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战 第12章

罗睿和云瑶看着那从厚厚的云层中透出的第一道阳光，感觉有些刺眼，云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侧头转向罗睿的怀抱中，一张脸却羞涩地红了。刚刚发生地那个吻，在她的感觉中就仿佛做了一个梦。 是的！一定是一个梦。 云瑶在心中对自己暗示着，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再次睡着。但在耳边响起地砰砰地心跳却是那么的坚实稳定。那是罗睿的心跳声。 罗睿的思绪也从那个吻中收了回来。刚刚的那种感觉的确很美，虽然是神识之吻，与实体的吻还是有些区别的。但这种神识之吻对于心灵的体验来说却更加的真实。此时罗睿看到了一朵小野花就在他的面前从岩石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看来他的努力已经成功地初见成效，云瑶的灵慧海不再是那么地荒芜。在他眼前出现的这朵小野花就是最好的明证。 云瑶终于达成了目的，她睡着了。罗睿悄悄地从她的灵慧海中退了出来。而此时的云瑶躺在地毯上睡着了。她睡得很沉。 罗睿走进卧室拿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之后，悄悄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云瑶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射进房间，正照射在她的脸上。这种暖洋洋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她用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梦境中的那个神识之吻记忆犹新，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云瑶！”莹子轻轻敲了敲门。 云瑶立刻起身将被子丢进了卧室。这时莹子也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早餐。 “莹子夫人，您这是……”云瑶有些不解地问道。 莹子对她笑了笑，柔声说道：“你老师说你昨天睡得比较晚，让我早起帮你弄点早餐送过来。我却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 云瑶昨晚睡觉的时候根本没换睡衣，莹子看到了却以为她是早起已经换好衣服了。她这么一说云瑶却没来由的脸上一红。 莹子将托盘在桌上放下之后将餐具都布置好，并没有看到云瑶的表情变化。她一边做一边笑着对云瑶说道：“你先洗漱一下就来用早餐吧！” “老师呢？”云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脱口而出问道。 莹子轻声对云瑶说道：“他一早就陪燕姐去做产前检查了。” “啊！”云瑶想起了这件事情被她忘得干干净净了。这段时间罗睿除了学习之外给她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帮助照顾上官燕。原本今天的产检就是云瑶帮上官燕联系预约的，也说好了要陪她去的。结果一觉睡过了头…… 莹子看到她的神情，笑着安慰道：“没事的，其实产检这种事情，他陪着比你陪着强。” 云瑶心理“咯噔”了一下。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昨晚的那个梦，从道德角度来说应该是不道德的。罗睿是孩子的父亲，是上官燕的丈夫，更是自己的老师。 莹子看着云瑶愣愣地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上前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赶紧去洗漱吃早餐吧，都快要凉了。” “哦！谢谢莹子夫人。”云瑶回过神来之后匆匆跑进了卫生间。 莹子看着云瑶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微笑。 日子过得很快。数月后上官燕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 这是罗睿第一个孩子。他为孩子取名罗子鸿。 按照家族的辈份，这孩子是运字辈。而罗子鸿这个名字是当初伊伊怀孕的时候，他为他们那个在监狱里孕育的孩子取的名字，意为鸿鹏展翅自由飞翔。 为孩子取这个名字，罗睿和上官燕商量过。上官燕完全明白罗睿的意思，她也曾经为那个早夭在伊伊腹中的孩子伤心落泪过。如今罗睿把这个名字赋予他们的孩子，上官燕没有丝毫的不快，也没有觉得这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相反她早在孕育这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就把这个孩子当作是她和伊伊两个人为罗睿生的吧！ 三个月后，罗睿和上官燕母子、莹子以及云瑶一行五人踏上了西去的旅程。他要去苍穹峰完成他的魂甲，同时也是帮助血主摆脱神骸的羁绊。 当他们这一行人来到殷昊他们隐居的那个小山村的时候，上官燕等人也都和罗睿第一次来一样，有点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是东晨守护的隐居之地。