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幸福 第42章　出国留学？

场边的女生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兴奋地看着这两个校内风云人物之间的对决，那些败下阵来的男生也个个都紧张地等着，黄珞婷托着下巴，一边观看一边笑道：“这个情景让人想起了初中时候看的动画片灌篮高手，樱木花道和流川枫的对决，真是棒极了！不过，项霖学长比菜鸟樱木花道可要上道多了，徐晓溪同学么，确实有点流川枫的气质……” 阳光晒得头有点晕，小律听着死党跟余城闲聊，目光定格在那个孤傲的身影上。不知为何，去了一趟游乐园，徐晓晓对她愈发亲近了，她知道他有个女友，却仍然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住了。她偶尔会想起他的不羁，想起他的冷漠，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冥冥之中的相遇相交。她知道，他的目光也会为自己停留。她从徐晓溪的眼瞳里，看到了青春的萌动，看到了搅动一池春水的悸动，所谓天时地利的迷信，恐怕不过如此罢。 徐晓溪拍着篮球，项霖在面前防守，他做了个假动作，项霖识破了，很快就移动步子挡在他前面，徐晓溪一连试了好几个假动作，都没能过关。场外的男生忍不住唏嘘道：“还是项霖厉害！”徐晓溪眼睛一眯，心中那股莫名的劲窜了上来，这个阳光大男孩算得上是自己的情敌了吧，他会向那些学生证明，他要取代项霖在那个少女心中的地位！ 项霖凭借球场上多年的经验，牢牢地防住了徐晓溪。不料，就在众人以为他们会一直僵持下去时，徐晓溪突然拔腿冲了上来。项霖本能地伸开手臂挡住，徐晓溪直直地撞了上去。 两个男生撞到一起，力道还是蛮大的，项霖踉跄了一下，赶紧回身抵挡，却见徐晓溪高高地跳起来，将手中的篮球以一个漂亮的弧线投向篮球框。 众人一声惊叹，这个球实在是太准了。徐晓溪后发制人，本来占尽优势的项霖被他摆了一道，球毫无意外地落进了球框里。场外的女生欢呼雀跃，这个徐晓溪太给高二年级长脸啦！ 小律也听到了欢呼声，黄珞婷拍手叫道：“徐晓溪好样的，竟然可以给项霖学长来一个声东击西哦！”余城也连连点头。 小律托着下巴，看着场中的形势，项霖抹了把汗，和旁边的男生说了些什么，他们不情不愿地和徐晓溪打了个招呼，徐晓溪没什么反应，表情冷冷淡淡的。 过了片刻，那些男生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徐晓溪缓步朝看台走来，余城笑嘻嘻地说道：“成功了啊，你跟流川枫一样厉害呢，以后会是咱们一中的新偶像了！” 徐晓溪皱了皱眉，忽然转脸盯着小律，小律觉得莫名其妙的，她抬眼看了看徐晓溪，就见徐晓溪冲自己笑了笑，他上前将小律从台阶上拉起来，说：“放学一起走，我有事问你。” 他的手触到小律的手，传递的是一种凌驾于友情之上的情意。两个人都是自然而然的，竟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其实，小律并不擅长和男生交往，徐晓溪和她来往，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占主导地位。小律很认命地站起身来说：“好吧，晚上在校门口见。” 和黄珞婷走了几步，身后传来项霖的声音：“小律，等一等！”小律回过头，看到项霖穿着宽松的T恤迈着大步走来，余城拉住他说：“怎么了，急吼吼的？” 项霖望着小律，两人对视了几眼，他眼中有一丝闷闷的情绪，平日里开朗的笑脸也挂上了郁闷的表情，他说：“小律，放学后，你等等我，我有事问你。” 也是放学后？和徐晓溪说得差不多啊！小律左右为难，立在原地，作思考状。黄珞婷眼神复杂地看了死党一眼，对项霖说：“有什么事现在不可以说吗？你单独和小律谈一谈好了！” 项霖叉着腰吐了口气，摇摇头说：“算了，我呆会有事去办公室，晚上放学前，我会去你们楼里等你的。” 这样的话，无法拒绝了吧？小律只好点头应道：“嗯。” 项霖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和余城勾肩搭背地离开了，他们一走，黄珞婷拉住小律就问：“怎么回事，我觉得学长有心事！” “嗯……”小律表示赞同。 “你不知道是什么事么？”黄珞婷有些惊讶，“他没跟你说过？” “别着急，很快不就知道了。”小律叹息一声，有些自我安慰地说道。 两个人回到教室，小律没忘了告诉徐晓溪，放学后，她有另外的安排。