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爱情 第54章

辛蒂跟我说，以前小小姐都是叫继父papa，是小孩叫的口音。 现在我不再喊继父，改喊爸爸；papa，让他激动地红了眼眶，他曾失去一个女儿，我想他也早就接受我的递补，我将他对我的好，全用这一句来回报他。至于我的亲生爸爸，如果有一天我见到他，我会叫他爹地。 “女儿啊，我知道你想回台湾念美术系，但是，你要不要考虑留在英国念书呢？”某日爸爸提起了这个话题。 这个问题很困扰我，我和寇律在一起也两个月了，这段时间，我们正在热恋中，寇律每个周末都会回庄院，加上每个人都支持我们在一起，我们在庄院的任何角落都是自由的，一起分享我发现的秘密天地的时光也很美好，每次的相聚总是过得好快乐，我也在初次体会爱情的强大威力中，领悟了当初妈妈和爹地相恋时那样不顾一切的行为，发现要完全掌控自己的心甚至是亲密行为都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寇律真的是很尊重外婆，自从我跟他说外婆的守则后，他总会在最后关头说，外婆又跑来找他了，每次总让我笑岔。 现在，在美丽的爱情之外，现实开始浮出台面了，我们到底该怎么走下去呢？真要说起来，我和孙承武之间真的好淡，我总认为寇律才是我心中的初恋，人家都说，初恋最难忘最动人！我感觉到了。那我该怎么在爱情与理想中去做抉择呢？ 我无法立刻给爸爸答案，想等着寇律回来后再说，我们该面对这问题了。 每次寇律回来的隔天早上，总会亲自在厨房里煮咖啡，我也总爱捧着他煮的咖啡在厨房这大窗口看着后花园，看着风吹与草动，有时只是捧着热杯子不喝，就闻着咖啡香和他静静相伴着。第一次在这窗口见到长大后的寇律，第一次在这窗口接过他煮的咖啡，让咖啡香进入我的生活，进而，尝到咖啡的味道。我对这大窗口的无限延伸有了很不同的感情了。 脚上的石膏在他回来的前两天拆了，这一早，我靠在他肩上一起站在厨房后面的窗口前，”寇律，爸爸问我要不要留在英国念书。” “你想吗？”他倾头看我。 我看到他眼里有期待。 “唉！寇律，我刚到英国时，你回庄院来，那时你心里是怎样想我的？” “只是想看看你长大后的模样了！” “是特意赶回来看我的吗？” 他笑点着头。 “看了之后呢？”我紧张地问。 “你变得更漂亮了！”嘴真甜！ 我靠在他臂上。”你是因为我变更漂亮才喜欢我？”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我想知道。 “你又是什么原因？”他反问。 “跟你在一起感觉很好啊！”我们都想知道吧！ “我也是。”他笑，亲亲我的额角又问：”怎样？留下来吗？我们在一起的感觉一直很好！对不？” 我想，他是看到我的茫然模样而窒住了。 “寇律，你曾说毕业后要去旅行，还要回去老家，这样你何时才会稳定下来？”必须要做决定让我心情慌乱，放下咖啡杯，我走出厨房，他跟在我后面。 “你是指经济能力吗？”他拉住我的手，走到我面前，皱了眉头。 “不是，我是指固定住在一个地方。”我不知道将来要怎么和一个老是东奔西跑的人走下去，现在每五天就会看到他，心情还可以，以后他去旅行后呢？如果没记错，他的旅行计画是两年，还有他未来的老家计画里可有我？他从未提过。另外，他刚和黛比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感觉很好，后来变质了，他们就分开，我和他会有走到那样的一天吗？这些想法的出现，微微地惊吓了我。 我想他也遇到了瓶颈，他转身甩动两只大手，将手掌插在裤子后袋看着天空。 “圣诞节快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叹口气，低头说。 “所以？”他转过来问。 “如果我真要回去考美术系，年初就该回去准备了。”这是试探。 他牵我的手，”想去戴维斯的老家吗？” “嗯！”不知道他给的是什么答案，不过我也不想太逼自己和他。 “那要不要先参观我住的地方？”他又说。 我尚未进去过寇律的后大院屋子，来了才知道他要我来的用意，这里有他爷爷，奶奶，甚至是他爸爸，妈妈的所有记忆，我看到戴维斯家族里的每一人的相片。 “很多人一定以为我会恨我妈妈，其实没有，我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出生后，我有的是派克家人的关心与照顾，虽然不了解妈妈为何在爸爸过世后要立刻放弃我，她到底爱不爱爸爸？父亲；也就是亨利叔叔说，爸爸和妈妈是念学院时的同学，他们是恋爱认识的，那我就更不懂了，既然如此，也决定结婚了，她怎能如此轻易放弃？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我也是这样的人，轻易去结婚，轻易放弃？瑶瑶，说出誓言要很慎重的。” 也就是说他无法对我说出誓言，我听了好伤心！ “你呢？能在这时候对我说出誓言吗？”他靠站在一整面的家族照片墙边注视我。 我真的无法怪他了，现在的我也说不出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