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第13章　游戏里头大文章

星期日的山顶挤满了人，可是也让我们找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坐下来，聊天吃东西。 今次的一行我是抱着观察者的心态，为了我心中的问题去找答案。 看来邱荦和廖烨越来越像一对朋友，廖烨常常和邱荦躲在一角聊天。钟琪对什么人都冷淡得很，对我更是不理不睬，我想我没法与她建立良好的关系，倒是她有意与邱荦建立长久的关系，从她常有意地接近邱荦，我就明白此点。 可是来了大半天，我还是弄不清廖烨在卖什么药，为何他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约到这里？目的何在？ “不如我们来一个小游戏？”突然祝君好跳到众人的眼前，扬起一眉来。 我有不好的预感，祝君好这个人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好。”廖烨和应着。 “我们玩一次鬼捉人游戏，找一个人当鬼，冒着眼抱着任何一个人，被抱着的人除了要当鬼外，还要被处罚，好不好？”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祝君好着实笑得不怀好意，我知道他不是单纯想玩游戏，他是想看戏，只是我还没有猜得出他在看什么戏。 “这点子不错！一起玩！”廖烨立刻环视众人笑道。 “好！就让我当鬼！”祝君好凝望我的脸，似笑非笑起来。 “蒨蓉，有没有手帕冒上他的眼睛？”廖烨对身旁的唐蒨蓉问道。 唐蒨蓉点头，取了一条手帕替祝君好冒上双眼，证实祝君好没法偷看，游戏正式开始了。 凝望祝君好像傻子一样四处摸索，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我的声音一响，他就往我这边走过来，我立刻逃走，奔到唐蒨蓉身后来，不让他抓到我。 众人都东奔西跑，廖烨和徐政文总是不怕似的，走近他轻拍他的肩膀，让祝君好像傻子一转身却扑空了。 但常言上得山多终遇虎，廖烨被抓住了，祝君好扯下手帕，得意洋洋一笑道︰“要罚……你想罚什么？” 众人登时包围廖烨，等看好戏。 “那……我就唱一首歌。” “好！”徐政文第一个喊道。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廖烨慢慢来到邱荦的眼前，对他唱起几句任贤齐的“浪花一朵朵”。 “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廖烨转身步向祝君好，皱起眉头来，好像责怪祝君好让他变成了鬼。 祝君好忍不住和他一起唱起来︰“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会慢慢长大，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么。我知道有一天……” 凝望他们一唱一和，我忍不住笑了，突然廖烨转身指着我唱道︰“你！一定会爱上我，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不错。” 登时我呆滞，笑容也没了，凝望廖烨的脸，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反应。 倏地廖烨逗笑地走向唐蒨蓉，来到她身前，围着她唱着︰“时光匆匆匆匆流走，也也也不回头，美女变成老太婆。哎哟，那那那那个时候，我我我我也也，已经是个糟老头，啦啦……我们一起手牵手。啦啦……数着浪花一朵朵。” 看着唐蒨蓉失笑无奈的表情，我也笑了，是我太敏感……廖烨只不过耍着玩，没有别的意思。 “唱完了。”廖烨扬起微笑。 看着唐蒨蓉替他冒上眼睛，我环视四周的风景，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凝望天空，今天的天……好蓝呀…… 凝望在众人里走着廖烨，唐蒨蓉知道刚才廖烨不是耍着玩，他是有意无意地向秦溱溱表白，可惜秦溱溱给他的反应太令他失望，为免他与秦溱溱尴尬，他才来到自己的身旁唱歌，好让这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前方的他很努力想抓一个人，可惜都扑空，注视他张得很开的手臂，为什么从来他都不曾为她张开一次手臂？为何他总不想把她抱入怀里？ “烨！”她很想他给她一个拥抱…… 廖烨听到唐蒨蓉的声音，办认方向后，他往她的方向走去。 “廖烨……”可惜另一端，他又听到秦溱溱喊他的半笑声。 唐蒨蓉失望地看着廖烨又离她远了，他正往秦溱溱的方向走去，她不愿……不愿连一个游戏也要败给秦溱溱。 她故意走上前，轻拍廖烨的肩，下意识廖烨转身，可惜他在她的身旁抱去，她和他的拥抱擦身而过，他扑空了，她失望了。 此时徐政文轻拍廖烨的肩膀，廖烨立刻转身，可惜徐政文跑得很快，廖烨和空气拥抱了。 廖烨没有失望，再静听身旁的声音，他不可以急的，要认清声音与方向扑去，如做生意一样，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定位与优势，认清目标后不可以操之过急，要有计划地一步步地接近目标…… 对溱溱，他也是用了这政策。