。她也随着人们来到了跟前，乳娘也紧跟在小天露的身后，生怕她会丢了，发生什么意外。 乳娘往前又挤了挤，给小天露挤出了一个地方。这样子小天露也能看的到了。 小天露这时候也不跟乳娘怄气了。因为人太多了，小天露个子也不多。乳娘就一把把小天露抱了起来，让小天露坐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右胳膊则是刚刚买回来的糖果。 乳娘还时不时的把糖果拨开喂给小天露吃。都说小孩子的脸，变得很快，一会一个样。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原来里面是一个壮汉，现在正在拱手打揖说：”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我们是耍把势卖艺的，初到贵地，请多关照。我姓武。今天在这给大家讨碗饭吃，我们把自己的手艺表演给大家。 希望各位老爷，夫人，乡亲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看的高兴的就鼓鼓掌。谢谢啦”。说完双手一拍，场外的人们齐声喊和，掌声阵阵想起。 这位姓武的绕着场地拱手转了一圈说道：“谢谢了，表演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猴子杂耍。”表演的很是精彩。小天露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时不时还高兴的拍起了手。 奶娘也露出了阵阵的微笑。不过乳娘也听出来了，这武班头的声音明显就是东边口音，那浓浓的家乡味道勾起了她对故土的绵绵回忆！ 想来自己也是离家多年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家乡那边的变化大不大啊。乳娘决定看完这个砸耍去向武师傅问个情况。 一阵阵的吆喝，一阵阵的掌声，一阵阵的喝彩声都没打断奶娘的思绪，杂耍表演终于结束了。人群也都散的差不多了。乳娘觉得是时候了。她便牵着小天露的手绕着来到了里边，找到了武班头他们休息换妆的帐篷，到了武班头跟前。 武班头一看有人过来赶紧说道：“这位夫人有事吗？”奶娘说道：“武班头，听你的口音是东边的是吗？”武班头一听这话，特别高兴，忙说：“是啊！我是那儿的的。我是黑城的。夫人听你也是咱那的？” 乳娘连连点头。都是老乡聊起来话题肯定说的来。乳娘也没再带小天露去别的庙市上转了。武班头也跟乳娘一直热谈，不再开始新一轮的杂耍了武班头给小天露拿了了一个小板凳让她看自己玩。两个人一直交谈到太阳快落山才分开。 在两人的交谈中奶娘得知武班头是从小就在这个班子了，当时的老板是河南人，当年也是表演到他们那里，武班头的父母当时孩子多，实在养活不起。 就把这个老四的武班头送给了他，也就是有碗饭吃，好在老班主对自己不错教自己学会的全套的手艺，还把自己的独生女儿许配给了他。 临终前把班子也托付与他。班子现在哪的人都有，但都是刻苦学出来的。都是有一门好活的人，要不兵荒马乱的，根本生存不了。奶娘知道了以后也挺感动。没敢对武班头说实话，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乳娘说自己带着女儿来京城投亲，结果亲戚被调职到边陲了。她现在也没办法，所以暂住在小镇。盘缠也用的差不多啦！正着着急呢。武班头一听问道：“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想加入我们班子吗？” 奶娘听到武班头的话心里一动，现在自己和天露正无处安身不如听了武班头的跟着他们浪迹江湖，也挺好的。但是转念一想夏老爷和夏夫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况且待自己情重如山。 他们把小姐托付自己，自己争取让小姐有一个更好的发展，这样才能对的起老爷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