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爱你 第5章　一张结婚证

“进来吧，外面雨大。”方铭轻描淡写。 七七收了伞进去，里面都是全新的家具，不过简简单单，不知道的以为是平常人家的家里。 那个和七七说话的小女孩一直跟在方铭身边，齐的刘海，乌黑的头发垂在小小的肩膀上，还扎了两个小麻花辫子。 “这是你的女儿？”七七问。 “是的，他叫夕琳。” “你结婚了？”七七有些失望密密地从心里渗出来。 “没有，她是行云的孩子。”方铭面无波澜。 七七瞪大了眼睛。“行云？你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吗？” 方铭低头看了一眼夕琳。“行云死了。” 七七说不出一句话。对七七和方铭来说，仿佛生老病死都成了最平常的事情，方铭的父母，自己的父母，不管是不在了还是还活着，两个人都要孤独地一个人活着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对七七和方铭来说，死，补过就是换一种方式离开，无关痛苦，无关悲伤。 但是，行云的死确实是震撼的。 “坐吧，别站着了。”方铭道。 “夕琳，到楼上去好吗？OK？”方铭又把小女孩招呼到楼上去。 随即方铭给七七倒了水，然后坐下了。 “没有你喜欢的果汁，只能喝水了。” “行云是怎么死的？”七七最关心的是这个。 “你还记得两年前那起美国的枪击案吗？”方铭问。 “知道，那起事故挺大的，我在越南也听到了，似乎死了不少人，难道……”七七不可置信。 “没错，行云和他丈夫都死了。”方铭道。 “所以你就把他们的女儿收养过来了？” “嗯。” “你是不是舍不得行云，所以收养了她的女儿……”七七哀哀地说。 “不是，七七……没有人能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辈子的。” 是的，没有人能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辈子的。方铭，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我真的不会再等你了。 “说说你吧，七七，你最近怎么样？”方铭问。 “如你所见，我开了花店……你来这里多久了？难道没有看到过我？” “我来这里一年了，在这里创作作品，平时不会出去，夕琳就跟着隔壁的小孩子玩，曲巷的人都是外地的，都不认识我们。” “你有没有回去看看你们家的老宅，我前不久去看过，都长满了蜘蛛网。” 方铭站起来把百合插进花瓶。“我再一年以前就来过，去了老宅，也看了外婆。” “外婆已经告诉我了，谢谢你。”七七道。 “你的外婆也是我的外婆，不用谢。” “方铭……我们……” 七七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我们已经结束了”还是“我们重新开始。” “七七，你不是很喜欢百合吗？”方铭突然问。 七七一向喜欢百合，倒不是喜欢别人所说的纯洁，而是喜欢她绽放时的简单。可是方铭喜欢玫瑰，最纯的红玫瑰，因为行云喜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开花店？”七七质问到。 “我不知道，不过从电话里我知道了。” 七七质问失败，干脆一鼓作气。“不管你现在喜欢什么花，我们已经结束了。” “那个天天给我送百合的男人是谁？是你结束的理由吗？”方铭坐回到沙发上。 “他是我在越南认识的朋友。”七七道。似乎在方铭面前，她还是愿意保持单身。 “七七，我知道……你逃婚的原因，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们不能结束。” 七七觉得好笑。“为什么不能结束？都已经过了三年了！” “我们是在男女自愿的情况下平等建立长期的契约关系。”方铭道。 七七恍然想起自己和方铭不仅仅是结婚逃婚那么简单，自己和他早就在民政局领了证了，哪有说结束就结束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