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尤物 第21章　既爱男人也爱女人（1）

麦当娜沿着塞纳河左岸狭窄的街道艰难地走着。她穿着一件皮大衣，小嘴涂得红红的，颇得巴黎地痞流氓的信赖。那帮人崇拜美国人，美国的一切，麦当娜过得很自由自在，有些得意忘形。 一次欧洲之行，麦当娜收获不少——玩了不少男朋友。有一段她只倾心于一个男孩，是个越南来的阿飞，很粗暴。他父亲是越南有名的富商。麦当娜说：“噢，那小子太英俊了，他有辆摩托车。”有些朋友补充说：“他还有很多钱。” 赫南德兹认为，一开始就注定麦当娜成不了法国迪斯科舞星。她来到法国时，就没处理好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她根本不想按我们说的去做，她只想跳舞。我们想让她当歌星，她大吃一惊。即使在舞蹈方面，她也没有和老板达成共识。麦当娜处处都想标新立异，对时兴的遣斯克特感兴趣。大家走不到一块去。”因此，麦当娜越来越不顺心，不满意。美国的一些朋友也都来信劝她，“回家，我们想念你。” 麦当娜很难过。她明白了巴黎之行根本无济于她事业的推动。三个月的奢侈生活，麦当娜感到厌倦，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丹吉尔罗伊一封又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从美国飞来，唤起她沉睡的心。如果再继续呆下去，明星梦永远也不能实现。 麦当娜思乡之情越来越浓厚，后来她体力不支，得了重感冒，一星期之内又转为肺炎。躺在床上，麦当娜仔细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等她病好了，她告诉老板想回美国探亲。为了证明她还回来，她让老板给订了张往返票。麦当娜走了，她把所有的名贵服装都留给帕勒林夫人。那女人不傻：“麦当娜只想拥有一种东西、当明星。她离开巴黎，当不成明星是不会回来的。” 麦当娜当然没有再回去。她不愿意再被人继续愚弄下去。法国老板对麦当娜背信弃义，一走了之感到无比气愤。不过，赫南德兹倒想得开。有一次麦当娜指着他说：“我决不服输。今天你胜利了，明天我就把你拉下来。”赫南德兹被这个“勇敢、个性突出的女人”震住了。他知道麦当娜果断、办事不拖泥带水，她坚信胜利在望，她会成为明星的。 麦当娜决心已定，不当明星决不返回欧洲。她要在美国当明星？尽管那是充满艰辛的道路，她不在乎。麦当娜风趣地说：“你总要干些事，不能靠别人拱手相送。如果接受别人给你的，那只能是昙花一现。我要当天长地久的明星。” 麦当娜就是如此刚烈的女性。谁打败她，她会千方百计再反败为胜。麦当娜就是麦当娜。 1979年8月，麦当娜重返纽约，把恶梦般的巴黎甩得远远的。表面上看，麦当娜并没有衣锦还乡的样子，她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前程灰暗，甚至不如出走前那样火爆。但是，她带回了一件重要东西一一成为摇滚歌星的梦幻：把舞蹈作强劲的支柱，专心投入到音乐中去。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好？麦当娜厚着脸皮又来到丹吉尔罗伊的家门口。吉尔罗伊并不感到奇怪。他知道麦当娜在巴黎困惑、孤独，很快就会对法国老板的口头许诺感到失望。他欢迎麦当娜重新又回到他的怀抱。一切又解决了。 麦当娜请求吉尔罗伊教她学件乐器，他没费多大劲就为她选了一件理想之物：架子鼓。 吉尔和艾德兄弟俩很忙。白天、晚上都有演出任务。麦当娜利用他们的工作室开练，一天练六小时或更长。她也尝试着写歌，抱着艾德的吉它乱弹一通。丹吉尔罗伊成了她最热情的听众。回忆起这段经历，麦当娜很幸福：“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肘光。我强烈地感受到他的爱。有时我写些忧伤的歌曲，他会坐在那儿，陪我掉眼泪。多么温馨、甜美的生活！” 尽管吉尔罗伊慷慨大方，可以保证麦当娜不用出去工作就可完成音乐自修任务，但麦当娜过意不去。她找了些临时工干国，来补贴生活。要么去夜总会，要么去饭馆，在物品寄存处帮忙。 最值得一提的是位于西五十七号街的“俄国茶室”。