不过，这里的一切很快就将她们深深地吸引住了。山村的宁静与城市的喧嚣相比，更让人能够放松心情。来到这里这些女人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了许多。 “这孩子真可爱。”安依娜和那个叫悠儿的女子见到运鸿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她们也都曾经孕育过孩子，虽然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了。但作为女人她们和上官燕很快就在养育孩子这件事情上找到了共同的话题。 被一帮女人冷落在一边的殷昊和罗睿看着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的一种女人，她们竟然针对如何给孩子换尿布开起了研讨会。这真是让两个男人继续留在那里颇为尴尬了。 “我们上山去吧！让她们继续聊……”殷昊笑着说道。 罗睿点了点头跟着殷昊离开了小院。 听着渐渐淡去的欢笑声，殷昊也不无感慨地说道：“我的孩子都已经不在了。有时候我总在想，人活得太长其实并没有好处，看着自己爱的人一个个老去、离世……这种感觉是很痛苦的。” “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些人的悲哀吧！但当您真正放下这一切的时候，您也就进入了新的境界了。”罗睿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说道。 殷昊坦然说道：“堪破生死，是为长生。无生无死即是永生。可惜我还差一步！” 这次来到血主的洞穴，罗睿就完全没有那种压迫感了。他的修为经过这几次的经历已经精进不少。这种修炼速度的确是让殷昊都有些嫉妒了。 “小家伙，你总算来了！”血主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耳边。 罗睿恭敬地说了一声：“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处理了一些私事，所以来晚了。” “不晚。你把我那些老伙计都带来了吗？”血主笑着问道。 “是的！”罗睿回答了一声之后，就将九具神骸一一从闪晶空间中取了出来。 这些非金非石的骨骸，材质都是一样的，虽然它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真正的神，称为“神骸”有些牵强。但他们都曾经是这世上仅次于神的存在，所以将他们的骨骸打造出来的甲具绝对是最坚实的护甲。罗睿对于新的魂甲也早就设计好了。接下来就只需要按照他的设计来完成最后的制作过程了。这九具骨骸，分别是水主、火主、风主、雷主、金主、冰主、魂主、冥主、月主加上血主这一池血水，正好是十具。 罗睿已经盘算好了，风主的神骸，他打算用来制作一对羽翼。火主的神骸用来打造一双战靴。魂主的神骸做成头盔，月主的神骸做成护肩，雷主的神骸做一副拳套，金主的神骸做成护膝，冥主的神骸做成腰甲，冰主的神骸做成护臂，水主的神骸做成腹甲。而血主的神骸做成胸甲。这样的安排可以使得这些神骸所具有的本体特性可以为其所用极大地提高他的攻击和防护能力。 根据血主的指示他先将火主的神骸投入了血池之中，很快一团血水包裹这这具神骸悬浮在空中。罗睿凝神闭目，以神识导引拟形，这些血水包裹着的神骸慢慢变形，最终形成了一副靴子的模样。当血水从神骸上点点滴落回到血池之中的时候，一双非常漂亮的战靴出现了。这双战靴呈火红的颜色周身以火焰形状点缀着，而这些火焰中的确透出一层层的热量。 他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这双战靴之后猛地飞踹一脚，之间一团火球从战靴中飞速地疾射而出，在洞窟闭上形成了一个炸开的凹坑。这一脚的效果让罗睿喜出望外，看来他的设计思路是对的，只有这样这幅由神骸打造的“神魂甲”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制作战靴花的时间比较长。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以魂为刀，魂力塑型的方法他虽然提前考虑好了，但真正出效果还是要花点时间摸索一番的。 很快羽翼背甲也做好了，接着就是头盔、护肩、拳套、护膝、腰甲、护臂和腹甲。这些部件各自都有着各自的功效。就好比雷主神骸制成的拳套，蕴含着庞大的雷电之力，双手握持雷刀，以拳套上的雷电能量通过雷刀发挥出来的话，效果将远超预计。 当这些部件全部完成之后，最终就是以血主神骸孕育出胸甲了。就在这时血主再次开口了。 “昊！从今往后，我们师徒就要说再见了。也许等你我都晋入永生境就能再见了。最后送你一件礼物！你的血神刀从那年你封刀之后，就一直在我这血池中收着。这么些年我以这精血喂养它，今天我就把它还给你。虽说你不一定会需要用它来战斗，但对你的修炼还是有些用的。”血神的声音不无伤感地嘱咐道。 听到这里一直在一边旁观的殷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口中呼唤着“师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血池里的血水冲天而起化成了一条粗壮的血色巨龙。整个血池一下子干涸了，在血池底部赫然有一把战刀。这刀也仿佛有灵性似的，一层血蒙蒙地光包裹着它缓缓升起落在了殷昊的面前。 就在这时，这条盘旋在空中的血龙慢慢地缩小……缩小……直到凝成两尺多长的样子。