溱溱这个女孩是你不能急的，太急只会令她抛下一切逃得远远，只因为她不是勇敢的人，她怕失败。 他要一步一步地接近她，然后慢慢让她爱上自己，对她……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纵使等多久，他也要得到她。 “烨……”又听到唐蒨蓉的声音，她在他的左手方轻唤自己。 这一次他不要急，要慢慢来。 凝望廖烨慢慢走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唐蒨蓉有点失望，她努力去吸引他的注意，可是不断地和他擦肩而过，难道这个游戏就要告诉她，他俩注定无缘？ 轻叹息，站在原地，低下头来，凝望自己的一双手，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法与他牵一次手？ 突然一个人把她抱入怀，她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廖烨扯下手帕，对她微笑︰“抓到了……” 登时她呆若木鸡，良久才笑起来，是苦涩中带点幸福的味道，她好傻……好傻……他放开她那一刻，她想哭，好想……好想对他说一声我爱你，可惜……她把一切都留于心底，让心浮沉于泪海里…… “嘿……”廖烨对她扬起微笑。 “要罚……”祝君好也来到她的身旁。 唐蒨蓉凝望廖烨，禁不住把目光投向秦溱溱，她站在远方，刚好与自己和廖烨成了一个三角形，一个单恋的三角关系。 “我说一个故事……很短的故事……”唐蒨蓉低下头。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凝望天空一朵又一朵的白云，迎着风离开她的视觉。 “好久好久以前有一个作家，薄有名气，有几个徒儿跟他学写作。有一天，有一个徒儿问他︰“师傅，什么是言情？”，师傅说：“是爱情。”，徒儿再问︰“什么是爱情？”，你们知道师傅怎回答？ 凝望廖烨，唐蒨蓉好想哭，从来她都明白爱情是苦的，它是霸道的，根本不存什么理智和讨价还价，只有爱与不爱。 “是什么？”钟琪的声音响起来。 唐蒨蓉扬起一抹苦笑，望向钟琪，背着廖烨把眼泪吞回肚里，“不过是你爱上一个永远没法爱上你的人。” “这……这是什么答案？”徐政文第一个反对。 “因为那个作家都不懂爱情嘛，笑话一个。”唐蒨蓉故装幽默地道。 可惜只有她一个微笑，其他的人都是沉默，有的不解，有的像懂得她话中的意思，他会不会是其中一个明白的人？ 注视唐蒨蓉的背影，我明白她的意思，也许因为我也是女人。 其实她就是那个作者，对她而言爱情就是爱上一个永远没法爱上她的人，她的爱情根本就是一场令她哭泣的笑话，是命运开得一场笑话。 突然我想起芃心如，一个叫我怀念的女人，她是那么令人难忘。 那天我把唱片放在她家的门口，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步回家，每一步都烙下我的沉思。我知道她拥有悲剧的命运，她的爱情应该是不幸，这才令她对爱情留步了，令她再没法为别人全心全意地付出生命的一切，她学会保留。 唐蒨蓉的悲剧是来自她对爱情的不保留吗？我不知道……爱情从来都叫女人叫苦，无论是单恋或是相恋，谁叫女人一旦赌起来比男人更狠更勇？ “只管想，很容易被人抓住。”突然廖烨来到我身旁。 我看着他的脸，良久才扬起一抹微笑，“那我一定会先把你推向蒨蓉。” “哗……好狠……”廖烨皱起眉头，斜视我一眼。 原本我想回应他的话，怎知道他续道︰“但我愿意为你死。” 我凝望他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眼神流露着过多的情感，我又想起刚才他唱歌的一幕，难道一切非我多心？ “但首先你要比我更早死。”廖烨伸出手拉搓我的脸颊，更用力地掐我的耳朵。 “死廖烨！”我挣开他的手，怒视着他。 他禁不住大笑起来，我用力地拍打他的胸膛，还不客气地踢他一腿。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他在卖什么药？ 邱荦凝望这一幕，轻吐息。 “今天的气氛还不错。”钟琪来到邱荦的身前。 回望她，他扬起微笑，“还不错。” “你……和廖烨……是老朋友？” 他望向正与秦溱溱互相踢掐的廖烨，老朋友？ “看你怎定”老“这个字。”若以时间来言，他和廖烨绝对不是老朋友；若以了解来言，他和廖烨之间有着很多的相同……他们都对同一个女人动心…… “你的话会不会玄了点？” 钟琪对他嫣然一笑，也许太美了，邱荦被她吸引了，没法把目光移开。 深深地勾住他的目光，钟琪满意他那沉迷的神情，这令她自己更有信心。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她不愿自降身价，她要邱荦先对她表白，现在她要做就是让邱荦爱上她，就以现状来看，这是一件不难之事。 徐政文把目光从邱荦身上收回来，不自禁望向秦溱溱，他们此刻犹如陌生人，相见不相谈，各有各的世界，缠在他们身上的线除了回忆还是回忆。 凝望前方当鬼的唐蒨蓉，她如一个小女孩盲目地扑着…… 这里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在扑“蝶”？有人心碎、有人如愿、有人却寂寞地和空气共舞……