这里气氛热烈，红绿相阅的装饰和室肉挂着巴利德罗斯的绘画，更烘托出节日般的兴高彩烈，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各界名流。电影明星、摇滚歌星、政客、畅销书作者、电视新闻广播员、社会活动家、时装设计师和古典艺术家。他们来到这天堂般美的宁静、典雅的茶室，谈天，结交新朋，成就大业。 茶室的老板叫格雷戈里开米路西。他回忆起1979年他雇用麦当娜的情景：“我至今仍难忘和麦当娜初次见面的情景。那天，她与众不同，很吸引入，颇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她很甜，可以说像是未完工的艺术雕塑。 “她的名字深深地打动了我，爱当娜，让人耳目_新。从形体上看，麦当娜很瘦弱，但显然是块跳舞的料。她只吃我们给她准备的一顿饭，她一头乌发，看起来象个意大利人，非常漂亮。麦当娜端端正正地坐在入口处左边的工作室里，一声不吭的，也不跟别人交朋友。” 开米路西接着说：“麦当娜很恬静，从不与其它雇员一起磨牙，很孤独。她很能干，凭良心做事。我一小时付她四块五美元。”但这并不能包括她的装束。 麦当娜穿着印有野生动物图象的上衣，短袜子，高跟鞋一蹬，神气十足，倒有点和茶室的气氛不相符了。二个月之后，她被老板“炒鱿鱼”。开米路西说：“我找不出适当理由就说她的穿着糟透啦。我很抱歉。有些过意不去。你想她一个人很孤独的。其他雇员都乐意安于现状，喜欢温暖的小家庭生活，不再折腾。她不，她要勇往直前。”十多年过去了，开米路西仍忘不了麦当娜那双迷人的眼睛：“你一看她，她会神秘地冲你乐。那是谁见谁爱的眼睛。” 麦当娜打工的那段时间，还捞了个演电影的意外机遇。当她拿起1979年8月份的《舞台生活》杂志随便翻翻时，她被一则广告吸引住了：一位别出心裁的制片人找一位有下列特征的女演员担任她下部戏的主演：头发乌黑，脾气暴躁的女人。居高临下，充满活力，会跳舞，不要报酬的女人。说实在的，麦当娜对无偿劳动不感兴趣，但她知道自己目前最需要的是实践，是让人了解她。 一连三天，史蒂文路维克都躲在他没有空调的工作室没完没了地看着收到的百多份简历，选择谁将出任主演。突然有一份掉进了字纸篓里，他弯腰把它捡起来，这份简历足足写了三页。史蒂文读了读： “亲爱的史蒂文：你好！ 我是在底特律出生并长大的。我性格古怪，比同龄人都成熟得多。五年级时，我就立下豪言壮语：要么当修女，要么当电影明星。修道院尝试了九个月后，我不再幻想当修女。上高中时，我精神有点不正常：搞不清是当个好学生呢还是坏女孩。在我看来，两者都有价值。 十五岁时。我开始参加正规的芭蕾舞训练，听风格奇异的音乐。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讨厌我的同学、老师还有整个学校。但戏剧课是例外。每天都有一小时的时间，大家聚在一起竞争角色。我很得意，那么多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为更好地走向社会，我做了很多 准备。 我提前一年高中毕业，进入密执安大学艺术学院学习音乐、艺术、舞蹈。我经常参加学校的演出。二年后，我不愿忍受单调的生活r总想向生活挑战。我退学去了纽约……” 当史蒂文读完这封信时，麦当娜的形象跃然纸上。史蒂文被麦当娜深深感动了。更绝的是他俩有那么多相似之处，生日都在八月十六；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独身一人来到纽约闯荡；充满智慧，富有创造性，但不清楚奋斗的方向；意志坚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麦当娜如愿以偿。由于经济原因，史蒂文拍了两年才收尾：麦当娜在影片《祭》中出演布鲁娜，一个在找到真正的爱情之前被人强奸的女孩。布鲁娜开始寻机报复……一开始，麦当娜完全胜任角色，特别是拍“脱”戏，她更是得心应手。史蒂文告诉饰演强奸犯的男演员扒掉麦当娜的外衣，麦当娜毫不在乎。一上镜头，她就浑身骚动。 据史蒂文介绍，麦当娜演技平平，算不上优秀演员。镜头一不对准她，麦当娜就会坐不住了，心烦意乱。尽管如此，史蒂文还是叫麦当娜给迷住了。他们不是恋人，只要一松口，麦当娜准上钩。有一天，他俩坐会纽约巴特利公园的长椅上，麦当娜让导演把她耳朵里的草莓酸乳酪给舔出来，史蒂文真舔了。他说：“那只性感迷人的耳朵胜过所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