就在罗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条血龙猛地朝着罗睿的胸膛扑了过来，一下子扎进了罗睿的身体里面。 血龙入体。 就在那一霎那，罗睿的整个人都被一层耀眼的血红色光芒所覆盖住了。这层血红色的光芒耀眼地几乎不能直视。殷昊一眼看去也只能看到被包裹住的罗睿的大致身形。这血红色光芒就好象有着心跳的脉动一样，一闪一闪的。殷昊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罗睿的身体里那些隐入体内的魂甲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完善。 打造这些甲具的神骇之中分别蕴含着十位圣殿亿万年积累下来的修炼感悟、各种知识、以及核心灵能。这些东西经过血神之血的淬炼洗涤已经脱去了所有原主的神智思维，它们就仿佛一笔巨大的无主宝藏，等待着罗睿的接收。 接下来罗睿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附着在神魂甲上的附加之物剥离出来融入自己的灵慧海，融汇贯通化入自身。这个过程需要一段时间。罗睿就在这山洞中待了足足五年。这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五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东晨守护的小村落中，上官燕和莹子还有云瑶也整整等了五年。这期间莹子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看着两个在院落中奔跑玩耍的孩子。莹子不无担心地对殷昊问道：“陛下……罗睿他没事吧？” 这个问题其实她们已经问了无数遍了。而殷昊的回答也只是一句：“他很好，他正在闭关修炼。” 渐渐地这样的问答就仿佛平常的问候对答了。在莹子等人的心里似乎只要听到殷昊的回答，就会放心一点。五年的时间一直在焦急的盼望中度过，这是她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些年在东晨村里呆着对她们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这里的人都是守护级别的灵修高手，各个都是晋入长生境的人物。在这里她们平时没什么事就是四处串门，聊的也都是灵修的事情。包括云瑶，她们三人在灵修一道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之前莹子和上官燕都是修习的阳帝国富山忍术一路的灵修之法。这些灵修术法本就源自东晨。里面虽然有些创新，但更多的是谬误。在殷昊等人的帮助下，莹子和上官燕的灵修术法终于正本清源回归了正途。没有了那些似是而非地东西的阻碍，境界的提升也比以前快了不少。 今天莹子问起罗睿，按理说殷昊的回答应该还是老样子。可就在殷昊准备开口回复的时候，他突然怔住了。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也没回复莹子，径直赤着脚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看着殷昊的背影，莹子想喊却没喊出声，她在愣神之余流露出了一丝担忧。殷昊今天的表现和平常不同……是不是罗睿那里有什么问题？ 看着她的样子，悠儿微笑着走过来说道：“别担心，应该没事的。看他刚才的表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个情郎今天恐怕要出关了。” 听着悠儿的劝慰，莹子的心里萌生了一丝期盼。 罗睿要出关了！这是真的吗？ 当殷昊赶到血神洞穴的时候，整个血神洞穴中红光四溢。没多久这红光一下子不见了。殷昊随即晋入洞中，只见罗睿身穿深沉内敛的古铜色的盔甲，背生双翅羽翼凌空悬浮着，在他的胸前有一条红色神龙纹身。这条神龙栩栩如生，细细地看着竟然仿佛浮光掠影般在他胸腹间前游动的样子。 殷昊一时间心中生出一股冲天的战意。他祭起血神刀，全力朝着罗睿砍了过去。殷昊这一刀蕴含了他全部的力量。他知道罗睿此时的实力基本上在中阶灵慧到上阶灵慧之间，连长生境都未晋入。若是凭其自身实力要抵御殷昊这一刀，那是痴人说梦。但殷昊相信，这神魂甲聚集了十位圣殿神骸的能量，要抵挡住他这圣级中阶的全力一刀应该也是有把握的。 应该说殷昊的猜测没错，不但没错反而有一些让他惊喜的结果。殷昊的全力一刀砍过去之后，罗睿并没有任何防御反应。他现在的神智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殷昊的这一刀完全是针对神魂甲的。神魂甲凭着受到攻击的强度主动地做出了防御捎带着还进行了一点反击。 殷昊的这一刀在离开罗睿身体还有近一米的距离时，神魂甲外放的源之势能已经感应到了受攻击的情况。殷昊的刀势也在这时明显地停滞了一下。当他的刀锋进入神魂甲的本体防御范围的时候，在受攻击的这一点瞬间爆发出了一股强大而无形的本灵能量。 “轰——”地一声巨响，一个五光十色的光球爆裂开来之后，殷昊手中的刀颤了一颤他明显感觉到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反噬过来的冲力。虽然这种由神魂甲主动发起的反击，在强度上对于殷昊这种等级的强者是无关痛痒的。但若是换一个级别稍微低些的人物，很可能就会受伤。不但如此，殷昊在这反击之力中除了物质能量之外竟然还感觉到一丝灵魂攻击。 感受到这神魂甲的实际效果之后，殷昊不觉有些艳羡的神色。当年血神留给他的血神战衣已经堪比神器了。