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爱你 第9章　等你是习惯

七七抱着夕琳准备到花店。 一开门却看见阿南站在门口。 “阿南？” “花叔叔！” “我来送花。”阿南晃了晃手里的百合花。 七七把孩子塞进阿南怀里。“帮我抱着。”又拿走阿南手里的百合花，进屋插到了饭桌上的花瓶里。 “走吧。”七七重新背上包和阿南一起去花店，同时接过夕琳。 “他呢？怎么不见他？”阿南问。 “他在楼上工作呢。” “哦，他工作挺忙……” “他工作当然忙，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七七问。 阿南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外婆还好吗？真是麻烦你了，我一个外甥女倒不去照顾她。” 阿南笑着说“没事的，我早就说过了，你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一样的。” “总之，还是谢谢你了。”七七道。 两个人一起来到花店，阿南招呼客人，七七在后面看自己种植的花朵。夕琳跟在身边夜绕有兴趣。 “夕琳，这个花好看吗？这是兰花。” “兰花……”夕琳摸摸花瓣，又回头看看七七。 “妈咪，你可以用这个给我编花环吗” “嗯……这个嘛……夕琳，这个花很珍贵哦，妈咪用别的花给你做好不好啊？” 阿南走了进来。 “孩子要你就做吧，花大不了再种过就可以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宠她了？”七七笑着问。 “乖孩子当然人人都喜欢。”阿南捏了捏夕琳的小脸蛋，拿了一束花又出去了。 “妈咪，编嘛……”夕琳哀求道 “好了好了，妈咪给你编好不好。”七七一边说着，一边折下兰花。 “不过我们说好了，就这一次哦，花朵都是有生命的，不能经常折下来给夕琳做花环，你看上次妈咪送给你的花环放在家里，结果呢，还不是枯掉了。但是花花种在泥里就不一样啦，它们可以活好久好久呢！”七七耐心地教育到。 夕琳点点头。夕琳竖起一根指头。 “OK”七七利落地又拿了些别的花朵给夕琳编起花环来。 编好花环以后，七七又抱着夕琳到外面去玩，小路上吸引了很多街坊邻居的目光。 “哟，小七，这是你家孩子吧？几岁了？” “今年……今年三岁。” 七七差点就说漏了嘴，夕琳今年四岁，但是如果从三年前结婚算起，夕琳显然不会是七七的孩子。 七七和外婆还有方铭都说清楚了，对外就说夕琳是自己的女儿，免得多事。 其实住在这小镇里，还是挺不方便的，到处都有人认识方铭和自己，万一哪里疏忽了，说漏了嘴就不好了。 但是七七既然回来了，就不想走了，七七要陪着外婆。 …… 天公又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 阿南从店里走出来，给七七还有夕琳撑伞。 “又下雨了，我看你带着孩子还是先回去吧，反正一下雨就不会有人出来买花了。”阿南提议到。 七七考虑了一会，点点头。“好吧，那我和夕琳去看外婆吧，你关了店也快回来吧。” “好，雨伞你拿着。”阿南把雨伞递给七七，自己冒雨跑回了店里。 “夕琳，我们去看外婆咯！”七七笑着往家走。 外婆正在家里逗阿南给弄来的小猫。 “呦，我们小丫头来啦！”外婆很高兴。 “快叫外婆。”七七告诉夕琳 “外婆。”夕琳甜甜地叫了一声，就扑到外婆怀里去了。 七七自顾放下包，把沙发上的小猫咪抱起来。其实这只小猫咪就是上次七七在方家老宅后面看见的那群小猫中的一只。 现在小猫断奶了，小镇上的人也都把断奶的猫抱回家养着，阿南也抱了一只回来，给外婆解闷。 “阿南这孩子就是好，他看我平时一个人在家太闷了，就抓了只小东西给我，我倒也不闷了。” “恩，阿南很细心的，他平时做生意也是这样子。”七七赞同道。 “不是我说，其实你和阿南真的蛮配的。”外婆说。 “外婆，我现在都是人家的妈妈了，你说这个干什么呀！”七七不满。 正在这时，有开门的声音。 “阿南回来啦？” “嗯，外婆我回来了。”阿南回答。 阿南换了拖鞋走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阿南问。 “没说什么，就说你抓的这只小猫呢！”七七道。 “这只小猫啊，人家屋后面抱来的。” “我知道，是方铭家的老屋子，我上次去的时候看见了。” 阿南没有预料。“这是方铭家的？” “是啊，方铭也是这个地方的人，不过是因为他的钥匙不见了，老宅又打扫不干净，所以住到曲巷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他这次回来做什么，就为了工作？到这里工作？” “这里环境好嘛，自然到这里了，以前他还会到山沟沟里去呢！” “嗯，爸爸还去过大海边，夕琳也去了，爸爸被螃蟹夹住了手！”夕琳突然插话道。 “是吗？”七七被夕琳逗笑了，夕琳也嘿嘿地笑了起来，用手去摸那只小猫咪。 …… 在外婆家吃了晚饭，七七才抱着夕琳回去。 还没进门，七七看见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就知道方铭在等他们。 七七开门进去，方铭接过夕琳，她有些累了，昏昏欲睡。于是方铭把夕琳抱回房间先让她睡了。 “哎，你怎么能让她睡了呢，她刷牙洗脸还没好呢！” 方铭拦住七七。“算了算了，她累了。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七七放下包，坐到沙发上。 “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吗？”七七也有点累了。 “我后天要去巴黎参加一场走秀。”方铭坐在七七对面。 “去巴黎？你是说你要出差？” “嗯。” 七七皱眉。 “要去多久啊？”七七问。 “来回一个月吧。” “那就是说家里只有我和夕琳咯……” 方铭笑了。“你怕什么，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再说外面还有我们的母亲河保护你呢！” “谁说我怕这个了，我就怕你不在，我们两个女孩子家家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呢？”