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爱情 第55章

寇律说并不恨他妈妈，但是，她的逃离还是影响了他。 两个无法说出誓言的人，那又要以何种立场在一起呢？寇律开车载我前去戴维斯老家途中，我不停地想着，恼人！什么结果都没有。 第一眼看到戴维斯的老家不知该如何笔墨形容，因为，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废墟嘛！门板腐锈地悬在门框旁，墙面全都破旧不堪，窗户也都破了，院子里可说是杂草丛生，连我想像中的风车也完全走调；一个所有水车板面都穿破了的水车在没有水的凹处，这里，是寇律将来想住的地方吗？ “重建工程很大！”寇律的反应和我不一样，他一脸灿烂，脑里像是有个很亮的蓝图。 “这附近都没人家？”我巡视着地势。 “没有，你现在看到的地都是戴维斯的，下一个邻居在开车两分钟的距离。”他依然兴致勃勃。 我却无法表现出鼓励的态度，因为我的感受和他不同。 “瑶瑶，这地放着不会变，永远是戴维斯家的，改变这片土地之前，我想先去看看这世界，旅行的计画是两年，这里的重建计画，或许是两三年，重建的同时我会开始进行我的园艺设计工作，这是我目前的想法。你说呢？” “很好！”那我呢？ “瑶瑶，给我几年的时间！” “然后呢？” “你不开心。”他终于发现了。 “我为你开心，可是我听不到我在你的任何计画里啊！我们从明年之后的交集？”我频频摇头。 他捧住我的脸，”瑶瑶，你的计画是想回台湾念美术，正巧明年夏天会是我去旅行的时间，那么，如果给我们各自两三年的时间，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如果这段时间你遇到其他人呢？”云游四海，萍水相逢的机会可多着呢！ 他略显挣扎地闭上眼睛，后来轻轻地说：”这很难回答你，那如果你也遇见其他人呢？” 意思就是，一切无常！ 既然两人都无法跟着对方走，也只能这样做了！果然，发展短暂恋情是很痛苦的，当初却无法控制自己去喜欢他，现在就要够勇敢让自己走过。 “寇律！”我抱住他的腰，”或许这是唯一的方法，可是我好难过，两三年或许更久，这里的变化很难想像的！” 他的回答是无言地将我抱紧。 我在心里经常描绘寇律的五官，这或许会是将来两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内最常做的事。 圣诞节就要到了，这段时间我跟着寇律住在伦敦，他去上课的时间，我在家画图，他下课后，除了要赶图的时间之外，我们争取所有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只因新年一到我即将要回台湾了，越接近新年，我们的反应越两极，有时就是彻夜玩疯掉，有时就是静静地陪在对方身边，看书或是听音乐，有时就是相拥，十指交错坐在一起看电视。 圣诞节前我们将会一起回庄院过节，这一天他上课，我去逛街想买圣诞礼物给庄院的人，遇见了许久不见的凯萝琳，小聊过后，让我更舍不得离开寇律了。他回家后，我抱着他猛亲，让他受宠若惊。 “怎么了，从没见你这么热情过，发生什么事？”他很乐于接受我的攻击，我也终于看到他那久违的畅然笑脸。 “我今天遇见凯萝琳，她曾经说好像见过我，却不记得在哪里，她终于想起来了，是有次在你旧公寓那里凑巧看到，在你的油画里。”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激动。 他整个脸都红起来了。 “我要看！”寇律画我，我这模特儿却始终不知情，我缠着他不休止，最后他投降了。 看到画的惊吓难以形容，那张我曾在寇律的树屋里看过的捡树叶女人的背影就是我？这张背景一样，图中女人几乎是全正面的也是我？ 他轻轻地以手指将我合不拢的嘴合上。 真不知要怎样形容我的感觉，这该是在我来英国前就画了，他对我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 “在台湾的时候，有一次你带我们去一个公园，有一种植物是我未曾见过的，我问你名称，你也说不出来，后来你去捡了一片，然后转身跟我说，你会去帮我查。回来英国，偶尔走在树下，那个镜头偶尔会出现。当我知道你要来英国，那镜头特别的清晰，就画了那油画，至于后来怎会演变到那么喜欢你，甚至想拥有你，希望你也喜欢我，真的说不清楚了。”他腼腆又深情地承认。 我做过这种事吗？”要忘记我很难，是吗？”我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 “很难！”他很快地承认。 “我等你！”这不是誓言，也不是承诺，只是告诉他我想要这样做，这么说任何人听都能看出我心中的矛盾吧！ 爱情真的是这样让人又痛又甜，好难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