但和这神魂甲比起来，血神战衣只能算是一种普通盔甲了。 这小子真幸运啊！ 殷昊在感慨万千的时候，罗睿也苏醒了。这五年的融合，让他的头脑中所拥有的知识经验堪称当时第一人。某些国家强大的国家数据库和他的大脑相比简直就像一个乡村图书室和国家级超级图书馆的差距。 这次神魂甲的锻造过程，对于罗睿来说是一次脱胎换骨的重要经历。他虽然现在还没有晋入长生境。但凭着这神魂甲强大的防御能力。也许只有世界上所有和殷昊差不多级别的顶级高手联手才有可能灭杀他了。这是属于罗睿的不死战衣。有了神魂甲的防御，罗睿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再那么憋屈地隐匿身份。如果不是时机尚不成熟，他现在就可以上门挑战圣殿骑士团的三大长老，虽然不一定能够战而胜之，但却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罗睿，恭喜啊！”殷昊笑着走到缓缓降下落在地面上的罗睿面前。出了道贺之外，他还伸出了自己的手。这是殷昊第一次向罗睿伸手。 罗睿同样淡然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和殷昊握在了一起。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罗睿和殷昊为代表的东晨帝国方面算是正式达成了平等的合作关系。这种关系甚至当年罗睿的先祖罗青山也没有得到过。虽然只是一次看似平常的握手，但其中所蕴含的含义却堪称历史性的。 罗睿出关之后，第一次见到了他和莹子的孩子。对于莹子他有些愧疚的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莹子泪流满面地伏在罗睿的肩头抽泣。这五年里，她的心中除了对罗睿的担心外就是一种委屈。 当初怀孕的时候，罗睿说要陪着她把孩子生出来的。可罗睿却食言了，明知道丈夫就在附近，可莹子却无法去探望。孩子出生后连父亲面都没见到，罗睿都没有抱过他就已经会走路了。 “对不起，莹子！”罗睿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对于莹子他的确是充满了歉意。当初他也没想到，打造一具神魂甲，竟然需要耗时五年。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下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别哭！宝宝帮你打坏人！” 话音刚落一个小拳头就在罗睿的腿上敲打了起来。莹子连忙放开罗睿擦干泪水蹲下对孩子说道：“宝宝，这是爸爸，不是坏人……叫爸爸！” “爸……爸？”孩子睁大着眼睛抬头看着罗睿。罗睿看到这孩子圆圆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中满含着疑惑，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蹲下身搂着孩子亲了又亲。他的胡子扎的这小家伙“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父子间的天性使他立刻伸出胖胖地胳膊搂住了罗睿的脖颈。就在这时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走了过来，他伸手拉了拉罗睿的衣领，小声地说道：“爸爸抱完了弟弟，能抱抱鸿儿吗？” 罗睿一转头就看到了这孩子酷似自己的那张小脸。罗子鸿年纪虽小，但也许是知道自己是长子的缘故，平时说话做事都非常沉稳。就像个有些孩子气的小大人一样。他走到罗睿身边索抱的话语，就仿佛一记重锤一下子敲在了罗睿心上。他心中对妻儿的所有歉疚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冲了出来。 他将两个孩子一起搂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松开。这一幕感染了周围很多人，就连殷昊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 他们这些人，都不是生来就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父母妻儿。当初罗睿为了破家的血仇踏上了这条路，如今虽然家仇已了，妹妹也找了回来。但似乎前方的路越来越长，永远看不到头。殷昊当年则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努力求生，最后建立了东晨帝国实现了民族的统一。但这么多年以来当一个目标达成之后，又有另一个目标出现在前方。也同样看不到尽头。 在这个过程中，对于妻儿，对于家人，在感情上的亏欠，那真是太多太多了。也只有在这种家人重聚的场合他们才能享受到一点家的温馨，能够给爱他们的人一个拥抱。虽然这些远远不够，但至少也能算是心灵的一段休憩。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罗睿带着两个孩子和上官燕、莹子以及云瑶在这风景优美仿佛世外桃源的景苍山脉中好好游玩休息了一段时间。虽然这段时间很短，但在他们这一家来说却是非常难得的。 不过这种恬静的生活终究要结束的。云瑶接到了妹妹云心的电话，说是家里面有点事爷爷要她赶紧回去。罗睿也准备离开东晨回荒古岛去了。他们告别了殷昊等人，一起回到了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