七七道出自己的担心。 “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方铭说。 “不行，我要照顾外婆。” “那你就好好留在这。”方铭喝了一大杯水，上楼去了。 …… 第二天中午，七七就从花店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方铭正吃着自己做的饭。 “你不是明天要走吗？我就回来帮你收拾行李。” “不用了，你是夕琳的保姆，又不是我的保姆。”方铭开玩笑道。 “不用我也要回来看看，看你好缺什么……” “三年都这样过了，缺什么我自己会不知道？”方铭坐回饭桌上。 七七被这句话敲了敲思绪。 是啊，自己以前总以为，自己没有方铭的日子孤单寂寞，但是从来也没想过方铭的感受。七七总以为方铭身边会出现更好的女孩来代替自己甚至是行云。 可真正的结果是，方铭和自己一样寂寞，一样为过去的事情而不能释怀。 自己有阿南，他有夕琳，他们俩扯平了。 “明天几点的飞机？”七七问。 “八点，所以我六点就要走了，先要去县城。” “这么早，夕琳肯定起不来的，你也知道你的女儿起床气很大的，每天早上我都要费很大的功夫，要她六点钟起来简直就是不可能。” “你们都不用起来了，夕琳睡这么少也不好。”方铭道。 …… 七七彻夜未眠，一看手机五点半。于是就起床想帮方铭点什么。 七七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不一会儿，方铭就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七七，你怎么起床了？我不是说了，你睡你的。” “你当我真是大小姐啊，你说让我睡我就巴不得睡？”七七一边煎着荷包蛋一边说。 “那谢谢你了。”方铭道。 “谢我什么呀，我的荷包蛋马上就好了，你把面包机里的面包拿出来吧。” 方铭和七七吃了顿静谧的早餐。 七七站在门口，目送方铭离开，小镇的天已经透亮，七七看着方铭，突然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如果，如果在自己和方铭之间不存在有七七出走的三年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这三年，七七和夕琳就会多三年来相处，自己在这个阁楼里就会多住上一段时间。 不过七七转念一想，如果没有这三年，去到缅甸还有越南，自己就不会成长，对方铭和行云的事情就无法放得开。 自己也就无法坦然地接受现在的一切。 七七又回房间去补了觉。 睡到八九点，七七去叫夕琳起床。 “夕琳，起床了。” 夕琳虽然听到了，但迷迷糊糊地不想起来。 “夕琳，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NO？NO！”夕琳抗议着。 七七只好把她抱起来。“夕琳，我们去吃早饭了好不好？” 夕琳趴在七七肩膀上一动不动。 七七笑着把夕琳抱到卫生间里，“夕琳，你自己刷牙哦，妈妈下楼给你准备牛奶和面包。”七七把牙膏挤好，放到夕琳嘴边。 七七自己下楼去操作台上拿牛奶和准备涂面包的果酱。 七七准备好了，就上楼去看夕琳。结果夕琳把牙膏当做泡泡机，不断地喝水吐水。 “哎呦，我的小宝贝，叫你刷牙你在干什么哦？”七七一把把夕琳横抱起。 夕琳咯咯地笑了起来。 “还笑？不许笑，赶紧把嘴巴擦干净，嘴巴里面漱口漱干净，妈妈看着夕琳再刷一次。” 夕琳立马不乐意了，试图逃出卫生间，被七七一把拦住。 “不许走，刷了牙再走，快！” “妈咪，我饿……”夕琳向七七求饶。 “饿也要刷完牙再去吃，好不好？” 七七把夕琳再带回到台子上，给她挤好牙膏，牙杯里倒满水。 “我们夕琳最乖了，咕噜咕噜快刷牙！” 夕琳见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乖乖地刷牙。 七七满意地等夕琳刷完牙，然后带着夕琳一起下楼。 “给，你最爱的牛奶和面包。”七七把面包上都涂上了果酱，递给夕琳。夕琳满足地咬了一大口。 “别噎着，喝点牛奶。”七七提醒。 夕琳就乖乖地喝了口牛奶，心情大好。但是突然发现爸爸不在了。 夕琳问。 “嗯，爸爸已经走了，他去巴黎了。” “巴黎？大铁搭？”夕琳好奇地准问，一点也不因为爸爸的离开而伤心，看来方铭出差丢下夕琳是常有的事情。 “对，巴黎有很著名的大铁搭。”七七笑。 吃完早饭，七七带夕琳去花店。 “什么？你是说方铭出差了？”阿南道。 “恩，今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去巴黎。”七七正在包一束花。 “那你和夕琳回来住吧，两个人住在那里不安全，而且曲巷又全是外人。” “不用了，我们这啊，少有偷盗，你就不用担心了。”七七笑着说。 “那你们有什么事记得叫我。”阿南道。 “知道了。” “阿南老板，有没有玫瑰花，白色的那种？”外面有客人上门阿南赶紧去招呼。 七七看着夕琳也无聊，就把他抱到店外面小板凳上坐着。 “妈咪，你看有狗狗。”夕琳一看到有耽误就很兴奋。 七七见夕琳这么喜欢小狗，就把小狗抱过来给夕琳玩。 “好好跟小狗玩啊，等一下吃饭前记得洗手。” 夕琳点点头，开心地把小狗抱在自己的怀里。 七七进店忙去了。看着夕琳也很放心，路上有这么多街坊邻居的，车子也不是很多，夕琳不会有什么危险。 七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带着行云的女儿在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等着方铭回来。 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方铭十几年的缘分，说不断，真是怎么都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