徐晓溪倒也没有追究什么，现在的他俨然已经和小律成为交情很不错的朋友了，至少在外人看来，即是如此。上完下午的课，小律心不在焉地收拾了书包，徐晓溪和她打了个招呼说：“礼拜天，我去找你。” 礼拜天找她干嘛？小律没来得及问，徐晓溪就背着包晃悠着出了教室的门，渐渐消失在天桥上。项霖很快就来了，他站在教室门口，叫了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看到他来，心中涌出莫名的滋味，这个阳光大男孩身上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心事呢？她背起书包，随他一道出了教学楼。 去车棚里推车，小律问他：“今天不上晚自习么？” 项霖没有回答，他俊朗的眉宇间似乎锁着重重心事，那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沉闷的气息，这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呢！小律心中更加生疑了。接下来，她知道，项霖会给她答案。 推着车走出校门，他们没有骑车，而是沿着街道，在人行道上走。万家灯火开始亮起来了，行人和汽车，店铺和广告，一切都是那么繁华和现实。小律沉默地推着车，项霖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开口说道：“小律，我马上要走了。” 走？小律有些不明所以，抬眼看他，问道：“去哪儿？” “去美国加州大学，我姑姑在那儿当教授。如果不出意外，我未来的几年都会在那里度过。”项霖仰着脸，看着洗练的夜色，声音闷闷的，“姑姑已经帮我办手续了，我们家的长辈也一致要求我去美国。如果不去，恐怕……” 这个消息是突然的，虽然突然，小律却意外地没有吃惊或者难过，男朋友就要离开，独身前往那个未知的国度，难道她不该难过或者惊讶么？可是，她没有。听到项霖无奈和不甘的语气，她心中淌过了一阵细细的溪流，整颗心像被沉浸在凉凉的水里，既无法感知温暖，也无法畅快地透气。迎面走来了两个时尚的女生，她们有说有笑地经过项霖，投给他一个注目的眼神，无论在哪里，他总会受到众人的关注，他是那样优秀那样美好的少年啊！ 小律扯了扯嘴角，温柔地说道：“项霖，这是很好的机会。我不会说什么恭喜或者挽留的话，因为选择在于你自己，美国的名牌大学当然会提供更大的舞台给你，反正你英语口语也蛮不错的。不用在意这边的人和事，因为，你应该展翅飞翔在广阔的蓝天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得的。” “可是……”项霖有些着急，目中露出一丝惶惑，“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这边的生活，也许是有很好的机会，可是我……我会和你分开的。” 小律绽颜微笑道：“傻瓜，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婆婆妈妈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你会不舍，只是因为一种惰性罢了。很多成功的人是不会介意改变生活方式的。” 项霖耷拉着脑袋，说：“我明白了，小律，你是在鼓励我出去。难道，你就舍得让我离开这里？你……你到底对我没有那么……”他的苦楚，听在她的耳里，彷佛一道枯萎的藤蔓，失去了支撑，最后慢慢地颓然落地。 可是，她知道，他是个心胸宽大的男生，他会拾起自己的信心和勇气。 “小律，听说有出国留学的机会，而且对方是一所名牌大学，不得不说，我还是心动的，我家里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打算，只是以前我太不懂事，很少体谅父母的心情，现在，他们为我的事整日奔忙，我不知道，如果拒绝他们，会发生什么。白白浪费了心血不说，兴许，他们会因此怪罪我们两个，的确啊，他们都知道，我担心你，担心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会因为这个跟我分开，以后见不著面，也不会见证我的喜怒哀乐。我真的很难过，因为这样的选择真的很难……” “项霖，也许我应该挽留你，但是，我更希望你有自己的选择。不过未来如何，你应该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望着前方，说得镇定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